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尔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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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奔月来访，郝林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刚作的画给她瞧。他的画有两幅图景，上图为《云巢鹤睡》，在幽雅安谧的云林深处，一只美丽孤傲地仙鹤安然酣睡；下图为《鹤鸣冲天》，琴声忽至，鹤从梦中惊醒，闻声起舞，一鸣冲天。自古鹤多为诗人，隐逸之士偏爱，前者多赋予它气高远志，而后者则更多咏其高洁不凡。寄物言志是古代文人表达个人胸壑的常用方式，尔清看到这幅图，了然一笑。
“怎样？画得不错吧！”，郝林颇为自信的看着正微笑的奔月问道。
奔月眼含笑意，道：“这画工奔月比不上公子，就不多作评说了！我就说说图的意境吧！”
“但闻高见！”
房中几人都瞧着她，她嘴角弯弯翘起，嫣然道：“高见不敢当，不过想借用前人几句诗。‘烟梢深处稳栖翎，标格孤高迥出群。只怕听琴惊梦醒，踏翻松顶一巢云’。鹤有的是孤傲高洁，公子有的是惊艳绝才；鹤等待与琴声冲天起舞，而公子却是只待秋闱风起，一展抱负！不知奔月说得对否？”
郝林笑道：“奔月姑娘果然蕙质兰心！”
“公子过奖了！”，奔月微笑，欠欠身。
黄湘玉也拿出自己的画作，展开道：“姑娘可不能厚此薄彼，也得说说我的才行！”
玄烨亦道：“黄兄说得对，稍后姑娘也为我品评一下可好？”
赏画，品画，这些风雅之事，奔月常做，但她今天主要是想探望尔清，跟尔清聊聊。况且方才也达到了展示自己的目的，常言道过而不及，太过显露自己就没有神秘性，就像一本书，太快看到最后，就不会想看了。她想拒绝，但一时还找不到婉拒的借口。
尔清敏锐地感觉到她微乎极微的心情变化，脆生解围道：“三位大哥，你们太过分了！奔月姐姐是来探我的，可不是来赏画的！”，说着，她挽奔月的手，微笑，“姐姐，我们回房闲聊可好？”
这本来就是她的来意，奔月爽快应道：“好啊！”
不待房中三人反应过来，两人手挽着手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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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月在尔清房间待了一个下午，两人爱好相近，光是聊花花草草和精致餐食，时间便过去了。奔月告辞时，玄烨，郝林等在门外，看情形都候着这一刻呢。
她和他们送奔月出门，门口早有丫鬟马车候着。奔月微笑拜别，由丫鬟扶着登上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扬尘而去。尔清闻得一声轻叹，看到郝林眼中的不舍，心中了然。一旁的玄烨望着马车，眼含兴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奔月美丽有才情，不喜欢她的人才奇怪，但得知玄烨也是其中一个，尔清觉得心里怪怪的。她归结于‘初吻’效应，一个不良效应。
这时，一匹快马奔至，看到他们赶忙下马。是玄烨身边的郎坦，尔清知道帮她找妹妹的事是由他主要负责的。见到他，她神经紧绷起来。
郎坦扫了尔清一眼，对玄烨行礼道：“爷，郎坦有事禀报！”
玄烨道：“进府再说。”
郝林虽然好奇玄烨的身份，但尊重他不说的选择。毕竟交友贵在真诚，而不是出身。见他们有话要谈，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从郎坦的那一眼，尔清知道，他要说的与尔喜相关，一直跟着他们到客厅。
玄烨皱眉道：“尔清，你先回房，有什么消息我再跟你说明。”
“我…”，她想听，想第一时间知道尔喜的消息，但那双深邃威严地眼睛，不容人拒绝。
尔清只好回房，在房中焦急不耐地徘徊。
客厅中，除了玄烨和郎坦，九功，曹寅等人也在。
郎坦道:“爷，经过卑职旧属暗中调查，那一片地月中确实有陌生人走动，没隔几天就有人陆续丢了孩子，那些地头蛇收了人家的封口费，一直掩着不说。如今见官府调查怕受罪，才说了出来，现在那些人贩子还在城东。卑职已让其中一个旧属把这个消息告知府衙了，并追踪结果，如果尔喜小姐真是被他们拐走的，相信不出半个时辰就有消息了。”
“好！我们就等半个时辰！”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前，玄烨不打算告知尔清，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让九功告诉尔清，只是找到一些线索而已，要她安心等待些时日。
虽然早已料到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尔喜，但听了九功的话，尔清还是难过了。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找，希望就越渺小，也许尔喜在哪里哭着找娘，找姐姐呢，她怎么能安心等待？
九功回到客厅，玄烨问：“她怎么样？有说什么吗？”
九功摇头回道：“回主子，没说什么，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过于苍白了，让人有些心疼。
她一定是失望了吧！
“郎坦，你亲自去一趟！得到消息立刻回报！”
“是！”
曹寅等人面面相觑，好像皇上在十四岁后就鲜有不耐烦浮躁地情绪了，他们甚觉怪异。只有九功留了个心眼，觉得似乎跟尔清小姐有关。
郎坦出去不到半个时候就回来了，神情不佳。
玄烨脸一沉，道：“没有吗？”
不能完成圣喻，郎坦惭愧，低声道：“回爷，认领孩子的名单上没有尔喜小姐的名字。”
玄烨眉头紧蹙，道：“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
郎坦想了想，道：“回爷，卑职发现没找到的孩子，包括尔喜小姐，共有六个。且与尔喜小姐同一天失踪。而那五个孩子，分别是三男两女，年龄与尔喜小姐相同都是丁未年，羊年出生。他们的父母都像尔清小姐那样为孛术鲁果园卖果，或是打过长工。”
“
哦？”，一抹精光滑过玄烨眼底，他问道：“那孛术鲁果园可有异常？”
不用玄烨吩咐，郎坦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即道：“卑职这就派人日夜盯紧果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尔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