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相只想打出悠仁线大团圆》夜慕晨光

55、55

　　【2006年，夏。

　　天元亲自点名，将一份极密任务下达给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二年级的最强组合。

　　──这是一切的开端。】
　　.

　　影片开始了。

　　黑幕，白字，纪录片的质感。然后白光绽开，由内向外将画面彻底模糊化……

　　2006年，学生们也许对这个年份无感，东京咒高在场的教职人员却不是这样。夜蛾正道就下意识用拇指摩娑起取下来的墨镜脚；家入硝子则捻了捻手指，彷佛烟瘾一下子上来了；而五条悟──

　　「居然还是一部超级长片。」五条悟翘着腿，身子陡然一歪，贴着椅背斜向家入硝子那端，故意不去掩饰音量地碎念：「千万别搞标题诈欺啊，不然GTG可是会用自己的方法投诉哦。」

　　.
　　【──开局必选任务：在薨星宫战神伏黑甚尔手底下，确保星浆体天内理子最终存活。

　　旁白跳脱的嗓音仿效游戏系统在宣告副本规则。而白光过去，色块逐渐清晰的影片里，则配上了画外音。

　　「砰。」

　　一声枪响。】
　　.

　　很轻，但效果是戏里戏外双重意义的绝佳。

　　一个与时下社会接触密切的现代人往往都能有这样的认知：电影里，枪声通常不会平白无故响起。而是作为引子，用来带入主线或者带出主要人物。

　　第一排，受虎杖悠仁带动近期看过不少电影的一年级三人组，立刻聚精会神坐好。三人组现在是伏黑惠居中坐，在虎杖悠仁右手边，自然，男孩左手边坐着的就是胀相、坏相和血涂了。

　　要不是每张沙发俩扶手，又是独立且无法移动的，他们大概早早设法坐到一块去。毕竟……特级有点多，弟弟……说不定也会变多？总之，胀相感觉真要出点什么事，自己恐怕护不太住。

　　第二排，大致猜到影片准确时间点的家入硝子不动声色，只是瞥了一眼身侧正用三根手指在扶手上轮流敲击、似乎更加不为所动的同期。

　　五条悟动静不大，但过道那边的五条却有动静；坐第三排，稍有高度优势的二年级们都看见了，那个白毛眼罩男抓着全场唯一咒灵在疯狂地撸头，把人家不算柔顺的黑发弄得加倍乱七八糟。

　　「杰快看，我抓到一只不及格旁白。你听这语气，跟情境完全不贴合嘛！」

　　「轻点、轻点，我可就这一个回收杯。」一个咒灵操使讲归讲，却不动，完全没有解救一下的意思。

　　「什么呀、松手松手！再搓也没有不存在的素材给我增加不存在的台词来衬托你英明神武的！」一个咒灵说归说，反抗动作却多少带点有恃无恐的敷衍。

　　重点：声音没收敛。他们的对话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很显然，影片是现剪现放，负责这项工作的则是隔壁夏油……呃，老师？他麾下那个二年级们谁也没见过的人形咒灵。虽然说，二年级四人组心中泛起古怪的主因，还是「夏油老师」这个彻底颠覆他们对夏油杰认知的称呼。

　　老、师、耶！熊猫口型夸张；狗卷棘配合着他，连连点头。

　　「啧。」禅院真希干脆不再往那看。倒是乙骨忧太多看了好几眼，又回头盯着自家老师后脑杓，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皮囊，但他看见的是两个负重不一的灵魂。

　　忽地，前排出现轻微骚动。尽管音量很快就被压下去，那声「大哥、是大哥」依旧起到引导作用，把乙骨忧太的目光带回大银幕上。

　　.
　　【发抓双髻左右对称，鼻梁横过一道黑褐血纹的男人，又一次在薨星宫睁开眼睛。他抬眼，不出所料，对面依旧站着持有不死术式、在咒术界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天元大人。

　　没有多余的对话，也不留给自己适应重启虚弱状态的时间，胀相一眼扫过人和环境，立即转身，速度爆发朝宫殿外飙去！

　　……

　　「我能救她。」

　　声音未卜先知一般，不仅比人先到，甚至像是提前洞悉了现场状况。

　　伏黑甚尔侃侃而谈的兴致霎时被打断，那双孤狼似的绿眸不由朝声源瞥去。救？救不救得了先不说，薨星宫本殿的方向来人这种发展根本不在他的意料内，天与暴君自然不会完全不当一回事。

　　不过现场一个咒灵操使，一个天与咒缚，显然皆未曾仔细了解过反转术式的效力范围。只是眼瞅着医疗人员已身随声至，在倒地的天内理子头部那一端驻足、半蹲下来，各自基于立场做出应对──

　　甚尔直接打空子弹。

　　杰同时横跨一大步，拽出一只咒灵，拉伸，把这波试探悉数吃下来。紧接着，他唤出自己拥有的咒灵之中硬度最高的虹龙。

　　龙形咒灵蜿蜒的身躯一绕，便将术师与医疗现场拱卫其中。】

　　.
　　枪响，转场，接着是周遭景物飞快倒退的胀相视角疾速狂飙。

　　「所以九相图提前十年受肉，是两个世界最早的区别……」夜蛾正道毕竟看过当年的任务报告，文字不比影像明了又不妨碍他比对不同。

　　「错了夜蛾，我猜更早。」五条悟一动不动，只是接话，「这一段开头面对面那两个，没一个对劲。不过杰会喜欢这样的发展吧。」而且很有意思，居然还特供无噪声六眼视角。

　　曾经的师生小声交流，家入硝子夹在中间索性随便听一听；至于其他人，这会倒是暂时投入了动作片应有的紧张节奏里！然后，在大银幕胀相说出那句「我能救她」之后，全场轰动。

　　颅骨开洞也敢开口说救？

　　放眼咒术界，办法除了反转术式，估计再无其他。

　　可是反转术式难学，能够救人的反转术式更难学。若非如此，天生的反转术师家入硝子怎会成为高层眼中的「瑰宝」，被长久「保护」在高专不得自由？

　　不自由还经常加班的家入硝子沉默。反而是熊猫手遮嘴边悄悄问：「你后来学会用多久？」

　　「……一天？」乙骨忧太愣住、回想、语气迟疑，末了补充：「其实我的情况不适合作为参考依据。我是先有使用经验再去逆推，不是从零开始。」

　　「那也超级厉害了！」熊猫伸手……座位太宽，长度不够揽肩，毛茸茸的爪子遂就近改揽为拍，还多拍了两下强调赞赏情绪。

　　「鲑鱼。」

　　二年级组其乐融融；对比之下，坐在第一排胀相合理怀疑自己的后背、后脑杓是不是早就扎满细刺？

　　当然，其他咒术师这个反应，也等于在告诉他一件事。

　　反转术式很好，影片里那个自己也很好，有一手连颅骨贯穿都能拯救的底牌，这样、履行长子为弟弟们劈荆斩棘踏出前路的义务时，也能拥有更高的容错率。

　　说不羡慕是假的。

　　那个他会是一个更好的哥哥。尤其，想想前导片的欢乐校园跟平行世界自己与貌似不正经最强的互动──平行世界的九相图大概已经得到安身之所……那个他，选择了人类一方，成功为弟弟们撑起一片天空。

　　「坏相、血涂。」

　　绅士但服装造型格外非主流的坏相立即侧头看来，再旁边，血涂「啊」一声，前探出大半个身子同样看来。

　　「我会找到生存的答案。」以及他们是否真的……还有一个遗落在外弟弟。胀相盯着大银幕，暗中为自己设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