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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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线索罗列纸上，在六人中间一一摆开。还是按照老方法。首先根据线索有关人梳理，大致如下——
何正：由体检报告和检讨书可知，中学时代被张三霸凌，不能人道。有动机，暂无线索指证行动。
叶小雨：张三设套，叶家欠张三五百万，叶小雨与张三协议结婚，五百万一笔勾销。有动机，暂无线索指证行动。
非哥：喜欢小娟，劝小娟不要再当张三的情妇。询问张三过敏源，暂不清楚动机，也无线索指证行动。
小娟：张三公司的财务。有巨额放贷证明和高奢购买记录。有动机，暂无线索指证行动。
玲玲：张三手上握有玲玲不雅照，并以此勒索钱财。有动机，暂无线索指证行动。
向小南：中学时代曾受张三霸凌，张三死前曾与其有过见面。动机勉强，行动或有可能。
然后是无明确指认的线索及现场证据——
1、菜里隐藏的单词avenge
2、真凶发给张三的三封短信
3、药剂瓶。（向小南在制药厂上班，也曾受张三霸凌，或许是他的）
4、便签纸上的话——以后我大约不会再出来了。你属于人间。（这个你字不确定指的谁）
5、奶茶杯上的标记
6、角落花瓶消失的东西
7、消失的塑料袋
8、假尸完好无损的尸身和紫色的嘴唇
9、完好紧锁的房门和无任何拖动、爬行的尸身
10、报纸上的衔尾蛇（内有干扰线索）
11、五年前的意外死亡事故与两年前的溺亡事故（由报纸得知），地点分别在A城和B城
12、一大圈钥匙（非哥强行要求加上，其他人都觉得无用的线索）
何正：“基本上所有线索都在这里了，报纸上重复出现的线索我们刚刚也整理了出来，在这张纸上，大家也可以看看。我个人觉得这些线索出来，基本张三的死亡过程就能出来了。”
经过之前四人组的排除，报纸上的衔尾蛇去掉干扰线索后，剩余关键词为：双重人格、制药厂、药物A、药物B、烈性毒药、窒息、A城、高利贷、A城二中。
为了不被怀疑，向北南还主动地写了好几个线索呢——虽然他不写也有别的人写。
何正见叶小雨和小娟齐齐看向线索，把刚刚几人的推测说了一遍：“这里有三种药物，一种是烈性毒药，一种是药物A，一种是药物B。我们怀疑这三种药或许都用过。我们猜测，奶茶里应该是加了烈性毒药的，而角落花瓶里的药物或许是固定可挥发的类型。之前非哥询问过张三的过敏源，这种固体挥发物，或许与此有关。”
小娟：“那也不对，这就两种药，还有一种呢？”
何正：“我们怀疑，化妆师给张三上的口红有问题。”
小娟：“口红？但是据我所知新郎一般不涂口红，最多上点底妆啊。”
玲玲插嘴解释道：“何正的意思是唇膏。这个比较普遍。天干物燥换季都会涂一下。”
何正点头：“对，唇膏。就算是男性，新郎结婚这天也会稍微修饰一下自己。刚刚我们仔细看了一下假尸，虽然嘴唇发紫，但是嘴唇不干。而且，我记得之前的视频里化妆师是一开头就有一个给口红……哦，唇膏，给唇膏盖上盖子的动作。只是因为这个动作只给出了最后一点步骤，且在视频最开始的一秒钟中，只占据了大约半秒钟的时间，因此被我们忽略了。”
非哥此时已经把电脑拿过来摆在桌面上，随着何正的讲解，将化妆师在的片段拿出来，慢速播放，那半秒钟的动作就能看清了。随着这个动作后，才是助理派发奶茶。
何正：“而且在这之后，大家可以看到，化妆师没有把唇膏随手放在桌子上，而是拿在手里。接着，助理派发奶茶的时候，化妆师换了一个角度站位，摄像头看不到具体的动作。但是下一刻助理给化妆师拿奶茶的时候，化妆师是双手接过。也就是说，唇膏应该是在换站位的时候放入兜里了，从位置来看，放入助理的兜里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多来点其他分析可能更好隐藏自己，但是向北南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万一是放自己兜里了呢？比如说，习惯性的动作，涂了唇膏就下意识地放回自己兜里。”
小娟摇了摇头：“给自己涂的话可能会下意识放回自己兜里，但是这是给新郎涂的唇膏。这种要么今天给新郎用了就丢了，要么和其他瓶瓶罐罐放一起，之后再收拾。而且专门避开摄像头放入口袋的隐秘动作还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向北南……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何正最后拉回到药物上：“因为这个动作，我认为唇膏上是有可能有致命性药物存在的。只是这个唇膏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如果是化妆师的，那么是受谁的指令。如果是助理的，那么助理又是受谁的指使？毕竟这个助理带回来的奶茶也有问题。”
小娟：“这个先放着吧，先说说张三怎么死的。”
何正：“我们其实怀疑张三并不是死于某一种毒里，而是混合的。”何正没有给人提问的时间，直接一口气解释完，“张三嘴唇上有毒，这是第一点；角落花瓶的挥发物应该也是有毒，或者是张三过敏源的一种，这是第二点；第三点，则是奶茶里的毒物。当然，这是从毒药的方面来说。还有最后一点，我们怀疑张三昏迷后被人套塑料袋窒息而亡。当然，也可能窒息之前也死得大差不差了。但是线索里既然有窒息，而且装那么多奶茶的袋子又没了，也算合理怀疑了。”
小娟和叶小雨互相看了一眼，也说出了两人之前的思考过程。
向北南摸着下巴，点点头：“你们想的也挺有道理的，我光想着节目组给我们设置障碍的事儿了。如果从案子本身出发，确实是线索。”
玲玲：“如果要让一个人完全昏迷，那为什么不能是迷药呢？唇膏上的迷药能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我不确定，但是把迷药下在要喝的奶茶里的话，应该会比较有效。而且奶茶里面的味道本来也多，如果迷药有味道或者颜色，也能被掩盖。”
非哥点点头：“没错没错。这线索上光说了药物A和药物B，又没说是毒药还是迷药还是什么其他的，这应该是留给我们自由发挥的。”
虽然最后一句有点好笑，但也确实有理。
叶小雨又拿着写了关键词的便签纸看，沉吟了一会儿道：“制药厂、A城、A城二中，这三个地名应该是和真凶有关。不过我们六个和张三应该都是A城二中毕业的，这个关键词可能不够具有指向性。如果说是在A城工作生活的话，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这个城市生活呢？我从身份卡能确认在A城工作生活的人，是我、张三和小娟。”
何正：“我也在A城。”
非哥说道：“我和向小南是一个城市的，我们公司业务上还有点往来。”
向北南举手：“向小南在制药厂。报纸上显示，制药厂只有B城有。”
最后一个是玲玲：“我是网红，大多数时间都是在B城。”
叶小雨：“所以除开张三，我们六个人，三个在A城，三个在B城。”
小娟点头：“但是根据里面的药物A、药物B和烈性毒药，真凶应该是B城的。”
三个在B城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向北南有心想发言，让自己的嫌疑不那么大，但是又怕一开口反被人说心虚，因此只皱着眉，看着摆在中间的线索。
非哥也有点儿急：“就算制药厂在B城，那成品药还只在B城售卖吗？你们A城的人也能买啊。说不定还能网购到呢。”
何正摇摇头：“有毒的药品一般不会在药店零售，迷药更不用提了，属于国家明令禁止出售的物品。最多就是张三的过敏源，或许我们A城的人能够通过网购买到。可是……问过敏源的也是你啊。非哥。”
非哥一噎，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着实让人捧腹。
向北南忧愁地想，这最大嫌疑人，怕是我自己了。
果不其然，玲玲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他：“那真凶就很明显了呀！小南是制药厂的人，他肯定是懂药的，如果他在厂里偷偷带点，或者自己配点，这些药不就有了吗？所以真凶其实就是小南。”
向北南下意识反驳：“药厂的工作人员也没法从厂里偷摸拿药吧。尤其是有毒的药。要知道，有些毒可是以毫克计算的，一毫克可能就能药死一片人。这要是都能随便带走，那药厂还要不要做了？”
虽然向北南是为自己辩解，但是也确实说得有道理。
何正想了想，说道：“我倒觉得玲玲说的其实也有理。大家都知道，节目组给我们的线索其实都只能完成大概的推理，如果要完全依照现实生活中的去做，必然是难的。线索里的药物之类，节目组都是直接写的药物，也是怕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真学了实操。在现实生活中，药厂的工作人员肯定没法这么简单的拿走这些毒药，但是在节目组的游戏里，从给出的线索推论，是可以的。所以……”
非哥拍拍向北南的肩膀，一幅沉重的语气道：“南啊！怪只怪你的身份卡没拿好。”
向北南有心挣扎一二：“那角色还是双重人格，万一玲玲作为网红，第二人格其实也在药厂工作呢？还有非哥，和我们公司一样有业务往来，万一他就托个谁带药呢？”
何正也伸手拍了拍向北南：“人会说谎，但证据不会。”
向北南：“可我为什么要杀张三？在座的各位，谁都比我有动机吧。”
小娟：“你是不是忘了，线索提示了双重人格的。双重人格的出现多有来由，在这个故事中，你的双重人格多半是因为张三中学时代的霸凌。你的第二人格不是还给主人格留言了吗？‘那个罪魁祸首很快就能消失了’‘以后我大约不会再出来了’，你的第二人格会随着张三的死去而消失，这或许就是动机。”
向北南看了一圈，明白大家是铁了心要票出自己了，不得不认命。叹了一口气：“行吧，反正只要能让我们贫困山区的孩子多点善款，真凶是我就是我吧。”
玲玲拍了拍向北南：“你也别这么灰心啦。其实认真想想，你的第二人格还是挺爱你的。”
向北南本来想反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怔。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节目组那边通过广播，让大家再内部商量一下谁是真凶，怎么样的作案手法，确认后选出一名代表大声告诉节目组，就算完结了。
最后内部小小商议了一番，准备让叶小雨来说明。
叶小雨：“首先指认：真凶为向小南的第二人格。因为中学时代被张三霸凌，向小南有了双重人格。而后每次遇见张三，或许第二人格都会出来保护主人格。为了主人格，第二人格决心杀掉张三，让向小南有一个完整的生活。于是在婚宴这天，买通化妆师及助理，用特制带毒的唇膏、下了迷药的奶茶以及角落的固体挥发物，让张三昏死过去，之后再用塑料袋套住张三，让张三窒息死亡。最后向小南确认张三死亡，离开了化妆室。”
广播里传来节目组的声音：“请稍等，马上为您进行评分审核。”
众人有些紧张的等着广播里的声音。
“恭喜各位！推断真相至80%。恭喜扮演真凶以外的嘉宾们，节目组将以你们的名义，为希望小学捐款！”
“？”
众人有些不服，他们自觉已经推断得很圆满了，怎么能才80%？
节目组：“死者张三的死因其实算是多人着力的结果。杯子里的迷药+套塑料袋确实是向小南做得，但其他却不是。角落花瓶里的药物是张三的过敏源，这是非哥做的。唇膏是小娟买通化妆师做的，唇膏也没有丢给助理，而是化妆师自己藏起来了。因为死者嘴唇发紫，这是窒息造成的，所以主要死因归结于窒息。因此，指认真凶为向小南算对，但不全对。”
玲玲：“节目组也太坑了，好几个人一起搞一个人，谁想得到啊。”
非哥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想想我们也不错了，最后的线索那么集中，还那么多干扰线索，我们还是找出来了。玲玲啊，人的自我要求低一点，会更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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