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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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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歇了一次,就一鼓作气走到村子口,村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南宁村”三个字,笔画银钩,很有气势。
见公孙黎多看了几眼,翟问介绍道:“据村里人说的,这石碑上的字是个年轻道士刻的,村里人宝贝的很。”
小杨和虎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笑意。
翟问初来时见到这碑,就惊住了,当下心就活络起来,盘算着,这碑如果卖出去,自己能得多少钱。
本以为拿到这碑手到擒来,毕竟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爱钱的人。
谁知道刚找村长提出来,就被当场打断了,他还要再劝一劝,磨一磨,结果差点被轰出村子。
得,别想了。
翟问看着石碑心里还是可惜,能卖不少钱呢。
倒是池沼奇怪的瞥了一眼翟问,这家伙怎么好端端的眼里噙着泪,难不成他还添了迎风流泪的毛病?
他绝对想不到翟问是在为自己没赚到一大笔钱而含泪。
“村子前几年得了一笔拨款修了水泥路,否则风一吹,尘土飞扬。”翟问在这里呆了小十天,能知道都知道。
虎子:“问哥咱们这一路还不够灰头土脸吗?”
他觉得就自己这身能洗出两斤泥水出来。
翟问抬手就给虎子后脑勺来了一下:“你小子这点苦都吃不了吗?出去别说是跟着我的。”
走过一段路才算是真正进了村。
池沼看着偶尔看见的村里人对翟问等人视而不见,连带着对他和公孙黎也没啥好脸色。
池沼调侃的瞅了翟问一眼,挑眉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令村里人对你态度这么冷淡,我刚才可是看见了,有位大姐对你翻白眼了。”
翟问也是心里苦,他初来乍到,行事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乖张,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不过还是在村里人心上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小杨笑着悠悠道:“问哥当初偷听人家墙角被当场抓住,要不是村长来的及时,问哥逃不脱一顿打。”
池沼眼神微妙的看向翟问。
翟问被他看变态的眼神看的恼怒起来,跳脚道:“我就是想听听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谁知道那对夫妻话没说两句就开始男女运动,我又不是变态,没事听那玩意儿干嘛。”
虎子扯着翟问的衣服后腰处,小声道:“问哥,你不是说这事不准说出去嘛,怎么你自己全说了呢。”
翟问僵硬的转过头,像是久未上油的发条:“我说了?”
虎子和小杨同时点头异口同声:“你说了。”
翟问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一世英名啊。
“池老板,我真的不是变态。”
池沼忍着笑安慰他:“你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翟问握住池沼的手拜托道:“这件事就我们几人知道,千万不要再外传了。”
公孙黎目不斜视:“村里的人都拿你当变态看。”
翟问被这话噎了一下,然后立马拍着胸脯道:“只要能帮池老板的委托办好,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更别说是当成变态了。”
公孙黎觉得翟问此人倒是有趣。
说说笑笑来到村长家门口,门户半掩,隐约可听里面有人说话。
翟问一听就知道是谁在说话:“是村长和他的大儿子。”
免得又被人误会,他在屋外朝里喊:“村长,村长。”
翟问听得出村长的声音,村长自然也听得出这个令他头疼的人的声音,狗皮膏药一般。
村长额头一跳,和大儿子无奈对视,得,这家伙又回来了。
叹口气认命的上去开门,囧着一张树皮似的老脸,中气十足:“你怎么又回来了。”
翟问发挥不要脸不要皮的精神立马缠上去:“这不是咱们村人美心善风景又好,这一住就舍不得走了。这不,我又接了两个朋友过来,让他们亲眼见见咱们这好地方,别整天就知道待在城市里那些钢筋水泥,屁大点地方。”
“哪里比得上咱们这山清水秀啊,这人还是得多出来走走看看,免得只知道自己那两亩三分地,成了井底之蛙。”
“咱们这这么好,那都是村长管理有功,换了别人能做到这么好吗,那必然是不能的。”
说着转身从虎子手里接过特地买的烟酒糖果,继续口吐飞沫:“这不,特地买了这些给您,村长你这么多年为了村子劳心劳力,我看了敬佩不已啊。”
池沼等人都没开口,安静的看着他发挥。
村长虽然知道这家伙没脸没皮,嘴里蹦不出几句真话,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吹捧的飘飘然。
即使心里认同,对,没错,就是他说的这个样子。
但是表面上还是谦虚的摆摆手:“哎,没有没有,我是村长,都是应该做的。”
村长大儿子扶额,得,他爸又被这家伙忽悠住了。
他爸是为了村子辛苦了,但也没这么夸张。
不过他也知道这不能怪他爸这么容易就被哄住了,村里人不会这么直白热烈的夸奖一个人,大多时候都是含蓄的。
就是夸赞也就一两个词,没有新意,没人不喜欢听好话,村长自然也不能免俗。
村长此刻仿佛是忘了,在一刻钟之前,他还头疼翟问的到来。
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屋。
等所有人都坐下之后才看向公孙黎和池沼,惊讶于翟问这不着调的人竟然有这样两位看起来就是显贵出身的朋友,一时间心里思索开了。
他和蔼的开口:“两位怎么称呼啊?”
他想着既然是大城市来的,那说话还是尽量文雅些,再说了,他也是认得几个字的,可不是那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
池沼介绍:“我叫池沼,水池的池,沼泽的沼,这位复姓公孙,单字一个黎明的黎。”
村长:“池沼,公孙黎,我记住了。”
公孙黎:“村长,村口的石碑可是一个年轻道士所刻?”
因为有翟问这个打过石碑主意的人在,所以村长第一时间就将公孙黎和翟问归为一类人。
心里还惋惜,这么一个灵气的小姑娘怎么就掉钱眼里去了。
村长道:“这石碑我们不卖,给再多钱也不卖。”
见他误会了,公孙黎解释道:“我并非是要买此碑,只是见碑上字迹熟悉,许是家中旧友所刻。”
只要不是买石碑就好。
“这,我也没有见过只是小时候听家中老人说起过。”村长回忆着,“说是山中精怪吃了人逃到我们这,那道士就是追着那精怪来的。”
“那道士年纪轻轻就很厉害,能一人斩杀精怪,长得又唇红齿白,非常俊美。”这句话是当时的二爷爷的原句。
公孙黎:“那道士是不是手拿拂尘,背上负着一把剑?”
村长闻言点头:“确实手拿拂尘,后面背着一把剑。道长,真的是你家故人啊?”
村长没想到他们村里的大恩人竟然与眼前的小姑娘家有旧,实在是令人惊讶。
倒是村长大儿子是不信的,他认为妖怪这种东西都是人编出来的,要不怎么不仅他没见过,其他村子也没听说过。
村子自己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他自己没见过,但是长辈又都说的清清楚楚,还有长辈说自己见到过。
综合一下,他就半信半疑了。
别人不知道这个小道士是谁,跟了公孙黎这么久的池沼不会不知道。
那个为救人牺牲的清崖道长,也是公孙黎遇见的第一个人类,更是第一个好友。
要说心里一点也不酸,那是假的,只是先来后到就是如此。
有了这一层关系村长待他们态度更好了。
村长:“你们就还住原来的地儿吧。”
翟问熟门熟路的带路。
小杨笑着说:“或许这次我们要靠公孙小姐破局了。”
虎子也道:“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啊。”
住的地方不远,三间青砖瓦房,墙面浅浅刷了一层水泥,也已经上了青苔。
翟问:“这所房子的主人出息了,在外买了房子,家中父母又早几年去世了,就将这房子委托给村长了。”
房子里面倒也干净,虽然没什么豪华装修,只是简单刷了白墙,却也不错了。
三间房,翟问他们三个一间,公孙黎和池沼一人一间。
翟问三人昨晚几乎没睡,今天又开了一上午的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疲惫不堪,到了地方快速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池沼也有点累,不过也还能忍忍。
公孙黎让他去休息,自己去村子里随便逛一逛。
池沼想了想,同意了。
路上没看见几个大人,只有一群孩子在树下玩石子儿。
公孙黎一边走一边思考。
清涯小道士是离开这里后他们才遇见的,可是为什么后来她送给小道士的圆珠会出现在这里?
究竟将圆珠带来的那个人与小道士是什么关系?
那颗圆珠是怎么落到那个人手里的?
小道士不可能会将她送给他的东西转送给其他人,所以这颗圆珠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小道士死后有人摸了他的尸体?
这不可能啊,小道士死的时候东一块西一块,连个全尸都凑不起来。
更可况他去的地方一般人也不会去的,无异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