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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一个人,从出生到老去,从满月酒,到喜结连理的婚宴,最后是死别的祭奠。最初一场是看得见却不知所以然,最终一场曾在脑海里想过多次却无法亲眼得见。在外婆去世后,门上早已挂起了白幡,一簇又一簇的黄白花将屋外院内的墙面遮的严严实实。来来往往的亲戚邻里早已都是白带束头,孝服在身。他们已经在屋内为外婆设好了灵堂,在正中央挂着一副挽联,写的是:身去音容在,寿终德望存。前面的桌子上则摆着一对白烛,放着几把清香,各色水果点心放满了整个桌子,有外婆生前喜欢吃的,也有不喜欢吃的。四周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篮、花圈 。
妈妈轻轻叫醒跪坐着的落小星,说道:“小星子,起来回屋里睡吧,这里凉。”
落小星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小星子,还以为是外婆,突然惊醒握住了妈妈的手喊了声:“外婆是你吗?外婆!”
听见落小星喊外婆,妈妈强忍着泪水哽咽的说道:“你回屋里去睡吧,外面冷。你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呢。”
“嗯,妈。”落小星正打算起身,发觉两腿早已经发麻,想起来已经不容易了。使劲用了两三次,也没能起得来。
“怎么了,小星,是不是跪麻了呀?你等会儿,我去叫你爸抱你去屋里。”
妈妈出去找了爸爸进来,爸爸抱起小星,妈妈在后面跟着,把小星抱回到了床上,帮小星脱掉外面衣服,盖上了被子。
“有好多年没抱过小星了,真的是长大了哎,我刚才真有点没抱起来。”小星爸爸对妈妈说道。
、
第二天,落小星早早的就醒了。稍微收拾了一下,爸爸便开车送他去上学了。天刚灰灰亮,还能看见几点星光散落。落小星摇下车窗,伸出头去,望着那微弱的星光。
“看,那是星星,亮不亮呀。”外婆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说道。
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刚过百天不久的落小星,被外婆和妈妈抱着在外面的树下乘凉。落小星把手向上指着,咿呀咿呀的张着嘴,像是说着些什么。便有了刚才外婆说的那句话,便有了落小星的名字。
“小星喜欢星星,是不是呀?小星可真乖。”
“小星,小星,到学校了。”爸爸朝着后座发愣的小星说道。
爸爸喊了好几声,落小星才回过神来,便急忙下车准备去学校。
“你下午几点放学,我好过来接你呢。”爸爸把头伸到外面问道小星。
小星停了下来,对爸爸说道:“五点半哈,爸。”
“落小星”。只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落小星的名字。落小星回头看去,一个身穿着墨绿色的外套、黑色裤子和运动鞋的男生朝自己走来。直到走近了,落小星才认出来是苏小辰。
“叔叔好。”苏小辰走到落小星身边,给小星爸爸打了个招呼。
“奥,你是小星同学吧。”
苏小辰用肩膀撞了落小星一下,给落小星使了个眼色。落小星才说道:“爸,这是苏小辰。”
“那行。小星,小辰你们快去上课吧。爸就先回去了。”说完,落小星爸爸就掉了车头准备回家了。
“嗯嗯,爸。”落小星回应道。苏小辰在后面也了搭了句腔,说了句:“嗯,爸。”
小星听见了,却也没有说什么。看着爸爸的车走了以后,便回学校往教室走去。苏小辰后脚跟上来,问道:“你不是住校的吗?怎么今天你爸送你来学校了呢?”
“我昨天请假回了趟家,所以我爸今早就送我来了。”
“哦哦,那你后来找到饭卡了没?”
“找到了。”
“你是不是没睡好啊,怎么无精打采的?”
“没有哈。”
“哦哦,那就精神点嘛。”
“嗯嗯,知道了。我到教室门口。我先进去了,你也快回教室吧。”
苏小辰一看,果然已经到落小星教室门口了。便转头往自己教室走去了。落小星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看到语文书还翻在《烛之武退秦师》那一页。昨天早上还在兴致勃勃的背诵着语文课文,而今天落小星早已经没了心情看书学习了,便依旧把书合上,放在桌子前面。自己就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
“小星子,不要趴在桌子上睡觉,冷,小心感冒了。”闭上眼的落小星满脑子里都是外婆的叮嘱和关怀。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落小星的肩膀,抬头一看,是陈帅。便有气无力问道:“有什么事吗?”
陈帅本来想问问落小星昨天是有什么事情请假了,见落小星一脸消沉,便没有多问,就说了句:“没事没事,你睡吧。”便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看着又趴下的落小星,陈帅一肚子想问的都不敢问。
落小星昏昏噩噩的上完了一天课,回宿舍收拾了东西,背起书包往校门口走去,爸爸早已经在门口等着小星。
上了车,小星放了书包,依旧坐在后面。
“小星,我们等会要先去趟镇上,去照相馆把外婆的遗像取回家。”
“嗯,行。”
不一会儿,到了镇上,落小星在车里坐着,爸爸下车去照相馆取了照片,出来给了小星让他拿好,不要摔着了。落小星看着外婆的遗像,那是在外婆还没有生病之前照的放大之后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满目慈爱。看着外婆的照片,落小星不知不觉间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便哭了整整一路。
红日初升之际,星曜便要点点消散;夕阳西下之时,星辰就会满天散落,这或许便是“日生为星”吧。新的出现,旧的便会慢慢消亡。而能成为的永恒的只有新旧交替,如日月星辰那般。然而,太阳真的有落下去吗?星辰真的出现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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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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