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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胖次衣带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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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献帝自许田射猎以后,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整天如坐针毡,哭哭啼啼。
伏皇后曰:“陛下整日以泪洗面,太伤身子骨了。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我听一听,说不定我也能帮你化解化解呢。”
献帝曰:“那天许田射猎,曹贼在群臣面前尽然无视朕躬!如今我的得意助手彪子也被他赶走了,寡人这几天怒气填胸,但想了许久还是无计可施。真是背若芒刺,太憋屈了!”
伏皇后曰:“我观车骑将军董承可托也!前番受郭汜之乱,多亏他带兵冒死救驾,而且他又是皇亲国戚,贵为国舅,何不招之一起商议。”
献帝止泪点头曰:“我也素知其为人!但朝廷皆曹贼心腹,倘若被举报,你我皆不知所死也!”
伏皇后想了想笑曰:“这有何难,陛下可给国舅订做一条胖次,然后写一封密诏,我缝在其内,来日他来你赐给他,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帝破涕为笑,遂从之。
一日,献帝准备妥当,令内史宣董承入宫面圣。帝引董承出殿至太庙。帝焚香礼毕后,指引他看汉高祖画像。
帝突然开口问曰:“吾这位老祖宗怎么样?他是怎么创业的你知道吗?”
承大惊曰:“怎么不知道?高祖皇帝刘邦亭长起家,提三尺剑,斩白蛇起义,他老人家当年把这条广告可以说是打的震天响,这噱头至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帝又指刘邦身边二人曰:“此二人莫非就是张良、萧何?”
承不假思索对曰:“是这两龟孙!”
帝愕然。
董承见帝目瞪口呆,忙解释曰:“刚才老夫一时口快,口头禅改不掉,陛下莫要怪罪!高祖创业,皆此二位军事天才鼎力相助,才有今日大汉万世之基业!”
帝回头看随从离得较远,偷从怀中掏出一胖次,赐于董承,小声嘀咕道:“你就是朕的张良跟萧何,需帮朕一把,这胖次你回家再仔细观察!”
承看了一下曰:“这胖次太小了,肯定不合身!”
献帝曰:“你管它合不合身呢,回家务必仔细检查!切记!”
承看帝眼神后,领会其意,忙把胖次揣兜里,急匆匆辞帝而出。刚至宫门,正好撞见曹老板,原来董承入宫,早有心腹报之曹老板。
操问曰:“国舅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承拱手曰:“就是来这里跟陛下唠唠嗑,别无它事。”曹老板见董承神色不对,遂呼左右搜身!
须臾,甲士搜出一条红色的花胖次,递给曹操!
董承此时心急如焚,心知这胖次里定有皇帝密诏。心想:“这下完了!臣要辜负陛下的托付了!”
操见胖次鲜艳的辣眼睛,大笑曰:“哦哟!有点意思啊!这花胖次是怎么回事?哪来的?”
董承胡编曰:“陛下知道承有个癖好,就是喜欢穿小一号的花胖次,所以今天特赐给臣一条。”
曹操曰:“国舅,你口味蛮重啊!这样穿起来不憋得慌吗?”
一边说话,一边拿着这胖次,对着太阳照一照,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这个举动让董承更心惊胆战,牙齿都有点哆嗦了,已经听不清曹老板在说什么了。
操照了半天没看到什么东西,曰:“国舅把这条胖次送给我怎么样?”
国舅惶恐曰:“皇帝的赏赐不敢转赠,丞相想要一样的话。我让裁缝仿做两条送到府中便是。正好一洗一换。”
操瞬间变脸,叱曰:“不肯相让,莫非这胖次有什么阴谋?”
承惊愕曰:“给你给你!我不要了!哪有什么阴不阴谋不谋的!丞相多虑了。”
操笑曰:“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拿去吧!”遂还给董承。
董承辞别曹老板慌慌张张赶回家,夜晚独坐书院,将胖次仔细看了,并无一物,取刀剪开,有一小布条缝在其中,承用刀去线头,打开一看,一行血字映入眼帘。
血诏曰:“国舅务必找一帮人,帮朕把曹贼给做了,寡人实在太恨他了!他现在都骑到朕头上拉屎撒尿了。谁刺杀成功,皇位让给他都行!”
董承览毕,哭得跟泪人似的,一夜寝不能寐,思考杀曹贼的计谋,一直想到天亮,累的趴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叫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是好友侍郎王子服,这王子服跟董承是好朋友,家丁也未阻拦,直接来到书院。
董承惊醒后,发现诏书不见了,当时便魂不附体,脑瓜子急得嗡嗡的。
子服曰:“诏书在我这里,我看过了。此事需大家一起立个义状,共报汉室皇恩。”
董承素知这位老友的为人,听完这番话更是大喜过望,遂取白绢一幅,两人都‘签字画押’一般,各自写上姓名。
子服笑曰:“将军吴子兰是我至交,可以拉他一起‘下水’,共谋杀贼。”
承曰:“多个帮手总是好的!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吾心腹,我也拉他们一起。这样就有五个人。”
子服笑曰:“要不拉一个排吧,人多力量大。”
承摇头曰:“一个排太多了,一个班十个人就差不多够了,人多了容易泄密,要是被曹贼抓住,你我皆灭族也!”
子服点头曰:“恩,平时聚会商议还能搓两桌麻将。”
正商议间,家僮报种辑、吴硕来探。董承慌忙教王子服暂避于屏后,后接辑,硕二人入书院坐定,献茶。
种辑曰:“国舅,许田射虎之事,君还记得否?”
承曰:“是的,菊花射的很准,真神射也!”
吴硕怒曰:“谁说那个啊?欺君罔上有没有?皇帝脸色气的铁青看到否?”
董承笑曰:“谁看那个啊!看老虎蹦哒多刺激。”
吴硕黑着脸曰:“去去去,一边去!能不能有点忧国忧民之心?这不像国舅平时的为人啊!你今天忘记吃药了?”
种辑也气的直拍桌子,震的茶几嗡嗡响。
忽屏风后王子服大笑而出,曰:“刚才国舅之言乃相戏耳。其实我们正在商议此事。”
遂从袖中取出血诏来与二人看,二人读完诏,眼泪夺眶而出。
须臾,王子服又叫来吴子兰,三人亦在白绢上‘签字画押’写上姓名,承又邀四人于后堂会饮。
喝得正尽兴时,忽报西凉太守马腾相探。
承曰:“还有完没完了,要不要人喝酒了。”
转身对家丁曰:“就说我偶感肺炎,不能接客。”家丁向腾回报。
腾大怒曰:“他今天不出来,我就不走了!尽给我没病装病。”
承得知马腾发火,只得来前厅接待。
腾气曰:“我看你脸上春意荡漾,紅的跟苹果似的,你生个锤子病吗?莫要诈我。”
承默然。
腾又曰:“许田射虎之事,吾尚义愤填膺;你贵为皇亲国戚,却整天沉迷酒色,在家开派对,这哪是为国分忧的料啊?”
承恐有诈,又故意说一些称颂曹操的话,去试探马腾,气的腾毛发倒竖,咬齿嚼唇,起身就要走。
董承乃知腾忠义,急忙挽留,邀他入书院,取诏示之。
马腾看完,气的流鼻血,谓承曰:“事成之后,陛下真的愿意让皇位吗?”
众人默然。
承良久曰:“你要这样问,我们五人就有灭族的危险了!就不应该拿诏书给你看,你哪是衷心汉室啊?你分明是觊觎皇位吗?”
马腾忙解释曰:“各位误会了!其实怎么说呢,谁不想当皇帝?我们这几个人,就气质这一块,我就领先,你们个个啤酒肚子老大的,跟孕妇一样,你看我这六块腹肌,身材保养的多好!再加上我西凉人多势众,能成功的概率最大,所以我很关心最后一句话是否是真的也很正常!毕竟谁都想尝尝当皇帝的滋味不是吗?”
承怒曰:“去去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门都没有,陛下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我们怎能当真呢!”马腾“哦!”了一声,刚才兴奋的眼神马上就萎靡了。接着也在白绢上写上姓名。
腾笑曰:“你们要是准备什么时间动手,通知我一声,吾随叫随到。只不过六个人太少了。再找几个吧,凑个整数。”
遂又教董承取《鸳行鹭序簿》来检看在职官员的名册,检到刘氏宗族时,一眼便看到一人。
马腾拍手唱曰:“是他!是他!就是他!……”
子服怒曰:“唱什么歌啊,一惊一乍的,谁啊?”众皆问何人。
马腾不慌不忙,说出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