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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Twenty -seventh minu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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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玉站起来,优雅的略过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斩魄刀,白夕的斩魄刀。
      “朽木白夕的刀没有断,我就可以吸收他的力量继承他的力量,而且,我想通过它,你的记忆也就会完整了。”

      今天的碎玉如同罂粟花一般,尽管曾经白夕叫我无论发生什么自己的命优先重要,可是这一次,我愿意为他踏上修罗之路,复仇之渊。

      “要一起来吗?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哦~~~”碎玉的笑容迷人,眼眸流转的风情魅惑人心,她向我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掌。
      仿佛是受了蛊惑,我抬起手搭在了她的掌上。

      “我跟你走,即使会下地狱……我也想为他……复仇……”

      …………
      ……

      原来我所有丢失的记忆,都是与碎玉有重合记忆的部分,比如说一个人,我们两个都认识,就会忘记。
      白夕的身体早就化成灵子飘散,而我在拥有灵力前的记忆却终于完整,可是,我却已经一无所有。

      我想起来了很多很多事情……

      包括你答应我的不能死在我面前的……
      白夕,你给我的承诺,一个一个全部落空。
      而我无心许下的愿望,却一个一个如同诅咒一样实现。
      你如约死在了我之前,让我承担了世界塌陷的痛。

      白夕的斩魄刀好像被碎玉吸收了,碎玉说,今后白夕的能力便是我的能力,而且没有了时间限制。
      白夕的斩魄刀有两个能力。
      1反弹所有斩魄刀攻击消耗相应灵压。
      2潜入人的记忆,共享。

      这是我的了。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我得到了之前的记忆以后,抱着我的斩魄刀头倚着墙,一遍又一遍的回顾昨昔。

      灯半昏时,夜半明时,你会回来看我吗?

      我想要睡去,想要做梦,梦中一定会有我们往昔快乐的日子。

      可是我却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闭眼,满脑子中涌现的都是你死时那大片大片鲜红的血。
      整整一个月,我已经无法再回忆出更多美好的东西的时候,我开始回想白夕的刀中,关于碎玉的回忆。
      孤月下对着碎玉举起高高的白刃,脸上带泪的男子,是白夕。

      于是我问碎玉。
      “白夕杀了你,你不恨他却要帮我为他报仇吗?”
      “我对工具没有仇恨,我的目标永远只有幕后的始作俑者。而且我只是为自己报仇,恰好与你目标相同而已。”
      “况且那一晚他的眼泪,让我很有感触。”

      “我们共同的仇人,蓝染惣右介。”

      ………………
      …………
      ……

      对,我们共同的仇人,蓝染……惣右介……
      我不惜一切也想拖下地狱的人。

      ………………
      …………

      我谢绝放下身价来看望我的朽木白哉,他似乎一直对白夕比较上心,想到一百多年前他不惜拉下脸面跑来做拆人姻缘这种八婆的事,也是为了不要让我阻碍白夕的未来,这些全都在白夕的记忆中能够感受得到。
      我不禁嗤笑出声,然后就是忍不住的笑意,嘲笑,苦笑,疯笑,我想我快疯了,白夕死了,那么多人难过,可是都无法及我一分一毫。

      白夕亲手建起我的世界,破开我心中那道坚固的大门,清扫了我心中杂乱的野草,浇灌了荒芜的心灵土地,陪我看着它们抽出翠绿的嫩芽,开花结果,却等不到收获的时节。
      他死的那一刻,我心中那些差一点就成熟的果实都凋落腐烂了。

      我已经,没有心了吧?
      为什么还不变成虚呢?

      变成虚,就不会有心思去思念去痛苦了。
      变成虚,我只要靠无尽的吞噬来填补空虚就好了……
      ………………
      …………
      ……

      我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中,我叫陌上碎玉。
      是陌上家的独生女,幼年失明。
      在一片漆黑中一次次挥木刀,靠声音和空气的流动与人对打,靠气味和灵压识别人,乖巧却也寂寞。
      就算父亲母亲都在我的身边,我的世界和他们的重合却又相对独立,我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无边的寂寞、无限的孤独和无由的悲伤。

      我的世界亮起来的第一刻,我看到的是一个有着淡黄色的头发,不修边幅眼神却意外柔和的男人。
      我看到了我的神明。

      神明大人,感谢您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拯救出,碎玉愿为您做任何事。

      神明大人,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我被人陷害了,所以碎玉也要小心,不要让我担心,离蓝染远一点。】

      没有了神明大人的日子很孤单,但是我不在意,心中有信仰便已足够。只是我不想自己的人生最后因联姻而变成扯线木偶,我第一次反对了父亲大人的意见。
      神明大人尽了最大的努力保护我能够不被牵连。
      可是由于我的任性,我逃出了陌上家,却再也无法回去了。

      可是名叫蓝染的男人太厉害了,我被找到了,被抓到了,被杀了。我看到了名义上要与我联姻的男子流着眼泪对我挥下了剑。

      你杀了我,却要哭。我该怎么办?

      你哭的实在让我太难受了,好吧,我不恨你,我只恨蓝染就够了。

      我逃出来了么,可是已经快死了……

      流魂街?

      有人死了……
      她的灵子好暖和,我把她带走了,没有人看见……

      一睡就是五十多年,我和她同时苏醒,看着她碎碎叨叨,看着她揣测推敲,我觉得这个女子还是有些可爱的……

      我看到了那个手刃了我的男人,果然,除了脖子上因斩魄刀个人原因而留下的印记灼人外,我对他没有丝毫恨意,心如止水……
      我看到了疼我爱我的母亲父亲,看着他们为了我而对这个聪明的女子的收容……
      我看到了这个女子对我擅自使用躯体而表现出的信任,我觉得她算是一个不错的搭档,我的身体交给她还算放心……

      看着她认识各式各样的人,看着她和名叫白夕的男子快乐的相处,看着她矛盾她纠结却不忍放手,看着她成长,看着她恋爱,看着她就要结婚……
      然后,白夕死了。

      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每一个细胞都蠢蠢欲动,我的一身素衣变成了深红色的振袖,我的心里养着一头血腥的野兽,正在渴望憎恨和鲜血。
      仇人的血……

      呐,我说,我们的目标一样了,陌上锦瑟,现在一无所有的你,要不要拉住我的手,一起把仇人拖下地狱?

      …………
      ……

      而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世界几乎都围绕着一个叫锦瑟的女孩,那不是我吗?
      这个梦是谁的……

      “朽木白夕,你是朽木家的孩子,在你出世时因家族纷争而被人劫走,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你的胎记是最有力的证据,你留着朽木家的血,那就应该拿出自己作为贵族的骄傲……”

      这是白夕吗?

      “我宁可不要。”
      “你可以不在乎养大你的那个女人吗?你可以不在乎那个可爱的妹妹吗?哦,似乎那个流魂还不是妹妹,是你喜欢的人吗?你可以不在意吗?”
      “好吧……”

      梦中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恭敬地叫着朽木三席,自己在浅村死后剩下的唯一的好友眼神似乎也有些异样。
      与女孩快乐的约定时间到了,却被长老们扯住留下谈话,关于让那个流魂入族的消息,为了和女孩的将来,留了下来,却……

      女孩死了。

      我要所有参与害死她的人陪葬。
      自己的刀可以分享别人的记忆,从长老那里通过很多手段抓出了凶手——自己视为的好友。
      梦中的自己,痛恨背叛,月光下昔日的好友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自己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以为小锦死了我会绝望吗?对啊,我绝望了,可是你也别想好过。”

      双手染血,我已没有办法在走下去了……

      “这不是朽木三席吗?”
      “蓝染队长!!”
      “嗯?不起作用啊……”(镜花水月,因为白夕始解了刀。)
      “我杀了人,我会领罪的。”
      “你杀了谁?我怎么没有看到呢?”镜片反射的光让我不知该如何接话……
      “朽木三席,你对这种腐朽的贵族不感到绝望痛恨吗?你对这些毁了你最爱的人的贵族不感到失望愤怒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腐朽破败摇摇欲坠的瀞灵廷已经不配统治尸魂界了……”

      “我恨。”

      因为这种恨,我却杀了一个女孩,从那个女孩身上,我看到了惨死的锦瑟。
      后来……我戏剧性的遇到这个女孩和锦瑟合为一体的存在,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锦瑟,我绝对不会再和她擦肩而过……
      ……

      “队长,您不能再杀她第二次,她的灵魂里还有个她。”
      “蓝染队长,请放过她……”
      ……

      “那么,你便没有利用价值了,有了私心的棋子,我不喜欢。”
      ……

      “爱你,锦儿……”
      ………………
      …………
      ……

      我继承了三个人的记忆,恨的对象只有一个,蓝染惣右介。

      我恍恍惚惚的出了家门,往五番队的队长室走去……

      我把身体交付于你,让你报仇,陌上碎玉。
      你拿去吧,用你的灵力你的恨意还有我的执念我的疼痛去找蓝染报仇吧。

      对面带着眼镜的男人笑的温和。
      “陌上小姐,节哀顺变。”

      “哭泣吧,初露。”不是我的刀……
      “蓝染,受死吧……”碎玉闭上眼睛了吗?为什么漆黑一片……

      “看不到镜花水月,我便有赢的可能……”

      初露。

      流水系斩魄刀,可以破环血液循环和神经结构以达到扰乱人的五感。

      好厉害的刀呐。

      可是我有些困了。

      于是我的世界黑暗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Twenty -seventh minu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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