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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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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来江府了。
江杳杳得到消息时,云生正与江沉相谈甚欢。
"你当真愿意守着杳杳一辈子?"江沉盯着眼前人的眸子。
"自然。杳杳是个好女孩,"少年眼神坚定,"我定不负她。"
"那婚期就定在七日后,如何?"
"如此甚好。那我便先告辞。
对了……杳杳晚上睡觉是要点蜡的,"少年看向他的神情戏谑,"不然难入睡……"
......
江杳杳刚出院子,便看到江沉立在门前,脸上余怒未消:"你晚上睡觉要点灯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她一愣,确有此事。但她从未跟江沉提起过。每天都是窗外透出曙光时才能入睡片刻。至于原因……是怕麻烦吗?她自己也说不清。
等她回过神来,江沉怒气已消了大半。
院里杏花开得正盛,几片花瓣落在她发间,白色的杏花更衬得她黑发如瀑,肤若凝脂。
他伸手,想把她发间的花瓣拈去。她却猛地一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只得收回手,静默,无言。
半晌,男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那位云公子……挺好的…"
又是相对无言.
杳杳原来不叫杳杳。
十五年前,一对农民夫妇立在江府门前。妇人开口,声泪俱下:"夫人!我们实在还不起债了…这孩子生得是极好的,能不能……"
说到这,那妇人已哽咽不能语。
江夫人是当时方圆几里出了名的善人,她细瞧那女娃面容,越瞧越是欢喜,当即便同意下来。
"她叫什么名字?"她问。
妇人面露喜色,道:"春桃。"
闻言,江夫人蹙了蹙眉,"这名字不好。"
当晚,江夫人便把那女娃带进了府。小丫头有些怕生,看见江沉便躲在江夫人身后。
江夫人见状笑着对江沉道:"以后这就是你妹妹了,你看取什么名字好?"
江沉正在读书,闻言扫了小姑娘一眼,淡然道:
"密约沉沉,离情杳杳。就唤作杳杳吧。"
说着便转身看向那怯生生的小姑娘,道:
"我,叫江沉……"
......
后来,江杳杳便在江府长大。
她生性文静,不喜言语,又生得标致。大家对她的喜爱她是知道的。但她却唯独觉得江沉不喜欢她。
江沉那双凉薄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
十三岁那年灯节,江杳杳与江沉出门赏花灯。在一片熙熙攘攘中,江杳杳一眼望见了她。
一袭红裙,舞姿曼妙,身段婀娜多姿,像三月拂过春水的杨柳,美得惊心动魄。
看呆了众人,也看呆了她。
这时,几个家丁跳上看台,底下一个胖子正双手叉腰。江杳杳认得他,他是县令的独生子。他正嚷嚷着:"妓就是妓,哪有卖艺不卖身的?真当自已多清高了?"姑娘满脸惊慌失措。
这种套路,江杳杳在话本里是看过的。
一般这时候都会有个翩翩公子出场,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英雄",便是江沉。
他在一片欢呼叫好中跳上看台,将那姑娘拦腰抱了下来。
那一幕,江杳杳记得深刻。
公子面目俊秀如画,姑娘一双美目含羞带怯。
她听到人们在赞叹: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人儿!
后来姑娘很自然便跟着江沉进了府。
那姑娘,便是白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