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的零碎破乱世界》莫忘了

12、主角艾·好

　　砂之国的病房内，白衣的少女有着同样苍白的脸。墨紫色的眼中少了些生气。好缓缓支撑着坐起来，把背靠在墙上。轻轻呼吸，就怕自己的肺胀太大了似的。
　　“好！”天天一打开门就往好身上扑，“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是……你再不走开我就死了！好无奈，身上挂着一个名叫‘天天’的‘负重’。
　　“天天，住手。”开口的是在一旁的宁次。虽然这话实在是有点冰冷的意味，但是在好看来，宁次头上有光环啊！神啊，天使啊！
　　天天习惯性地遵守命令，然后发现自己的救命恩人正大口大口吸着气——她把好压得够呛。“抱歉！”摸摸后脑勺。
　　说实话，很可爱，明白人家宁次是为什么看上天天了。
　　当然，这是在好精力充沛时的想法，现在半死不活的她哪来心思想那么多。
　　好苦笑。刚刚因为身上多承受了一份重量，视线模糊，只听声音发现有了宁次在。现在一看，真是大排场：我爱罗、我爱罗他爸、长老团到齐、千代老婆婆、手鞠、勘九郎、鹿丸、小李、宁次，竟然还有卡卡西和小樱。
　　“我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病房给我了。看来是砂忍计划、安排好让我‘接见’客人的啊。”其实是责问吧。好扬起一个微笑。
　　“呦！”卡卡西举手问好，想要缓冲一下气氛。
　　“呦！”好以同样的动作回敬。嘴角又硬是上翘了几分。
　　这让一个房间里的人都看得很寒。这笑根本没有温度，与其说笑，不如说好在生气，在嘲讽他们。
　　“这就是木叶忍者的待人之道吗？”长老的脾气也不是用来惹的。
　　“在外交方面，相信木叶忍者近几年都与砂忍有过大量友好接触的。这位长老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好这话的语气，说得好像对方老糊涂了一样。
　　“可是你这种态度就是有问题的，所以连带我们对木叶的印象也会变差。”本来想通过木叶来施加些压力的，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连带关系吗。这就是爱屋及乌啊，哦，不对，是恨屋及乌的道理吧。”好看了一眼长老，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很无知。这就是众人从好看长老的眼中获得的信息。
　　“你！你！”长老的脸涨得通红。
　　“好！”卡卡西示意好要住口了。
　　“哼。”好嗤之以鼻，转头看向窗外。大风夹着沙，呼啸而过，有着吞没一切的准备。而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们，是否又有随时被吞没的觉悟呢？
　　“血，是绝望的曙光。”好不理任何人，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应该是说给他们听的吧……？
　　“沙漠是个凋零的地方，凋零的绿色，凋零的水源，凋零的生命。月亮悠悠的白光散在森林中，很优雅，但是也很忧愁，朦胧中，好像黑暗中死神在向你微笑。”
　　“死亡是生者无法穿越的黑色河流。彼岸的人沉默不语，此岸的人若无法遗忘，便只能怀念。”
　　“夜风再起，轻柔地掠过无垠的沙之海，如歌如哭，如泣如诉。”
　　“风卷花瓣，漫天飞舞，如同时光的纷纷碎片不停剥落，残败不堪。有幽微的歌声遥遥传来，不绝如缕地在耳边缠绵不去，哀伤如某种即将忘怀的记忆，无比清越却又渺不可闻。”
　　“那一刻的绚烂，如亿万星辰在宇宙中离合明灭。”
　　“无尽的黑云正从天际无穷无尽地汹涌而来，仿佛不祥的死神使者乌鸦群聚在死亡之海藏腾沙漠的上空，遮蔽了半空的月华，赶赴一场血肉的盛宴。”
　　“世间万物在这霹雳的瞬间成为黑色僵持的剪影，又瞬间消失在浓稠的黑暗里。一声炸雷轰隆隆在头顶滚过，震颤着战场上每一个灵魂最深处的角落，仿佛上天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天河倒倾。”
　　“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原本滞重的身体宛若羽毛般飘飘若仙，疼痛与恐惧消失无踪，神智宛若大雪过后空茫的雪原，无比澄澈而宁静，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放大了无数倍，每一粒砂的移动，每一丝风的回旋，每一缕声波的振颤，甚至脚下沙漠的缓缓流动，宇宙星辰的旋转，都清清楚楚地映现在空灵的意识中。女孩慢慢扬起双臂，手指微微颤动着，仿佛跳着微妙的舞蹈，指端渐渐有美丽的淡蓝色光芒凝聚，流转。”
　　“无数的枝叶在夜风中摇晃着，发出低沉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些遥远的往事。这些年代久远的巨树巍然耸立，投下巨大的黑影，高深莫测地俯视着脚下的众生。”(摘自《天天之死》)
　　“好……你在讲谁的故事？”天天惊了一惊，中间有一段，就像是为自己而讲。
　　“天地万物，皆以为主。尘埃浮萍，皆以汝尊。吾王之王，吾神之神。”（摘自《通灵体是麻仓好》）好回头看了一眼天天。没有平常招牌式的微笑，也没有什么表情，很淡漠，很淡漠，也只是一种淡漠。
　　雪色衣衫和长及腰间的黑发在风的轻抚下飘扬。她再次眺望远方，丝毫不为身旁的事物所动，似乎不属于这个尘世。

作者有话说

　　部分摘抄于《天天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