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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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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刚下了铺,就听到外面有人嚷嚷:“江澄,虞洐,我回来了。”
“还敢叫这么大声,嫌今天不够丢人。”江澄看着面前恣意的少年。
“哼,我都逃出半日了,也没见蓝老头把我怎么样,不过就抄书嘛。”魏无羡摊摊手。
虞洐推开门道:“相信我,再这么浪下去,迟早有人会收了你。”
魏无羡施施然,将身后正腼腆的人推出来。介绍道:“对了,我身边这位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这是江澄,那一位是虞洐。”
江澄与聂怀桑见过,都颔首以示意一下。
“清河聂氏,聂怀桑。”
“眉山虞氏,虞洐。”
看虞洐态度温和,聂怀桑也不压抑,很快就聊了起来。只是偶然会向虞洐投以好奇目光。
倒不是因为身世,论身世,虞洐与魏无羡不相类似。
虞洐父亲叶然是隐世家族的弟子,母亲虞清是虞家收养的孩子,是虞紫鸢疼爱的小师妹,因得这层关系,虞洐才在双亲亡后,幸得虞夫人收养。
但不同的是,虞洐天生凝不了金丹。
修灵气者,对于灵力的修炼和使用,金丹起到关键作用,可以说没有了金丹的运转,修灵气者与普通人并无多异处。
而虞洐自幼便被爆出无法凝金丹,说是在逃难时伤了根本。
即便江宗主和虞夫人询了多处名医,也束手无策,众人都以为这孩子此生与道无缘时,却惊奇的发现虞洐即使不用金丹,也能修炼灵力、功法。速度、天赋还超出同龄人。
原来这家伙是个例外。
各世家之间来往本就密切,这件事,鲜少有人不知道。
也有人认为是无稽之谈。在仙门多年的典录中,从未出现不用金丹,亦能修炼灵气的例子来。
这件事众说纷云,又因虞洐很少出门,江氏夫妻也未出面给出事情的真假,最后也就不得了知了。
也怪不得聂怀桑好奇。
虞洐也不在意,自若得接一接话荏。
当提到昨日偷喝酒被发现一事时,魏无羡砸舌道:“可惜了那坛天子笑,那味道比洐哥酿的荷花蕊还美上几分。”
聂怀桑摇扇道:“荷花蕊?想不到虞兄还会酿酒,既然能与闻名的天子笑相比,想必滋味一定不错吧。”
“自是”魏无羡眼珠子转了转“就是不知道洐哥那还有没有。”
虞洐顶着魏无羡的暗示,硬是没有接茬。
没办法,魏无羡继而转向江澄:“好哥哥,帮酒家开开口嘛~”拉得细长的声音,再加上搔首弄姿的模样。
任是谁,都只会想洗眼睛...耳朵。
“魏无羡,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江澄正打算重拳出击,收拾下这个祸害。就被虞洐拦腰阻止,安抚道云深不知处禁止斗殴。
一旁的魏无羡开笑道:“谁让只要你开口,洐哥必定会答应的。”
江澄听到,只感虞洐正常环抱在腰上的手臂,顿时变味。显得暧昧至极。
一时气也不洒了,把虞洐的手扯开,坐回了椅子上。耳朵泛红着,幸得暮色遮掩,众人并未注意到。
看的聂怀桑连连称奇,魏无羡见此还想打趣。
可虞洐却是出声道:“酒在我柜子里,不过明早得陪我练剑,不能赖床。”
“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你私带了,好啊你,太不够意思了,有酒都不跟我们讲。亏的我还偷出去喝天子笑。”听到有酒,魏无羡也没多思考,忙揽着江澄和聂怀桑去虞洐屋子里找酒。
虞洐看看他们的背影,刚刚被江澄拉开的感觉令他有些烦躁。可又说不清原因,愣神一会,才发觉‘忘了告诉他们,不要动白布封的那坛了’
等虞洐到了,只见屋门大敝,还有一块白布明晃晃躺在地上。虞洐
虞洐心道‘不好’
一进屋,酒香四溢。桌上的酒坛还未见底,三人都已是四叉八仰,醉得不能再醉。
虞洐看三人不能自理,无奈开始了他的搬运生涯。
把最后一个江澄背到床上,防止他着凉。虞洐刚开始是准备让他自己宽衣的,可叫了好几声,江澄毫无反应,已是一副醉死之态。虞洐只好上手帮他。
当虞洐解到只剩下里衣,正准备盖上被子。江澄却是不安分起来,又是转身,又是蹬腿的,薄薄的里衬哪能经得住,微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腰部。再看身下人酡红的双颊,让本就俊秀的脸,更为诱人。
虞洐看到这春光一幕,喉咙微动。‘想碰他’的念头在心里疯狂增生,手渐渐伸了上去。
突然,静谧的晚风吹动挂在衣服上的银铃,清越的声音让虞洐冷静下来。‘我真是疯了’虞洐暗骂,将快要碰到的手收回。转而把被子盖上,熄了灯,便回去了。
晚风四起,银铃微动,不知悸动了谁的心弦
“早啊,江兄。咦,虞兄和魏兄这是在干嘛?”聂怀桑看着在练武场刀光剑影的俩人问。
江澄附手回答道:“早,他们啊,只是平常的练剑切磋。”
看俩人招式越来越凌厉,聂怀桑晃扇疑惑问:“真的...只是...平常切磋吗?”
这边,魏无羡又挡住虞洐一记剑招,极大的力劲震得他手发麻“喂..我说洐哥,干嘛这么认真。”
虞洐又是一横劈,”少废话,让我看看你段时间的长进。“魏无羡听此,也正经起来。
俩人你来我往,看的旁人眼花缭乱。
又是一个回合,俩人持刀相挡。突然,魏无羡以四两拨千金的巧劲将虞洐的力卸掉,飞身上前刺去,速度极快。众人惊叹其身法精妙时,也认为这场比试落幕了。
然而,虞洐却是直接抬手,弹指间,劲风突生。魏无羡的剑似是被定住了,已是无法动弹分亳。胜负已分。
魏无羡使劲抽动,却无济于事,咬牙切齿道:“我去,你又玩这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虞洐轻笑,把随便放开道:“若是你剑术多练练,说不定能破了我这招。”
魏无羡吐槽道:“呸,每次都这么说,哪次成真过,净会忽悠我。”
等四人汇合,聂怀桑问虞洐:“刚那招是怎么做到的,好生玄乎”,虞洐别上残梦,解释道:“那招也算简单,运转周身灵气,带动目标范围内空气,使其几何倍数增加,构建出个压缩平台就行。“聂怀桑听的云里雾里,含糊应了几声。
这个招式简单之处只针对灵力的,难的是对灵力掌握方面要求极其严苛。
“啊啾!”聂怀桑打了个喷嚏,魏无羡关心问一下,“无碍,可能是昨日醉酒又吹了风。不过,虞兄这酒也太烈了,没喝几杯就倒了”
“也怪我,没提醒你们那是坛纯度高的,虽香醇,但不能多喝,很容易断片。”
江澄问:“你随身带这种酒干嘛?”
魏无羡继续皮道:“还用想,到时看上哪个人,给人家喝几杯,不就任他摆布了嘛”
对此,虞洐笑着表示再来切磋一下。
魏无羡能屈能伸道:“错了,错了。你刚才那么大力,要不是知道你在鞭策我,我还真要认为你在发泄火气呢。”
四人又是一阵打闹。其实魏无羡已经猜到了真相,虞洐真是在发泄火气,只是美其名曰切磋切磋。虞洐有一个癖好,心里不舒服,就喜欢跟人练练剑。
世人只道他勤奋,剑术精湛,却不知他心中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