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垫脚石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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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久沉睡的并非死者，在漫长而奇异的时光中，死亡亦有其终结。
小乖目无空处的躺在光滑地板上
不，现在她已经不叫小乖了，周围的人都叫她夕瑶
我们姑且叫她夕瑶吧
“夕瑶，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妈妈在叫你过去呢！”
一个脏兮兮的脸蛋凑了过来，他目光呆滞，说完还用手臂狠狠的搽了搽不自觉留下的鼻涕，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夕瑶起身一把把阻挡视线的他推开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叮嘱道
“这次你要去哦，不能像上次一样跑掉了，妈妈会很伤心的。”
他把口袋里的纸条团成一团交给夕瑶后便摇摇晃晃着脚步，伴随着吱呀声，他慢慢踱步着离开了房间
夕瑶打开了纸条，皱巴巴纸条上写着几个数字
‘4387’
夕瑶啧的一声，心里再次烦躁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奇怪的解密一样，这显然不是夕瑶的特长
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忽然就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叫她夕瑶，胸前的名片也标识着夕瑶的名字，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更奇怪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夕瑶都看不见他们灵魂的颜色，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连面对着的那个脏兮兮的家伙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无缘无故的纸条让夕瑶很迷惑，
‘难不成“我”和他是朋友?’
夕瑶合理推测着
‘那他给我这个纸条是有什么深意吗？妈妈又是谁？“我”为什么要跑?’
夕瑶的脑内风暴不停超负荷运转着，让夕瑶倍感疲惫
什么都想不起来。夕瑶捏了捏太阳穴尝试放松，同时警惕的暗中观察
这个奇怪的地方有这么多孩子却没有人看管，仿佛放养一样，又或是一个监狱
夕瑶刚一动身，好几道审视的目光扫视过来，没有什么敌意却无处不在，有把人看透的恶寒感
夕瑶左顾右盼了一下，寥寥几个孩子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有的安静的乱涂乱画着，有的围着墙角转圈圈，或是蜷缩着喃喃自语着语焉不详，到处充满着诡异的气氛
房间左边的墙上有奇怪的花纹，看起来像是孩童随意涂鸦的绘画，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字母，有被多次清理过的痕迹，但看起来清洁的效果不佳
‘L O A R ?这是什么意思？’
夕瑶不明所以的想着，还是兢兢业业的记下这个线索
‘说不定以后有用’
夕瑶尝试着摸索墙上的这几个字母，它已经成为了深深的凹痕
‘怪不得清理不掉呢’
门口虚虚的掩着，生锈的铁链随意的搭在门把手上，上面挂着一柄生锈的钥匙，
‘看起来是刚刚打开门的时候忘了拿走了’
为了避免发出不必要的声响，夕瑶轻轻把钥匙拿下来，放进了口袋里
即使这个门如同虚设，但很显然他们没有离开的想法。
夕瑶尝试着和他们搭话，但他们视若无睹，只有那个蜷缩的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夕瑶，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生物
夕瑶瞥到了女孩胸前的名片试着提问到
“你好，朝…萍……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你和我都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而目前我重要的事情与你并不重叠。”
面对女孩冰冷的话语，但作为当前唯一有所回应的人，夕瑶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她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请问能否告诉我什么呢”
夕瑶小心翼翼的乘胜追击，试图得到什么
“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而不是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如果你还不打算动身，故事的结局就此划定。”
女孩下达最后的通牒，便不再理会夕瑶，嘴里继续喃喃着
“归来……不再………”
面对女孩神经叨叨，精神恍惚的样子，看起来问不出什么了，夕瑶轻轻离去
离开大门，映入眼帘的说是一条悠长的长廊，四周的墙上攀附着细小的裂痕，看起来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墙上稀稀疏疏的挂着木质的相框，但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时光留下的痕迹。
笔直的走廊远远的延伸到黑暗中，四周没有窗户，只有闪烁的微光点亮一小块空间，夕瑶勉勉强强才能看见路
夕瑶小心翼翼的借着微光前进，庆幸的是这里只有一条路，夕瑶不需要担心迷路了
漫长的行走中，夕瑶不由得思维发散了起来，她想起了她最后目睹的一切
夕瑶的心中密密麻麻的刺痛，她终究还是救不了她
可当想到这里时，仿佛卡住的齿轮粘上了胶水，夕瑶猛然僵住了，她突然想不起来过去发生的细节了
[发现错误，正在进行数据更新…]
越是回想，脑袋里仿佛蒙上了白雾，模模糊糊的如同一层磨砂玻璃
[更新成功，即将进行深度清理…]
而现在她连莉莉的模样也想不起来了
有谁动了她的记忆，是谁！
‘还给我！’
夕瑶惊恐的抱住脑袋蹲下了，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不，等等，唯独莉莉！她是我的！”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夕瑶崩溃的喊叫着，可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一切记忆都不再存在，她还是她吗？如果连她也把莉莉忘了，那莉莉怎么办？
绝望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走廊回响，渐渐失真
但都是徒劳无功，夕瑶模模糊糊的脑海里只剩一片漆黑猩红的火海
夕瑶的内心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我……我怎么在这里？莉莉是谁？”
夕瑶看着手上用指甲印刻下的名字——莉莉，有些疑惑，心中却涌上来一片悲伤
[更新完毕，检查结果为正常]
“对，我要去找妈妈”
夕瑶如梦初醒般的摇了摇头，她隐隐约约觉得莉莉这个名字对她很重要，或许她可以找妈妈问一下
夕瑶脚步轻快的跑过的长廊，来到了一个崭新的铁门前，上面却挂着破破烂烂的牌子——院长办公室
她轻轻的敲了敲
“妈妈，我是夕瑶，我可以进来吗？”
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在这片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响亮
“妈妈？”
夕瑶在门后犹犹豫豫的探出头，传出来腐烂的味道让她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里面没有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四面墙上布满了凝固的肉糜，呈现着溅射的形状，看起来像发生了一场爆炸
暗红色的地板发出刺鼻的铁锈的味道，混杂着腐败的黑色物质，奇怪的是没有一只虫子出现在这里
一些漆黑的名牌随意的散落在干涸的血液上，上面有一些抓挠的红色印记。
夕瑶却完全没有感到惊慌，冷静的分析着现在的一切，疑惑而好奇的望着这新奇的事物
夕瑶轻轻摸了摸墙上的污秽
‘看起来有点像生锈的蘑菇’
夕瑶内心想，这里是这样的潮湿和黑暗，长蘑菇也不奇怪。对吧？
在夕瑶至今为止的经历来说，她并不能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依靠平时的经验推测
‘或许是院长妈妈做饭失败了么’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条长长的鲜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铺盖的地毯上
夕瑶掀起地毯，下面是一个紧闭的地窖门，
是一个密码锁
夕瑶忽然想起男孩偷偷塞给自己的纸条，
‘4387吗’
她尝试着输入这个号码，锁打开了
她突然想到：这里就一条路，纸是他给的，难不成他也在下面吗？
夕瑶悠闲的哼着欢快的旋律，蹦蹦跳跳的沿着地下室走去
沿着深不见底的楼梯一路向下，微弱的烛光里，漫长的阶梯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滑腻的碎肉，夕瑶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但依旧磕磕绊绊的艰难前进
不明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下，发出不规律而沉闷击打声，在安静的长廊显得尤为明显。
夕瑶有些险恶，毕竟虽然看不清，但把自己打湿了黏糊糊的还是有点难受。
强忍住不适，夕瑶强烈的寻求答案的心一直支持着她向前，毕竟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扇巨大的门横跨在夕瑶的面前，夕瑶尝试着推动它，但是失败了，钥匙孔黑黢黢的也看不见里面的底细，而且，对比起自己口袋的钥匙来说未免过于大了。
‘被反锁了呢。不过也看来有人就在里面。’
夕瑶挠了挠头，有点苦恼的看着此路不通的门扉，无功而返的话就没有可以继续调查的线索了。她想知道莉莉是谁！
“妈妈…”
夕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是那个不大聪明的小男孩的声音
夕瑶至今为止所能认识的唯二之一，她好奇的贴近了门扉，想听一下里面发生了什么。
门上的触感黏糊糊的带着一丝腥臭，夕瑶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好孩子…好孩子……过来…过来……”
夕瑶感觉有点熟悉，是谁曾经这么说过吗？
一阵咀嚼的咯吱声传来，咔嚓咔嚓的，咕噜咕噜的，很快便回归了平静，隐隐约约的新鲜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夕瑶不明所以，他们饿了吗？奇怪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夕瑶，我的好孩子，进来吧。”
伴随着一道温柔的女声，禁闭的门锁发出了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吱呀——门发出腐朽的声音
夕瑶终于看到了这里唯一的一个灵魂的光辉，那是暗红色的，火红的，巨大的，就像那时候的那场火一样
什么时候的火？
夕瑶迷茫的回想着，但什么都没有。
尖锐的声音唤回了夕瑶的神智
“你是谁！滚开！我的孩子在哪里！我的夕瑶在哪里！！”
夕瑶这才真正看清眼前的一切
庞大的身躯占据着大半的房间，蠕动的触手疯狂挥舞着，七彩闪耀的瞳孔上滴落着不明的粘液。
虽然被嘴唇所隐藏着，但夕瑶仍能隐隐看到那非人的利齿，而此时它正放声尖啸，密密麻麻倒刺在嘴里张扬着，如果被咬上一口恐怕连一丝血肉都不会留下吧。
身旁层层堆叠的黑色生物不约而同的望向夕瑶，夕瑶感到了和最初时一样的窥视。
它的背后所隐藏的大量的肉、肉、肉，随着脉搏微微地颤动，蠢蠢欲动着，非人的呓语在絮絮叨叨的呢喃着，如果细听还会带来些许眩晕感。
那有着非比寻常大小的肉瘤似乎已和墙壁的紧密联在了一起。哪怕被大量的破布装饰着，猩红的溶液依旧让它们毫无意义。
夕瑶对这些视而不见，她只想知道她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你知道莉莉是谁吗？”
“滚开！滚开！！邪恶的污秽，不洁的疫病，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舞动的触手来势汹汹的向着夕瑶劈来
夕瑶看着那仿佛慢放电影一般的攻击，一个侧身轻轻松松的躲开了
“妈妈”见一击不成，更加疯狂的嚎叫着，房间开始震动了起来
稀稀落落的木石土灰开始掉落，夕瑶觉得她不应该继续待着这里了——如果不想被埋葬的话
夕瑶迅速的转身逃跑
“咔啦咔啦”
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伴随着嘈杂的拍打声，黏糊糊的声音听起来像海潮
“妈妈”强行脱离了那个房间，黑色生物涌动着向夕瑶袭来
一路上，不管是什么样的材质，一旦碰到了它都被吸收覆盖，它不知疲倦的追击着夕瑶。
夕瑶艰难的躲避着掉落的“陷阱”和奔跑在震颤的道路上
最后一刻，夕瑶一个翻身跨窗，她成功逃脱了地窖，当她听到地窖口重重砸下关上的那一刹那，尖锐不可名状的声音戛然而止，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夕瑶逃跑的脚步顿住了，她回头看向小小的地窖，迷茫的站着，她其实没觉得这个小小的地窖门能挡住“妈妈”的袭击，她已经做好继续向前奔跑的准备。
办公室了浓重的血腥味还在警醒着夕瑶这一切都不是梦
“莉莉……”
夕瑶迷茫的嘟喃着，虽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当她每次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虽然会有点难受，但也会给予她继续前进的动力。
夕瑶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前方的道路被疑似“妈妈”的东西堵住了，再往回走也不过是一个类似监狱的小房间，夕瑶进退两难。
夕瑶再次把视线投向地窖口
‘这么久没了动静或许刚刚只是一场梦呢？’
夕瑶侥幸的想，她踌躇着
“莉莉…莉莉会保护我的！”
夕瑶已经完全把莉莉当成自己的守护神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确实蒙对了。
夕瑶把手搭在地窖口，滑腻湿哒哒的感觉让人难受，那是刚刚飞溅出来的漏网之鱼
地窖门再次打开了，黑洞洞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消失了？”
夕瑶惊异的在地窖门口左顾右盼，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就连原本破烂不堪的长廊也变得清新而整洁，仿佛换了一个长廊一样。
夕瑶好奇的走进去，这里有路了，夕瑶勇敢的向着前方走去。
这次与之相反的是随着夕瑶的越发深入，光线越来越明亮了，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夕瑶有些不适的眯着眼睛，心里的疑惑快要涌出心房了。
‘这次一定能找到院长妈妈了吧？刚刚的一切果然都是一次梦嘛。”
夕瑶松了口气，毕竟现在才是正常的流程嘛。
咦？正常的流程？
夕瑶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知道正常的流程是什么样的呢？她想啊想，想不出来。这未免太过于为难一个8岁的孩子了。
‘嗯，总之继续向前走吧’
夕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道路，漆黑的楼梯仿佛噬人的恶兽，不知不觉间，身后的灯早已熄灭
夕瑶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现在她必须向前了
再次来到地窖内，里面依旧悠悠的亮着烛光，仿佛永不熄灭，是妈妈在给这里的墙灯点上灯光吗？
夕瑶小小的脑瓜想不出太过深奥的问题，她得先找到院长妈妈才能解开一切的谜题
夕瑶继续向前走着，这次的路显得平坦了许多，这样才是正常的进展嘛，
噩梦般的经历难不成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吗？
夕瑶不解，但夕瑶很勇敢所以不怕
沉睡的门随着夕瑶的到来被唤醒
“笃笃”
“妈妈，我是夕瑶，是您要找我吗？”
夕瑶等待了好久，但没有人来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夕瑶推了推门，门颤颤巍巍的摇晃着，门没锁，你很轻易的便推开了。
夕瑶踏进门的那一刻便被迎面而来的灰尘扑了满脸，止不住的咳嗽，眼角分泌出泪水
“咳咳”
摆了摆手驱散眼前的尘埃，夕瑶终于看清了。
办公室里面什么都没有，都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只有桌子上的蜡烛还在微微亮着，照亮了桌子上翻开的书，好像曾经有人在这里研读过一样。
夕瑶左右环顾了一下，这里到处都是书，地上堆积着的，书架上的，簇拥着围绕在最中心的书桌。
夕瑶好奇的弯腰拿起来了一本脚跟前的书，拂去灰尘，封面是一朵微笑的小花在哭泣着，上面写着《失落的苗圃》，夕瑶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晦涩难懂，这不是夕瑶这个年纪能看懂的
夕瑶觉得好像有很多虫子在眼前爬，它们相互吞噬着对方，发出愉悦的尖啸，再一眨眼，眼前只剩下弯弯曲曲的字体了
夕瑶兴趣缺缺的把书放回书架的空位上
妈妈不在这，这是进门便知道的事实
夕瑶走到书桌前爬上椅子，或许翻开的书籍上会有妈妈留下的留言？
“渴望吸附满我的口腔，失落浸染进我的胸膛，饥饿搅动着我的胃肠，彷徨缠绕着我的心房，痛苦干扰着我的休养，我无法安眠，我需求...”
夕瑶不由自主的读出来，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妈妈为什么要看这个呢？
夕瑶看了一会，这里并没有妈妈的留言，她嘟着嘴跳下椅子
这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迷路了吗？
夕瑶想
失去记忆的她既不能在记忆中寻求方法也没有可以参照的人
或许回去问问那个男孩子是不错的选择？
夕瑶打定主意便开始了回程之旅
她很有礼貌的把门关上了，一切都复原为原来的模样，除了小小的脚印在红色的地毯上彰显着她曾经来过
夕瑶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跳上楼梯，因为夕瑶是个勇敢的孩子，所以她不怕
可是当夕瑶来到地窖的出口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地窖门外再不是明亮典雅的办公室，而是一望无际的‘海’
‘海’？
夕瑶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碧蓝色熠熠生辉，蓝的纯粹，蓝的刺眼
夕瑶眯了眯眼，反手就把地窖门关上了，不出半晌，她再次打开了
依旧是蓝色，蓝色铺天盖地
这次幸运没有眷顾夕瑶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蓝
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夕瑶谨慎的趴在门槛处，手紧紧的攥着门板
她望着深不见底的蓝，一望无际的蓝
她伸出手，尝试触碰擦拭这异样的蓝
不为人知的波纹荡漾开，温和的浅蓝渐渐变得深邃，在水天相接的地方慢慢浸染起了红，红开始蔓延
如水般开始上涨，却无法浸湿衣物，如同一只只小手拉扯着，扒拉着，攀附在夕瑶身上
回去……回去
夕瑶的脑海里响起奇异的声音，青涩而幼齿，它指引着她回去
夕瑶闭上眼睛，直至红没过头顶
温暖的，安心的
仿佛被包裹在手心
你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垫脚石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