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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就是他 ...
从吃早餐到吃午饭,南星就一直心不在焉,再加上南越在耳边叽叽喳喳,饭后便出了门。他回来时嘴角有明显擦伤,手指关节也被磨破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宋栀予来到店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南星母亲在帮他清理伤口,南越在一旁强忍着眼泪看着,气氛有一丝的凝重。
“我……”宋栀予停顿了一会儿,环顾了四周,“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栀予哥哥,我哥……我哥他,又和别人打架了。”南越跑过去,抓着宋栀予的衣角,带着哭腔,咬字不清晰,断断续续地说着,没说完一句话,眼泪溢出了眼眶,流了下来。
“我没有打架。”南星终于开口说话了。回来之后一直沉默不语,母亲和妹妹不管问什么,说什么,他都不理。
“那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母亲问。
“反正不是打架弄得。”南星扔下句话后就上楼了,不管身后的几人。
在浴室里,没有白茫茫的水蒸气,水是冷的,花洒挂在墙上,冲着地板的白瓷砖。南星闭着眼,在花洒下感受着被水冲过的感觉,他揉搓着手指关节上的伤口,仿佛上面沾着洗不去的肮脏,睁眼时伤口已经发白。他胡乱地抓了把头发,低声咒骂了一句,拿起一旁的浴巾,胡乱地擦拭着。
楼下,南越早已止住了眼泪,但声音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和宋栀予说着南星的小时候。
故事发生在南星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南星初一在读,是一个到处打架,想着当老大的混小子。有一次,他不小心惹到了比他高年级的学长。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当时南星也不服输,最后被打到在地,起不来身,才被放过。
那天,南越放学时没有看到哥哥在她课室外面等她,也没有想太多,坐在座位上等着哥哥来接她。课室里的其他同学已经走完了,就剩她一个。老师见到她还在等,便过问去问了句“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哥哥还没来接我。”南越说,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当时,老师起了疑心,打电话问了母亲,母亲也说没有看到南星回家。最后众人是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找到的南星。
南越当时看到南星的时候,他满脸是血,身上的衣服布满了脚印,躺在地上,不管她怎么叫着哥哥,都没有回应。那次的事情,深刻记在了南越的脑子里。那天过后,她连连做噩梦。她知道哥哥打架,但是都没有那一次那么严重。她害怕哥哥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栀予哥哥,你是我哥的舍友。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打架了,我妈也是。我……”南越越说越激动,文字间已经没有了逻辑顺序,“我不希望他再打架了。”
“好,我会看着他的。”宋栀予明白南越所表达的意思,他摸了摸南越的头,安抚道。
等南星下来的时候,宋栀予已经离开了。他从妹妹的手里抢来了一块饼干,包装袋上印了很可爱的小熊。他不爱吃甜点,但是这次的蔓越莓饼干却意外的好吃。
“哥,你抢我饼干。很过分耶。而且还是小熊的。”南越说。
“小熊?它干嘛了?”南星说。
“小熊是栀予哥哥自己亲手烤的,你都不知道。你赔我饼干。”南越说。
南星看了看手里的包装袋,又看了一下盒子里的饼干,确实有两个不一样的包装。他捏了捏上面的小熊,原来是他烤的饼干,随手在桌上多顺走了一块同样带着小熊印花的饼干装进了衣袋子里。
晚饭过后,母亲带着兄弟二人去了超市。
母亲正在挑选着橘子,南越看了眼母亲后拉着她哥的手在她哥耳边说:“哥,他就是你日记上的那个人吗?”
“什么人?”南星疑问道。
“我六年级的时候啊,我看了你写的日记,当时你还凶我了,你忘了?你是不是喜欢他。”最后一句话,南越用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南越在她哥大学的宿舍里遇到宋栀予,当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三个名字。在国庆的时候,和宋栀予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回想起了她六年级时,在她哥的日记本里见过这个名字。哥哥在上面写了:今天,在公园滑滑梯旁,有人和我说打架的人最讨厌了,他说他叫宋栀予。
她偷看她哥日记的事,也被她哥知道了。她哥让她保密,不要告诉妈妈。南越答应了,交换条件就是她哥从此以后不再打架。南越留意了日记上的时间,是哥哥初一的时候写的,当时她才读小学五年级。
“难怪你后来变乖了,原来是因为他。”南越说完,拿起最喜欢吃的西瓜,跑去和母亲撒娇了。
“就是他。”南星说的这句话,南越没有听到。他摸了摸衣袋子里的饼干,感受着宋栀予在上面留下的体温,尽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星,来,这袋橘子,拿去称重。”母亲的话,打断了南星的思绪。
这次的超市购物,一家三口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还有很多水果,还有一盒蔓越莓饼干,南星双手都提满了购物袋。这就是为什么要把南星带出来的原因。
国庆假期结束,回校的路上。
“TMD,这个地铁太远了吧。我们坐大巴不好吗?还有啊,你一路上提着这个,不累吗?饼干有什么好带的,超市大把。你也不嫌累,从头提到尾。啊啊啊,那两个人下车了,快去占位置。”苏小茜扶着把手,一路上啰啰嗦嗦,找到位置后还不消停。
在地铁上虽然不挤,但也没有空位,而且还要换乘两次,从起点站到终点站,需要用时三个半小时。其实,作为宋栀予的朋友,他知道宋栀予非常讨厌大巴的味道,但耐不住嘴碎,每一次都要叽叽喳喳。宋栀予对这时的他已经免疫了,带上耳机闭上眼睛等着下一次换乘。
到站后,宋栀予还是宋栀予,苏小茜已经不是苏小茜了。此时的苏小茜,已经被三个半小时的地铁磨的没有脾气,他走在宋栀予后面,无精打采,左右摇晃。
校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南方的十月,天气仍旧是艳阳高照,稍有不慎便会汗流浃背。返校的大学生们都在计划着各种活动,筹划着各种聚会。宋栀予他们班也不例外。还没回校,唐宋就在群里面发消息,邀请大家出去聚餐,想来的人都可以来,至于经费嘛,那必定是平均分摊啦。
宋栀予拒绝了唐宋的提议。晚饭后,宿舍里,他躺在床上,想着南星打架的事。其实,当时听南越说着南星打架的事,他也是心惊肉跳。还好,还好,一切都还好。不然他就不会遇到现在的南星了。
大学生涯的第一节课,是宋栀予最最最讨厌的高等数学。一看到数学,不管是代数还是几何,只要是数学,他就会头疼,一堆公式加上一堆计算过程,最后得到的数字不是1就是0。
早上,南星晨跑回来,依旧带着早餐。宋栀予刚起床,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他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一手吃着早餐,一手拿着书,和南星出发去上课。
教室里已经到了大部分人,靠后排位置几乎已经坐满了,只剩下前排,只有三两个学生,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班长唐宋。
“宋栀予,南星,这里,这里有位置。”唐宋看到他俩,挥挥手。
“早上好啊,班长。”宋栀予说。
“早。”南星说。
唐宋这个位置,怎么说呢,第三排,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而且,教高等数学的老师是个看上去异常严肃的小老头。
他拿出了一张纸传下去,让学生把他们的名字,对照着几排几列写在纸上对应的位置,之后就按照座位表考勤,哪个位置空了就知道谁没来。
顿时班上响起一片哀嚎,猝不及防地就固定了座位,同学们都没有好好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一顿操作下来,宋栀予这个学期的高等数学就只能坐在第一排了。他也只能好好上课,好好学高等数学咯。
严肃的老头子,上课也非常严肃,气氛沉闷枯燥乏味。宋栀予左顾右盼,南星和唐宋都在认真听课,只有他一个人在神游宇宙,天马行空。真是折磨,非常折磨,超级无敌宇宙螺旋霹雳雷霆折磨。一个不小心,对上了老师的眼睛。啊!天知道那种感受,不好好学习的学生和认真讲课的老师相互对视,瞬间被抓包。
他低下头,拿起笔,假装记着笔记。手边传来一张草稿纸,码着整齐划一的计算过程,有四个字特别格格不入,写着“认真听课”。
南星的字排列整齐,字体娟秀,方圆兼备,锋芒内敛在一笔一划之中,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宋栀予的字迹属于豪放不羁派,随意布势,观之如脱缰野马奔腾而来绝尘而去。
他在这四个字的旁边写下“好的”,还画了个委屈屈的表情,又把纸推了回去。
一节课80分钟,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宋栀予整个人已经没了一半。
这天下午,是学校社团招生日。在大一新生军训的最后一天,社团已经开始招新生了。那天,他们宣传着自己的社团,派发着报名表。这天是社团回收报名表的日子。
南星拿着已经写好的报名表来到了篮球社的摊位。
篮球社社长是大三学长,名叫顾一。他在看到南星时,非常热情揽着南星肩膀,介绍着他的社团。他自认为不会看走眼,那是一种英雄相惜之感,他敢肯定这个学弟未来会成为他们篮球社的主力。
“学弟,你后天一定要来。我们社举办开学第一次素拓,你一定要来。”顾一说,他不确定南星会不会来,虽然他交了报名表。
“可以。”南星说。
这个文是从去年7月开始构思,到12月发表,再到今天更新第五章。中间隔了的五个月,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耽误了。这是我的一本小说,它在一定的细节和逻辑顺序上存在很多BUG,请勿较真,看看图一乐就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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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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