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64、六十四

　　夏洛克当然不可能乖乖回家，她混在人群中，离开了市政厅。
　　夏洛克再一次走到了冰山俱乐部门口，并且一进门就去找科波特。
　　她要恶人先告状，顺带打探点消息。
　　法尔科内现在不在冰山俱乐部里，意外刚一发生他就直接回了滨海别墅，那里戒备更加森严。不到一个小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市政厅的意外是谜语人的手笔，而车上走下来的吉尔科森被戴上了定时炸弹，手上拿着个响不停的手机。
　　谜语人要找蝙蝠侠。
　　可惜没有电视台敢转播，除了警察没有人知道市政厅里正发生着什么。
　　不过没关系，稻草人马上会开始现场直播，说真的，在电影里看到这一幕夏洛克真的很出戏。
　　匆匆忙忙赶路的夏洛克连衣服都没换，但在进俱乐部前，她提前把眼睛揉的通红。
　　“你失败了。”科波特坐在户外卡座上，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夏洛克说。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愤怒地说:“都怪谜语人，不是他我早成功了。”
　　科波特料想过多个夏洛克可能会找的借口，倒没想过夏洛克失败会是这个原因，他本认为谜语人造成的混乱会更方便夏洛克下手，看来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和他又有什么联系？”科波特忍不住问。
　　“哼，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法尔科内为我引荐了布鲁斯韦恩，我和他接触的不错，他很喜欢我，”反正科波特也不在现场，布鲁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反驳，夏洛克厚着脸皮硬编，“后来我趁着他和别人交谈的时候，借故离开，准备下手。”
　　“然后呢？”科波特听她的话，想不到她又会和爱德华扯上什么联系。
　　“然后在我设伏的地方，我看到了谜语人，他一直站着那里神神叨叨地说话，讲真的他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吗？”夏洛克越演越入戏，她那副生气的模样，就好像要是谜语人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会把他打死。
　　这女人居然认出了那是谜语人，科波特有些惊讶，在他的计划中爱德华和谜语人并不会碰上。科波特没有出声，但是他的表情表明了他在等待夏洛克讲后续事态是如何发展的。
　　“我当然是打算继续对付那谁，谁会把谜语人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夏洛克一只手放在铁质的长桌上，恨不得把桌面掰弯了一个角，“但是我总要试探一下谜语人的意图，以免他影响我。”
　　夏洛克省略了自己是怎样试探、骚扰谜语人的这个过程，所以她的话乍一听还是很有理有据的。
　　科波特暂时还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
　　“结果他竟然想把我推下楼，”夏洛克尽管面带笑容，表情却有一丝扭曲，“我要是个普通的女人估计当场就摔死了。”
　　科波特沉默了，其实夏洛克的行为并没什么问题，她要保证任务不出意外，谜语人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个不确定因素。
　　但是谜语人的举动也无可厚非，他正在完成他的计划，夏洛克的出现让他意外，解决掉夏洛克也是一个最优选。
　　问题就在于这两人碰面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导致夏洛克失败的最大因素，是因为他没有告诉她今天谜语人也会采取行动，而他们俩都是自己的手下，有着同样的目的。
　　哪怕是双重保障也不一定永远靠谱。
　　“没事，你看上去也没出什么意外。”科波特变换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
　　“呵，没意外？”夏洛克指了指自己衣服上沾的石灰，“你以为这玩意是仙女粉？”
　　她直接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扔在桌面上，露出自己通红的双眼。
　　“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我就不坐在这里，早就去医院选盲杖了，”夏洛克说:“下一次别叫我碰到他，哪怕警察在旁边，我也会先干掉他。”
　　科波特:“……先不用管他。”
　　科波特有些头疼。
　　看样子他只能暂时搁置让夏洛克去刺杀法尔科内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他对于谜语人的成果还算满意，这两颗棋子还是先别放在一块，以免又产生了什么负面效应。
　　“为什么？”夏洛克又把墨镜戴了回去，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是科波特才是那个搞砸了的人，而她现在就要兴师问罪。
　　“别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科波特不想过多解释，他也没有那个义务，“你不是对蝙蝠侠很感兴趣吗？”
　　“说到这个，”夏洛克冷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随便点开了一个当红链接，里面正是谜语人和蝙蝠侠连麦的现场直播，“看样子不是我能插一脚的场合。”
　　就在刚才网上已经炸开了，无论是谁都在关注着这场盛大葬礼上的闹剧，警察、坏蛋以及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
　　谜语人大概是第一次和蝙蝠侠说上话，他显得万分激动，把好好的一个猜谜整得像告白现场。
　　夏洛克看着谜语人这个模样，不禁联想起自己第一次正面对上蝙蝠侠，她也是这幅，嗯，蠢样子吗？
　　“这三个男的像是在演什么古早偶像剧，听听他对蝙蝠侠说的话，”夏洛克把手机扔在桌上，“我看他不止想要我的命，还想当我爱情路上的小三。”
　　科波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场的场景实在是紧急万分，绝对没有夏洛克描述的那么旖旎，可科波特可以感觉到她正在气头上，难免要把这笔账算在让她事事不顺的谜语人身上。
　　他起了个坏头，早知道就不把话题往蝙蝠侠身上引了。
　　科波特磨蹭着手指上的戒指，他对谜语人的计划只了解了个大概，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都不太关心，但事态的发展隐隐让他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就像这一次夏洛克和谜语人撞上，事情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可他一时想不出源头在哪里。
　　夏洛克倒没科波特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场现场直播给吸引住了。
　　她敢说科森绝对要吓尿裤子了，换谁脖子上挂着个炸弹还能冷静下来，夏洛克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到了科森的处境，她默默地问了系统一句。
　　夏洛克:要是有人用这种手法对付我，我还能【恢复】吗？
　　【人的灵魂不会在躯体死后立刻消逝】
　　听系统的意思是，只要□□死了，灵魂没马上消失，她就还有机会。这个信息对于夏洛克来说很关键，在之前她就曾经因为醉酒的问题，差一点失去理智忽略了自己可以使用【恢复】这个技能，那么像这种情况，只要她神智清醒，是完全可以达到不死不灭的。
　　但这也有点说不通，她不是喝多了，这是身体上的反应呀，关灵魂什么事情？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夏洛克又有些动摇，既然都扯到了灵魂，人真的有灵魂吗？思维？思想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发生在宿主身上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如此之多，你现在居然在思考灵魂是否真的存在】
　　系统的话及时止住了夏洛克的思绪蔓延，很有道理，她都能穿越到DC宇宙了，灵魂什么的还重要吗？
　　就在企鹅人想着怎么把夏洛克打发走的时候，说实话挺奇怪，按理来说是夏洛克失败了，他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人，谜语人终于有了下一个举动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得到了偶像的否定后，他引爆了科森脖子上的炸弹。
　　直播也就此戛然而止。
　　哪怕知道了后面的剧情，明白蝙蝠侠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夏洛克在这一刻也没能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她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向下一压，让科波特的右半边桌子彻底报废。
　　“抱歉，记我账上。”
　　夏洛克“真情实感”地看着被她破坏的桌子说。
　　她没有忘记电影里布鲁斯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疤，在这么近的距离爆破，不可能完全没事，内脏受到的冲击，呃，还有他没有防护到的下巴。
　　这一幕让企鹅人更加相信夏洛克的实力深不可测，她大概率是个变种人，瞧她的小手，看起来连个瓶盖都拧不开，掰断半边桌子毫不费劲。
　　“没事，我不建议你现在对谜语人下手，照这个局面来看，警察对他势必不会罢休，你加进去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我现在才没心思管这只又丑又绿的大青蛙。”夏洛克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裙，整理了一下仪表。
　　“你要干什么？”科波特看着夏洛克似乎是打算离开。
　　“去确认一下蝙蝠侠有没有什么问题，”夏洛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的那个讨厌的任务得到的奖励——高级回血剂，哪怕她母爱变质，可还是没有脱离妈妈粉的一员，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不忍心看到布鲁斯在自己面前受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至于那只绿色的大青蛙，只能祈祷他以后不要再惹到我吧。”
　　她当然知道企鹅人和谜语人是一伙的，科波特看似贴心劝诫其实是在为谁说话，这些都不重要。
　　夏洛克深吸一口气，慢声说道:“其他的都无所谓，我只有一条底线。”
　　就是蝙蝠侠不能出事。
　　科波特:……
　　今天之前他还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爱德华那家伙会如此看着那个古怪又幼稚的蝙蝠人，现在又遇到了个对他如此痴迷的夏洛克，这些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对那个跳梁小丑这么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