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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番外1-高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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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好一段时间后，两人生活也基本稳定下来。韩卓凌想继续高考，正好附中给他留了两年学籍，只是不能再回学校了，得自己找地方学。连晚想了想，也决定先沉淀几年，走成人高考，和韩卓凌一起考大学。
成人高考的科目要比普通高考简单。韩卓凌复习的时候连晚就在旁边拿iPad看网课。
简单是一回事，学不学得会又是一回事。连晚毕竟很多年没碰过书了，现在要想捡起来继续学，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又饿又困。”连晚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道。
“歇一会。”韩卓凌拿牙签叉了一块芒果果肉喂到他嘴里，还顺便抬着他的下巴让他枕到自己胳膊上。
“数学好难，”连晚在网课软件里翻了翻，“还有两百多个视频才能看完，我听课听的头都疼了。”
韩卓凌刚好做完一道题，拿过他的笔记看了看，“不难，有什么不会的我待会给你讲。”
连晚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
“嗯，”韩卓凌点头，“偏基础，很多我都学过。”
有了韩卓凌的保证，连晚干脆撑着头歇在一边，随手翻着厚厚的讲义。
网课老师讲的挺好的，就是连晚基础薄弱，很多知识点听都没听过，更不用说运用在题里。
这就像房子框架都打好了，结果需要往里填砖填水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买，这种处境总是有那么一丝尴尬。
韩卓凌也知道连晚发愁，于是总在做题的空隙叉着旁边的水果喂到他嘴里，然后安抚性地揉一揉连晚的脸蛋或者头发。
连晚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安心接受韩卓凌的投喂。
这生活可太美妙了。
他以前念书的时候都没遇见一个愿意给他讲题陪他学习的，现在有了韩卓凌陪着，连晚学习劲头都大了不少。
·
越靠近考试，两人学习越紧张，成人高考时间在十月底，但普通高考却在六月。韩卓凌先考，连晚就先承担起了日常生活中照顾起居的工作。
两人学习忙，连晚没功夫照顾富贵和吉祥，于是打包了两个小东西的日用品，一股脑全送韩卓凌他妈那了。
他照旧早上五点起床，买好两人的早饭就开始学自己的学科，韩卓凌五点半起，吃完饭跟连晚打个招呼再开始学，每天除了学习上的东西两人几乎不会多说废话，把一分一秒都抓紧到了极致。
临近六月，韩卓凌不再像之前一样拼死了学习，他慢慢调整作息，放慢了脚步，养足精神准备高考。
韩卓凌早上起来就看见靠在飘窗上背单词的连晚，想到两人很久没腻歪过了，就坐过去从后边抱住他。
“早上好。”韩卓凌的下巴抵在连晚头上，轻轻蹭了蹭。
“早上好。”连晚朝外面餐桌上努了努嘴巴，“你先吃饭，我背完出去。”
“行。”
韩卓凌啃馒头的时候看见客厅茶几上放了不少东西，鬼使神差地坐过去。
上百只中性笔杂乱地分成两堆，一堆少一堆多，中间一张A4纸上已经画满了笔画。
部分笔画有中断，或者周围有涂抹痕迹，有的笔画颜色浅，笔迹比较细，但有的笔画却正好相反。
韩卓凌心里一阵触动，从少的一堆笔里随便挑了一支，在纸上画了一条横线。
他握笔的时候就觉得舒服，画出来的笔迹黝黑，粗细适中。韩卓凌拿手指在刚写好的笔迹上抹了一下，也没有多余的笔迹剐蹭。
——这是一支绝对适用于高考填写答题卡的笔。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些笔是连晚一根根试出来的。
韩卓凌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推开连晚卧室的房门。
连晚见他进来，勾着嘴角露出一个笑，“怎么了？”
“没事。”韩卓凌走过去，把连晚抱在怀里，嘴唇碰着他的脖子，“就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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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晚最后核对了一次韩卓凌的考试用具和准考证，确定没少了什么，才郑重地把袋子递给他。
“中午我还在这儿等你。”
“嗯。”韩卓凌攥着连晚的手，紧张的心情全部通过手心的冷汗表达出来。
连晚看了一眼考场门口排起的长队，强装着镇定拍了拍韩卓凌的手背，“去吧。”
“那我走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连晚挤在一堆家长里，眼睁睁看着韩卓凌通过安检，走进了高考的大军里。
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天气不算好，闷闷的，有要下雨的迹象。
考场里哨声响起的时候，连晚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开考了。
去年因为那些事耽误了韩卓凌，今年连晚终于亲自送韩卓凌进了考场，心里有说不完的感慨。
一切都在回到正轨上，所有的未来都变得触手可及。
两天的考试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韩卓凌从考场出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连晚和他妈。
他顿时觉得踏实。
“考的怎么样？”他妈问。
“还行。”韩卓凌笑着说。
有了这句话，连晚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他接过韩卓凌手里的透明文件袋，说了句：“辛苦。”
韩卓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挂在了连晚身上，对他妈说：“我和晚晚回去放松放松？”
“你也别太闹小晚，他还得复习呢。”他妈笑到，“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腻歪了，我家宝贝富贵和吉祥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赶紧走吧你们。”
“嗯哼，”韩卓凌也笑了，无比轻松地牵起连晚的手，转头跟他妈说：“那我们走了。”
·
出成绩的那天，连晚一手捂着韩卓凌的眼睛，一手放在鼠标上。
网吧里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刻。
连晚放轻了呼吸，手指在网页上点了一下。
“584，”看到这个成绩，连晚一下把放在韩卓凌眼睛上的手拿下来，“理工大稳了。”
韩卓凌握紧了连晚的手，喜悦不言而喻。
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理解这种困难。在家学习没有气氛，做什么都完全靠自觉，遇见不会的也不能问同学问老师。他们孤军奋战，两眼一抹黑地学习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了成果。
韩卓凌眼眶发热，他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看了好几次，直到眼睛发酸发疼，才猛地抱住旁边的连晚。
“谢谢。”
从第一次见面，连晚就像一道光一样照进他的世界里。即使后来在暗无天日的看守所里，韩卓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继续烂回去。
他知道如果真松开连晚的手，那才是对不起任何人。
·
理工大的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韩卓凌去了他想去的机械自动化专业。连晚小心地捧着录取通知书，嘴角的笑一直没压下去过。
“你呢？”韩卓凌揉着连晚发红的耳廓，满是期待地问：“报哪？”
“当然你去哪我就去哪。”连晚认真地看着他，“报兴川理工大，学审计。”
·
韩卓凌开学后就住进了宿舍，连晚会在晚上把白天集中起来的不会的题一口气发给他，等着他给自己讲。
韩卓凌声音依旧清爽好听，沉稳的语调透过话筒传来，让难题都变的不枯燥了。
“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和上个星期我讲的那道类似，你……”韩卓凌一抬头，就看见了镜头那边的连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微的呼吸声透着耳机传来，让韩卓凌心跳加快了一倍。
他看了看时间，拿起外套就走。
“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
韩卓凌路上只用了二十分钟，虽然大学城离这儿挺远，但耐不住他太想见到连晚了。
韩卓凌轻手轻脚地拿钥匙开了门，换了鞋直奔卧室。
连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又撑着脑袋做题。他太过投入，甚至连韩卓凌不小心弄出的细小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韩卓凌靠在门上，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
连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结果一扭头就撞上了韩卓凌炽热的视线。
“怎么回来了？”连晚一脸惊喜，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抱住韩卓凌，“我还以为你挂了我电话要睡了。”
“你没睡我怎么会睡。”韩卓凌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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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成绩公示。
连晚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入兴川理工大学经管系学审计。
当初选专业的时候，连晚是没打算学审计的。但文科类专业在另一个校区，要是想和韩卓凌待在同一校区，就必须选学数学的专业。
最后排除一堆理工科专业后，连晚选了数学不是很难的审计。
他看向旁边的韩卓凌，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
韩卓凌挑眉：“想要什么奖励？”
连晚跨着长腿面对韩卓凌坐在他身上，轻轻舔舐着韩卓凌的耳廓，“咱们以前都没做到最后一步。”
韩卓凌被撩起一身火，“想要吗？”
“你来。”
第二天下午，连晚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的时候，心里才涌上一阵后悔。
他喵的。
一晚上。
真不做人。
韩卓凌在一旁流氓地笑着，端过来一杯晾好的蜂蜜水。
“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