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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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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 晴转小雨
她不再奔跑,不再躲避,昨日我抓住她以后,今日便于我四目相对,她真的就是张晓梦,这么多的日夜,或许只为这一刻 。
我和她来到了哈尔滨,来到了我的单位门口,时间是下午5点,下班的时候,今天的夕阳格外的大,阳光格外的足,她笑的格外的甜,白皙的肌肤,夕阳余晖的照耀,脸颊绯红;旖旎身姿,白色连衣裙,展现的淋漓尽致,乌发如云,随风摆动,淡淡发香,四散开来。我带她上了52路公交车,乘客三三两两,人不多。我带她走向后排,肩并肩坐在一起,她靠着窗,我靠着椅背,守护在她的外面,车行驶在东直路上,行人、街景在身后越来越大的太阳照耀下,越来越模糊,我们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默默不语,车右转驶入南直路,驶上一座高架桥,一路向上开,慢慢楼房越来越矮,蓝天越来越近,车子飞向了天空,左手是一道的彩虹,仿佛人间通往天界的桥梁;右手是漫天的晚霞,好像晴空羞红脸;刚刚经过的高架桥开始变换形态,起起伏伏,仿佛有着一种听不见的音乐,让它随之摇摆。这是一班去往银河的车,头顶越来越近的星空,穿过车厢的白云,我和她没有惊讶,只有欣喜。
“早上好,我要洗漱下,然后去吃早餐,我给你带早餐。”我回味着梦里的美妙,发出了消息。
早上6点半,生物钟规律性的叫醒我,一点偷懒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出发了,你想吃什么?”我看着消息转了几个圈,发了出去。
“早上好,我刚醒,我要粉。昨天的照片视频我看了,还可以,有些我留下了的。”她回复道。
“粉是什么?”我走在寻找早餐的路上发出了语音。
“粉叫做米粉,就是大米做成的粉状物,也可以叫米线。”她简单的解释道。
“那不就是面咯,只是不是面粉做的。”我在语音消息里说道。
“差不多,你应该是没有面、粉、面粉的概念,等你回来的。”她回复道。
走在早上的三月街,并没有想象的早市,也没有想象的油炸糕、大果子、烧饼豆浆豆腐脑,板面包子一大堆,可能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吧。
“小伙,去洱海么?我们有专车。”一个一身黑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啊?我不去,昨天去过了。”我站在三月街街口,仔细地看着各个小吃铺的牌匾,正在思考去哪家。
“去苍山么?我们也有门票的,有团的。”女人紧接着问道。
“不去,姐,问下这里哪家小吃好吃?”我看着女人问道。
“这里的哪家都可以,看你吃什么?”女人回答道。
“吃粉。”我回答道。
“那就这家吧。”女人伸手指了指我们身后的一家红牌子的店。
“谢谢姐。”我回答道。
“不客气。”女人看我无意报团,便转身离去了。
一个穿着格子围裙,粉色衣服的女人正在门口的一屉又一屉的包子前忙碌着。
“您好,我想吃饭。”我在店门口对着女人说道。
“好,屋里坐,你看下你吃什么?”女人示意我在屋里坐下。
“我有个朋友想吃粉,您家有什么粉?”我问道。
“有牛肉、杂酱、火巴肉、鸡肉的,你看下你想要什么的。”女人介绍。
“我问下,稍等。”我说道。
“你喜欢什么的?牛肉、杂酱、火巴肉、鸡肉哪个?”我将消息发出,等待着她的答案。
“都可以。”她很快的回复道。
“老板,哪个味道重一点?”我向女人问道。
“牛肉、杂酱辣一点,火巴肉,鸡肉淡。”女人答复道。
“那我要牛肉的粉,带走,粉还有什么讲究么?”我问道。
“有,有粗的、细的两种粉。”女人指着两个大盆,盆里装满白色像是面条一样的东西。
“我问下,抱歉。”我说道。
“你喜欢粗细哪种粉?”我将消息发出去。
“都行。”她简单的回复道。
“等我,一会就回去,那我要牛肉粗粉了。”我回复道。
“好,我等你,一会见。”她回复道。
“老板,我要牛肉的粗粉,带走,一会做就行,我自己在这吃,要火巴肉饵丝。”我说道。
“好,你稍等。”女人说道。
饵丝很黏,肉很多,汤很清,味道很香。
“粉做好了。”女人把装满食物的餐盒递给了我。
“谢谢姐,麻烦您了。”我接过餐。
“你说话没口音呢?你是哪里人?”女人突然问道。
“我是哈尔滨人。”我答道。
“姐,您我再拿两个茶叶蛋,谢谢。”刚迈出门口的我突然看到包子旁的茶叶蛋。
“好嘞,两个3块。”女人说道。
一路上我马不停蹄的小跑,怕粉粘在一起,不好吃。
“我在这里。”做在酒店大厅的张晓梦向我挥手。
“你怎么下来了?”我把粉放到茶几上。
“我把房退了,行李箱先存着,晚上我们坐火车走,你把身份证号给我。”张晓梦回答道。
“嗯,晚上去昆明?那我一会回去也退房。”我把餐盒打开,推到张晓梦面前。
“牛的,给你补一补,这还有鸡蛋,补充下营养。”我开心的说道。
“我买六点多车票了,你我坐在一起,这里有热水,店主姐姐倒的,我没喝呢。”张晓梦把她手边的杯子推给了我。
“好那今天我们逛古城?”我问道。
“嗯,逛古城,还有一个地方拍苍山特别美,我学姐在哪照过相,我带你去。”她回答道。
“这个粉好吃。”她突然说道。
“哈哈,好吃就好,怕我买的不合你胃口。”我开心的回答道。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清风,走过三月街街口,穿过古城西门,走在小巷里。
“您好,你这个一颗颗粉色的水果是什么?”我在一个街边的水果摊停下脚步。
“这个是水晶梅,10块一斤。”一口方言,外貌枯槁的老伯说道。
“好,老伯来一斤,这附近有洗果子的地方吗?”我问道。
“不用啦,这些我都洗好了。”老伯手上套着袋子,抓着梅子。
“一共15元的,行么?”老伯用杆秤秤道。
“好,没问题,”我付了钱,拎着梅子和张晓梦走在古城里。
粉色的外皮,粉色的内心,涩涩的手感,涩涩的口感,饱满的果肉,不多的果汁,甜的过分。
“呐,你尝尝,水晶梅,水晶一样的梅子。”我把袋子递到张晓梦面前。
“好。”张晓梦拿起一个,一点点的吃着。
“这个我们那里不叫水晶梅。”我一口一个的嚼着。
“我以前吃过,我们单位门口有个四季水果超市,我每天早上上班总会买水果上班,之前买过一盒,貌似叫金西梅。”我突然想起过去的事情。
“我是第一次,还好吧,就是太甜了。”她看着手中的梅子说道。
“我们去哪?”我和她并肩站在古城路口。
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的小贩,有着琳琅满目商品的商铺,不知去向何方的心绪。
“打开百度地图看下吧,看看有什么。”她说道。
“这里有个五华楼离我们最近。”我看着百度地图说道。
“那就去五华楼,出发。”她坚定的说道。
“这个是离我最近的景点吧?”她突然问道。
“嗯,最近的。”我答道,我迈着大步,躲避着脚下的水坑。
很快一座五层高的城门楼出现在眼前,正门一侧挂着一块巍峨的牌匾,黑底金字,写着大理二字,三层高的城楼屹立在高大的城门上面,二层楼挂着一块金边黑底金字的五华楼,透过高大的城门向外看去,氤氲缭绕的苍山映入眼帘。
“大理五华楼是南诏王朝的国宾楼,南诏到元末一共经历过三次大火,三次重建,每次都有缩小,因为苍山上高大树木不够了,现在的是1998年重修的。”走在书画市场里,看着眼前的五华楼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看简介了?”张晓梦看着街边的山水画。
“哈哈,被看破了,我看的美团一个游客的评价说的。”我尴尬的大笑道。
“嗯,这个楼很有气魄,在大理算是第一楼了吧?”她感慨道。
“嗯,还真是南诏第一楼。”我说道。
“还有哪?”她问道。
“这里还有中西结合天主教教堂、红龙井、古书院。”我看着地图大致说道。
“走天主教堂。”她说道。
“哈哈,喳。”我莫名其妙的大笑道。
路上遇到了一群穿着校服,怀里抱着好多书的学生,走在古巷,走在小溪边,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与我们擦肩而过。
“突然有种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的感觉。”我对张晓萌说道。
“哈哈,你在想什么啊,这里怎么这么多学生。”她开心的说道。
“哈哈,简单的触景生情嘛,今天好像高考结束,这些人是搬书回学校准备上课吧。”我看着眼前走过的学生,对张晓梦说道。
“对啊,高考结束了,我当年高考是在其他学校的考场考的,场地不熟悉,搞得我提前一晚去的学校周边住的,熟悉下。”她说道她过去的事情。
“古城里还有中学啊,真的是生活区啊,我高考在本校考的,而且分的考场是我常年去的考场,你再吃点金西梅。”我看着身边涌入好多学生的中学,嘴里嚼着刚放入的一颗梅子。
“我以前上学学习不好,一直在倒数第二考场,那是倒数第二考场基本就是七班的教室,我知道我高考考场是本校,这是我们所有本校理科生都可以肯定的,但没想到我高考考场居然也是七班,周围8个人,5个我们学校的,我还认识。”我咽下梅子说道。
“你运气可以。”她感慨道。
跟着语音步行导航,我们走在古城古老的街道上,青瓦白墙古朴人家。
“你信教么?”她问道。
“我不信,但是也不会不尊重毕竟是种信仰嘛。”我回答道。
“嗯,我也不信,其实旅游景区也好,还是我生活的城市也好,寺庙有关的我一般都不会去,如果建筑很特殊,很有价值,我会远远的看下。”她说道。
“对,我也是,进了寺庙要怀敬畏之心,并且拜拜才能出来吧,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去。”我说道,我发现可能是种巧合吧,我们两个人有很多认知,很多做法都是不谋而合。
眼前的白色的拱门,黑色的屋檐,灰底金字天主堂三个字,通过入口可以看到园中的教堂极具中国造型特点的屋檐上顶上有个十字架树立,蒂芙尼蓝色的教堂,白色的墙壁好似天上云朵,蓝色好像晴空万里,交织一起,奇妙无比。榫卯在一起的青蓝斗拱,有着一种奇特的美感、艺术感。
“这里是个酒店欸。”我说道,我和她在门口观望了很久,最后走了进去。
“这个墙壁上的板报做的真不错。”她看着五彩斑斓的板报说道。
教堂里面我们终究是没有进去的,只是在院子了兜了一圈,就走了出来。
“现在去哪?”我问道,我和她并肩站在屋檐下。
“去红龙井吧。”她在我身旁说道。
教堂所在的这个偏僻的小巷,有着一对新婚夫妇在拍着婚纱照,等他们休整的时候,我们走了出来,走回了街道上,跟着语音步行导航前进着。
“那家商铺人好多啊。”她看着万千商户中的一家说道。
“走啊,我们进去看看,跟进我哦。”我带着她就向店里冲去。
这是一家卖着设计奇怪而又制作精美的钟表店,大大小小应有尽有,泛着各种光芒,钟表滴答滴答的响着,仿佛是时间对这世间一切生命疑问的回答,生命不会消亡,它只会被时间所束缚。
“你喜欢哪个?”她问道,我们走出了店铺。
“我喜欢一个天蓝色的挂钟,下面有着天蓝色的风铃。”我回答道。
“那我们回去,买了啊。”她认真的说道。
“太贵了,我可买不起。”我认真的说道。
“你喜欢哪个?”我吃了一颗西梅问道。
“我不吃了,太甜了,我没有喜欢的钟表。”她推掉了我递过去的一袋子西梅。
时间不知不觉中溜走,街上的游客越来越多,当我们来到红龙井时,出现了好多夕阳红旅行团,他们身着一致的服装,三五成群在景区四处摆着姿势拍着照。
“你要不要喝椰子汁,都走了这么久了,也该口渴了哦。”我看着街边的一家饮品店对她说道。
“嗯,好。”她看着我答道。
“老板,您的椰子汁怎么卖?”我向正在忙碌的男人问道。
“一杯15元。”男人回答道。
“两杯,谢谢。”我说道。
“热的?凉的?”男人手里抱着椰子问到。
“凉的热的?”我询问张晓梦。
“凉的。”她回答道。
“两杯凉的,谢谢老板。”我对男人说道。
“拿好慢走。”男人从榨汁机倒出刚刚调配好的椰汁。
边喝边走,突然发现饮品店斜对面有一家小吃门口有着好多人。
“走啊,我请你。”她喝着椰奶说道。
“荣幸之至。”我把手里的空杯摇晃了一下。
“你喝没了。。”她有点惊讶的说道。
“一杯饮品,又不是一水缸的水,一口气就喝没很正常嘛。”我把空杯扔进了垃圾桶,吃了一颗西梅。
“您好,您这个怎么卖的?”张晓梦对着正在卷食物的女人说道。
“10元一份。”女人回答道。
“要一份,谢谢您。”我突然的说道。
“说好请你的,你怎么只要一份?”张晓梦不满的问道。
“哈哈哈,好啦,我这一斤半的西梅都没吃完呢,这个是粉卷制的食物,我有点吃不惯,一会还有午饭,我怕我真的吃不动。尝个鲜就好。”我开心的说道。
“就要一份?”女人重复的问道。
“嗯,一份谢谢。”张晓梦肯定的回答道。
“吃辣么?”女人问道。
“吃一点,谢谢。”张晓梦回答着女人的问题,却看着吃着西梅的我。
只见女人带着手套的双手,在层层的白白滑滑的粉皮上涂上蘸料,放上各种佐料,揭开粉皮的一角,一点点的卷起,切段,装盒。
“您们的卷粉好了。”女人说道。
“钱给您付过去了,您看下。”张晓梦说道。
“呐,你尝尝哦,我吃不了这么多哦。”她拿了四个签子,把盒子端到我面前,可爱的说道。
“哈哈,好。”我说道。
吃着好吃的,走在绵延的清溪红龙井旁,清水散发着丝丝清凉,两旁的柳树、桂树、柏树片片树荫,在这燥热盛夏,带来丝丝清凉。我们跨过小溪,来到一个石台中央,坐在石凳上,休息着。
“坐在这里好显眼啊。”她突然低头的说道。
“嗯,有点,道路中间,还是最高的地方。”我开玩笑的说道,我发现走过的路人真的会看我们。
“我们抓紧吃,马上走。”她害羞的说道。
“哈哈,好。”我看着她说道。
飘过的白云朵朵,点缀了蔚蓝的天空;盛开的桂花朵朵,点缀了她的背影。一路逆着溪流而上,直达城门口。
“我们回去?不是要去学姐拍照的地方么?还要吃午饭的。”我说道。
“好,走吧,学姐拍照那里有家特别好吃的饭店,学姐极力推荐。”她开心地说道。
“刚刚门口这有这个卖画的么?”我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族服饰的女子,在一个挂满画作的摊位上忙碌。
“有啊,刚刚就有的,你喜欢?走我们去看看。”她说道。
画全部是用针线,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女人满是刺绣留下的伤痕、茧子,遮盖不住她美丽的心灵,掩盖不住她作品的逼真、美丽。女人默默不语,一直低着头,认真的绣着她倾注心血的作品。
“走吧。”我淡淡的说道。
“嗯。”她在我身旁轻轻的答道。
顺坡而下,沿着溪流,走回了红龙井的路口。
“我们去那家特别好吃的饭店啊,还是两人套餐。”她开心的说道。
“要不简单的带我一口就行,我请客好吧,我不饿,我一路上一直在吃东西。。。”我咽下嘴里的西梅说道,这一斤半的西梅真的很耐吃,从早上吃到正午,居然还有几个。
“你吃不动了?”她被我的冷水从头浇道尾,心里一片凉。
“嗯,我现在肚子里全是东西。”我感到万分抱歉的说道。
“那好吧。”她有点沮丧的说道,低下了高昂的头,默默的看着手机。
“走吧,我去吃米线。”她的语气极力掩盖着失望。
“嗯。”我小声的答道,默默的跟在她身边。
我后悔买这么多西梅,我后悔非要一上午都吃完,我后悔说自己吃不下,看着她从开心变得失落的神情,看着她默默不语沮丧的背影,我希望时间能到退,回到刚刚那个路口。
桥香园,一家连锁的过桥米线餐饮,一家远近闻名的餐厅,云南四处都是,家家宾客满楼。
“您好,我们两个人,但是只有一个单人餐。”张晓梦对服务员说道。
“您是从大众点评上买的单人套餐?”服务员问道。
“是的,这是二维码。”张晓梦说道。
“二位,这里坐可以么?咱家现在实在没地方,我们给您们收拾下。”服务员带我们走到了一张放满正在清洗的蔬菜的木桌子旁。
“也行吧。”张晓梦环顾屋内,满是游客,桌桌满人,无从落座。
很快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就被几个利索的女人收拾了出来。
“你喝饮品么,我看他们新推出了葡萄汁、柠檬汁,还有活动。”我小心翼翼的对张晓梦说道。
“不了,一会有米线的汤,你要喝你自己喝就好。”她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学姐在推荐那间店时一定声行并茂把它描绘的非去不可,我也知道张晓梦是个认真、细心的女孩子,她一定有好好看过那家店的简介,她也一定期待已久,而我扼杀了这一切美好的向往,也让这一切努力付之东流水,飘荡在洱海中。我默默的起身,走到了吧台前。
“您好,我想要份炸玉米饼,一份煎包子,一杯葡萄汁,谢谢。”我对着点餐机前的服务员说道。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打出了一张订单给了我。
“哇,你的米线好丰盛啊,14个小碟子,荤素全都有,这是直接导入这碗热汤中一烫就熟嘛,米线也是熟了,过水单方的,可以啊。”我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食材说道。
“先放肉,再放菜,最后放米线就好了。”她边说着边把食材放进热汤里。
“您好,您的煎包子,玉米饼,葡萄汁。”服务员把菜品放到我的面前。
“谢谢,麻烦您了。”我客气的说道。
“你就吃这么点?”她看着我面前的菜品说道。
“哈哈,三个玉米饼有你的一份哦,两个包子我就不分享了。”我把吸管放入饮料里。
“我不吃,吃不下。”她说道。
“拜托啦,一个玉米饼而已啦。”我开玩笑的说道。
“你别撒娇,吃饭呢,服你了,我吃一个,就一个。”她满脸嫌弃的看着我。
“哈哈,好。”我开心的笑道。
玉米饼特别的甜,中间还有夹心芝士,煎包子很好吃,牛肉分量很足,东西不多,三下五除二就吃干抹净。
“玉米饼这么甜,你怎么喜欢吃甜食?”她问道。
“嗯,我特别喜欢吃甜食。”我擦着嘴角,回答道。
我认真的看着张晓梦吃饭,碗里的米线越来越少 ,汤中的配料越来越少。
“您们二位可以拼下桌么?”一位身旁站着一对母女的服务员询问道。
“嗯,可以。”张晓梦和我短暂的诧异了一下,肯定的异口同声答道。
我和张晓梦同时移动了下桌子上的杂物,我们的餐盘,我拿起了身边的木凳递给了她们。就这样我和她蜷缩在桌子一角,母女在另一角。
“妈我点了两份米线,都是微辣。”年轻的女儿对着年迈的母亲说道。
“两份干嘛啊,吃不下的。”年迈的母亲着急的说道。
“出来玩,就要开心点嘛。”女儿安抚着母亲说道。
两人一直用带着浓厚的陕西口音交流着,很快张晓梦吃完了,我们起身离开的时候,一缕午后阳光撒在店门口,母女的米线还没上,她们的对话一直未停止。
“走,我带你去拍照,拍苍山。”她开心地说道,就像一个大姐姐带着自己的亲弟弟出去玩的感觉,温馨、美好。
“好,刚吃饱,慢点走,现在才一点半啦。”我看着开心的她说道。
“您好,您们尝一下这个是牛肉干,牛筋。”一个女人手里是一把串,站在一家食品店前,四处的请路过的游客品尝着商品。
“不了,谢谢。”我们一如既往的拒绝。
“你吃东西真的好少。”张晓梦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也不是啦,上午一直都在吃嘛。”我把最后一颗西梅放入了嘴里。
“你看这么多拍婚纱照的,这么多幸福的人。”她看着一对穿着婚纱礼服的新人说道。
“他们见到了爱情的模样,体会到了月光的温柔,那夜的浪漫吧,才会走到一起,羡慕。”我感慨道。
“你这个月光,莫不是莫泊桑的《月光》?”她看着我说道。
“哈哈哈,知我者,你啊。世人千千万,知我心者无几人。”我开心的大笑道。
“不是我知你心,是你的爱情模样,又月光,很容易想到我们所爱的,常常不是一个人,而是爱情本身。那天晚上,月光才是你的真正情人,这段话。”她淡淡的说道。
“哈哈,可以,不错。”我感慨道她能简单的背出这段话。
顺着古镇的巷子,一路下坡,很快走到了古城门口。
“你定的位置是?”我在旁边问道。
“定的是之前想和你去的那家餐厅,我学姐说餐厅对面的小土坡,就是我们看苍山的最好地方。”她说道。
“嗯,好的。”我说道。
出了古城大门,跟着导航右转,没有过马路,大门的斜对面就是那家餐厅,由此判断,我们已经到达小土坡的位置,小土坡就在我们的右手侧。
“这要怎么上去?”她看着郁郁葱葱的植被,沿着小坡的边缘走着。
“应该可以,不行我带路,踩出一条路。”我仔细的寻找着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小路。
“这里真的有一条路的。”慢慢寻找的我说道。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土路若隐若现在眼前,可以看出这条路是通往的小坡坡顶的路。我走在前面,张晓梦跟在我的身后,突然心头涌上一种曾经年少,青葱岁月时的感觉,盛夏、午后、青草、微风、蓝天、白云一切都只是世间长存的景色,那年毕业男孩带着女孩就是这样的景色这样的时间,登上了坡顶,四下无人,说出了心中的那份感觉,似水流年,有些想念只能回味,有些过往只能铭记。
“慢点,注意点哦。”我回头对她说道。
“嗯,放心吧,你也是。”她说道。
登到了坡顶,脚下是古城的停车场,是土坡上的一大片草坪,眼前的远处是苍山的美景,氤氲缭绕,连绵山脉,险峻挺拔。
“这上面有人。”我对她说道。坐在树荫下,一袋花生,几瓶啤酒的男人,远处遛狗的女人,草 坪上坐着的青年情侣,这里的午后是如此的惬意。
“我看看,学姐拍照的位置大概在哪。”她看着学姐的照片,辨别草坪的位置。
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远处的苍山,山脚下的古城,美丽而又巍峨的苍山成为了这座千年古城的天然屏障,仿佛时间是静止的,在古城与苍山这里失去了它的魔力。穿越了千年,从未变过,纵使千万铁骑亦不可打破。
“找到了,大概是这里。”她说道,仔细的对比着照片上和眼前的景色。
“那你打算怎么拍?”我问道。
“学姐是把手机放到包上,靠住,然后设定延时拍的。”她说道。
“嗯嗯,我能看下学姐的照片么?”我问道。
学姐抱着膝盖坐在青葱翠绿的草坪上,看着远处的藏在云里的山峰,蓝天白云绿草是她的点缀,不知道学姐是怎样摆的手机,角度选择的很好,每一个景物在照片里的比例很是恰当。
“我要试试。”她说道。
收回手机,把包放在地上,仔细的调整角度,设置着延迟拍摄的时间,一切就绪,她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跑到前方的草坪上坐下,可惜时间设置短了,拍下的是她坐下的一瞬间。她起身,走回到包旁,看了下模糊的照片,延长了拍摄时间,加快了脚步跑了回去,照片没有模糊,拍出的照片人很小,她看着照片,又调整了一次角度。我躲在草丛里偷偷的看着她来回的调整着手机,只为了能拍出一张理想中的照片。
“你看下我给你拍的。”我走到她的身旁说道,示意她不用再调整手机。
“你拍的?你又偷拍我。”她惊讶的说道。
“我只是想试试看我能不能拍出学姐那么好看的照片嘛,空洞的照片,没有人,会缺少最关键的灵魂的。”我狡辩道,没说出口的是她真的很好看,我真的想要为她在这里留住这美丽的瞬间。
“还可以,这个草太高了,这个照片天太窄了,地太多了,这个照片我回头了。”她点评到我拍的三张照片。
“那我重新拍,我可以有这个荣幸么?”我认真的问道。
“好,你来拍吧,记得一定要把我拍的好看点哦。”她答应了我的请求。
“好的,我一定,一定。”我开心的答道。
她走到之前拍照时坐着的位置,把薄纱一般,长长的白色防晒服撩起,抱膝而坐,白色的运动鞋,浅蓝的牛仔裤,尽显身姿的黑色吊带背心,发梢在微风中摆动的马尾辫,眺望远方山峦的侧颜,白的就像蓝天上白云,美得就像草坪上盛开的一朵花。我感叹美丽的同时连拍了10张,每一张都有微微的不同,角度聚焦的调整。
“你看下,可以么?”我说道,我走到她的面前,把手机递给她。
“这张还可以。”她坐在草地上认真的挑选着。
“就这张了,虽然我有点小,你手机要没电了啊。”她突然说道。
“嗯,忘了充电,电宝也没带,不过没事,它有超级省电模式,超长续航888天,只需998即可带回家,你值得拥有。”我开玩笑的说道。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收拾下,一会去火车站,晚上坐火车去昆明了。”她起身拍着裤子上的灰说道。
“嗯,好,你的帽子和包。”我递给了她。
我们走下了山坡,走过了古城城门,穿过了古城停车场,这一次我们没有开导航,我们拍照的草坪刚好与我们落脚的三月街隔着整个古城,我们一路直上,横穿整个古城即可。
“你要买什么东西嘛?我替你付钱。”她看着各式各样的小店说道。
“我?我没什么可买的,也没什么记挂的。”我淡淡的说道。
“嗯,好吧,我要买些礼物给他们带回去的。”她对我说道。
目光停在了一家门口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钱包的特色店门口。
“走,我们进去看看。”她对我说道。
“欢迎光临,二位想买点什么?”正在店铺里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各种钱包的女人说道。
“我们先看看,好吧。”张晓梦说道。
女人默不作答,继续整理着手中的钱包。店内的钱包上面的图案都是带有当地特色景色、标志的钱包,有大有小,图案是重复的。
“这个怎么卖的?”张晓梦指着一个印着鹿的钱包问道。
“这个20元。”女人看了一眼回答道。
张晓梦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个举动显然是在给收礼物的人看他的礼物是否满意。
“嗯,这个呢?”张晓梦指着印着苍山的钱包问道。
“这个也20元。”女人走了过来回答道。
张晓梦又拍了一张照片,这样的举动经过多次,张晓梦空着手走出了店铺。
“没有合胃口的?”我问道。
“嗯,我看中的他说不适合男生,他自己又没有看中的。”她沮丧的回答道。
“您们好,我们又见面了,您们尝一下这个是牛肉干,牛筋。”又一次遇到那个手里是一把串的女人,站在一家食品店前,四处的请路过的游客品尝着商品。
“额,真巧,那谢谢您。”张晓梦和我异口同声的说道,有时我们两个真的有种莫名的默契。
“这个是牛筋的,这个是牛肉。”女人把牛筋递给了我,牛肉递给了张晓梦。
“谢谢,麻烦您了。”我们接过后继续向酒店方向走去。
“如果觉得可以,可以上咱家店里买的,现在有活动,有优惠。”女人在身后对我们说道。
路上遇到过饰品店,里面全是各种小挂件,小玩偶,很多都带有民族特色,云南的印记。遇到过一家老板正在门口做瓷器的店,店里是DIY做周工艺品的,我突然想起历史上的景德镇,想起小时自己在后院玩泥巴,合沙子。
“你喜欢什么?”张晓梦突然问道。
“我?我喜欢看书,现在看文言文的书;喜欢理财,是保守型,诺安的基金买了点,赔了一些;再就是健身吧。”我看着自己壮硕的胸肌说道。
“你们男生不是喜欢几千块的鞋子,好几百的手办,各种数码产品么?”她说道。
“哈哈,我不一样嘛,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没兴趣,反而觉得没必要的浪费钱。”我开心大笑的说道。
“好吧,之前上学送给一个人手办,花了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哎,大伤元气。”她倾诉道。
“哈哈,我的话没送给过别人什么礼物,收到最好的就是一个女孩送我的一条CK腰带。”我淡淡的回答道,这条腰带是我的初恋送的,它一直留在我的储物箱里。
“嗯,我懂,女孩子送腰带给男孩子。”她看着我认真的答道。
我突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在时而的对话,时而的沉默中,很快就到了古城门口,过道就是三月街街口。
“你不买点什么?时间来的及,明天早上你就坐飞机回武汉了的。”我驻足脚步说道。
“我不买了,带着太麻烦了,我不回武汉,明天的飞机去广州,找我另一个好朋友的。”她说道。
“哇,你的假期真的好长。”想到自己一年才有一次的10天假期,我不禁感慨道。
“哈哈,还好吧,制度不太一样嘛。我之前中秋加班了嘛,就攒一起了,其实我单位同事,领导都很着急,希望我回去工作呢。”她说道。
我们小心的过了马路,一如既往的聊着闲言碎语,和她在一起不怕自己的话语太过无趣,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思维过于跳跃,她永远能接上,永远知道我心里的答案,有时真的很渴望路在长一点,时间在慢一点,我在温柔一点。
“你看看你那里还能不能住,不能告诉我,我们就出发。”她在酒店门口对我说道。
“你也是,你看看你有没有地方,没地方来我这,都不行,就去火车站。”我看着认真的她说道。
看着她走进了酒店,没有出来的迹象,我安心地走回了我住的酒店,老板依旧不在,空荡荡的大厅,刮过一阵阵风,我拿出钥匙打开带着乾字的房门,屋内的一切,都未动过。
“你来我这里?我这依旧可以住。”我发出消息。
“不了,我这大厅沙发不错的,老板人也很好,只是我刚刚还担心,要是你过来了,就奇怪了。”她回复道。
“好,那有时打电话给我,手机吃点饭,它实在饿透气了,我也稍微睡会,一会几点见?”我问道。
“4点见吧。”她回道。
“好,不见不散。”我回道。
放下正在充电的手机,看着渐渐熄灭的聊天窗口,慢慢的被疲倦席卷全身,困意上了心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很沉,没有梦。
“我醒了,我们出发么?”我发出消息,闹钟准时的在3点50 响起,把我叫醒。
“好,我们一会见。”她回道。
我把收拾好包直接背上,拿起手机,关好房门,走下楼去,大厅依旧没人,吧台上有张纸条,写着:退房钥匙放这即可。我突然有种这个是专门给我留的的感觉。
“你怎么在门口啊?”我惊讶的看着拖着行李箱的她。
“酒店的老板说,从这里走近,所以我直接到你酒店门口了。”她回答道。
“我们坐几路啊?”我问道,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三塔专线,沿着这条小溪旁的小路就能到达三月公交站,坐上三塔专线的。”她在前面带着路。
“三塔专线,崇圣寺三塔么,主塔叫千寻。”我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她问道。
“崇圣寺三塔。”我说道。
“你要去?那你可以留在这里的,毕竟明天走的是我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昆明会很孤单吧。”她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不啦,我想亲自送你登机,昆明玩的还是挺多的,石林、九乡溶洞,而且我也该休息下了,崇圣寺主塔叫千寻。”我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千寻?怎么突然想到千与千寻。”她说道。
“哈哈,我看过,宫崎骏的动漫我很喜欢,不过主塔千寻应该和千与千寻不一样吧,也没什么关系吧,我之所以提及是因为,我在万千人海当中遇到了你,也算是千寻吧,距离好远,行人好多,我却遇到你。”我看着她说道。
溪水潺潺,慢慢流淌,岁月静好,你在就好。
“你要坐在箱子上会么?不知道车多久会来哦。”我把行李箱推倒她身旁说道。
“不坐了,站一会。”她一只手搂在另一只胳膊的肘部说道。
“我们几点的车?”我问道。
“6点16的,来得及。”她眺望着公路的远方说道。
“车来了。”她突然说道。
车上人很多,我们坐在后排过道两侧,行李箱放在我们中间。
“要多久?”她看着我问道。
“33站,一个小时吧。”我放下导航说道。
“嗯,好吧。”她有些许无奈的说道。
车窗外的风景熟悉却又陌生,熟悉的仿佛昨天看到过一些楼房,看到过一些商店,陌生的是辨别不清方向,记不住的街道,不曾涉足的角落,终究是要到来的离别。我们一路上默默不语,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小时听上去是那么的长,却在循环的音乐中快速的流走;沉默明明可以延缓时间的流逝,在三塔专线上却失去了应有的魔力;人们从相遇那一刻,就开始要准备离别的,好听的歌总会结束,遇到的人总会离开,周而复始。
“我们要下车了哦。”我摘下耳机,对正在看手机的她说道。
“好,一会我们先去看看车票吧,武汉是不用纸质车票的。”她说道。
“嗯,好,哈尔滨也不用纸质车票,身份证就可以。”我说道。
车稳稳的停在站台,我们一前一后走下公交,来到不是太大的大理站前。
“你把行李箱放地下吧,感觉拎着好奇怪的。”她看着我手里的行李箱说道。
“哈哈,地下脏,刚下过雨嘛。”我看着她倔强的说道。
“哎,走吧,反正你拎着。”她无奈的说道。
走入空旷的取票大厅,自动取票机很多,没人排队,为了保险起见,走到机器面前,尝试的取了一次票,得到的是一条证明购票了的短信。
“嗯,这里也没有纸质票了,用身份证就能刷。”我对她说道,让她看了下我的短信。
“走吧,你饿么?”她问道。
“嗯,有点,毕竟没吃午饭嘛,你和我一起吃点吧, 8点多到昆明呢。”我说道。
“我不饿,走吧,陪你吃点饭。”她说道。
“那吃什么呢?对了,晚上到昆明住哪啊?”我问道,打开大众点评看着餐厅介绍。
“一会火车上订个机场附近的酒店吧,这样早上9点15分的飞机不急,而且我也不想早起。”她说道。
“那记得我也要一间,在你旁边的屋子,我们去吃这个乡村老汉木桶鱼吧。”我看着美食排行榜说道,就在这时突然下起了雨。
“怎么下雨了,算了老汉太远了,我们就去这家吧。”我指着手旁的一家不知名的餐厅说道。
“好,走吧。”她简单的答道。
“您好,二位用餐?随便坐。”吧台后面一个胖胖的男人说道。
偌大的餐厅晚饭时间一个客人都没有,桌子凳子归归整整的摆在那里,收拾的到还是干净的,听闻男人的话语,从大厅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年迈的女人,穿着围裙,穿着布鞋,看上去是服务员的角色。
“嗯,对,两人用餐,嗯,就要一份黄焖鸡,白米饭一份。”我看着墙上的各种菜品图案,犹豫的说道。
我此刻的内心是有些后悔的,实在是太冷清了,怕是饭菜不会太好吃的。我带着张晓梦在一个中央的桌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饭菜的到来。
“你们的黄焖鸡。”年迈的女人热情的把菜端了上来。
“您好,麻烦您了,两份餐具,还有米饭一份谢谢。”我说道。
“米饭稍等下。”女人回答道。
“你干嘛要两份餐具?”张晓梦问道。
“你也吃一点啦,我吃不下这么多,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看着她说道。
“这么点,你还吃不了,我以为那么贵的价格怎么也有半只鸡了,我们那里没有这么贵的。”她认真的看着我,小声悄悄的说道。
“哈哈,是啊,我们那也没这么少,这么贵的,可能是火车站附近吧,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我也认真小声悄悄的回答道。
“您的米饭。”就在我们说着耳语,女人把一小桶米饭拿了上来。
“谢谢您。”我看着一小桶的米饭有些惊讶的说道。
“嗯,你帮我吃点哦,你看你到这么多,这显然不是一碗,米饭到是给的很足。”我看着桶,发自内心的说道。
绿色的小桶里,全是白花花的米饭,吃完饭才发现这一小桶足足撑了3碗米饭,真的很多。
“您好,一共是多少钱?”我在吧台准备结账,张晓梦站在门口,看着雨过天晴,湿漉漉的地面。
“69元。”男人回答道。
“过去了,您看下。”我把手机的付款记录出示了下。
这顿黄焖鸡真的是我吃的最贵的,一份中锅的黄焖鸡,土豆那么多,这么贵,我真是吃饱就好了。
“走吧,我们准备上火车了。”张晓梦看着我说道。
“嗯,走吧,出发。”我微笑的看着她说道。
火车站真的不是太大,人很多,看上去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占的人数很大。
“我们在二楼检票。”我看着大厅的候车指示说道。
“哦,好的。”她淡淡的答道。
在人群中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两个并排的空座。
“我去趟洗手间。”她认准座位的位置后,对我说道。
“好,我在,安心。”我回答道。
我坐在喧闹的候车室里,这里有情侣,有务工人员,有年迈的夫妇,有举家出游的家族,有温馨的一家三口,爱闹的孩子,有出差的员工,我静静地翻阅着相册,翻看着一张张的照片,一幕幕曾经拥有的瞬间浮现在脑海里,相遇到别离,如此的短暂,庆幸没有遗憾。
“我回来了,久等了。”她看着沉思的我说道。
“没久等,种花的人,不怕花开的晚的。”我温柔的回答道。
“D8728列车即将2号检票口检票。”候车室回荡着广播通知检票的声音。
“刚刚好,我们该走了。”她笑着说道。
她总是戴着口罩,她笑的时候,弯弯的眉眼像有春风吹过,动人心弦。
“好,走吧。我会紧紧跟在你的身后。”我提起行李箱说道。
人不多,队伍并不长,并不用担心人潮拥挤。
“那个人行李箱和我一样。”她突然后头对我说道。
“我看下。”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这个行李箱好久了,它一直都很耐用,跟我走南闯北,那个一样的行李箱比我的大一码。”她偷偷的对我说道。
“哈哈,那它可是鞠躬尽瘁呢。”我笑着说道。
刷过身份证,顺着人流,走下高高的楼梯,来到站台。
“5号车厢,22号 DF”她说道。
“行李箱我放上面了?”我问道。
“嗯,好,辛苦了。”她说道。
“这个座位怎么固定不住?”她说道。
“嗯?我看看,真的,椅子坏了?”我疑惑的说道。
“好像不是,之前我见过一次他们乘务员调整座椅方向,貌似是没固定好。”她说道。
“那我去找个乘务员,你等我。”我站起身说道。
走向车厢一侧的尽头,遇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乘务员。
“您好,打扰您了,我们的座椅固定不住,麻烦您看下。”我说道。
乘务员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我开来到了座位,一只脚踩住座椅下的脚踏板,用手推着座椅的肩部,一用力。
“好了。”她说道后,转身便离去了。
“可以。”我坐进位置,感慨道。
“我要看酒店了,一起?你住市里就可以的。”她说道。
“不了,我想陪着你,一起,依旧两间房。”我说道。
我闭目养神的靠在座椅里,等着她找到心仪的酒店。
“找到了,这家早上有送机服务,评价还可以,新酒店,你想好了哦,住机场可是很吵的。”她叫醒闭目养神的我说道。
“无妨,陪你到最后一刻。”我认真的说道。
“呐,就两间大床房了。”她订下了房间。
“你喜欢房子还是车?”我问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有点错愕。
“闭目养神时突然想到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认真的回答道。
“我喜欢车多一点,毕竟房子很贵,我现在住在单位的公寓楼。” 她说道。
“嗯,我喜欢房子多一点。我和大学同学一起进的单位,一直租的房子。”我说道。
“其实有钱买房子,我喜欢车也会多一点,原因嘛,可能我喜欢开车吧。”她说道。
“哈哈,我刚好喜欢安安静静的看书,做做家务。”我说道。
“车上人不多嘛,四周都是空座。”我环顾四周说道。
“大理到昆明的车太多了,现在疫情,游客又没那么多。”她看着手机说道。
“前方到站楚雄。”广播在车厢内响起,普通话之后,是一种我听不太懂的方言。
“这么快,还有方言服务,可以。”我说道。
“我们那里广播没有方言。”她说道。
“嗯,我们也没有,你们那里方言不是很多嘛?我之前研究过一点点湖北。”我看着她说道。
“对,我会两种方言呢,我小时候生活的和我现在居住的不是一个地方,语言也不太一样。”她眼里带着笑意说道。
“哈哈,那你要不要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理解多少啊。”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怕我说了你听不懂,很多年没回去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了,不知道怎样了。”她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说道。
“嗯,我也很久没回去小时候长大的平房了,屋前屋后,巷里胡同。”我说道。
“我小时候可淘气了。”她说道。
“嗯?怎么淘气?”我好奇的问道。
“我捉虫子啊,小时候敢捉虫子,长大了却不敢了。”她笑着说道。
“正常呀,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只是你这也不淘气啊,在我胡同浪子面前真的不算什么。”我平淡的说道。
“哦?你有什么事迹?”她好奇的说道。
“哈哈,现在停车了,上下的乘客太多了,我不好意思,等一会的哦,我讲给你听。”我故作深沉的说道。
大包小裹的男人女人,找着座位的匆匆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很快列车出发了,车内又平静了。
“我现在告诉你我胡同浪子的光荣事迹,你可要挺仔细喽。”我认真的说道。
“你说。”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我。
“我小时候,前院挖土,后院和泥,抓猫逗狗,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人称混世小魔头,胡同小浪子”我板着脸,认真的说道。
“你就扯吧,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段子了。”她用肘磕了我一下。
“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湖南湖北以什么湖做分界么?”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说道。
“你说过了,洞庭湖,在泸沽湖的船里说的。”她看着我说道。
“好吧,抱歉年龄大了,经常健忘。”我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短短的几天,我们从开始的三言两语到无话不谈,慢慢熟络。车快要到达昆明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您好,您是酒店的司机,嗯嗯,您好,我们在车上,一会到昆明站,好的那我们在昆明站下车,然后再联系好么,嗯,那我们在昆明站下车,坐地铁去大板桥下车,好的,好的,我们再联系好吧,嗯,好的,好的。”她与电话那边的人交谈道。
“我们一会下车,去大板桥,有人接我们。”她挂断电话,看着我说道。
“昆明站下?”我问道。
“对,昆明站,除了昆明站还有?”她问道。
“昆明南站,不过我们的票只到昆明站。”我看着列车时刻表说道。
“那你还问,只能到昆明站,就在昆明站下车。”她有点生气的说道。
“那我看下出行路线。”我打开百度地图,规划路线。
“前方到站昆明站,请下车的旅客检查好东西。”广播又一次回荡在车厢内,大多数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一会下车,59,64,58都可以,然后地铁2号线,3号线,6号线……”我看着线路图说道。
“这么长,这得多久?”她有点惊讶的问道。
“1个小时。”我回答道。
“还行吧,晚上折腾点,明天多睡点。”她背起包说道。
“嗯,今天辛苦了,明天我们多睡会。”我复读机的属性发作的说道。
出站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不堪,门口并没有推销酒店的,推销旅游景点的,推销黑车的人,整体治理的非常好,一切都尽然有序。跟着导航,走了一会就到了车站,等待公交车。
“申请个公交卡,地铁卡啊。”我说道。
“嗯,好。”她回答道。
“你怎么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我关心的问道。
“明天就去广州了,西双版纳没去上,昆明呢,从火车站这里看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机会玩,只是住在机场附近一晚。”她说道。
“嗯,是的,下次再来?”我问道。
“嗯,下次再来,一定要来,把未走完的路走完,不留遗憾。”她坚定的说道。
“58路来了。”我看着进站的公交车说道。
“我们只坐一站,双龙商场下。”我站在车内对张晓梦说道。
“好的。”她答道。
公交行驶的很是顺畅。
“到了,我们下车了。”我提起行李箱说道。
稳稳的后门下了车,走在昆明灯火通明得街道上,夏日凉凉的晚风吹过我们的指尖。
“这么一看,突然有点不适应,之前都是古城,现在突然到了都市,远处的霓虹真的是让人有种纸醉金迷的感觉。”我说道。
“嗯,我要是你,我今晚会住在市区。”她满眼笑意看着我说道。
“哈哈,到了,我们坐去往北部汽车站方向的地铁。”我看着眼前简洁的地铁口说道。
疫情期间,安监把控极其严格,起到分散人流作用蜿蜒的安检通道,绿色通行码与体温检测,
“走这里啦。”我满眼笑意的对她说道。
“嗯?不坐扶梯下去吗?”她疑惑的问道。
“这里有直梯啊,这样的直梯就是给带着好多东西或者行动不便的人用的,不过行动不便的人很少坐地铁。”我按下乘梯按钮。
“学到了,果然还是要和专门的人才知道外人所不知的秘密。”她看着我说道。
“嗯,到了那里,有东西没东西,你都可以找下直梯的位置,我是比较懒,坐直梯图省事,多走一步我都累。”我靠在直梯的内壁上说道。
“你这么懒,那你这一身肌肉怎么来的?”她开玩笑的说道。
“肌肉练与不练都在身上。”我说道,我们并肩站在屏蔽门外,等候着列车到来。
“胡说八道,不练能这么清晰明显?明早起床我要是像你一样,腹肌那么明显,还那么大,我能激动的不行。”她不屑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皮了,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两站,我们先上车。”我立马认怂的说道。
“当然上车了,我明天还有飞机要赶呢。”她走进了明亮的、整洁的车厢。
“哈哈,东风广场下,我真的很懒,除了健身,看书,其他的时间都是睡觉,吃饭,尤其上学的时候,一天吃五顿饭,睡三次觉。”我说道。
“你还真的是能出能睡,不发胖啊。”她打量的看着我说道。
“哈哈,那可不,我就是高老庄的桥段。”我开心的说道。
“怎么说?不懂。”她疑惑不解的说道。
“走啦,我们先换乘了,一会告诉你。”我说道,到站的广播在车厢尽头响起。
“三号线,东部汽车站方向。”我看着回头看着我的她说道。
换乘站人很多,直梯乘坐要排队,为了早点休息,我拎着行李箱,带她爬着高高的楼梯。
“刚刚的是什么梗?”她看着我说道。
“嗯,猪八戒在高老庄之前不是人模人样,迷的翠兰心神颠倒么,后来唐僧来了,原形毕露,猪模人样。我也是,你要是给我个大嘴巴子,我立马原形毕露,狗头丧脑。”我说道。
“哈哈,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原形毕露是个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桃花盛开。
“哈哈,打我也行,就是给我留个面,男人好个面子,没人时再打就行。”我说道。
“上车了,几站?”她走入车厢坐在座椅上说道。
“6站。”我坐在她的身旁,把行李箱用腿夹住,回答道。
“车里人很少啊,多数都拿着行李,看来都是赶飞机的。”我环顾车厢,猜测的说道。
“你明天都去哪啊?”她突然问道。
“明天?明天先送你,送完你,我会回市里找个青旅入住,毕竟你不在我身边了,我就随意居住了,之后去哪嘛,没想好,我同事说石林九乡一天就够。”我抱着自己大大的背包回答道。
“嗯,昆明因为是坐飞机的落脚点,我和我同学也没做什么攻略,只能你自己自生自灭了,要是有什么好地方记得给我份攻略哦。”她认真的说道。
“你的礼物怎么办?”我认真的问道。
“凉拌,等我到了广州从网上订吧。”她说道。
“要不明天我上街看看,有什么告诉你,然后买了邮过去。”我说到。
“不了,我在广州还要呆几天,快递怕是会比我早到。”她认真的说道。
“好吧。”我淡淡的说道。
“又要换乘了哦。”我看着车厢内的指示牌说道。
“好。去哪长板桥方向的是?”她问道。
“东部汽车站是六号线首发,不用辨别哦,就一站,15分钟。”我说道。
“师傅您好,我们到东部汽车站了,嗯嗯,好,一会长板桥见,两个人,对的,好好。”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说道。
“走这边。”在她接电话的时候,我在前面领着路。
“我们一会哪个口出去?”我问道。
“长板桥就一个出口,司机师傅说的。”她回答道。
六号线的岛式站台,貌似是高架站,人不多,都是大包小裹的匆匆行人。
“没见你用过耳机,你很少听歌、看电影么?”我好奇地问道。
“没有的啊。”她回答道。
“没见过你用耳机听歌或者看剧,毕竟漫漫旅途,消磨时光嘛。”我说道。
“音乐听的比较少,电影可是一点不落的,我有各种app年会员,优酷、爱奇艺、腾讯、B站等等,还有淘宝,其实电影我更喜欢去电影院看,基本新出的电影我都去看,除了太特殊的,或者太差的,要不我都会看。”她回答道。
“哇,你有这么多会员 ,我什么会员都没有,看电影也去影院,不过都是极其符合自己口味的,而且我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影院有时很孤单,我现在很少去了。”我看着进站的列车淡淡的说道。
我突然想到人生是一个人的旅途吧,来来往往,遇到的终究会走,一个人终究要走多久,看过多少世间繁华,时间凄凉才能成熟长大呢。
“我和你说个好玩的事,你提到耳机我才想起来。”她坐在白白的椅子上,凑到正在沉思的我身旁说道。
“嗯,洗耳恭听。”我回过神来,认真的看着她。
“之前我有一幅蓝牙耳机,结果洗衣服忘了拿出来,被水泡坏了,是主耳机,它能出声,但不能收音,所以只能听到别人说话,我说话别人听不到,我不知道。后来开视频会议,我就把耳机带上了,在会议上的都是各个领导,他们讲完后,到我讲解,结果我的耳机不收音,就变成了我一直是只张嘴不出声。是我处长给我发消息告诉我,我说话没声音,我才发现的,我就被迫退出了视频会议,感觉当时可尴尬了。”她虽然带着口罩,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羞红的脸颊。
“哈哈,我还好点,你看我这个盒子里只有一个耳机,因为另一个也是上班洗衣服忘了拿出来,泡坏了,直接全坏了,不用担心会出丑。”我打开手里黑色的小耳机盒给她看到。
“其实住在市里好了,我发现还是蛮快的,而且外面很好看。”她看着外面的远处的灯火辉煌说道。
车行驶在桥上,远处城市的风光透过车窗一览无余,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远山呼应,一片祥和美丽。
“我一直都不喜欢坐地铁,它总是隐秘在地下,领略不到城市的风光。”我看着远处的人世繁华说道。
“那现在坐的是什么?”她问道。
“这个我也分不太清楚,一般高架桥上的,地面上的列车是叫轻轨的,是以钢轨重量作为划分的,列车的节数也略有不同,这个可能只是地势变化,促成的一段露天行程。”我看着她说道,此时列车又一次回到了黑暗之中。
“其实住机场附近也可以,毕竟你早上不用着急,可以多休息下。”我安慰她说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她回答道。
“前方到站长板桥站。”广播报站响起,我和她背好包,拿好行李箱准备去往酒店,今晚将是群星闪烁的最后一晚,将是黎明的美梦。
看着地面指示,很快走出了地铁站,门口都是拉客的人,向出来的人们推售各种酒店住宿,黑车服务。
“这里。”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皮肤黝黑的男子向我们挥着手,大喊道。
“您好,您是?”我问道。
“你们的司机,走吧,车在停车场。”男人笑着说道。
“您怎么认出的我们?”我跟在身后疑惑的问道。
“好认啊,我问过那个女孩子,你们大概的衣着嘛,你最好认。”他回答道。
“我最好认?”我看着张晓梦说道。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人高马大,皮肤黝黑,胸肌硕大,黑色帽子,白色半截袖。”她坦然的说道。
“哈哈,可以。”我开心的说道。
男人在一辆面包车前面停下脚步,只有我们两位客人,车里还算宽敞,我慵懒的坐在后排,张晓梦拘谨的坐在我身旁的座位。一直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男子极其认真的开着车,依旧是摇摇晃晃,颠簸的可以上天。
“你明天怎么回市里?”张晓梦问道。
“我把你送到机场,再回酒店吧,步行走到地铁站呗。”我有点困的说道。
“地铁不是直达机场嘛。你傻啊,坐地铁不好么。”她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还是你聪明机智,完了,你别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撒娇的说道。
“自生自灭呗。”她开玩笑的说道。
“到了,进大厅后会有人给你们办理入住的。”男人把车停在一个泛着昏暗灯光的大门门口。
大门两侧各有一颗摇钱树,昏暗的灯光照耀着高高的门槛,大厅很大,只有吧台散发着清晰的光亮,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沙发上玩,借着吧台的光亮。
“妈妈,来人了。”小女孩开心的跑向吧台。
“二位,请出示下身份证,还有订单,扫下健康码,我看下。”女人起身走来。
“好的。”我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放在吧台上的身份证先被小女孩拿走了。
“妈妈,他们都姓张,他们是一家人。”小女孩看着我们的身份证说道,紧接着交给妈妈登记。
“你们是一家人真好,我妈妈就和我不是一个姓,我和爸爸一个姓。”小女孩跪在凳子上对我和张晓梦说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两个是一家人,这个是让我的心里泛起一丝得意的,我感觉自己占到了一份的便宜,至于张晓梦可能更多地是苦笑吧,居然被当作和我一家人。
“二位楼长请,您们二位的房间是挨着的。”女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可能是小女孩稚嫩的话语打动了母亲的心。
“你们明早几点钟去机场?”女人问道。
“7点吧。”张晓梦说道。
“那好,七点楼下大厅集合。”女人说道。
盘旋的楼梯,明亮的灯光,简约风的装饰,干净整洁的房间,看上去还是很舒服的。
“你在这间屋,他在旁边的房间。”女人把钥匙分别交给我们两个人,转身向楼下走去。
刚刚进屋,还未来得及关门。“啊,这是什么啊。”大叫声从张晓梦的房间传出,我从房间跑出,进入了她的房间,她躲在床的一角看着窗户的上沿。
“怎么了?”我着急的问道。
“窗户上沿有东西,好像是壁虎。”她害怕的说道。
“嗯?壁虎?”我重复道。
我走进窗户,仔细地观察着上沿,真的有只深褐色的、软软的小东西趴在那里,贴近这窗帘,张晓梦恐怕就是拉窗帘时吓到的。
“你先去我那屋吧,我们检查下,可以今晚睡我的屋,我是你的屋。”我温柔的说道。
“怎么了?”女人闻讯赶来,关切地问道。
“屋里有只壁虎。”张晓梦害怕的说道。
“啊,不能啊,我们每天都清洁屋子的。”女人错愕的说道。
“没事,让它在窗户上呆着吧,我和她换房间,我们先检查下那间房。”我淡淡那的说道,在这张晓梦走向我的房间。
“真是不好意思啊,今晚怕是抓他费点事,实在抱歉。”女人满怀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不怕它。”我安慰道。
“我们一起检查。”我对站在房门边上的张晓梦说道。
窗帘、床单、浴室,角落仔细看一遍后。
“还可以?我这里没什么发现。”我问道。
“可以,谢谢。”张晓梦说道。
“谢什么,你走以后我这里又要下雨了,你要好好休息哦。”我温柔的看着她说道。
“我把行李箱给你拿来,你早点休息吧,我们明早见。”我说道。
“那只壁虎。。”她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没事,我又臭又硬,他奈何不了我。”我笑着说道。
“嗯,你注意点。”她关切的说道。
我把行李箱送到了她的屋里,把我的包拿回了房内,我只是把充电器从包里拿了出来,洗漱用品拿了出来,我出门一向很简单。
“我去冲澡了,辛苦了,早点休息,不能及时回复消息,还望见谅。”我发出消息。
“嗯,好的,你也是。”她回道。
“我洗完了。”我发出消息,我冲澡只用几分钟的。
我看着窗外天空中飞过的一架架客机,看着窗上静静趴着的壁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壁虎,它看上去如此的柔软,我想到的词汇时庇护,庇护我和她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一路平安。
“我要睡了,晚安哦,今天晚安小文案就是:飘过的白云朵朵,点缀了蔚蓝的天空;盛开的桂花朵朵,点缀了你的背影。”我发出了一条语音消息。
“好的,我刚洗漱完,一会就睡,辛苦了,明早见,晚安。”她回道。
“好梦。”我发出最后一条语音,熄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