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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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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的时候,江蓠还捧着狗头叫疼,也不知是宿醉,还是那一下磕的太重,肿包消了淤青没消。
江小年一手拎着他爸大清早去早市买的熟食,一手拎着他妈给俩人买的秋装新鞋,玩笑道:“每次回来都跟老姑娘走娘家似的,吃着喝着还带着。”
江爸提着个小桶,桶上搭着擦车巾,道:“你要过意不去就把洗车钱结一下。”
江妈横他们爷俩一眼:“一老一少都就没个正形。”
爷俩呵呵的笑。
以往精力充沛的江蓠一副废狗样,看江爸啥事儿没有,疑道:“叔叔,你头怎么不疼?”
江爸更乐了:“我拿酒盅喝的,你拿水杯喝的,你不疼谁疼?”
江妈也忍不住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傻小子,跟别人喝酒可别这么喝。”
江蓠“唔”了一声,跟着放好东西的江小年上了车,恍然想起什么,探头对江爸说:“叔叔,我是不是把你的存酒都喝了?下回回来给你带一箱。”
江爸乐呵呵的应:“那敢情好。”
江妈把眼一瞪,作势拍江蓠脑袋:“还喝?我看你还是不够疼。”
江蓠赶忙把疼的不拍都要裂开的狗头缩了回去。
江妈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儿子枕头底下发现两千块钱,随手给了江爸:“你‘老姑娘’给你的打酒钱。”
江爸作势收起来,江妈又补了一句:“给我微信里转两千,我留着发红包。”
江爸又把钱递了回去:“给你给你,我不当这过路财神。”
江小年直接去上班了,把江蓠放在了半道,江蓠委屈道:“我头还疼着呢,你就这么把我扔下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江小年敷衍道:“喜欢喜欢,乖,快回家睡觉吧,睡醒就不疼了。”
晚上江小年下班回到家里,试穿他妈买给他的鞋,睡了一下午的江蓠见他试也跟着试,随即在鞋盒里发现了钱。
江蓠开玩笑说:“年年,买鞋怎么还带送现金的?抽奖吗?”
江小年道:“鞋和邪同音,送鞋不吉利,要在里面放个钢镚。”
江蓠拿出鞋盒里发现的一叠现金,问他:“这能换一兜子钢镚了吧?”
江小年微楞了下,跟着去翻自己的鞋盒,也翻出了钱,一个一毛的钢镚,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莫名的可怜。
江蓠忍着笑那叠现金搁他鞋盒里,摸摸他的头:“年年乖,不要羡慕嫉妒恨,都是你的。”
江小年好笑的拍开他的大狗爪:“又精神了,你头不疼了是吧?”
江蓠顺势往床上一倒,抱着头呜呜叫:“疼,疼死了,揉揉。”
江小年没理他,把钱拿出来数了数,发现比他们留下的还多一千,无奈又好笑的给他妈发了条语音:“阿妈妮防不胜防的爱已收到,鞋也合脚,比心~”
江妈没回,江爸回的:“你阿妈妮不想理你,让阿波叽转告你,再偷摸塞钱,下回回来不管饭了。”
江小年失笑,回复说:“重阳节,给你们点过节费表表心意。”
不想理他的江妈被炸了出来,夺过江爸的手机就骂:“小犊子,你说谁老呢?你妈还不到六十,怎么就过上老人节了?!”
江蓠憋着笑说:“得,心意表错地儿了,下回回去带干粮吧。”
江小年:“……”
也不知是被表弟刺激到了,还是再也忍受不了做三儿了,时隔不久黄颖竟然跟一个丧偶两年的大哥闪婚了。
按辈分论下来的大哥比江爸小两岁,和黄颖一个属相,正好大她两轮,但大哥有房有车有家底,光聘礼就给了六十六万。
黄颖也是二婚,仗着有几分姿色,婚内就勾三搭四,把个窝窝囊囊的老实头儿逼的跟她离了,丢下个女儿,她好吃懒做的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就没跟前夫争抚养权,离婚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被姘头的老婆堵着门骂,她都不虚,要不是那边带了好几个娘家弟弟,怕人家薅她,她能出去跟人对骂干仗。
这种品行的女人,能找到这么个大哥接盘,哪怕大她两轮,说她亏都丧良心。
当然,人到了大哥这个岁数,又做了多年生意,不可能是个人傻钱多的主儿。
人们只知道聘礼给了丰厚的吉利数,却不知两人签了婚前协议,如果黄颖拿大哥当大冤种,婚后还像以前那样不安于室,吃大哥的花大哥的,还给大哥戴绿帽子,再离婚一毛钱都拿不到,并且要把聘礼一毛不少的吐出来。
按说江小年还没成家,表姐结婚,他家随一份礼就行了,他也不是非去不可。但他收到了电子请柬,他表姐还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假惺惺的说秦皇岛就他们一家真正的亲戚,让他务必回去喝杯喜酒。江小年不是怕他妈夹在中间为难嘛,只能请假回去喝这杯实则是想打他脸的喜酒。
经理说他那天也有事,还想让江小年照应一天呢。俩人正为难着,老板就进来了,穿着一身运动服,背着网球拍,很有童心的抛接着自备的网球,一副闲到姥姥家的模样。
两人一齐迎了上去,一个问老板九号有空吗?一个问老板十月初八有空吗?
陈未年略微想了下,问他们:“这两个日子是一天吧?”
两人一个笑着说是,一个笑着说因为是一天所以才需要一个有空的人代班。
陈未年笑吟吟的说:“回到第一题,没空。”
两人:“……”
江小年下班的时候,和闲到姥姥家,啊不,是和运动完顺便巡个店的老板一起搭电梯下的楼,这才得知老板十月初八也要去喝喜酒,而且也是去秦皇岛。
江小年心说这也太巧了,问他新郎新娘叫什么名字。陈未年把随手放在车上的请柬拿给他看,江小年一看就乐了,这可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老陈郊游广阔,在秦皇岛还有产业,认识同为生意人的大哥倒也不很奇怪。
江蓠却不知道这茬儿,江小年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喝他表姐的喜酒,江蓠一脸膈应的翻了个白眼:“我待见她呀?不去,我才不为她歇工,你也别去。”
江小年心想我也不待见她,这不是人家憋着打咱脸么,我不去怕她作我爸妈,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不然他家大狗子就要丢下活去做护卫犬了,万一在婚礼上闹起来那就真热闹了。
江蓠勉强同意了江小年自己回去喝喜酒,但心里还是不乐意:“为什么还要提前一天回去?”
江小年说:“我是娘家人,要跟着去送亲,头天晚上可能会有安排,也不用提前一整天,初七下班早点走就行了。”
江蓠更不乐意了:“送她干嘛?爱嫁不嫁。”
江小年哄着他说:“不白送,有开门红包,大哥有钱,开门红包薄不了。”
江蓠嫌恶道:“咱不要他们的钱。”
江小年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份子钱两千,满勤奖加我当天的工资一千多,我爸妈还要给外甥女压腰钱,给外甥女婿认亲钱,里外里六七千,不拿回来点我心里不平衡。”
江蓠无语的看着他。
江小年一脸认真的不平衡着:“关键这些钱一毛都收不回来,想想我就……”抬手捶了捶胸口,“你明白吧?”
江蓠点头表示明白他的不平衡,或者说明白他的心疼肚痛,于是抬手摸头安慰:“不心疼,早晚会收回来的。”
江小年把他罩在自己头上的大狗爪拎下来,笑着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收吗?你又不是我亲儿子,就算你能结婚,人家也随不着礼。”
江蓠不想理他了,嫌他脑袋瓜子是实心儿的,狗脑袋都开窍了,他那榆木脑袋都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