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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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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资料显示,这种异兽说是树獭,我感觉它更像传说中的地獭,变异版的外星地獭。它的后肢十分粗壮,能直立行走,站立时跟铁血战士差不多高,拥有一双锋利有力的前爪,灰脸圆眼,于深山中出没。杂食,性格凶猛,被惹怒后会疯狂反扑,至死方休。
我觉得独狼根本是在为难我,让我去狩猎这么危险的生物,确定不是让我去送人头的?但没办法,我有预感,如果这次狩猎失败了,即便我能活下来,他也不会再纵容我。具体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到,也不敢去想,唯有全力以赴通过他给我的考验。
我的药箱被他收了,但不代表我就完全不能搞小动作,这是深山,最不缺的就是毒草毒果。我没有急着去寻找狩猎目标,而是漫山乱转,寻找着作弊神器。
这里并不是地球,即便生态环境跟地球很像,但生物性还是有差别的。其实我半点把握都没有,只能去碰碰运气。好在我的运气没有一背到底,居然找到了跟箭毒木很相似的植物。我试了一下,毒性比正牌的箭毒木霸道,甚好!
手里有货,心里不慌。给武器淬完毒之后,我才进了山林腹地,去寻找那种外星地獭。
那地獭其实很好找,我找到它的时候正立着上身去够树枝上的树叶吃。光看这一幕,我差点信了它是个素食主义者。但我跟踪了它大半天之后,才发现这家伙的凶残程度简直刷新我的认知。
了解鬣狗的人都知道,鬣狗是一种很让人反感的动物,因为它们不仅行事卑劣,喜欢不劳而获抢其他动物的食物,而且喜欢活啃。通常鬣狗猎食的动物,后半身没了,前头都还没断气,只能在绝望的恐惧中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残忍啃食,凄惨的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地獭跟鬣狗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它猎食的是一种跟野兔有点像,但耳朵不长,体型跟中型宠物犬差不多大的食草动物。地獭按住它之后,会先咬断它的四肢,防止它逃跑,然后从屁/股开始往前啃,先啃皮肉,再吃内脏,那巨型野兔至少要等到肺被咬穿了才会彻底死去。
我看得背后一阵发寒,要是我失手了,这巨型野兔就是我的前车之鉴,心里不由得开始问候起独狼的祖宗十八代。
或许我要换个思路,反正独狼也没规定我必须去跟地獭硬刚。想想也知道,我跟地獭的武力差值不是一点半点,他必然了解硬刚的话我哪儿有活路?那就不叫狩猎了,应该叫找死,他没理由故意挖坑来坑我。所以说,他看重的是狩猎的结果,也就是说,只要我能杀死这只外星地獭,用什么方法,他不在意。
于是,我开始研究起怎么对付这地獭比较合适。这地獭体型这么大,保守估计也不止五六百斤,挖陷阱的话,估计挖一天都挖不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程偷袭。可我携带的这套武器是清一色的近战冷兵器,只有那柄长矛勉强算得上远攻利器,心里不由再次唾弃了一声。
独狼这个变态自己喜欢近战,热衷于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就非得要拉着别人也一起近战?
太狗了!丧良心!
我选好方位,悄悄的向地獭潜了过去,计算好投掷距离后,用全力将长矛投了出去扎进了地獭背部。突如其来的偷袭扎得地獭痛吼了一声,巨型野兔的残肢从它血淋淋的大嘴里掉出来,带着少量血沫砸在了地上。
它转过身,用粘血的利爪将长矛勾出,狂啸着砸在一边的巨树树干上,顿时就把长矛砸成了两半,看得我一阵心疼。我更不防的是,那地獭的反应力之敏锐,砸断长矛后,一双因为暴怒而暴突的圆眼就恶狠狠的朝着我所在的方位盯了过来。我大感不妙,立刻抽身后退,刚退出去,我方才隐匿的那颗树就被分尸了。地獭那又长又尖的爪子,在寒光中带着无情的残酷。
我勒个去,要是毒不死它,我十有八九得交代在这儿。
我在地獭的疯狂攻击中左闪右避,这货体型虽大,但动作却丝毫不见延缓,我躲得很是惊险。这时我终于能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严是爱,松是害!要不是独狼的魔鬼训练,以我之前的速度和反应力,刚刚那个照面就会被拍成肉泥。
独狼,我认错,我悔过,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救命啊!
到后面,我的力气渐渐耗尽,但那地獭竟然还没有毒发,我一个不防被它一爪子插在肩上,差点没当场痛晕过去。地獭插伤我的肩膀之后,一抬爪将我提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想咬我的脑袋。
大约是生命危机刺激了潜力,我咬牙忍着剧痛,左手拉着它的爪子给身体找了一个支点,双脚撑在它的肚子上稳住身形,右手弹出腕刀不分方向的猛然一劈,腕刀的齿刃从地獭脸上划过,硬生生的挖掉了它一只眼睛。
地獭将我甩了出去,捂着血流如注的眼睛痛得在地上打滚,嚎叫声如雷鸣一般惊彻山林。两次毒素侵入,任它再强壮,也扛不住见血封喉的霸道毒性,叫声越发凄厉起来。
趁它病,要它命!
我不准备给它任何反扑的机会,抽出匕首,瞅准时机,跳到它背上死死伏下,将匕首伸到它的咽喉处用力一抹。然后,我就再次被甩飞了出去。
那地獭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才断气,我同样躺在地上站不起来。除了肩上的插伤,刚才那一甩,我撞在了石头上,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身体是麻木的。肩膀还在流血,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大脉,失血的虚弱感让我的感官开始迟钝起来。在这种半昏半醒的状态下,我看到透明的影子走过来,电流闪烁之后现出了身形。
独狼解除了隐身,原来他一直隐身跟在我后面。他没有去看被我杀死的地獭,而是走过来蹲在我身边,发出了极轻的咕咕声,看了我好一会儿之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勉强过关!
我是站不起来,但凡能站起来我都会扑过去咬死他。他看了一会儿,大概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轻轻的拉过我,似乎想查看我的伤。
这时,我听到周围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大量的生物往我们这里冲了过来。我听到他低低的吼了一声,抓起我猛的站起身,噌的一声弹出了腕刀。接着我就感觉身体腾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杈上。
头越来越沉,虚弱感也越来越强,我的视线开始发黑模糊,只隐隐约约看到独狼好像跟什么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没坚持多一会儿,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眼时,差点没吓得直接元神出窍。我眼前是一大群长着秃鹫头,但身体跟人类很相似的古怪生物,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像西游记狮驼岭里的大鹏金雕。
大鹏金雕是会吃人的,依我看这些秃鹫人同样是来者不善。我被它们绑在一个架子上,它们那直勾勾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它们是在看砧板上的肉。
我去,各位好汉,我不是唐僧,吃了不能长生不老,独狼救命啊!
想到独狼,我又觉得不对,我记得我昏迷之前应该是跟独狼在一起的啊!那我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儿?独狼去哪儿了?他难道出事了?我顿时忘了害怕,开始担心起他的安危,他莫不是被这些鸟人阴了?
想到这里,我怔了怔,为什么我在知道他可能有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担心他?为什么我身处险境会不由自主的期盼他能出现?我应该是很怕他才对啊?这种惧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这么强的依赖感?
我脑子里的念头不停地转,这时一个领头模样的秃鹫人突然端了一碗血红色的不明液体走过来,用它尖锐的爪子捏住了我的下巴,打断了我的思维。
我极感不安,左右摆动着头想挣脱它的爪子,但它的力气极大,粗鲁一掰就将我的头强行掰过去面向它,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
那液体又咸又腥,很像血液,我被强迫着灌了一整碗,差点没被呛死。等它松开之后,我立刻大声而急促的咳嗽起来,心里泛着强烈的恶心,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呕出来。
这时,其他的秃鹫人开始发出高低起伏的鸣叫声,十分有节奏,像一种咒语吟唱一样。
我呕了半天,把能呕的都呕了出来,但胃里仍然有浓重的腥气。有一股热力极快升起,渗进了我的身体,沿着心脉上窜,直窜脑门。然而窜到眉心处,突然像是遇到了某种阻力一样停了下来,接着两股力量开始强势而凶猛的在我的识海中碰撞起来。我的头痛得像被几万支针同时猛扎一般,一时间除了惨叫哀嚎没有别的释放痛苦的方法。
两种力量相互撕扯、吞噬、消耗,等它们同归于尽般的息寂下来后,我感觉我仿佛上了一遍刀山。
感官随着巨痛的缓解渐渐回归,我察觉到绑我的架子在移动。勉力回头一看,直想破口大骂,特么后面竟然是悬崖。
说是悬崖也不太正确,那应该是地洞的断面,只是地洞下面很深,看起来像悬崖。这架子卡在高台的一个深槽中,上面连着可以拉动的绳索,秃鹫人现在正在将架子往地洞下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