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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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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我心痛的只能是我自己。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愿意无条件的被我肆意依靠,但是凌知秋仍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坚强。
开了个酒会,对外公布了我的身份,顿时一众伸长脖子臆测好戏丑闻的人大大失望,原来什么也没有,所有的故事只是因为任性的女儿因为母亲早逝,对生身父亲一点小小心结罢了,多么云淡风轻!
我由衷佩服我的父亲哥哥们处理问题的手段。
夏知春对于我的决定不置可否,淡淡的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父亲是满意的,我还记得我傻傻叫了声‘爸爸’的时候,他那呆滞的模样,冷酷无情的夏漠言也只是个不得意的父亲而已,不是吗?
他并没有老,还不到五十的他正值壮年,但他却渐渐把权利的重心移交给了夏知春,淡出商界。我试探的问了他一次,他笑着说:“秋秋,这世上除了你和她,还有什么是爸爸没有把握住的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按说我和夏知春并不是非常的亲密,甚至有些……怎么说呢?
龃龉?也许吧!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放心大胆的把一切都交给夏知春,难道不怕将来我无所依?
这话我自然不想问,我不愿到了这个份上,还要由我在我们父女、兄妹之间制造这些尴尬,而夏知春现在表现的无疑都是这个世界上一切哥哥们的典范,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有小报戏谑他是护在妹妹身边的忠犬,杜绝一切妄想接近夏氏公主的雄性动物。
看到这些,我心中竟然就涌出一丝淡淡的甜蜜,无论夏知春他对我此情是真是假,我都希望自己能坦然受之。
若说认祖归宗后生活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应酬多了,酒会舞会频繁起来,跟在夏知春的身边,穿梭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宴会中,我惊讶自己很有作花瓶的天分。
既然要抛头露面,无意外的也就能频频的遇到沐沨,而那次跟在他身边的美少女却正是金家四小姐金月。
我冷笑着看着不远处的金童玉女,暗自冷笑:若说夏氏的c1泄密事件,还有此次c2如此草木皆兵,没有沐沨的小爪子伸在里面,我把头拧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夏知春跟我说什么,泰国的金家,现在沐沨就与金家的人这么出双入对的,要我不把嫌疑引到他身上,我都不好意思。
他们一边在商业合作上利用井伊家族与陈氏、夏氏接触,一边又怂恿着有毒王背景的金家,在暗中对夏氏使绊儿,这些动作都不高明,真的,连我这样的傻瓜都能分析出来,何况是陈沐、夏知春他们那样的狐狸?何况是成精了的父亲?
可是他们却仍是有办法这样牵制着,多方牵制。甚至远在国外的沧石,多少也卷在中间,如此这般纠缠着,僵持着,什么才是大战一触即发的导火线呢?
我不希望是傻愣愣的凌知秋!
“凌小姐,许久不见了!”一串脆亮的声音,很悦耳,只是这声音的主人我不太喜欢,而她身边挽着的人就更不让人待见了。
金月小姐一脸笑颜如花,小鸟一样倚在沐沨身上,后者莫测高深的淡淡微笑着,我撇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回应:“事忙而已!”
“怎么不见您上次拍到的那串项链,那宝石应该很趁您的皮肤的。”她笑得花一样。
我冷笑着挑了挑眉,“金小姐是在暗示知秋黑吗?”
不待金月说话,一边的沐沨却应到:“你的皮肤是再好没有了。”
他只这短短一句,我却觉得所有的血全都涌到头顶去了,五年前的屈辱,怨愤,他今日还要这样赤裸裸的揭开,他怎么可以?
我想要压住愤怒,一切却都是徒劳,在我的脑袋指挥手之前,手就已经作出了决定。
红酒沿着他刚毅俊秀的眉角缓缓滑下,我不顾一边发出尖叫的金月,再一个耳光甩在沐沨脸上,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正要挣开,却看见另一只修长的大手也紧紧握住他的,耳边传来夏知春冷冷的声音——
“把你的脏爪子松开!”
沐沨没有抬眼去看,他一直盯着我,我红着眼怒瞪着他。
他慢慢松手,我立刻抽回,不争气的倒在夏知春怀里,他一把搂住我,此时此刻我知道我们正被太多人围观着,我不愿意去看,就让我作一只鸵鸟,埋在哥哥的胸前自我催眠吧!
“知秋,你是我的!”身后传来沐沨大声的宣告,夏知春住了脚,回头就是一句:“做你的白日梦!”然后搂着我继续走,临到门口停下,又加了一句:“今天在场的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不希望明天的报纸上出现只言片语的新闻,哪个大嘴巴的乱说话,就别怪我夏知春到时候不讲情面。”
喧嚣留在身后,终于走出去后,我才流下泪来,紧紧拽住夏知春的袖子,哽咽道:“还是不够坚强么?他居然能这么轻易的就伤了我,太没用了,太没用了…………”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软软的安慰道:“他疯了,是疯狗,秋秋是天使,天使怎么能和疯狗互咬呢?所以今天都是我不好,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开小差,好了,好了…………”他还是轻轻的捋着我的头发,想起什么,又说:“不是都说夏公子是妹妹的忠犬吗?好了,明天我就去帮你咬他,往死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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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最近确实忙活上了,他的那些小动作真是听可笑的,不能算是狗狗咬人,不过那种蚊子叮的感觉,沐沨会更头痛吧?那日的事情,倒地还是有大嘴巴的人露出风来,虽然没有在媒体上闹的满城风雨,但是夏知春和沐氏杠上的传闻,在整个上流社会传的神乎其神,我凌知秋正好做了那个导致他们大打出手的不光彩角色。
我的生活一直没法平静,夏知春冷冷的哼了一声:“除了那小子自己,谁敢在外面乱说?谁敢不卖夏知春的面子?”
我莞尔,不在意的笑笑,拉了拉他的手,漫不经心的说:“他这么做就是想让我们坐不住吧,想起来还是我自己没用,那天我失态,他不知多高兴呢!”
他听着也是淡淡微笑,“秋秋不要我的保护吗?真的不要吗?”
顺势歪在他胸前,我低低的道:“哥哥,一直要拉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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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翳风现在都住在夏园,我惊奇发现,在这么多年之后,那两个当年水火不容的人竟然开始焦不离孟,翳风和夏漠言的关系加温的速度让我们始料不及,这让我不得不猜测他们之间定然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或者准确的说——我亲爱的父亲说了什么,总之现在翳风的态度大为改观,这不,两个老男人竟然结伴一起到西藏去了,夏园登时冷清下来。
今天夏知春又有应酬,而我是说什么也愿意去的,宁愿一个人窝在家里,看鬼片。
我喜欢看又怕,这样雷雨交加的夜晚,在这么大的宅子里看恐怖片,实在是——太——刺激了!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叫魂似的响起来,窗外的电闪雷鸣适时的加入,这气氛还真是诡异。我抖了抖,颤巍巍的接起电话,感觉就好像有个幽灵要从电话中飘出来一样。
可是从电话里飘出来的不是幽灵,而是夏知春难得火爆的怒吼:“死丫头,你怎么还不睡?又在夜游?”
我咕哝一句:“睡了怎么接你的电话?”说完立刻把话筒拿远,让话筒那边的咆哮声减弱几分,再拎回来,“好了,我在看碟,你在回家的路上了吗?”
“嗯,知道你胆子小,我回来和你一起看。”可以听出电话那头引擎声音,拿分明就是油门一踩到底的架势嘛,我不忘嘱咐几句:“还没到最恐怖的部分,你不要开车开的那么疯狂好吗?这样雷雨的夜晚很容易车祸的。”
他呵呵一笑,“不是我在开,是啸燃!”接着我似乎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子弹造成的。
“怎么回事?”我急得要跳起来了。
“没事,几只老鼠罢了,我会解决,你在家里小心一些,我已经通知静影把夏园的警戒系统打开了,所以你别怕,我马上就回来了…………”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听见屋外一阵枪声想起,还不待说话,那边夏知春已经嚷了:“快点到我的书房去,别出去,今晚的袭击是有预谋的,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挂上电话,扭头看着屋外,夏夜的雷雨,根本不是在下雨,简直就像是泼水一样,伴随雷鸣电闪,呀呀~~好一个杀人越货的好时间啊!
我非常听话的往夏知春的书房跑,搜刮了他抽屉里的两只手枪,正要往外冲,却被暗影中走出来的静影拦住,这家伙是夏知春的心腹,据说身手很好,枪法也很准,他拦住我,我一挑眉,“你是不是冒牌的?”
他翻了个白眼,“我是静影。”
他是静影还敢拦我?
“少爷的意思是让您留在这里,不是让您到这里拿枪,急得吗?”他说话的口气真是气死人,我有些泄气,乖乖的坐下来,看见他站在书房门口,还是那么沉静,一丝不苟。
“静影,屋外来了多少人?”
“十来个!”
“夏园有多少守卫?”
“七十二个,包括我在内。”
力量对比悬殊,看来只要我别出去乱搅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正要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却不料整个房子都震动起来,我一个不稳,手中的水杯直直的飞出去,目标——静影的头。
哪知那家伙伸手确实了得,稳稳接住,而且他还毫不留情的掷回来,目标——我的头。
我可不能保证接住,只得凌空翻了个身,来个倒挂金勾,把空杯踢飞出去,正砸在跑过来一个守卫的脑袋上,好准。
“对不起,对不起,没流血吧?”
人家根本不理我,直接对静影道:“袭击者已退,只不过他们最后对着宅子扔了几颗手雷,请聂先生…………”
不待他说完,我立刻插嘴,“你们有没有伤亡?”
他看着静影犹豫了一下,后者点点头,我气得牙根痒痒。
“伤了几个,没有死亡。”
还好,我点点头,又问:“对方呢?”
“有三具尸体,停在北面院子,活捉一人,其他的都跑了。”
静影越听脸越黑,那守卫不敢抬头看,但是从他的额头淌下的冷汗,我也大概猜到要受罚。
“你下去吧,我有事与静影相商。”还是快点打发他下去,救他们一命吧。
那守卫不敢动,我大声斥道:“还不快滚?”
他落荒而逃,回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剩下我的静影,他淡淡的说:“您逾越了。”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是你逾越了,明白吗?”
“他们的一点点失误,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您的安全,夏园的安全,少爷是全交给我的。”
“对不起,静影,今夜不要再制造血腥好吗?我很安全,夏园也很安全。”
“那个俘虏呢?今夜不能审吗?”
“唉,若那人骨硬,你怕是问不出什么?若是骨软,那么他嘴里也不可能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不是吗?等哥哥回来,交给他吧,现在帮我倒杯牛奶来,好吗?”
“是的,小姐。”
夏知春浑身是血的冲进来,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
“夏园被炸了吗?大厅有些被损坏,不能用那个电视看碟子了,在书房将就一下怎么样?”
我戳了一下他手臂上那个咕咕冒血的伤口,满意的看见他皱眉,“到医院去看更好。”
夏知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啸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