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贵公子》似水明眸

6、交易

　　五公主成人礼很快就结束了，皇室宣布了与兽人国联姻的消息的时候，这位娇宠的公主脸色惨白。
　　“好可惜哦，那么漂亮的公主，兽人可不是好相处的，”小甲为即将远嫁的公主叹一口气，随即在宫殿门口挥剑。
　　因为不想小甲无所事事到到处走不小心得罪人，若歌安排兰月教小甲剑法。
　　小甲从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后来生无可恋。
　　兰月的训练方法只有一条：对战。只要不被打死，总能变强。
　　“有空八卦，还不如好好练。”兰月踢了小甲一脚。“脚错了。”
　　小甲在风中淌着泪。

　　雪莱与弟弟雪星是双胞胎，同样拥有一双绿色的眼眸。
　　不同的是哥哥爱笑，左耳戴着黑濯石耳钉，弟弟不爱说话，耳钉在右耳。
　　兄弟到来的时候若歌正在摆弄盆景，旁边是苦练剑法的小甲和严厉训斥的兰月，画风迥然不同。
　　“听说，雪媚从你这里拿了一个发饰，当晚感冒就好了。”雪莱首先提出来意，“我想同你交换。”
　　候选人宫殿里不允许使用魔法，然而周围却被魔法结界笼罩，体质稍微弱一点的人都无法在这里生存。
　　“我知道，那是灵器，对不对。”雪星直勾勾看着若歌，道。“我曾经见过类似的，那不是魔法。”
　　在这片大陆，魔法一直是人类接触最多并为之认同的体系，其他能量体系一直被认为异类。
　　“我们知道你不能接触魔法，”雪莱解释，“我们问过雪温，但没告诉他灵器的事情。”
　　雪温与若歌同父异母，二人的关系一看就不友好，雪莱考虑到这一点才隐瞒了。
　　“灵器能修复魔法带来的损伤，虽然是旁门左道，但，我们需要这个。”雪莱解开弟弟的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我希望治好他。”
　　伤痕明显不是新的，而是长年累月所致，但若歌识趣没多问。

　　“你们用什么交换？”若歌问。
　　“我们有鲛人泪。”雪莱掏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红绸缎包裹的圆润白色珠子在空气中发出荧光。
　　鲛人是兽人的一种，其歌声具有迷惑性，眼泪能抵御任何幻术。
　　与修复损伤的灵器相比，确实不遑多让。

　　雪莱坦白说：“第二关候选人测试是实战，这对你会有所帮助。”
　　若歌接下古朴的木盒子：“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

　　雪莱兄弟走后，小甲明显对东西十分好奇，看着桌子上的珍珠模样的鲛人泪不敢向前，生怕不小心弄坏了。

　　“东西是假的。”若歌嗤笑一声。“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啊？”小甲一愣，“他们敢骗人？”

　　“真正的鲛人泪由深海心灵最纯净的鲛人死亡前流下的，颜色是完全透明。它不仅能抗幻术，还能令使用者拥有幻术，即便对方毫无天赋能力的普通人。可以说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然而且不说鲛人的位置无人所知，就算找到了，心灵也不一定纯净。”若歌道。

　　“那他们就白得了好处？”小甲忿忿不平，“那是少爷的积雪铠做的。”天知道少爷从伯爵赐下的积雪铠刮下一个贴片时，他有多心痛。那可是祖传的。

　　“也算不得毫不用处，”若歌拿起珠子，在阳光下白色的珠子显得有些混浊，“普通的鲛人泪也有抗迷幻的效果，只是效果不好，最多只能用两次。在黑市上值一千个金币。”
　　不过，真正的鲛人泪价格是它千倍就是了。

　　雪莱回到住处，警惕地看着忽然出现的黑衣人。

　　“不用紧张，”黑衣人笑了笑，手里出现一个白色小瓷瓶，“我是给你们送药的。你弟弟的病可撑不了多久了。”

　　雪莱脸色一变，往外看了看，确定雪星在对面休息不会听见，才放松下来。
　　雪莱低声吼道：“你还想怎样，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未必吧，我可没有叫你找什么灵器。”黑衣人一笑，伸出空着的右手。

　　雪莱不甘心：“那是我们换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颗假的的鲛珠而已。比起不知道是否有效果的灵器，你不觉得我手上的药才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吗？”
　　雪莱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灵器递过去。
　　那是一块雪花形状的铁片，造型简单，棱角甚至凹凸不平。当黑衣人握在手中，实在感觉了一股暖意在体内流淌。
　　“你没错，这有修复能力，但不能治好你的弟弟。”黑衣人看着雪莱将信将疑的脸，笑着把铁片收起来，“你不信的话，可以再去找那个人，不过你弟弟，可就彻底暴露了。”
　　雪莱脸上更加意难平。

　　王宫内如今乱成一团，两位负责候选人测试第一关血脉评测的长老就要打起来。
　　“我绝对不同意。”白长老拄着法杖，梗着脖子，“外国的人怎么可以成为我们的候选人！”
　　“那是五公主的丈夫，不算外人。”林思长老解释的口干，“这是保护现在皇族最好的方法。”
　　“他们已经说了，若是成功了，将来由五公主登位，王子辅助，皇位由双方的儿女继承。”
　　“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林思长老见白长老冥顽不灵，也生出了火气，“难道你想五十年前的事情重新来一遍吗？”
　　“我没有这样说！”白长老脸色通红。
　　“那你是什么意思，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已。最后获利的还是皇族。”
　　“那是我们一手扶起来的，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五十年前的事情重演吗？”林思长老叹一口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往事，白长老终是同意了。
　　“行，但王子必须立下誓言。并且承诺不得干涉内政，立下血誓。”血誓是魔法誓言中最具影响力的，一旦违反，承诺者灰飞烟灭，甚至祸及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