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百里》千佳之鹤

51、第 51 章

　　【青楼】南怀昔仁冷笑一声，讥笑道：“殿下，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果然总是这么天真，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简单，你以为哈斯塔娜是个好人吗？”
　　“她都死了！”完颜启彗暴怒的吼叫道，“她都死了，她还能干什么？！”
　　“是啊，她是死了。”南怀昔仁冷眼看着发狂的完颜启彗，眉眼间满是不屑和轻蔑，“但是谁说她的死是个例外呢？你觉得她是被利用的，她的死为阿木尔铺路了，但是你怎么知道她的死不是她们计划好的呢？”
　　“怎么，她们还能有什么共同计划，而且这个计划还需要哈斯塔娜死？”完颜启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猩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南怀昔仁，“是为了自己吗？可她都死了，就算有什么好处，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是为了阿木尔、为了蒙古吗？那就更好笑了，为了别人、为了大局去死的人我是最不能理解的，说什么舍小保大，统统都是扯淡！而且我觉得她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为了别人捐躯。南怀昔仁，给我个解释？”
　　“您总是想要解释。”南怀昔仁佯装无奈的摇摇头，“姜之清死了你要解释、戚九刑为什么要听阿木尔的话你要解释、我们为什么要骗你你要解释，现在又要解释，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下去了？或者说，为什么你什么都想弄明白？好好地听我们的话当个蒙古的小王子不好吗？难道你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意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考虑，快快乐乐的这样不好吗？你又何必引火上身、非要趟这摊浑水？鹤鸣玖都这么求你了，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南怀昔仁越说越生气，一股子暗火直往上窜，他的音调越来越高，手舞足蹈的到处比划，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不断地烦躁的来回乱转，又突然停住，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完颜启彗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眼睛中好像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迟早会害死所有人？！”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南怀昔仁一念之间从冷静轻蔑变得暴怒、起了杀心；完颜启彗从崩溃悲愤变得心灰意冷、任他摆布，像个娃娃一样被南怀昔仁揪着，鹤鸣玖被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大哭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南怀昔仁，你打算杀了他吗？那我们干脆一起死了好了！！”
　　“我不会杀了他的。”南怀昔仁恨不能把一口牙都咬碎，揪着完颜启彗的领子的手却不肯松开，“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
　　“我？”鹤鸣玖吸吸鼻子，俏脸上还带着泪，“我有什么。”
　　“当年你突然离开蒙古千里迢迢来到南疆，现在又来到今夏青楼做一个妓-女，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我也能猜到几分。你为了他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根本不领情，你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别说了！”鹤鸣玖大声打断，“这是我自愿的，我必须去做！”鹤鸣玖抬手擦掉脸上未干的泪水，看向了完颜启彗：“殿下，求您别说无人关心这样的话了，您要实在无人依靠，撑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看我吧！我会一直支持您！鹤鸣玖不求一辈子陪在您身边，但我一定会在你身后，你回头就能看到我！”说到这里，鹤鸣玖的眼泪又下来了，她近乎哀求的说道：“殿下，所有人都想害您、都想让您死，只有我不会，我想让您活着。所以求求您，不要再将自己置于死地了！收手吧，不要再查了！阿木尔有办法杀您，我也有办法保护您啊！”
　　完颜启彗已经完全傻了，他呆呆地看着鹤鸣玖，眼前这个哭着求自己停手、卑微到尘埃里的的女人，和记忆中永远笑着、永远温柔的女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是我……把她逼成这样的吗？
　　“你……”完颜启彗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有一种窒息的痛苦，他不知道说什么，又或者说这种时候，或许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说过了，你迟早会害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