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镜第二季》退休老牙医

19、姜斌释放

　　一大早，警察厅就忙的不可开交，因为新任警察厅长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份医院的检测报告，证明姜斌是被服用了致幻剂，导致的昏迷。新任警察厅长吴作为刚刚上任一天，是从北平特意抽调来的。以他多年来的资质，和破案经验官位按理来说本应该更高，但是因为他不善于官场之道，更厌恶官僚资本主义间的阿谀奉承，所以至今仍是警察厅长。
　　他之前在北平听说过这个案子，自认为还存在很多疑点，准备亲自调查。但是还没等他先出手，这份新证据就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了。他没有着手去调查这份证据的送信人是谁，而是开始调查证据的可靠性，毕竟在他看来现在首要目的是找到真正的凶手。法律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随后他立即将警局内的所有探员都派出去去看搜寻新证据和背后致幻剂的具体事件。姜斌虽然人比较轴，平日里对手下的探员也比较凶，但是他对待罪犯的态度，对待正义的追寻让手下人心服口服。而案子发生以来，除了上层的领导想要尽快结案，定姜斌罪，底层的探员们却都是为姜斌打抱不平。因此，在新任厅长下达命令后，所有人立刻振作了精神，自发分成几个小组去调查致幻剂的事情。
　　而在经过了几日的追踪和彻查之后，各个小组都纷纷传来了捷报。这份检测报告，是出自于崇康医院的检验科和上海逸文大学的化学系共同认定的结果。但是令人费解的是，这份报告的取件人自称是北平的探长，但是经查实并无此人。而这一重大发现足以证明姜斌是被人陷害的，毕竟在证明他确实被人迷晕之后，无法能有体力去杀人。此外，姜斌与警察厅长除了平日工作上的争执并无夙愿，于证据，于杀人动机，都不能将姜斌逮捕。最为重要的一个证据是姜斌案发当日随身携带的两把枪的子弹型号都是警局统一发配的，而姜斌在案发之前追一个罪犯时曾打了一枪，弹壳被探员们找到了。反观前任警察厅长身旁的弹壳却不少，可见是警局内部人员故意陷害姜斌。而根据警察局的档案记载，近几日并没有大案发生，也没有任何开枪记录。经过连夜排查每位探员的枪支弹药情况，终于得知另一探长赵多喜少了一发子弹，而与案发现场的弹痕完全吻合。抓住了真凶，姜斌自然也就被无罪释放，不过按理来说本来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他却依旧忧心忡忡。他知道赵多喜的为人，完全没有杀人动机，而他也只是承认人是他杀的，关于作案动机和其余情况一律保持沉默。姜斌不知道为什么昔日里一起办案的好兄弟会变成这样，他觉得一定还有幕后真凶。
　　“头，局长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一个探员打断了姜斌的思路。他无罪释放之后自然也就继续当探长破案。
　　“知道了。这就去”姜斌放下手下的茶杯，来到局长的办公室门口，轻敲了门走了进去。
　　“坐。”新任局长毫不拖泥带水，“对于这件案子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赵多喜是真凶么？”
　　姜斌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有想到新局长会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毕竟之前的局长只要负责在记者面前耍耍威风，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就行了，而具体的办案都是他们这些人做的。“我认为不是，局长。赵多喜平日在局里兢兢业业，是个老实办案的探长。而且他和我一样都没有杀人动机。且不说证明我无罪的这份证据从哪里来，光是他这么反常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有秘密。”姜斌也是直来直去，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作为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觉得赵多喜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或者说是有人指示他这么做的，而具体的原因我想应该和迷晕的致幻剂有一定关系。”
　　“致幻剂？”姜斌确实不知道这致幻剂究竟是什么东西。
　　吴作为看出了他的疑惑，坚定地说，“所以，这也是我要交给你做的事情，查出致幻剂的渊源。我不想再有人因此命丧黄泉。”
　　姜斌看到吴局长如此信任他，不免感动，连忙起身，同样坚定的答道，“是，局长，我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行动派的姜斌在得到局长的许可后，就立刻开始了调查之路，不过他刚走到一个小巷子，就被人用奶瓶砸了个正着。“谁，别跑！”姜斌有些生气。不过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身影砸晕带到了一个小黑屋里。
　　“唰”，一束强光直对姜斌的眼睛，这让他觉得此刻的他好像一个罪犯被人审问。“等等，面前这个人好熟悉，这不是应该在监狱服刑的严微么。”“严微，怎么是你，你怎么出来的！”姜斌有些不可思议。
　　“越狱。”严微还是那么霸气侧漏，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回去。越狱还能这么大摇大摆，我看你是想把牢底坐穿。”姜斌同样不服气地回应道。
　　“你不会抓我回去的。”严微十分自信，“你不想知道那份致幻剂的证据是谁送的么。”
　　这份证据从未对外公布过，而当时对记者说的案情也是赵多喜的那发子弹，警局怕致幻剂出现引起外界恐慌，所以将这份证据压下了。不过严微竟然知道这件事，姜斌赶紧问道，“是你送的？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严微笑了笑说，“你还不算太傻，我说过你能活到现在应该感谢你这张脸。”
　　“我这张脸？”姜斌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这次邀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关于致幻剂这件事我要和你一起调查，你应该也能猜出赵多喜不会是背后黑手吧。”严微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
　　“严小姐这邀请之道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姜斌看了看被绳子固定在椅子上的自己，笑了笑说，“我是怀疑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合作，严小姐别忘了你是罪犯，而我是警察。”
　　“你这张嘴还真是臭。”严微白了姜斌一眼，继续道，“当时陈广平和敖景荣之死你也怀疑过吧，你真的认为是我做的。如果你也认为我是凶手，就不会私下里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姜探长你不是说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么，怎么如今倒同我这个良民过不去了。”
　　姜斌看了看两次将打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良民”，无奈地吐了口气。不过严微却说到他心里了，张晚和甄善是严微杀得不假，但是后面的凶手案绝对不是严微所为，他是想将每一个凶手绳之以法，但绝不是靠毫无证据就给人定罪，这点他办不到。思考了许久，姜斌被严微说通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而和严微合作找到这件案子的真凶，再找到严微犯罪的证据让她接受她应该有的刑罚，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答应你，和你合作。在找到这两起案子的真凶之前，我不会举报你越狱。”姜斌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锋又一转，“不过，我早晚会找到你杀害张晚和甄善的罪证，你不会逃过法律的惩罚的。”
　　“姜探长还真是盯紧我了”严微笑了笑，继续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要保护好许幼怡。”
　　姜探长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默许了这个承诺。
　　看见意见达成一致，严微便走出小黑屋。
　　“喂，严微你不考虑给我解开么？”姜探长越是挣扎，绳子越紧。
　　“姜探长办案多年，这点技术都没有么。”严微没回头，只留下一句嘲笑话。
　　“严微，看来许小姐把毒舌功力没少教授给你啊，你俩天天在一起就研究如何嘲讽别人了么。我看你这家庭地位不行啊，这么好的战士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作家牵着鼻子走。”姜饼呼吸有些沉重，嘴上却依旧不停。
　　严微听见这话却笑了笑，想到了家里那位的确毒舌功力了得，她把桌上的茶杯扔给姜斌，让他自己划断绳子，轻飘飘扔下一句，“我愿意。”
　　“什么？”姜斌全神贯注在割绳子，完全不懂严微此言何意。
　　“我说我愿意听她的。”严微带着一脸骄傲走出小黑屋，只留下仿佛被狗粮撑得不行的一脸懵的姜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