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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形 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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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皑早就和熙茗慢慢起身,下炕抽出宝剑那好包袱就在屋里靠门的位置蹲下,突然,外面有了一点火星,那火星捅破门上窗户纸,伸进来一段六寸长的香。
那香上冒着细细的烟,向上飘去。
玉皑看了熙茗一眼,两人完全明白了各自的想法,一同顺着门外就是一剑,透着木门捅穿了两个外面想吃“羊”的坏蛋。
两个坏蛋被穿了身,倒在地上。其他人也都一惊一乍的,见状赶紧跑,玉皑立刻向外飞起一脚,击破木门,熙茗也一剑横扫,把那点着香砍了火星。
那剩下的活人,只恨爷娘少生了一条腿,连滚带爬地向外跑。
正所谓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那些人逃跑的时候竟然触碰到了灯火,烧在了屋外木柴、干草,一下子火就上来了。
恰好,这夜间又刮起了不小的熏风,好似天命所归一般燃起了熊熊烈火,不光是店里,整个村落都被埋在巨大的火焰中。
那些想吃“羊”的活人竟在逃跑中被大火困住,往哪里逃跑都发现了大火,大呼大叫,大喊大吼。那三个人竟然被烟熏死,活活地没了一口上来的气。
“报应,真是报应!”熙茗看到了那几个丧尽天良的坏人,死在前面浓烟的火堆里,发出了感慨。
而玉皑则是把目光瞄向四周,去发现逃生的路径,这么大的火灾,能逃出去显然是第一要务。
好在这是一面墙塌了,玉皑赶紧拉着熙茗的手向墙体倒塌的地方跑去,正好那墙塌处离开了火场,也不管别的了,先离开是非之地继续赶路。
有北斗七星和北极星的指引,两人迅速搞清楚方向,背对火焰向北走动,不顾身体的疲惫,披星戴月地赶路。
知道又翻过山峦,看不到巨大的火焰后,两人停了下来,再一看四周,天上的星星已经开始躲起来了,天有些灰蒙蒙的,快要亮天了。
玉皑找了一下周围能坐下的地方,拖着熙茗坐下,又亮了一些,她们才发现已经赶路走到了怡辇桥上了,这个怡辇桥坐落在永鼎河上,过了河,再走不多的路程,就能赶到野狐岭。
她们过了河,来到河对岸的镇子上歇脚,可算是找到正规店面,休整了一整天。
当然了,既然是休整,少不得两人趟进被窝说体己话,也少不了玉皑对熙茗的消遣。
而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过去了一天的岁月。
一天后的早上,熙茗早早就醒了,刚一起身,就发现身边的玉皑抓着自己不肯松手,还把原本已经开始起身的自己抱回被窝。
原来玉皑早就醒了,却还有些舍不得起床,就搂着熙茗,阻止其直立身体。
熙茗虽然再次回到了被窝,却有些嘲讽似的碎碎念叨:“师姐,该起床了,时辰不早了。再慵懒,就不怕变老么?”
“师妹,你这说的也太直接了,我再老,今年也才十六岁,你再年轻,也不过少长一岁……”把手抱得更紧了,继续对熙茗地唠,“要老,我们一起老,我要和师妹白头偕老,到时候你只能嫁给我。”
熙茗转过身,对着玉皑显露出害怕的表情:“啊,师姐这么狠,不让我嫁人,要我……”
只见一只纤细的手挡在熙茗的面前,这正是玉皑的手,玉皑阻止了熙茗继续的言语,把嘴悄悄挪动到熙茗的耳下:“我就是要师妹嫁给我,实在不行,还可以给我做小。”
熙茗拨开玉皑的手臂:“师姐还要我做小,是给师姐做小啊,还是给大师兄做小啊,大师兄可是早就说过喜欢师姐,要娶师姐。”
玉皑倒是一脸轻松:“大师兄那个花心的家伙,我怎么喜欢他呢?我呀,只喜欢师妹。”
“那好啊,师姐,你要想娶我,那我们是不是要先起床啊?”
“起床?不如和师妹入洞房!”
话音未落,玉皑就要亲熙茗,两人在房间里嬉戏娇嗔,好不热闹。
可是,她们二人却忽视了外面的一双善于聆听的耳朵,正贴在门上偷偷地听房。
那人只是一个路过的男房客,斜立在门外,听得到里面嗯嗯啊啊地叫,不由得呼吸急促,汗流浃背,干的冒烟的嗓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样色字当头,痴汉似的凝固了。
“喂,你听什么呢?”身旁的一个男人拍了那个听房的人,听房的人赶紧压低声音告诉他:“主公,我在听少女!”。
这不禁引发了身旁的人的嘲笑:“你一个贴烧饼分桃的,怎么突然对女人感兴趣了,再说常话讲‘人若反常,非死即亡’如此来看,你要临灾啊。”
那个听房的人看到主公如此劝阻,只好悻悻地走开。
那个旁边的人又告诉他把其他的人都叫来去办事,就离开了店面,消失在镇子里。
而时间又过了许久,快要熬到中午,两人才起床,又到了下午,两人才收拾好退了房,离开店面,在街上走两步。
下午依旧是炎热的天气,熙熙攘攘的人们却并没有减少,街道上的人们挤挤挨挨,有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毫不夸张。
两人手拉着手在街上漫步,路过胭脂店铺和绸缎庄园也忍不住进来瞧瞧看。两人在出家前都曾住在朱门之内,本看不上眼这些云鬓花黄、绫罗绸缎的。
但是几年的出家生活,使得两个少女的对着外界格外好奇,即便勘破三春,也是金玉质的,就这样闲逛在镇子上。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两人的美貌在镇子上十分显眼,每路过一个店铺,就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有男有女。有赞叹的、有羡慕的、有用手摸着下巴的、更有色胆包天的。
在街角的肉铺,郑图擦了擦他身上不知道是猪还是他的血迹,慢慢地爬起来。
原本他在肉铺内剁肉,刚被一个军营的军官打的头破血流,还放走了小妾,那个小妾虽然没花他一分钱,可是这么就没了一个女人,十分不爽。
正当这时候,他看到了路过的熙茗和玉皑,被两人的美貌吸引。
郑图不禁仰天长叹:“汰!都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没了一个小妾,这又来了一对‘飞燕合德’,今天怕不是我要飞起来。”
直接跑出肉铺,也顾不得疼痛,叫上肉铺里的几个伙计,一瘸一拐地飞奔跑起来。
这群人很快就拦住熙茗玉皑,两人被围不由得拔出宝剑,可是这就让后面的郑图乐了起来:“哟,小娘子还会舞剑,不如回到我家,做我的小老婆,我回去好好调教你们!”
两人一转头,只见一个露着胸毛的大胖子,走道扭扭歪歪,鼻青脸肿,额头还流着血,手里抓着一把菜刀,还带着肉沫子,一声的腥膻隔了好几丈也闻得到。
郑图看了一眼周围邻居,大吼:“街坊邻居给个见证,这两个妞子今天就归我‘镇幽州’了,赶明请咱们镇子上的兄弟们喝酒!”
这郑图在十里八村早就是恶名昭著,往常对待大家都是无所不至,他说话,没人敢说不字。周围的人不禁议论:“这两个小姑娘,怕是羊入虎口了。”
郑图这一嗓子吼完,拎着菜刀,往前走,边走边调戏地说:“小娘子,来夫君这里。”还伸手要摸熙茗的脸。
好在熙茗一躲,用剑锋拍打了郑图的手臂,郑图失去平衡,一下瘫倒在地上。
“啊,给脸不要脸的骚.娘.们,敢这么对我‘镇幽州’今天非要你好看!左右,抓住她们!”
郑图的手下围上来要抓她们,可是那群人就是人多而已,根本不是个,加上熙茗玉皑手里有宝剑,往常她们修行的时候,练习了一身好武艺,很快就打的那群人满地找牙,和郑图一样倒在地上啃食泥土。
两人教训完这群人,就赶紧走开了,却没成想又围上了一队手拿木棍刀斧的壮汉,和她们火拼了起来。
郑图被人扶起,骂骂咧咧地喊:“好好教训她们!”
熙茗和玉皑且战且退,在这拥挤的镇子里,人多也是施展不开的,所以两个人可以凭借武艺和一群坏蛋周旋良久。
只见两人迈着轻盈的身法,挥动着光芒四射的宝剑,在镇子的街道上展现着优美的舞姿,敢靠近她们的坏人全部被击打趴下,那郑图的手下见不能抓住她们,反倒是胆怯了几分。
眼看打到街角的酒楼,酒楼上突然有人大吼:“街道上哪里来的吵闹,打扰了洒家喝酒的兴致!”
郑图一听,是刚才的军官,脸上的痛苦之色立刻转变为恐惧之色。
又听到那人大吼:“郑图,你这狗一样的人,居然敢叫‘镇幽州’?刚才打你那一顿还不够?还在这里欺男霸女,逼良为娼!”
那个声音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军官的衣服,站在窗户向下望。
那个男人手里突然抬起,飞下一个巨大的酒坛子,好巧不巧地击中郑图的脑壳,直接把脑壳打个粉碎,四处溅开鲜血。
郑图手下都被这一幕惊呆,四散跑开了。
玉皑也拉着熙茗赶紧离开镇子,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两个人就扫兴地离开镇子,继续向野狐岭进发,刚离开镇子不到三十里的路,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她们:“两位这就走了?”
两人一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不禁内心想: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