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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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采薇脚步轻盈跟在姬宴身后，走进宽敞的电梯里。
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嬴采薇只打量一眼电梯就将注意力放在姬晏身上。
抛下欣赏对方的外貌和欣喜于老板即将上钩的情绪外，她终于开始思考正事。
说实话，亲眼看到无限空间“狩猎”新人的时候，她是惊讶的。那辆红色货车与当初撞上她所在公交车的红色货车不能说异曲同工，只能说一模一样。
所以，这场车祸证实了一件事——嬴采薇自己遇到的意外，包括这位老板今天差点遭遇的横祸，都是系统搞的鬼。
而非单纯的意外。
当初嬴采薇出意外的时候还是普通人，肉眼无法看出那辆货车到底有什么不对，但以她现在的感知，那辆车上的的确确充满太多的属于系统、属于无限空间的气息。
这就是无限空间捕猎专用车吧，真是恶劣。
只不过，货车撞上公交车还可以理解，毕竟这样能一次能补充四十个新人入场，哪怕只有两个人能坚持下去，深度进入无限空间，都是系统赚了。
可出动一辆车去撞一个人……
会这么做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个人强到系统认为他百分之百会实现深度进入无限空间成就，乃至成为替补系统的程度。
如此才不“辜负”系统给他的豪华待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人就厉害了。
姬晏只觉得身后的目光叫他如芒在背。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理智，无论是那辆诡异的货车，亦或者背后这个神神秘秘可能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这个世界还是科学的吗？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都叫他有些惊恐——惊恐于唯物观即将崩塌。
电梯很快到达顶层——这是姬晏他爸姬广发年轻时候的兴趣，站在最高层俯瞰整座城市这种中二的兴趣——走出去是一条宽阔走廊，最中央那扇门就是总裁办公室，左右两侧分别是秘书和助理的办公区。
姬晏的秘书和助理分别都有一个小团队，每天都能欣赏到总裁美貌的众人今天受到了大惊吓。
总裁带了个没有预约的漂亮女人进办公室啦！天啦噜总裁再也不是只有他们可以欣赏的了！但是他们终于能目睹霸道总裁的恋爱情景剧啦！
秘书团队的首席秘书姓张，是一个文质彬彬戴眼镜的斯文人，他以眼神逼视所有秘书继续专注于工作后，推推眼镜，打算一会儿找个借口近距离瞧瞧。
他也想见识一下现实版的霸道总裁是怎么谈恋爱的。
那可是姬总啊，每天戴着眼镜一脸冰冷严肃，从不跟属下开玩笑，万事追求效率，母胎单身三十年，工作几年以来撤掉了三个对他有意思的秘书助理，现在却邀请一位陌生女士进办公室……
万年铁树开了花啊。
被属下喻为“铁树”的姬晏请嬴采薇进了他的办公室，顺便“咔哒”一声反锁门，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伸手示意嬴采薇坐他对面。
嬴采薇客随主便。
姬晏两手交握抵在下巴，这是他有些焦虑时的小动作，眉头紧锁，斟酌着开口：“……今天中午那件事，看起来似乎是你救了我，能请你详细跟我说说吗？”
嬴采薇摸摸下巴，直视姬晏的眼睛，思考要跟他说到什么程度。
鉴于他似乎潜力不小，也保不准系统接下来会不会再次针对他进行攻击……而且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嬴采薇想是不是该多说一些，好敲他的竹杠？
也许是这种衡量价值的眼神见得太多了，姬晏心领神会，摆出自己的筹码：“你尽可以将一切都告诉我，你已经救了我一命，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定的报酬。剩下的情报我也会出价钱购买，不会让你吃亏的。”
姬宴比了个手势：“六位数起，请吧。”
大老板，出手阔绰，嬴采薇闻言不再犹豫，倒豆子一样将真相和盘托出：
“这个世界上，不，或者说不止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个被人们称作‘无限空间’的地方，系统是那里运行的核心。”
“无限空间的运行逻辑是由系统吸收不同世界发生‘意外’的人们，然后将他们投入无限空间，进行各种真人恐怖游戏、密室逃脱、绝境逃生、大逃杀之类的活动。这些选手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死在第一次游戏，当然每次游戏都会死人，死亡在那里从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嬴采薇语气平和，好像事不关己地给他介绍道：“……只有少数的玩家能活着走下去，其中又只有极少数，能走到最后，成为系统候补，或者回家。”
“顺便一提，我选了回家。”
“而你，似乎被系统标记为极有潜力的选手，它甚至不惜派出一辆货车攻击你一个人。”
嬴采薇说到这儿语气有些微妙的不服气跟怜悯混在一起，“我都是它撞到的一整辆公交车里的一个，它居然舍得只攻击你一个人。看起来对你很势在必得的样子。”
姬晏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感觉荣耀谢谢。
“嗯，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在他给钱够多的份上，嬴采薇友好地表示自己可以提供一对一问答服务。
姬晏在心里慢慢消化她说的内容，提出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救了我的？”
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之一。
“在无限空间里，人们可以拥有各种奇迹，”嬴采薇一顿，指指自己的脸和身体：“比如精细调整过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进化过的身体素质。又比如各种神奇的力量和血脉，你可以一挥手就是一片冰雪，也可以变成长生不死的吸血鬼。”
“我用我自己的异能救了你。想必你也听到了，我化解了撞击你的冲击波，系统袭击失败，走了。”
嬴采薇脊背倚在沙发靠枕上，一手搭扶手，另一手将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耸肩：“其他问题？”
姬晏有些意外她的坦诚，没有选择更深入地探寻，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所以，那个所谓的无限空间还能干扰到我们的正常生活？”
都能直接在现实世界派车撞人，看起来那个系统的能量不小。如果再来一次，没有这次碰巧被救的幸运，结果如何不敢想象。
嬴采薇也在思考这一点，若有所思道：“可以肯定的是，一开始它只是将意外死亡的人纳入游戏的。至于后来……可能是人手不够，也可能是它自己变强了，有能力自己制造意外拉人入场，甚至还能定向挑选自己认为有潜力的选手。”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姬晏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紧迫感，不悦至极，好像有一只无形大手盖在他头上的那片天空，随时都可以捏碎他的头盖骨。
——他厌恶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那么，这个所谓的系统还可能再次攻击我？”
嬴采薇眉头微蹙：“这个说不准啊。”
姬宴唇峰明星的花瓣唇抿紧：“假如下次它还会攻击我，方式会仅局限于车祸吗？”
嬴采薇再次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见到系统发起的攻击，所以也说不准。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姬晏沉思半晌，道：“……那么，我可以雇佣你来保护我的性命吗？放心，我开价很高。”
送上门的钱啊，还是长期的，跟包养差不到哪里去了！嬴采薇眼睛一亮，没有犹豫：“好啊，没问题。”
姬晏心想，一个实力强到能从那种恐怖地方回来的女人，异能还那么强大，根据上次她的表现，雇来保护他很足够。这样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他之后的日常生活算有些保障，之后得思考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有关系统的更多情报，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样从所谓无限空间回来的人等等……
新上任的老板陷入沉思。
嬴采薇等候片刻，敲敲办公桌：“老板，先把情报费和保镖的工资定一下吧？”
姬宴回过神，答应道：“好。之前救我的感谢费加上情报费总共算一百万现金还有我家旗下广立商场的永久消费卡、滨江花园别墅一套。至于保镖的工资，暂时算六十六万一年，你有什么意见吗？”
嬴采薇已经被他的大方震惊了，广立商场可是潞城几个非常全面的商场之一，里面囊括了服装、美食、文化、娱乐各方面，甚至还有办公楼和酒店。
她发出了穷逼的感叹：“没、没有意见。”
姬宴敲定了雇佣事宜，因为这件事的隐秘性不适合让属下知道，于是自己从合同模板里挑出一份稍作修改，确认无误后打印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嬴采薇。
嬴采薇没怎么细看就签上名字。
“至于其他的，”姬宴又拿出一本支票本，刷刷刷写下：“这是钱。商场的卡之后让人送进来，至于别墅的转让……也让助理去办吧。”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姬宴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该工作了，于是起身：“你……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姬宴，周王的姬，宴会的宴。”
嬴采薇嘴角微挑：“好的老板，我叫嬴采薇，秦王的嬴，采薇的采薇。”
姬宴感觉自己被调戏了：“……请进。”
张秘书拿了几张文件进来，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办公桌，打开文件：“这是公司本季度报表……”
嬴采薇耳朵自动过滤掉听不懂的东西，开始履行自己的保镖职责——坐在沙发上保护老板。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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