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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突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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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冠华寺的禅房不如家中的宽敞舒适,但景致却好。坐在院子里,不远处半山腰的宝阁塔可以一览无余。
入了夜,外面微风习习倒也凉爽,容怀月闲来无事坐在庭院里和映水说话。
就在这时映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容怀月面露疑色:“怎得去母亲院子里送个东西跑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映采还穿喘着气,说:“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路过赵家住的院子,发现好多赵家的人都围在那,他们还说发生什么事情要去请大夫人和二夫人,还提到了二少爷,奴婢看他们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心里害怕出什么事情,就赶紧跑回来了。”
“二少爷?”
容昌源虽是二房的嫡子,但却是小妾所出,亲母去世之后才过继给薛氏。当时他的年龄已经不小,被亲母养得有些胆小怯懦,虽无大才,倒也安分守己。
可为什么赵家的人为什么会提到他?容怀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林元平。”
她朝无人处喊了一声,一个人影就闪了出来。
往日林元平只是悄悄地跟容怀月并没有露面,映水和映采自然也不知晓,现下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男子,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小姐,这是....”
“过后再和你们解释。”
“林元平,你去查探一下容二少爷今晚发生什么事情了,记得悄悄地不要被人发现。“
林元平应了一声“是”。
往日他都是陪小姐练武,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吩咐去做事情,让他不免有些激动。
吩咐完林元平,容怀月站起身,虽说事情牵扯到的是二房,她和容昌源也不甚熟悉,但是涉及到赵家,自己还是去看看比较稳妥。
容怀月到的时候,屋子里无关的人都已经被清出去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叫外人知道的事。她看了一眼堂中跪坐在地上的容昌源和他旁边一个不太脸熟的女子,就已经把发生的事情猜了七七八八。
李氏还有赵家的主母康氏在前面坐着,薛氏咬牙启齿地站在一旁,面露鄙夷。
容怀月垂眸,神色镇定地走到李氏面前,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李氏还没说话,一旁的康氏便愤愤道:“看你们容家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在寺院里做出这种事!”
“母亲!大伯母,儿子冤枉啊,我实在不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容昌源朝薛氏和李氏哭喊,旁边的那个女子也掩着面哭哭啼啼,还能看出衣衫有些不整。
李氏到底是觉得容怀月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觉得这种腌臜不宜让她知道,只好说:“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歇着,这里没什么大事。”
容怀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母亲到底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可她也能理解母亲,自己跟哥哥不同,她从小就在母亲膝下长大,而且母亲只有哥哥和她两个孩子,所以从小对自己就是百依百顺,娇宠无度,总想着日后有家人撑腰,没有人敢欺负。
殊不知就是这样的溺爱和保护,才养成了自己以前的愚昧蠢拙。
既然来了,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她总觉得这件事太过凑巧,倒像是圈套。
她走到康氏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语气柔和地说:“康伯母,虽然平日我和二哥哥不甚熟悉,母亲也不怎么过问二伯母院子里的事,但是我刚刚听二哥哥话里的意思,像是此事还有什么隐情,不如听二哥哥把话说完再做定夺,万一真是什么误会,这样也不算冤了好人。”
康氏听完这话抬眸看向容怀月的目光中有些波动,她知道靖文和容家大房嫡女走得近,但还从未说过话。倒是听传闻说容家的嫡女光有一个名号,实则无才无德,蠢笨无知,还甚是顽劣?
可这一番话不仅撇清了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关系,就算二房的这个少爷真做了什么,也和他们大房没有无关,又卖了二房一个人情,算是全了同为容家人的脸面。
看她仪态端庄,面色平静,刚及笄一年,却在面对这种事情时还能像见过大世面一样波澜不惊。这让康氏一时有些拿捏不住,到底是传言不可尽信,还是她在装模作样?
不过两人都躺在一张床上叫人发现了,还能有什么隐情!
可自己若不让人开口解释,倒显得咄咄逼人。康氏有些不情愿的开口:“那就听听把,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狡辩。”
李氏本来在一旁也有些惊讶,她实在不知月儿能说出刚刚的那番话。可也顾不上纠结,还是先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容昌源听到自己有解释的机会,连忙说:“我听人说冠华寺的宝阁塔在夜里灯火通明甚是好看,于是就想去近处瞧瞧,结果刚在亭子里歇下,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再醒来就是刚刚那副场景了...”
“哼,满口胡言,你当时没有人跟着,便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如此荒唐的理由岂能服人?”
赵婉柔是赵家庶女,还出了这档子事,康氏自然是厌恶至极,但毕竟是赵家的人,关乎到一家的脸面和家中其余姐儿的名声,她自然还是要向着赵家人。
她转头看向李氏,冷声道:“容大夫人,在我看来想要平息此事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这丫头嫁进容家。”
“这...”一旁的薛氏有些犹豫不安,好歹容昌源也是个嫡子,可这赵家女确是个不得宠的庶女,做正妻未免有些太过高攀了。
康氏恶狠狠道:“怎么,你还觉得不成?你教出来的儿子做出这等猥劣之事还想不了了之?”
薛氏自知理亏,毕竟真的是容昌源出现在人家姑娘家的院子,说是全然无辜也不太可能。
容怀月虽然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但是无凭无据,这责任今日必是先要揽下了:“二伯母并没有想要推脱责任的意思,只是成婚之事事关重大,父亲和哥哥都还没有回来,二伯父也还在家中,不如等我父亲和哥哥回来之后再做商议,您且放心,容家一定会给赵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