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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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诸星大睡醒，发现托卡伊已经醒来离开他的房间。诸星大抻了抻胳膊，确定并活动没有受影响，便下床到卫生间洗漱。
出去之后他发现托卡伊正在阳台打电话，他靠近一些，托卡伊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另一只拿着烟的手冲他挥了挥。
外面正在下着轻薄的小雪，露天的阳台刮着沁骨的冷风，托卡伊裹着大衣赤脚站在化了一层水的地板上，脸上带着笑容跟电话里的人聊天。
“我也有男朋友要陪啊，大小姐。”
“饶了他也饶了我吧。”托卡伊抽了口烟，语气十分轻松，“家里又没人信教。啊，稍等，我确认一下。”
他抬起头看向诸星大问道：“宝贝儿，你对感恩节怎么看？”
“日本也公休？”
诸星大先是疑惑，后又想起来今天是周一，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正式开启，这周四就是感恩节了。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休假，我对牵着米老鼠气球上街游行没有兴趣。”
“OK。”托卡伊点头，把烟放到一边，勾住诸星大的领子给了他一个短暂的吻，然后继续和电话那边说下去，“接下来一个月我有点忙啦，圣诞节怎么样？可以一直玩到新年，志保也能有时间。”
看样子他是在跟宫野明美打电话。诸星大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托卡伊面前，把脚上的拖鞋脱给他。
托卡伊用口型向他比了句感谢，把冻红的脚踩进带着体温的拖鞋里。
“好的，我记住了，不会忘。”
他对着宫野明美保证道，然后又听对面说了些什么，才结束了通话。
“呼，还是有点冷的。”
托卡伊呵出一口白雾，有些孩子气的在原地蹦了两下，拉着诸星大往屋里走。
诸星大上下扫视他，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既然知道冷就别穿成这样在外面吹风啊，想打电话又不是不能在屋里打。
“明美让我带你一块去过感恩节，我拒绝了。”
托卡伊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双手抄在大衣兜里，一路小跑下楼梯，蹲在一楼客厅的暖风机前吹风。
“我听到了。”诸星大也跟下去，站在托卡伊身边，低头看着他，“你接下来一个月很忙？”
既然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那就不用担心是不方便问的内容。更何况，他们两个的关系昨天刚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诸星大相信即使他真的问了一两句不该问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是我，是你。”
托卡伊摇了摇头，不仅回答了，还回答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答案。
不过联系昨天他和托卡伊的对话，又不算在意料之外。
“你应该也猜到了，昨天的宴会是一场考核。”
诸星大闻言点头。
“克里斯担心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威廉姆斯手里除了克里斯的黑料，还有不少其他政要名流的。”托卡伊一边烤手一边说，“大型组织嘛，赚的永远赶不上花的快，敲诈勒索这种事油水还行，所以哦，宝贝儿，有人十分认可你的表现。”
“就昨天？”诸星大有点不理解，“我只是报了个点，真正执行的是那位凤尾蝶小姐，提供机会定计划的人是你，”
“不是我。”托卡伊先是摇头否认，又解释道，“你以为基安蒂谁的话都能听进去吗？不是的，组织里目前只有两个人能跟她正常合作，一个是科恩，因为他无所谓忍受基安蒂的臭脾气。另一个是琴，因为琴把她打服了，即使这样偶尔基安蒂还是会嘴上找事。”
诸星大回忆了一下昨晚基安蒂的表现，觉得那女人确实有股子平等攻击所有人的疯劲儿。
不过……托卡伊说不是他，那就说明制定计划的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一直隐藏在幕后，如果不是托卡伊有意透露，他相信即使自己通过了昨晚的考核，也不应该有资格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你想得也没错。”托卡伊笑了笑，“昨天的考核只是个简单的面试，之后你还要通过一场能力测试才能正式入职。”
“一个月之后？”
诸星大明白了托卡伊说的时间代表了什么。
“嗯哼。”
今天托卡伊的心情好像真的很好，他用轻快的鼻音作为回答。在暖风前搓了搓已经暖和过来的手脚，便站起来踢踏着拖鞋往楼上走。
“一会出门，没问题吧宝贝儿？”走到半截他才想起来回头询问诸星大，“魔法城堡限期一个月只为你一个人开放，要去玩吗？”
“好啊。”
诸星大手指张开又握紧，虽然狙击手的的精确度一部分是由数据计算保证的，但是枪械手感才是决定性的因素。距离上次握枪已经是一周前，昨晚浅尝辄止的行动让他也有些躁动，想要真枪实弹的动一动。
连吃饭的时间都没给他留，换好衣服诸星大就被托卡伊拽出了门，好在临走前托卡伊还记得从冰箱里拿了两板巧克力补充能量。
依旧是诸星大充当司机，他系好安全带，看见托卡伊打开手机导航，提醒道：“上次的地方吗？我记得路线。”
“是上次的地方没错，但是这次不走那条路。”
托卡伊把手机放到支架上，之前听过的柔和女声再一次从手机里传出来，播报目的地，确实跟上次不同。
他拆开巧克力掰了一块送到诸星大嘴边，笑着解释：“这次带你走正门。”
诸星大把巧克力含进嘴里，没有说话，按照导航的指引行车。
“这好像是明美之前买的。”
吃了两口之后托卡伊才想起来翻看包装盒，粗略确认一下没有过期，干脆把剩下的部分一分为二，自己咬住一块，另一块伸手递到诸星大嘴边。
诸星大正在打方向盘转弯，一心二用低头张嘴。托卡伊用手指抵着把巧克力塞进他嘴里，然后意味不明地在他嘴唇上用力按了一下。
“唔？”
诸星大一边咀嚼一边发出疑问。宫野明美的买的巧克力很显然是添加了许多奶油和糖分的口味，苦味几乎尝不出来，融化后裹在舌头上，像糊了一层透不过气的糖壳。
“嗯？”
托卡伊故作无辜，眯着眼睛跟诸星大一样咀嚼，但要比对方享受的多，不仅很快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又抬起手指看了看，把刚才投喂诸星大时候化在手指上的巧克力舔干净。
托卡伊今天好像有点过于兴奋了。
诸星大用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跟上次困顿的样子完全不同，托卡伊靠在椅背上，断断续续哼着听不太清的调子。
“对了。”被他观测着的托卡伊突然跟他对上视线，像是突然想到一样开口问道，“你有别的身份吗？假的也行。”
这是什么意思？
诸星大没有立刻回答，假装专注于开车，语气十分随意地反问：“什么？”
“身份。”托卡伊重新说了一遍，“干坏事总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件吧，你要是没有的话我帮你准备一份。”
现在就用着假身份干坏事的诸星大沉默片刻，开口道：“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套，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这个回答就很巧妙。如果想要对诸星大这个身份追根溯源，那么大概率要在美国多下功夫。他提前说明自己在美国时候有假身份，那么即使真的被人查到什么“诸星大”不该做的事情，也可以用假身份作为理由圆上一个合理的说法。
“那我给你准备一套在日本用的吧。”
托卡伊直接帮他做了决定。
“你也有吗？”诸星大好奇地问，“我看你昨天参加活动用的也是自己的身份。还是说这种程度没必要用？”
“嗯……”听到这个问题，托卡伊不知道为什么思考了一阵，才慢悠悠开口，“宝贝儿，你知道这个组织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诸星大斟酌片刻，根据昨晚行动中接触到的人尝试着回答：“负责武力的，负责支援的，负责统筹的？”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托卡伊用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风景说道，“但我更愿意其他方式分类，有身份的，没有身份的，用假身份的。”
诸星大皱眉，试图把托卡伊的分类套用在至今为止他了解到的组织相关人员上。
有身份的，这个很好理解，莎朗·温亚德就是，谁又能想到著名的影后女士私下竟然是参与灭门案的残忍杀手呢。
没有身份的，大概是指基安蒂那种干脏活的人，如果他们那种人有身份，估计也就是国际警察通缉单上不知真假的名字或者方便称呼的代号。
用假身份的……托卡伊？起码他的真名应该是步崎泉或者西雅尔多·欧希尔，而不是他现在用着的托卡伊。
“我卡在有身份和用假身份之间吧。”托卡伊率先拿自己作为例子说明，“就像昨晚的活动，正因为我有这个身份，所以才能轻易地拿着请柬参与到活动中接触到威廉姆斯。”
“像基安蒂和琴，他们这种承担杀人放火工作的人，有身份反而不方便活动。”
日常生活中只要不触犯法律，基本上不会有执法人员在大街上随便拦人刨根问底地询问证件或背景。只要提前准备好应付一次行动的□□，其他时候他们都更习惯也更倾向于没有身份的生活方式。
“有身份的人就比较多啦，昨晚的司机算一种，组织明面上生意的管理人也算一种，甚至……”
托卡伊垂下眼睛，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两个妹妹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也是这一类，社会身份直接和组织绑定，几乎没有分割逃离的可能。
“怎么了？”
诸星大见他沉默，抽出手碰了碰他的头发询问到。
“我们要到了。”
托卡伊一瞬间重新带上笑容，指着手机的导航页面说到。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