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土历险记》忘川·逝水流年

10、10

　　一
　　菲比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
　　她的头很晕，身体很冷，嘴巴很干。她的眼前漆黑一片，但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她向最近的热源靠了过去，懒洋洋地咕哝道：“什么情况——我瞎了吗？”
　　她感到身体一震，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被别人抱在怀里。在她头顶不远处传来了沙哑的男声。她试着分辨，但她实在太困了，没法挤出那么多精力。
　　“嘘……你会好起来的，我们马上就到到达罗斯洛立安了。”

　　二
　　波罗米尔察觉到女孩正努力把自己贴向他，连忙紧了紧手臂。
　　小女巫半睁着眼，困惑地说：“那是什么地方——算了，不用解释。”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轻哼：“只要不是阿兹卡班……”

　　三
　　某个瞬间，她怀疑自己正在燃烧。
　　她在长袍内侧的口袋里摸索着魔杖——盔甲咒，清水咒，气象咒，随便什么——没有女巫会死于火焰，这太蠢了。
　　她的魔杖在哪儿？她怎么动不了？梅林啊，她的腹部正在燃烧，但是为什么——是谁——
　　当她终于恢复一些神智时，她发现自己正在尖叫。

　　四
　　波罗米尔坐在树下。
　　他没带剑和盾，甚至脱下了盔甲，但早些时候精灵女王的话语仍如锁链一般牢牢地捆着他的灵魂。
　　某个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永久地沉下去。
　　之后，他听到了脚步声。

　　五
　　之后，是无梦的宁静睡眠。

　　六
　　“你不仅仅对刚铎负有责任，迪耐瑟之子。”游侠沉思着轻声说，随手敲了敲烟斗。
　　波罗米尔愣了一下，随即怒目而视，“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与我谈论责任，此时此刻？
　　杜内丹人安静地移开视线。
　　“那个女孩——菲比女士不是你的被监护人吗？”他终于理解了阿拉贡的暗示，不禁感到——愤怒？混合着奇怪的满足感。
　　阿拉贡沙哑地笑了。
　　“我要求她选择我。是你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不要试图否认这一点，波罗米尔大人。”
　　波罗米尔猛地站起身来。
　　“这就是你所关心的吗，阿拉松之子？我的——我的——”
　　阿拉贡平静地看着他，“我的确关心。”

　　七
　　菲比眨了眨眼。
　　木头，树叶，草药香气，以及……哦，霍比特人们。
　　皮聘和梅里挤在屋子一角的兽皮毯上，山姆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弗罗多抱着手臂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忧心忡忡地看着门的方向。
　　她试着坐起来，结果疼得缩了一下。弗罗多敏锐地看了过来，温和地笑了笑，但蓝眼睛里几乎空无一物。
　　“怎么了？！有人伤害你了吗？我应该杀了谁吗？我……”

　　八
　　波罗米尔被迎来冲来的半身人撞得摇晃了一下。他赶忙扶住那个小家伙，却在看清对方的脸时猛地松手。
　　“波罗——她正在哭！”

　　九
　　现在，一切都回来了——包括那道明亮的绿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