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
江稞能遇见岱川真的纯属巧合，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晚上，江稞绝对不会多和这个小屁孩儿纠缠。
晚上十点，江稞从公司开车回家。
今天公司来了个重量级的客户，谈合同从中午谈到下午五点。
江稞在公司的职务是总裁。一个三十多岁的总裁，还是个女的，在公司多多少少会有些眼红的人随意揣测乱编谣言。但江稞用实力狠狠地扇了他们一个大耳刮子——三百万的生意硬是让她谈到了五百万——代价是白的啤的红的洋的一顿老酒的生灌。
江稞算是女中豪杰了，连吹五瓶脸不红心不跳，但是任凭是谁几种酒混在一起喝，多了也受不了。
“这帮孙子，真他妈能喝......”十点的上海晚上车并不多，江稞单手撑着方向盘，随意的开着。公司到家的路段少有交警，所以江稞开的并不慢，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
面前闪烁的红灯让她踩下刹车，车子缓缓的停在了白线前面。
晚上的风不硬，微微的拂在脸上很舒服。虽然江稞并不醉，但坐在敞篷轿车里有风吹着让她舒服了不少。
江稞打开车载蓝牙，放着Bruno Mars 的Runaway Baby，跟着节奏摇晃着身体，耳朵上的夸张圆环也随之晃动。
正当江稞为之陶醉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响打断了她。
江稞回过头去，一个看起来不大的男孩子坐在地上，自行车摔在旁边。
“你没事儿吧？”江稞见状摁了双闪就跑了下车。走到旁边时男孩已经站了起来，拍着裤子上的土。
“你怎么样？”江稞左手扶骑自行车，右手抓着男生的胳膊将人带到马路旁边。
“我没事，你的车......”男生摇摇头，用手指指江稞的车——一道刺眼的□□儿扎在江稞的眼睛里。
“嘶......”江稞叹了口气，“再说吧，先送你去医院。”江稞让男生把车锁在旁边，要开车带他去医院。
“我不去“，男生直愣愣的杵在车旁，“我没带那么多钱......”
“啧”，江稞有点儿不耐烦，“到时候再说，我先给你出。你快点，我着急。”说着便侧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男生犹豫了一下，坐了进去。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擦破皮了。一会儿拿点儿红药水回家擦擦就行了。”老医生将药费单递给江稞，打了个哈欠，扬了扬头，“出门左转拿药。”
江稞让男生坐一边儿等着她，自己去拿药。
“给你，拿着。”江稞将塑料袋递给男生，“走吧，你家在哪，我送你。”
“到了，下车吧。”江稞把男生送到小区门口，准备掉头回家。她抬头还绕了一圈四周，小区不新，楼房也不超过六层，估计男生家里也没什么钱，江稞就没打算让他还。
“等一下”，男生拦住她，“给我你的电话，我给你药钱和修车钱。”
“不用了。”江稞真的是困得要死，她真的没劲儿在想其他的了，一心只想回家睡觉。
“不行，我得给你。”男生一把抓住方向盘。
“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放手。”江稞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眼睛。两个人僵持了一分钟，见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江稞叹了口气，“笔。”
男生把书包的一边从肩上摘下来，用嘴拉开拉链，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抓着方向盘。
“我不跑，你松手吧。”江稞笑着叹了口气，抱着臂看着男生费劲的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笔来递给她。
江稞打开笔盖儿，在男生撸起袖子的手腕上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行了，快回家吧。”
男生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不像是瞎写的之后松开了手。“谢谢，我会联系你的。”
“嗯，快回家吧，记得擦药。”江稞看着男生上了楼，便驾车离开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车漆也喷好了，江稞早就忘了那个男生。生活还是一成不变的精彩、忙碌，直到两个人再酒吧的第二次相遇。
到了周末，江稞照常去录音棚里配音。
江稞有个爱好就是配音。朋友开了个工作室，不大，有角色就录，没有就坐在外面剪辑。
江稞喜欢摆弄这些设备，她学东西很快，很快就能上手。她也从不要报酬，她说喜欢就是喜欢，和钱无关。所以每次完工朋友就会请她喝酒——这是她的第二大爱好。
“来啦！给你们留好卡座了。”老板热情的和江稞他们打着招呼。因为常来的缘故，所以他们和这里大部分的员工都很熟悉。
“好，那还是老样子，直接上吧。”江稞坐到位子上，脱掉了外套。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你。”朋友上下打量着江稞，不停的咂舌——白色做旧牛仔套装加上黑色抹胸，裤脚扎在亮皮的黑色马丁靴靴筒里。同系列银色的哥特风戒指和骷髅项链加以点缀，十字架耳坠在散落在耳边的头发里晃来晃去。
“这叫个性，你懂个屁。”江稞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
“您的酒齐了，客人”，服务生从托盘上把他们点的酒整齐的摆到桌子上，“需要打开吗？”
“开了吧。”江稞回着微信，没有抬头。
“是你？”服务生道。
江稞抬起头，“是你？”这不是那天刮她车内小子么。
“你们认识？”朋友一边倒酒，一边看着他俩。
“你怎么在这？打工吗？”江稞关上手机，靠在卡座上。
“嗯。”男生手上的动作没停，熟练的用起子一瓶一瓶的开着酒。
“明天周一吧，都这么晚了，你明天不上学？”江稞看看手机，已经快凌晨了。
“明早我没课。”所有的酒都已经开完了，男生将桌子上的瓶盖捡到手里，一并扔进垃圾桶。
“哦。”江稞点点头，不再接话。
“你们认识？”男生走后朋友坐到江稞旁边，一脸八卦。
“不算，之前他骑车摔了，把我车给刮了，后来我送他去的医院。”江稞拿起夹子，从桶里夹出几块儿冰块儿放进杯子里。
“害，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朋友举起杯子到江稞手边。
“滚蛋。”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投入到酒精的欢愉中。
“真完蛋，别吐我身上。”江稞扶着朋友走出酒吧，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朋友塞进去，“师傅，去西小区23号。”
送走朋友江稞也准备回家，但是她想走一走，吹吹风，醒醒酒。
“等一下！”江稞回过头，男生从酒吧里面跑着追出来，“这个给你”，男生塞给江稞一个牛皮信封，“我今天刚好结工资。”
信封挺厚的，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江稞拆开往里面一瞅，“这是你的工资？你干了多长时间？”
“没多久，不到一个月。”男生还没有平复呼吸，微微的喘着。
“老板够大方的”，江稞抬头盯着男生，发现他脸颊相比之前消瘦不少，黑眼圈也挺重的，“不对，你还干别的了？”
男生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江稞会这么问，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白天会去当家教。”
“你还真是拼命。”江稞从信封里抽出大概一千块，递给男生，“这些你拿着，剩下这点儿够了。”
“我知道这些不够”，男生把江稞的手推了回去，“你的车我知道，这些不够。”
“行了，别跟我墨迹。你一个小孩儿我不跟你计较。”江稞把钱塞进男生上衣的口袋里，“别从这干了，好好念书吧。”江稞拍拍男生的肩膀，转过身就要走，却又被男生拉住了胳膊。
“你干嘛。”江稞歪着头看着男生。
“我父母告诉我不能欠人情。”男生拽着江稞的袖子，一个不小心江稞的肩膀漏了出来。男生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
“那你让你们家大人跟我说话。”江稞推开男生的手穿好衣服。她打开手机伸到男生面前，“打。”
“他们不会接的。”男生抿着嘴低下头。
“你的电话你爸妈不接？”江稞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生，好像明白了什么，“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常年在国外。”
“害。”江稞松了口气，“成，再说吧。我要回家了。拜拜，小孩儿。”
“我叫岱川！我会再联系你的！”男生冲着江稞的背影喊道。
江稞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你怎么搞的？这个合同后面几页这么大的漏洞你看不出来？这他妈的明摆着坑你呢！”江稞把手里的合同摔在桌子上，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站在桌子前面的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块儿地一看就不合法，全他妈的是高压线怎么盖楼？签之前不好好想想？”
“对不起江总，我......我这就......”小员工结结巴巴的还想补救，一张嘴都快哭出来了。
“你还想怎么着？字都签了你还怎么跟人家改？”江稞想想就头疼，要是其他人还好，可偏偏是这家公司。他们之前和这家公司谈过几次，全是小成本的生意，玩玩儿还行，要是真认真起来对方规模太小，根本没有实力。这次是江稞大意了，让一个初出茅庐，毛儿还没长齐的新人去谈，本来想好好培养一下，没想到正好着了他们的道儿。
“那怎么办江总......我......”小员工真的哭出声来，这次的损失就是他给公司白干一辈子也赔不起。
“行了，哭管个屁用”，江稞叹了口气，“给李总打电话，把人约出来。”
到了饭店，江稞点好了菜，又让助理把她放在公司里的几瓶藏酒拿了过来。
“小刘你去看看人来了没有。”助理点点头，走了出去。江稞拿出口红，对着手机补了补妆，没一会儿就听到姓李的寒暄，“哎呦江总，咱们上午不是刚谈完吗？怎么又把我约出来了？”来人满脸堆笑，油腻尽显脸上。
“哪儿的话李总”，江稞走上前同他握手，那人却迟迟不放开，越握越紧，说话的同时不住的用那肥大的拇指摩梭江稞的手背。
江稞笑了笑，用力的反握了回去。练了这么多年的散打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只肥大的手瞬间肉眼可见的失去了血色，泛起了白。
“快坐吧李总。”江稞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心领神会的为男人拉开了椅子。
“好，哈哈哈。”男人尴尬的松开了手，甩了甩以缓解麻木。
“李总，咱们边吃边说吧。”江稞拿起桌子上的红酒，一个使劲儿用手直接把塞子拔了出来。鲜红的液体由上而下倾倒进精致的高脚杯里，冲击着杯底，又滴滴点点的溅在杯壁上。
“不知道江总想聊什么呢，咱们上午可是聊的好好的。你看看，这合同都签好了。”男人招招手，站在他后面的人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男人放在桌上转给了江稞。
“李总，您是明白人，这个合同怎么回事儿咱们都清楚。” 江稞身体前倾，胳膊垫在桌子上，“咱们私了吧，别因为这种小事儿伤了和气。这样，我们支付赔偿百分之三的违约金，这个合同就算作废，您看怎么样？”
“百分之三？江总，您没开玩笑吧。这块儿地现在已经属于政府规划的学区房范畴了，两年之后对面可是公立的初高一体的中学。我就这么同意了，我们岂不是亏大了？”男人冷哼一声，抱着臂靠着椅子，一副典型的不合作不接受的样子。
“那您报个价。”江稞眯眯眼，她就知道这个老王八蛋不会就此罢休。
“我报价？你们赔得起吗？”男人看了看江稞，突然咧嘴一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您说，我们尽量满足。”江稞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嘿嘿，江总这么聪明能干，又年轻漂亮，你要是陪我一个晚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男人口水都要留出来了，一脸色相的上下打量着江稞。
江稞没打算和他计较，看他一进来的架势她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李总，您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江总，你这也太没诚意了，让我不好办啊。”男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扬起头用鼻孔对着江稞。
“李总，您可真有意思，我是真的佩服您。”江稞觉得恶心，身上泛起一恶寒，看来这回是没得可谈了。
江稞冷笑着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百一十九条，‘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订立合同，损害国家利益的、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利益的、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损害社会公共利益的、违反法律法规的强制性规定的情况下合同均无效’您不会不知道吧。那块儿地底下埋着的全是高压线，一旦动土后果不堪设想，这么危险的事情您理应写在合同里，可这白纸黑字的我怎么没看见呢？”
江稞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是看在咱们好歹合作了这么多次的面子上才提出给你们赔偿，否则对于这种无赖合同，我会直接联系法务起诉。”
江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她手一挥，鲜红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都泼在了男人的脸上，“才他妈的几百万的生意还想睡老娘？你他妈的算个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伴随着所有人的惊呼，小助理跟着江稞快步走了出去。
“真他妈晦气，操......”江稞坐在车后座上，心里止不住的犯恶心。
“现在去哪江总？”助理透过后视镜看着江稞。
“去酒吧。”
“好。”
“呦，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老胡呢？”小酒保看着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的江稞，熟练的摇晃着雪克杯。
“我没叫他。”江稞扒拉着手机，“别放薄荷叶，太苦。”
“心情不好？”小酒保左手两根手指夹住杯脚，右手扶着杯口，快速的推到江稞面前。
“害，公司的事儿。”江稞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你女朋友呢？好了没？”
“早分了，他爸妈不让她和我在一起，说我在酒吧工作不正经。”小酒保无奈的摇摇头，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对了，之前那个小孩儿，你们认识吗？”
“算吧，怎么了？”
“没有，我们都以为是你男朋友呢。”小酒保嘿嘿的笑起来，“你这么多年，也不谈个恋爱。”
“我哪有时间啊，每天都忙的要死。”江稞笑笑，身边的人不知怎么的，都开始为自己操起心来。
“挣这么多钱，什么时候是个头？”小酒保看看周围，见没有什么客人过来，便也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姐，你今年也33了。不说我说你，你真不着急？”
“我爸妈都没催我你们急什么。”江稞撇撇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种事儿着急有什么用，这都随缘的。而且谈恋爱多麻烦，动不动就吵架，想想我就头疼。”
“行吧，你倒是也不怕，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见老。”小酒保点点头，拿起江稞喝空的杯子放到水池里，很快又调出一杯新的。
因为一个人，不聊天不占嘴，江稞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很快。可能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现在江稞已经有点儿神志不清了。
她趴在吧台上划拉着手机，慢慢眼睛就闭上了。过了一会她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嗯？”江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谁啊？”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来人把她扶起来，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慢慢的走出酒吧。
“你干嘛......你谁啊......”江稞努力的聚焦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放开我，我自己走，你再抓着我我报警了......”
“我是岱川。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岱川揽着江稞的腰固定住她不让她乱跑。虽然江稞练过散打，但力气终归是没有男生大。
“你......不能，我不能告诉你我家......万一被那个老王八蛋听见......”江稞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想占老娘便宜，他做梦......”
江稞歪歪扭扭的站着，岱川任由着她乱动，只是将她扶住，“那先去我家吧，我一个人住。”
“你家？你是谁？”江稞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又用手背使劲揉揉眼睛，“是你小子！你......刮我车......你...赔我......”江稞用手指戳着岱川的脑门，皱起眉头。
“好，先回家好不好？”路过的人被江稞的大声嚷嚷吸引了目光，纷纷朝这边看。岱川把江稞背在背上，大步大步的朝着自己家走。
“好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牙刷。”好不容易将人带回家，岱川把江稞放在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水。
“我不刷……我睡觉……”说着江稞就要往下躺，被岱川一把拽起来，“你一身酒气，臭死了。”
“你个小崽子，欠人钱怎么还这样？”江稞一把推开岱川，三两下就把鞋给脱了，“老娘就睡，你少管我。”说完就拽过一旁的靠枕垫在脑袋下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岱川见她誓死不屈，转身准备去自己房间给她拿毯子盖上，却被江稞一把拽住，”你去哪？“
“给你拿被子。”岱川无奈道，他只觉得有意思，没想到平时那样拽到要死的江稞还有这样的时候。
“你不能走，你欠我钱，你别走。”江稞死死抓住岱川的胳膊不放开，“你和我一起睡。”
“沙发这么小我睡哪？”岱川用手比划了一下，蹲下来看着江稞。
江稞左右看看，最后使劲往里靠了靠，用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这儿。”
“太挤了。”岱川抿着嘴，摇摇头。
江稞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不管，反正你不......不能走......”江稞收紧了拽着岱川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好吧”，岱川一把把江稞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挨着她躺下，“这样行吗？”
江稞看了看两个人，确认他确实躺在沙发上，用力的点点头，“嗯。”
岱川把胳膊放在江稞头下面，用胳膊环着她，手靠在沙发背上。他感觉有什么东子扎到自己了，低头一看是江稞的耳钉——一只龇着獠牙的小猫。
岱川用另一只手把它摘了下来，回手放在身后的茶几上，又把另一只也摘下来。可能是劲儿没用对，弄疼了江稞，她转了转头，睁开了眼睛。
“一开始没发现......你小子，长得还挺帅的......”江稞看着岱川，突然傻乐一声。
“哪帅？”岱川存心想要逗江稞，挑了挑眉。
“嗯......”江稞思考了一下，用手在岱川脸上戳着，从上到下的往下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挺帅的......”
“你有男朋友吗？”岱川一把抓住江稞作乱的手。
“没有......少管我。”江稞不耐烦的低语，想要挣开岱川的手却挣不开，便用指甲扣了一下岱川的手背。
“那......有人追你吗？”
“也没有......”江稞摇摇头。
“那你和我试试吧。”岱川把江稞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欠我钱，不行。”江稞还是摇摇头。
“只要我还你钱你就做我女朋友吗？”岱川知道趁人之危不好，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嗯......可以考虑......”
“你等我一下”，说着岱川坐了起来，快速的跑进卧室，又快速的跑出来，手里拿了一个信封，“给你，这是我这段时间的工资，一共是三万块。”
江稞接过信封，用手捏了捏，“还挺厚。”
“现在呢？”岱川抓住江稞的手腕，将人固定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什么现在？”江稞抬头，对上了岱川的眼睛。
“做我女朋友。”
江稞吸吸鼻子，眼睛滴溜溜的转。
确实，岱川长得没得挑，腿长腰细，肩宽手长。最主要的是，刚刚又把钱给还了，确实是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可以。”
“那你亲我一下。”岱川往下俯身，更加逼近江稞。
吧唧——
江稞一口亲在了岱川的脸上，在上面留了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不行，亲脸不算。”岱川摇摇头，看着江稞。
“那亲哪？”江稞问。
岱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
江稞抬头，轻轻的碰了一下岱川的嘴唇，“这回行了吧。”
“不行，没声音。”岱川耍赖道。
“那你想怎么着？"江稞歪着脑袋皱着眉。
岱川没说话，一下噙住了江稞的嘴唇，用舌头慢慢舔舐着，描绘着江稞嘴唇的形状。
岱川抬眼看着她，小心的试探着。见江稞没躲开，岱川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忘情的掠夺着江稞嘴中的空气。直到江稞呼吸不顺畅，拍打着他的胸膛才放开。
岱川喘着粗气，把江稞摁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