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第三类神明》沧海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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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安娜和亚瑟看到克拉克的脸色就知道了这次行动的结果，但也不好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巴里却没有那么多顾忌，问：“刚才你为什么要脱离神速力，你看到了什么？”
　　克拉克诧异地问：“你没有看到他吗？”
　　巴里不解地问：“看到谁？”

　　“布鲁斯……”克拉克回想起那张陌生的脸，也不太确定，但根据他的反应来看，他也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但你在神速力看到他是很正常的事……等一下，原来我们两个看到的画面是不一样的？”巴里反应过来。
　　克拉克接着说：“他是布鲁斯，但又不是。”
　　亚瑟一脸莫名其妙：“请说英语。”

　　“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布鲁斯，我没有见过他，他也不认识我，我看见他拉着核弹去海上引爆，就冲过去把他救了下来。然后在时空漩涡里，我把他扔到了另一个‘我’的方向。那个‘我’穿的制服颜色好像跟我也不太一样，他的要更亮一些，可当时太混乱了，我没能看得更加清楚。”
　　“另一个布鲁斯？”
　　戴安娜和亚瑟面面相觑。
　　巴里目瞪口呆。

　　戴安娜问：“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救另一个布鲁斯，才晚了一步去阻止求婚的？”
　　克拉克沉默以对。
　　巴里说得没错，这是一个死循环，他没能阻止求婚，所以才会去寻求帮助，然后再次失败，周而复始。
　　这就是时间悖论，没有人可以打破。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巴里消耗了太多体力，他从回来开始就不停地在吃东西，紧蹙的眉头表明了他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半晌过后，他恢复了一些，才说：“超人，你看到的很可能是多元宇宙。”
　　其他三人显然不了解这个理论，巴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飞快地找来了纸和笔，画了一条直线。

　　“看，假设这是一条时间线。”巴里说着，在上面涂了一个圆圆的黑点，“在这个时间点，布鲁斯得到了杯子，把他未来的记忆带回了过去……”
　　他接着又在线的左侧画了另一个点，以它为中心，又画了一条直线出去：“那么未来就从这里开始分岔，另一个布鲁斯和我们现在认识的布鲁斯，已经是两个人了。这两条时间线有不同的走向，彼此没有任何影响，就像是平行的宇宙。然而真实的情况是，绝对不止两个平行宇宙，可能有十个、二十个，或者成百上千个……”

　　巴里把那条时间线不断地扩展延伸，将它画得像是一颗光秃秃的树：“这就是多元宇宙，它们之间很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很可能你在这个宇宙是这一张脸，另外一个宇宙的你又有不同的长相、不同的身份，一切皆有可能，不过这一切只是理论。”

　　克拉克沉吟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问：“巴里，你的‘神速力’可以在多元宇宙中穿梭吗？”
　　巴里不确定地说：“我之前从来没有做到过，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见过多元宇宙，很可能是你的能量冲击给‘神速力’带来的影响，我想自己待会儿跑跑看，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存在多元宇宙。”
　　克拉克点了点头：“谢谢你，巴里。”
　　巴里不好意思起来：“别客气，超人，我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

　　戴安娜问：“克拉克，难道你是想……”
　　克拉克打断了她的话，说：“他必须回来，正义联盟不能没有他。”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让戴安娜不再言语。

　　巴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投入到了奔跑中。
　　以前他并未留意过各个出口之间的区别，但这一次他将注意力放在上面后，确实发现了不太一样的细节，而后他选择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实验室的地方作为出口，不过他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多元宇宙。
　　第一次踏入这个陌生的空间，巴里感觉像走在梦里，眼前的景象看上去也有些朦胧。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空荡荡的，正准备离开时，忽然一道赤色的闪电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即凭空多了个人，而且那个人也穿着红色的制服。
　　巴里试探着和他打招呼：“额……你好？”

　　那个人猛地回过头，巴里发现他们的制服竟然非常相似，两人都警惕地打量了对方一圈，巴里难以置信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也是一脸震惊地说：“这个问题我也在问我自己……这不应该发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巴里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行，你告诉我这是哪儿以后，我再告诉你。”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那个人的制服，开玩笑说：“你这是cosplay吗？噢，你想和我合影吗，哥们儿？”

　　“不，没有，我不是……”那个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也是……闪电侠。”
　　巴里没听过这个代号，下意识问：“你也是什么？”
　　然而那个人看上去比他要更加疑惑：“……闪电侠。”
　　“闪电侠？”巴里重复了一遍，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哇哦，闪电侠！”
　　那个人摇了摇头，说：“这很复杂……”

　　“我喜欢你的制服！”巴里又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看起来很舒服，很透气。”
　　那个人也伸手摸了巴里的肩膀，说：“你的也很酷，看上去很安全。”
　　两人同时收回了手，异口同声地说：“我是巴里·艾伦。”
　　巴里：“？？？”
　　巴里惊呼道：“不会吧！”
　　“什么……”

　　巴里抱住了自己的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另一个巴里也困惑地说：“现在应该不可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巴里莫名道：“现在不可能？”
　　“你不知道关于……”
　　他总是话说一半，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巴里差点好奇疯了：“噢，我的天啊，别这样，我不知道关于什么？”
　　但另一个巴里还没回答，巴里就感觉自己被送出了这个空间，他喃喃道：“我就说这是有可能的……”

　　巴里从多元宇宙回来后，还是有些恍惚。
　　众人上前询问状况。
　　巴里语无伦次地说：“那是真的，多元宇宙……我进去了！他叫自己闪电侠，我觉得这个是不错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
　　“慢一点，巴里。”克拉克说。

　　巴里深呼吸一口气，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戴安娜给他倒了杯水。
　　巴里“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进到多元宇宙去了，见到了另一个我，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我！他比我更高，电流的颜色和我不同，穿的制服也和我不一样，他还有一个代号，叫闪电侠。”
　　克拉克沉声说：“那多元宇宙的理论是成立的。”

　　“对，它确实存在，可是……”巴里显得有些迟疑。
　　克拉克追问道：“可是什么？”
　　“我不确定是不是时间法则不允许我随意在各个宇宙来回穿梭，或者那个通道本身不稳定，还是那个宇宙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另一个我对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没办法理解……总之，我是被迫离开那里的，我和他见面后就被传送回来了。”

　　众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戴安娜说：“这不稳妥，克拉克，这太冒险了。”
　　亚瑟问：“你们在说什么？”
　　巴里也有些茫然：“什么冒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克拉克身上，等着他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克拉克许久都没有说话，盯着会议桌上巴里吃剩下的食物包装袋一动不动，好半天才道：“我想让巴里带我去另一条时间线，如果不能阻止求婚，那么就从根源入手——我去杀了毁灭日，那另一个克拉克就不会死，这样布鲁斯便没有了心结，杯子也不会选他来做交易……他就不会消失了。”

　　戴安娜不赞同地说：“但你也听到了，巴里说他是被迫离开那个宇宙的，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
　　克拉克反问她：“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戴安娜语塞，她确实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亚瑟说：“假设你真的成功了，但是你也不能确定回来的到底是不是消失的那个布鲁斯，杯子没有和他做交易的话，他就不会有未来五年的记忆，或许他回来后，忘记了我们所有人。”
　　“但他还是布鲁斯。”克拉克苦笑着摇了摇头，“相信我，我考虑得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多，所有的结果我都想过了……但我想要他回来，无论他是不是记得我们，是不是记得我，他依旧还是那个布鲁斯，他想保护哥谭，想保护这个世界的想法不会改变……世界需要他。”

　　戴安娜反驳道：“但你去改变了那条时间线的未来，你也不知道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不是吗？还有，如果你过去了再也回不来怎么办？这个世界需要布鲁斯，难道就不需要超人了吗？”
　　克拉克叹息了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颓然道：“让我想想。”
　　语毕，他转身就走。
　　“超人……”
　　巴里想上前跟他说什么，却被戴安娜拦住了：“巴里，他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让他一个人静静。”

作者有话说

　　另一个宇宙的巴里是电视剧里的，他那边正在经历无限危机，所有的平行宇宙全部合并消失了，所以才说这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