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只是刚刚好而已 ...
-
1
秦澌和唐涑并肩走入食堂，原本吵闹的食堂有那么一瞬间像时间凝结一样安静了几秒，随后又沸腾起来。
“哎快看，那个是一班的新生吧，好帅啊”
“好像是耶，你看他旁边是秦澌哎”
“啊呀，这俩走在一起简直是一道风景线好吗，太帅了吧。”
……
唐涑不以为然，走到取餐点，准备取餐。
“你有什么很喜欢的食物吗？”秦澌看向唐涑。
“没有，不怎么挑食。”唐涑说。
“哦，这样啊”秦澌点点头。
唐涑摸摸裤袋再摸摸衬衫口袋。
……
此时唐涑同学的心理活动：糟了，没带饭卡，怎么办，天啊，那么倒霉吗？！我该溜还是跟他求助？啊，怎么会这样，开学第一天啊，这不纯心让我颜面扫地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我就这么走会不会太没面儿了？哎呀，不管了 。
“额……那个，”唐涑机械性地转过头，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秦澌同学，我……我没带饭卡，能……”
秦澌立马会意：“啊，没事没事，我先帮你垫着。”
“嗯……谢谢啊”唐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回去加个联系方式吧，把钱还你。”
“没……”秦澌本来想回绝的，想说这点钱其实也不用还，但又改变了注意，“好啊。”
他们找到位置坐下，两人吃的都不多，其他人聊的热火朝天，就他们两个人一言不发，都好像在遵循“食不言”一样。
吃完饭还剩不少时间，两人并肩走出食堂。
“唐涑同学。”
“嗯？”唐涑回过头看着他。
“哎，这个称呼会不会有点生疏啊，我们现在算熟一点了吧，”秦澌手指点着下巴想了想，“嗯……我可以叫你阿涑吗，我觉得这个称呼很亲切耶，你觉得怎么样？”
唐涑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里都在发光。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提过要求，而且也没人这样称呼过他，但他为什么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就感觉曾经好像有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就这样称呼他，不过他想不起来是谁了。
“可……可以”
唐涑的内心世界：啊，唐涑你怎么了啊，为什么总是结巴呢，怎么一点也不争气，太丢脸了。
“那阿涑，我带你参观参观吧。”
“好”
他们一起穿过树林，越过石桥，走过操场。
“哎呀，你们就不要担心我了，我都长那么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快回去吧。”男生宿舍门口有一家人。
“这不是担心你吗，需要什么跟妈妈说哈”
“有什么事要给爸爸打电话。”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们回去忙吧。”
“哎哟，这孩子，行行行，我们走了。”
“应该是高三为了不耽误学习才开始住校的。”秦澌看着这家人笑着说。
……
大概是没听到旁边人的动静，他扭头看向唐涑。
唐涑眼眶中的泪水被太阳照得亮晶晶的，秦澌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一家人好好”唐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他不知道为什么唐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但他能感觉得到现在的唐涑很伤心。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秦澌拉着唐涑的手就开始跑。
唐涑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但他只能跟着跑，不跑会摔倒然后被拖着跑。
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的男孩，他感觉到手里这只手好修长，但又好柔软，好温暖。
奔跑时秦澌笑着回头看了看唐涑。唐涑错愣，唯一的感觉只有：他好美。
他们上了几层楼梯唐涑不知道，但到了一个暗暗的楼梯间时他们停下了。
他看了看四周，面前有一道门，只见秦澌拿出钥匙就要开门。
“这是什么地方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门开了，刺眼的光照进来。
“快来”秦澌拉着唐涑往外走。
“这是，天台？”
“对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看风景，听听风，看看云，在蓝天的守护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澌看着唐涑的眼睛，眼神充满真切。
“谢谢你，”唐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想出这句，“但你怎么会有这的钥匙？”
“之后你就会知道了，”秦澌神秘的笑笑，“说说吧，我看得出你有心事。”
“那么明显吗，这都被发现了。”唐氏无奈。
“你这心情都写脸上了，想不猜出来都难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爸妈就怎么离开了，有点不适应……”说完低下头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般笑了笑。
秦澌有些惊讶，他没有再问什么，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唐涑闭上眼睛，双手搭在围栏上，感受着风轻轻拂过自己的脸。
“我其实挺难受的，感觉好不真实，就像是上一秒我们还在说话，下一秒他们就离我而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唐涑开口，他的声音已是云淡风轻，没有那么多的悲伤了。
“这很正常，人在面对挫折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但当有一个可能会救你的人出现时，你会信任那个人，跟着他走，就像你在黑暗的地方呆了很久，你很害怕，躲在角落里，当有一束光照进来时，你会感觉你看到了希望，你会跟着光走，因为你相信，那道光是来拯救自己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会有很多遗憾。”秦澌认真地看着唐涑。
“谢谢你”唐涑除了说这个他也想不到他还能说什么了。
“不客气”秦澌笑了笑。
你会是那道光吗？唐涑心想，指引我的那道光。
2
因为刚开学，老师们都在会议室里开会。下午的自习课，教室里只有同学们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唐涑并没有带试题过来，想着是开学第一天应该不会很紧张，结果现在自己看着同学们都在写题，他有点不知所措。
唐涑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书准备消磨一下时间。他喜欢看书，特别是推理书籍，有事没事都带一本，无聊的时候就看看。
当唐涑翻开书没看多少时，前桌的秦澌回过头。
“阿涑，我有一道题不会解，你能帮我看看吗？”秦澌说话很柔，在加上刻意压低声音，这让人有一种推他一下他就会哭鼻子的错觉。
“班长大人也有不会的题目啊。”刚刚回教室时听到有人叫秦澌班长，这会儿他突然想逗逗秦澌。
“阿涑，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帮我看看。”秦澌笑笑。
教室里多了他们俩小声的讨论。小部分人也开始“讨论”起来。
“他们什么时候那么熟的啊，班长很少主动找人搭话的，为什么今天他那么反常？”女生A超小声地跟同桌议论着。
“对啊对啊，今天我看有人去找过那个新生说话，但新生都没理人哎，这差别对待嘛。”女生B回答。
“说这么多，你们没有感觉他们俩很般配吗？”女生C笑嘻嘻地说。
“哦～你不对劲哦。”女生A指着女生C，脸上一副狡猾的表情。
……
放学了，有的学生自己骑自行车回家，有的则有家长接。
唐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彦叔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彦窨到了，唐涑走进车里，他瞥向窗外，看到秦澌骑着单车从学校里出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与早上的那次不同。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
晚上唐涑躺在床上发呆，他很奇怪，今天的自己好像不太一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同学给的温暖，第一次主动说过那么多话，这感觉很不真实。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依然是清晨的鸟叫声把唐涑叫醒。
“天然的闹钟啊。”唐涑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
又是走流程的一天。
还是唐大帅哥独自美丽的一天，真是无人能敌的帅气。
在早点摊买了点吃的，唐涑让彦叔不要送他了，他自己走着去。
早点摊离学校不远，时间还早，边走边吃也不耽误时间。
他拿着热腾腾的玉米啃着，今天天气有点凉，他穿了件黑色外套，一只手插在兜里。
“叮铃铃”自行车的铃铛声在耳边响起。
唐涑疑惑地转过头，看见秦澌在单车上笑着看他。
“阿涑，你怎么在这，你也是走这条路上学吗？”
“嗯。”
“好巧哇，那我载你吧。”说着便停下了车。
“不用了，我走着去就行。”唐涑回绝，他还没坐过别人的车呢。
“啊？”秦澌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是觉得我会摔到你吗，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唐涑愣了一下：“喜……喜欢？”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同学之间的喜欢。”秦澌连忙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我也没说我误会了啊。唐涑内心以后不已，我只是觉得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惊讶而已，不管是是同学之间的喜欢，还是那什么的喜欢，都没有人对我说过“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这种话啊。
一通乱七八糟的思绪后，唐涑还是选择了走着去，因为经过昨天后，他已经知道他俩走在一起是多么的引人注目了，虽然他不在意，但太过张扬也不好。
“秦澌同学，很感谢你的乐于助人，但是我还是自己走吧，就不麻烦你了。”唐涑在心里一通编辑，终于说出了听上去挺体面的一句话。
秦澌听完也没多想，骑着车就窜出去了。
到了教室，班里到得早的同学告诉唐涑，老于也就是他们的班主任找他。
唐涑放下书包，走出教室朝办公室走去。
“老师，您找我？”看到办公室里只有老于一个人，唐涑走了进去。
于健抬头：“对啊，唐涑啊，这是你的校服，在学校里要穿校服哦，要遵守校规。”
“嗯，我知道了。”唐涑接过校服就准备离开。
“哦，还有，在新环境里可能会不适应，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问问你们的班长，”于健接着说，“班长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位男同学，你们要多多交流。”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唐涑走出办公室。
校服是黑白的，还算可以，左胸前是校徽。
唐涑走进教室，才发现今天所有的同学都穿了校服，因为昨天没有正式上课，所以大部分学生都没有穿，唐涑也没太注意。今天好像就只有自己跟整个班的人格格不入。
他在纠结：到底是现在就撕开把外套披上还是明天再穿。
最终他选择了撕开，因为一会儿会有开学典礼，每个学生都要穿校服。
他拿着衣服偷偷摸摸地进了卫生间，其实就是脱个外套再套另一件外套而已，但他总觉得有点不雅，然后他就跑卫生间来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但怎么也找不到地方放下，正当他在洗手台前东张西望时，一个声音响起。
“我帮你拿吧”
“好啊，谢谢。”然后唐涑就顺手递过去了，递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看到人之后他吓了一跳，“啊！”
“嚯，怎么了，你叫什么，吓死我了。”秦澌明显也被吓到了，一向柔声细语的他都快叫了出来。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也在，你是跟着我来的吗？”唐涑拍拍胸脯。
“没有啊，只是我们刚好遇见而已啊。”秦澌笑着说。
一切只是刚好而已，刚刚好我能遇见你而已。
3
开学典礼开始了，同学们站在操场上，听着台上枯燥的演讲。
唐涑抱手站着，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闭目养神了，养着养着差点就睡着了。
秦澌注意到他，看着他东倒西歪的，秦澌不经笑颜。
唐涑越睡越熟，干脆真睡着了，一下子没稳住就要倒过去了，秦澌赶紧上前几步把他接住。
唐涑惊醒，手抓住了秦澌的手，秦澌下意识看一眼，瞟到了唐涑左手手背虎口右下方有一颗痣，秦澌猛的抬头看了眼唐涑。
唐涑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在别人怀里，老脸都要丢尽了，赶忙站直。
“谢……谢谢啊。”唐涑已经没有什么形容词来表达此时的尴尬了。
“不客气，”秦澌憋着笑，“这都能睡着吗，怎么练的？教教我啊。”
“啊，不许笑！”唐涑脸都红了。
“好，我不笑，不笑。”秦澌立马严肃。
唐涑转过身站好，脑子里全是自己尴尬的场景。太丢脸了唐涑，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开学典礼结束，唐涑总算对刚刚的事没有那么耿耿于怀了，学生们都四散开来，他走向教学楼。
迎面走过来一个长发女生，长得挺漂亮的，她手里握着粉色的信封。
唐涑本想绕着走的，但那个女生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学长，我喜欢你！”女生红着脸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唐涑。
“阿涑，这小姑娘说喜欢你耶。”秦澌从唐涑身后探出一半脸来，小声说。
“很抱歉，我不喜欢你，借过一下。”唐涑手往兜里一插就准备走。
“难道我不好看吗，为什么你要那么干脆的拒绝我。”女生伸手就抓住唐涑的手臂。
“请你放开，这里是公共场合，注意你的言谈举止。”唐涑挣脱，大步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秦澌就在身后默默跟着，他看着唐涑的背影温柔地笑了笑。
女生在身后气直跺脚。
像往常一样，唐涑懒懒散散地听着课，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抄着笔记。
放学了，唐涑打了个电话给彦叔，但彦叔说他正在忙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唐涑走到路边拿着手机准备叫车，马路对面一堆看着就不像好人的混混朝着他走过来，他瞄了一眼，事不关己，又低头玩手机了。
“小子，我们聊聊吧，哈？”带头的人开口。
带头的是个刺头，左臂上有大片刺青。
“叫我？”唐涑抬头，然后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
“除了你还有谁在这，不叫你叫谁！”后面跟着的人说了一句。
“哦，有事吗。”啧，这会儿事关己了。
唐涑换下无辜的表情，继续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
“走，我们去别处聊。”刺头点了支烟朝马路左边走去。
“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以为你是谁？”唐涑不屑。
“叫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跟着的那堆人准备上来拉唐涑。
走出校门的同学纷纷朝这边看，唐涑觉得要是在这起争执对自己个人名义不好，逼不得已就跟他们走了。
走了一段时间，他们来到一个废弃仓库，唐涑环顾四周，阴沉沉的。
“说吧，到底什么事？”唐涑停下问了一句，灰尘很大，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你钓我马子？”刺头问。
“我钓你马子？你马子谁啊，那么大面儿？”唐涑生平第一次听到这种拉低自己价位的话。
“少他娘跟我瞎扯，都有人看到了！”刺头吼道。
唐涑迅速回忆今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突然，他似乎明白了，是今天开学典礼后的那个女生。
“大叔请你文明，OK？况且那女生自己迎上来说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唐涑挺无奈，“要怪也怪你马子，看到帅的就经不住。”
“少废话，上！”刺头一挥手，后面的“小弟”们都听话地冲了上来。
唐涑立马警觉起来，得亏他放假的时候报过武术班，没有基本功的他几乎都能应对。
四周都有人朝他挥手踢腿的，他抬脚踢倒前面一个，左手右手被人扣住，他手臂往后使力，胳膊肘迎上他们的脸，两个人顿时疼得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趁唐涑不注意，后背有人给了他一棍子，唐涑的肩膀被打得生疼，不知道骨头断了没，他生气地踹向那个人，那人手上的木棍被踢落，唐涑顺势就冲了上去，拳头从下往上把那人的下巴勾起来，再往鼻梁上捶一拳，那人倒在地上惨叫。
四周又有人围了上来，他躲了几招，蹲下就是一技扫堂腿，三四个人被他绊倒，他站起来就往那几个人身上踩，踩了好几脚后他才肯罢休。
唐涑有点脱力，再加上肩膀上的伤，他累得气喘吁吁，他退到墙根蹲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挺能耐啊，没力气了吧，该我们了。”说着几个人又围上来。
有个人抬脚往唐涑肩膀上踢了一脚，唐涑痛的叫了一声。
“哟，不是挺能耐吗，你起来打我啊，哈哈哈哈哈。”几个人笑起来。
正当他们准备再踢的时候，他们的老大开口说话了。
“别打他！”刺头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一群人回头看向他，一个穿着跟唐涑一样衣服的男生正拿着匕首抵着刺头的喉咙。
唐涑也抬头看过去，与秦澌对上视线。
“叫你的人离开，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的手会不会不受控制。”秦澌冷冷地说。
“好好，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啊。”刺头带着哭腔，“你们快出去，别打了。”
那堆人看着老大有危险很听话地走了出去，秦澌挟持着刺头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把刺头推了出去，几个人接住刺头，还有几个人作势要冲上来，秦澌早料到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在手上转了一圈后指着那群人。
毕竟只是些小混混，也没见过真枪，立马害怕得连滚带爬地逃了。
秦澌把枪插回腰间，跑回去扶起唐涑。
唐涑看到了秦澌拿着刀威胁人的样子，看到了他抽出枪的样子，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那个说话一直很柔的班长。
秦澌想勾起唐涑的手往自己身上搭，唐涑叫了一声，秦澌意识到他的手臂可能受伤了，换了边肩膀抗。
“我送你去医院。”
“好，刚刚谢谢你，要不是你……啊疼。”
“好了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说那么多。”
唐涑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片段，就在秦澌持刀威胁刺头的时候，他似乎经历过，但记忆很模糊，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上了点药，说没有伤到骨头，这段时间敷点药就会好。
出医院的时候唐涑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澌。
“怎么了？”秦澌被盯的不自在
“哦，没什么，就是刚刚的枪？”唐涑很疑惑秦澌为什么会有枪。
“哦，那个啊，是假的啦，放书包里带着玩，刚刚看到你被带走，我在找你的时候就想着拿出来准备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真用上了。”秦澌笑笑。
“哦，这样啊。”尽管还是有些怀疑，但他也没有什么证据。
他们并肩走了一段路，唐涑那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他想起来了！那个持着木刀的小孩……
“小澌哥哥！”唐涑猛的回头。
“哎，在呢。记起来了啊，阿涑。”秦澌笑着看他。
“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唐涑有点激动又有点疑惑。
“也不算早啦，就今天早上咯。”秦澌抬起手指了指左手上的痣。
秦澌左手手背上的痣在虎口稍正中的位置，比唐涑的要偏左一点。
唐涑看看自己的手背，他也记得他跟一个很重要的人有个位置差不多的痣，现在记起来了，他叫秦凘……
他激动地看着秦澌，冲上去用一只手把他拥住。
秦澌在他怀里笑得很甜，他轻轻拍着唐涑的背。
“真是千转百回梦断肠，有缘自会相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只是刚刚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