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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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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好了。”莱戈拉斯最后总结着,“一定要把劳伦斯带进林地王国,但是以什么身份?”
他看向劳伦斯笑了笑:“如果是用客人的身份,怕是他们不会同意。”
塔瑞尔知道他们是指的什么,每次王离开密林去与外族贸易往来那段时间,密林的管辖都交由德高望重的辛达贵族,他们是当年跟随欧罗费尔迁徙的精灵,有的辈分甚至都比王要高上一层。
因为莱戈拉斯太过年轻没什么经验,还不适合暂代统治,只能处理日常的普通事情。不过以往那些他都是直接交由总管加里安的,虽然那个总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不大靠谱。
莱戈拉斯活的这几百年,都是呆在密林里,从来没能出去过。他生活的地方只有密林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一来是之前还太小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了解,进而也没兴趣,二来是因为王的管制。
这位小王子一向活得简单快乐,正如密林里的其他西尔凡精灵一样。并不了解外界太多,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西尔凡在辛达迁来前,是十分不开化的,虽然也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没有具体的文字典籍。辛达融入他们时也没有刻意地教化,而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在学识方面是匮乏的,比不上辛达,更何况是西方来的那些高等精灵——诺多。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无知中快乐着,日常的林中宴饮狂欢,悦耳的歌谣传唱,偶尔与侵犯领土的蜘蛛和半兽人作战。
密林精灵和如今仅剩的其他两大聚集地——瑞文戴尔和洛丝萝林里的精灵比起来,有种封闭的共同点,但同时也是开放的,和周围的其他种族例如矮人、人类往来贸易。
他们并不靠着精灵戒指维持着万物,逃避中土事物的衰老,而是面对着这些改变。
五百次枫叶染红的岁月不过只是一瞬。所以幽暗密林才成了第四纪元后,中土精灵最后的乐土。
但是莱戈拉斯变了,这种变化仿佛开始于他五百岁的生日,在那之后他不像原先一样热衷于玩乐,外出打猎(很少是真正意义上的打猎,而是猎杀半兽人和黑蜘蛛等邪物)也没那么勤快,而是钻进了林地王国的藏书室,里面的典籍布满了灰尘。
这些典籍是当年辛达迁徙带过来的,有些都能追溯到那时候的多瑞亚斯。瑟兰迪尔一向对自己的儿子采取放养制度,任由其发展兴趣,从来不逼他做不喜欢的事。
莱戈拉斯小时候跟辛达的老学究呆在一起总觉得窒息,他们总试图教导他——这个王国未来的继承人,带着一股上纪元的腐朽气息,远比不上那些年轻的新一代辛达和西尔凡朋友们可爱。
因此他厌恶读书经常逃课,一开始辛达老贵族们还唉声叹气,后来看王无所谓的反应也就不了了之。瑟兰迪尔也没有过亲自教养叶子的想法,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简单快乐,有的事情他不需要懂。
当然他也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像Ada一样死于灾祸,那么莱戈拉斯是否能接过这枚沉重的冠冕,成为密林的王护佑子民。
瑟兰迪尔默默祈祷着,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他没想过或是不愿承认,永生的精灵也不能护佑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叶子的母亲死于难产,女精灵有的会因为生产耗费太多精力而过于疲惫,从而逝去,回归曼督斯的厅堂。
她死前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孩,微笑着:“瑟兰,答应我,叫他绿叶(莱戈拉斯Legolas)。”
她的眼睛盛满星光,和婴孩睁开的双眼如出一辙,那般明亮。
“密林的绿叶(莱戈拉斯Legolas)……”她摘下脖颈的白宝石项链,放入襁褓,“我会永远陪着他,我的绿叶。”
“还有你,瑟兰。”她握住丈夫的手,满是星光的双眼带了最后的笑意,看了他一眼。
而后渐渐黯淡,直至失去光彩。
她的名字是阿瑞涅尔(Arinel),意为晨星,密林最后的星光。
一位美丽的金发诺多,他们在林顿相识,于瑞文戴尔重逢,在洛丝萝林中相爱,最终却在幽暗密林中相离。
瑟兰迪尔作为辛达精灵,当然不会忘记辛达和诺多亲族残杀的惨剧,以及多瑞亚斯——辛达的家园,最后是如何毁于诺多之手。然而他却爱上了一名诺多。
自此唯一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