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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踏过时间的长廊,跨过千山与万水,翻开那本有着严重灼烧痕迹的长篇传奇故事书。即使连名字也被灼烧掉,勉强还可以读......。
      罗曼蒂克垂下了眼眸,从踏入这家图书馆起,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它。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她对这本书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双手捧着书本,翻开它的第一页。
      她仿佛要迷倒在那个故事里。
      ......
      “铠因、铠因。古堡外面有什么?”金发碧眼,相貌端正的漂亮小姐眨了眨眼,向一旁衣冠齐整的先生问道。他沉默了一会儿:“古堡外什么都没有,我的小温妮莎。为什么这么问?”
      她有些期待地追问:“可我今日早晨打开古堡的窗户,美丽的小金丝雀从窗外寻回这里。它告诉我城堡外面还有许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
      “古堡外一无是处,远不如有你的屋内美丽动人。金丝雀说谎了,可爱的小温妮莎,乖孩子不能说谎,对不对?”铠因碧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温妮莎时,又瞬间变回一汪清水似的眼,藏好所有别的情绪。
      看来让那只金丝雀恢复自由身是个错误的决定。只是为了讨温妮莎欢心的话,换一只听话的雀儿更为稳妥。
      他会让令温妮莎生出危险的想法的金丝雀发出悲鸣。
      铠因静静地看着他的“小温妮莎”。思索着如何将对世界都充满未知的好奇的温妮莎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噢...好孩子可不能说谎,铠因先生。”她有些失望地撅起嘴,“但我听雀儿说,远处的集市上有卖一种叫‘蝴蝶结’的精致玩意儿,小箭雀平时最乖啦,它肯定不会说谎、那铠因先生见过蝴蝶结吗?”
      铠因一向舍不得漂亮的小温妮莎失望、难过,于是他在温妮莎额上如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他说:“当然,如果你愿意,明天我外出回来时会将蝴蝶结带给你。”
      温妮莎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美。他沉醉在了那笑容里,如沐春风。铠因爱她,爱她对事物满怀期待时眼里闪闪发光的繁星;爱她得到一件新鲜玩具时好看的眉眼;铠因爱她,爱她单纯的风情万种;爱她的每一个噘嘴挑眉。
      “好呀,谢谢铠因先生。我先回房间啦,一会见。”温妮莎唱着歌,从他面前蹦蹦跶跶地跑走了。
      在温妮莎还未来到铠因的身边前,他是个很糟糕的家伙。铠因是一名宫廷画师,每天为纸醉金迷的那些自以高高在上自居的贵族画画像,得到的金钱倒是不少。
      但铠因也很幸运,他在森林深处捡到了被一群动物簇拥着的小温妮莎——当然,那时她还不叫温妮莎。她大约是能听得懂动物的话的。
      铠因问她:“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只见女孩儿充满水汽的眼随着小脑袋歪了歪,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啾?”
      一只可爱的小金丝雀。铠因想。
      好运。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想把年幼的女孩儿带回自己的家。他又深思了一会儿,想到,外人一定会发现他的家中出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儿。独属于他的漂亮家雀可不能被别人窥了去。
      铠因存了一点钱,他拿着那笔钱在郊外买了一座古堡。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见小女孩呀呀地想说些什么,铠因蹲了下来,让自己和她平视。
      这是女孩儿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先生真是个好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告诉了面前矮矮的,温温软软不仅像家雀,亦或是只小狗。
      “我的名字是凯因。小佩洛。”看着“佩洛”混乱地组织语言的傻乎乎的样子,还有她身旁围着的鸟儿、小兔子的叽叽喳喳。他第一次被别人逗笑了。
      “请不要称呼我为佩洛了,小动物们说我有名字,我叫温妮莎。”过了一会儿,她就全盘托出了。也许温妮莎本就不打算对他隐藏,只是现在才明白怎么表达。
      小孩子的心思一向很好猜。
      “好的,小温妮莎。”他看见温妮莎在温暖的新家中有多么快乐幸福,唱出的歌儿是那么优美悠扬动听。铠因给她买了许多女孩喜欢的玩意儿,有贵族小姐的高跟鞋或礼裙、有好闻的玫瑰花朵、也有他亲自为她画的肖像,古堡内到处摆着他怎么画也画不完的,温妮莎带给他美妙的画面。
      他听到房内的温妮莎在高昂地唱着喜欢的歌曲,回忆到此结束。确认她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出房门,铠因伸出一根食指,落在窗边的劣质金丝雀颤颤巍巍地搭在上面。他有些恼火,是自己对温妮莎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还想要去看看屋外?啊、铠因想起来了,是那只爱说谎的伪冒的金丝雀惹的祸,这可不好。
      让温妮莎萌生危险想法的东西。
      铠因处理了它,可怜的鸟雀连一丝悲鸣也不被允许发出——那会吵到温妮莎。他想随手将它扔到大树底下,却又担心温妮莎可能会发现,他冷静地给它喷上了除臭剂,又将它带了出城堡,准备找个远些的地埋掉。
      在她房间打开窗户的温妮莎一直看着铠因走远直到看不见的背影后,停止了歌唱。她唤来小箭雀,向它诉苦。
      “啊,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铠因,他简直要疯了!他想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噢,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在铠因面前一直装乖,她觉得那家伙一定是疯了,但她忽然想到了个绝妙的方法摆脱这一切。
      温妮莎笑不出来,她烦躁地走到餐厅,提前吃了晚餐。过一会儿,想要逃离被禁锢在铠因身边般,她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睡着了。梦里,她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鸟雀,和那只不幸的金丝雀一同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第二天早上,铠因敲了敲她的房门,他将赶早起去集市上买的,鲜红色的蝴蝶结给温妮莎看。
      “我来帮你戴上吧。”仿佛一把钥匙,扭开了温妮莎心中的锁。她一下就想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呀”。
      午时已到,铠因给她准备了午餐,却准备出去和一位老友吃。铠因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愿错过与自己的温妮莎共度午餐的机会,但他想,和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错过一次罢了。
      而且,那位老友是位金匠。也许可以给他亲爱的温妮莎做一个漂亮的鸟笼,好好地让她永远待在他身边。
      他不在家吃午餐,听见温妮莎摇摇头说“没关系”的声音,铠因刚出了门,没走两步便听见一声巨响。
      铠因回头去看,他的小温妮莎为了自由垂死挣扎,选择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的方式。真是好笑。他冷漠地寄出了一封书信,写了一句今天的邀约失效。将躺在地上失去了呼吸的温妮莎抱回了室内。
      她仍然美丽动人,只是眉目间缺少了一丝生气。只是衣物沾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她就静静地在那里,依然是美得不可亵渎的艺术。
      “我宁愿你和我说想要做一只真正的金丝雀。”铠因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最爱的小姑娘离开了他,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道,“但这样也好,起码你不会想要走了,是不是?”
      他还是为她定了一个巨大的鸟笼,他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病态地笑了。
      或许在梦中,温妮莎才真的是一只自由的野雀儿。
      ......
      “啊。”读完了第一篇故事的罗曼蒂克心情有些复杂,铠因实在是个偏执狂。
      但她更在意的其实是温妮莎,“瞧瞧这个名字,多耳熟啊。温妮莎、温妮莎。我肯定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念念温妮莎的名字,笑了,几个气音转瞬即逝。或许这关于古堡的故事也不一定是编的。
      是时候踏上探索之路了,罗曼蒂克会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古堡,拨云见雾,探寻那神奇古堡的秘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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