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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章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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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说话的男人,林清月眨了眨眼睛,满是疑惑。
阮酥分明还比自己大了两岁,罗铖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她年少不懂事这种话,这是怎么想的。
林清月:“......”
无语垂眸,林清月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女子敛目本是为了藏住面上的不满,未曾想在叶羲的的角度看起来,女子竟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垂了头。
叶羲眉眼骤然锐利,为罗铖?失魂落魄?
想到这里,男人身上瞬间释放出阵阵寒气,堂中原就诡异的气氛加了一抹寒气,愈发让人难以安宁。
移开落在女子面上的视线,叶羲眸子幽深,“沉沙。”
男子平淡却威仪的声音宛若撕裂了空气,与两人僵持着的沉沙闻声而动,立即应道:“是。”
多年侍奉的经验,无需男子多言,沉沙瞬间明白了叶羲速战速决的意思。
不再给罗铖面子,抬手就将人掀到一旁,拽着阮酥就往外挪。
沉沙眉眼一狠,可惜殿下没命自己把罗铖也拖下去,竟敢这样说林二小姐,怕不是活腻了。
被掀开的罗铖晃了晃才立稳了身子,抬手抚平微皱的袖摆,眉眼含怒道:“放肆!”
男子显然没经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眸子都染了几分猩红。
话落,又抬手去拦沉沙,“你敢!”
原本看到自己的保护伞被掀开,阮酥眼中都露出绝望,本以为男人会在太子的命令下放弃自己,便丝毫不挣扎地任凭自己被人拖向屋外。
未曾想到男人竟然为她对抗太子。
阮酥眼睛骤然一亮,不复方才的丧气,立刻疯狂挣扎,伸长手臂去够罗铖的是身子,想要去抓这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哀戚婉转,“公子!”
林清月:“......”
这是在演什么强取豪夺、生离死别的戏码。
只是林清月看戏的表情还没维持住两秒,就骤然变了神色。
只见罗铖清秀的面孔微微扭曲,疾言厉色地呵斥,“皇城之下,东宫侍卫就敢如此仗势欺人?”
“......”
屋中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林清月微微吸了一口凉气,似不经意间打量了一眼满脸冷硬的叶羲。
眼看男子是即将发怒的模样,林清月抢先一步对罗铖开了口,“表哥慎言。”
林清月心中恼怒,仗势欺人这种话,罗铖说出来的时候难道是没过脑子吗?
难得在罗铖面前绷着脸,林清月声音冰冷至极,“您先和阮酥下去吧,留不留阮酥在府中这事,我们改日再聊。”
女子声音沉稳,冷若寒潭,似将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让男子恢复了理智。
罗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顿时心中惶恐,罗铖一时间不敢抬眸看太子脸色,甚至在初冬的时节竟然冒出冷汗。
风光霁月的长相也因为染上了恐惧,突然变得庸俗。
正在这时,努力半响的阮酥终于够到了男子的衣角,声音里满是绝望和信赖,“公子......”
罗铖回过神来,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依旧将手横在沉沙与阮酥之间,挺直脊背抿唇不言。
林清月感叹:“傲骨峥峥”啊!
就是蠢得可怜。
......
林清月上前一步,挡了叶羲扫向两人的视线,看向两人时已是满脸冰霜,“表哥,改日再聊此事。”
林清月已然是第二次说“改日再聊”,女子这话虽然依旧语气平淡,但其中警告之意已然表露无疑。
林清月看了眼沉沙,沉沙又看了眼叶羲,叶羲又望了眼林清月沉着脸的模样。
半响才点头示意沉沙放开阮酥。
见太子首肯,沉沙谄媚地对林清月一笑,立即像是丢掉了什么脏物件儿一般,猛地撒开了手。
林清月:“......”
倒也不必如此动作。
阮酥站稳后,眸中泪水将落不落,抬手怯生生的拽了拽男人袖摆,“公子……”
罗铖踌躇片刻,草草对太子和罗芸躬身一拜,便带着阮酥快步退了出去。
表妹向来聪慧,应该是能够应付太子殿下的,阮小姐不一样,她心思单纯,禁不住吓。
出了院子,罗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感受到衣袖处传来的拉扯,罗铖含笑安抚,“阮小姐安心,娇娇必然有法子不让太子殿下继续为难你。”
见女子满脸不安,却十分信任自己的模样,罗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抚,不由得语气更柔,“你们两人同龄,又相处时间久,想必是和娇娇有什么误会,这才闹僵了,改日好好说清楚就是。”
以娇娇那要强的性格,多半女子哪里惹她不满,被娇娇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到了教坊司那种地方,罗铖忍不住叹息,真是一点容人之量都无。
听了男人的话,阮酥无声一笑,清亮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分明体态妖娆,偏偏长相却清秀至极,当真是又纯又欲。
罗铖一时间怜惜之情顿生。
女子还是要向阮酥这样单纯娇弱才比较好,娇娇真是白取了个娇气的小字,却丝毫不知如何讨好男人。
想起林清月那张娇艳明媚的脸蛋,罗芸顿时扼腕叹息。
阮酥倒是知情识趣,只是长相家世却差了娇娇一大截,甚至就算是再拿十倍的温柔小意放在阮酥身上,也抵不过林清月冷漠地站在那儿。
罗铖垂眸有些遗憾,娇娇那张脸上,若是做出些其他表情,那该是何等地惑人心智啊。
没有察觉到男子的出神,阮酥轻咬朱唇,面上似有为难,“酥酥应当是没有惹怒娇娇的。”
女子垂着头做委屈的姿态,“公子能带我回将军府,酥酥已是感激不尽,方才公子舍身相护,酥酥已然铭记于心,日后一定报答。”
女子的话显然让罗铖极其舒畅,负手站立,男子在月光下显得高洁无比,“阮小姐言重了,在下不过是看不得太子此等霸道行径。”
阮酥泪中带笑,看起来柔软至极,“公子怎的还如此生疏,阮小姐听起来别扭极了,小女不过微末之人,公子不妨称我小名——酥酥。”
罗铖微微一愣,顺口道:“酥酥......”
瞬间又反应过来称呼中的怪异感,连忙改了口,“不,阮小姐。”
罗铖面上面上含着淡淡的笑,说话温润有礼,当得起玉面书生一词,“阮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小姐当得起一句‘芙蓉不及美人妆’。”
月华如水,两人站在常青柳下,看起来般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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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沙在暗处看完这一幕,满脸笑容地回了芸珠院,又像是变脸般,瞬间收敛笑意,冷声将方才罗铖与阮酥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重复。
林清月:“……”
罗芸:“……”
余光看见叶羲扬了扬嘴角,林清月本就不虞的情绪愈发低沉。
真是闭着眼睛都知道男人此时在想什么。
抬眸看向堂上斜靠引枕,一脸疲惫的女人,林清月上前两步,“娘亲,表哥......”
林清月皱眉,顾忌着男子毕竟是娘亲的侄儿,林清月找了个折中的词。“似乎有点不太对。”
罗芸沉沉敛眸,哪里是不太对,分明是人面兽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肯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又觉得娇娇不和合他心意,却又贪恋将军府的背景。
罗芸向来照顾娘家人,可此时她只觉得罗家人不识抬举,实在可恶。
除了风流外,这罗铖脑子居然也如此糊涂。
娇娇能化险为夷是她自己的本事,可若不是阮酥从中作梗,以娇娇的性子,在曲水流觞宴上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怎会出尽风头,成了云京城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罗铖竟然能说娇娇要大人有大量,必须饶过阮酥这种话。
简直是是非不明,白读了这许多书。
罗芸平息半响,还是压不住心中那口气,忍不住冷声嗤笑,“娇娇不必再理此人,我明日就给他找个宅子。”
说到底还要感谢阮酥,若不是她帮忙,可能还看不透罗铖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芸庆幸,还好现在就知道罗铖的脾性,还没到事情变成定局。
可想起对娇娇虎视眈眈的皇帝,罗芸又忍不住皱眉,这一时片刻的,去哪儿找个合适的人家。
想到这一层,罗芸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林清月软声安慰了罗芸一会儿,见女子面上露出的疲惫愈发深重,便出言告退。
当然,跟着女子的,还有那个今天情绪反复几次的太子殿下。
穿过一道抄手游廊后,叶羲唇边终于忍不住溢出几分笑意。
饶有趣味地看着绷着脸的林清月,“娇娇现在作何感受?”
林清月:“......”
能作什么感受,我又未曾在意过罗铖,如今发现他暴露了真面目,我还觉得有些高兴。
可叶羲话中取笑的意思太过明显,林清月根本不想搭理他,脚下步子加快,男子低沉的笑声却依旧传入耳中。
林清月两步的距离,不过是叶羲的一步,林清月看自己走得气喘吁吁,男人却还是面色不变,不由得瞪了一眼依旧含着笑得男人。
女子面带薄红,眉眼含水,娇嗔看人时直教人恨不得把星星捧到她眼前。
叶羲锐利的眉眼一点点软化,跟在女子身后垂眸哑声一笑。
穿行过光影陆离,也踏过冰冷青石。
林清月站在曦月院门口,盈盈一拜,“多谢殿下相送。”
叶羲轻声应道:“嗯。”
眉目轻动,还是咽下了舌尖的话,只目送女子身影进了院子,便转身离开。
见曦月院已然足够远,沉沙这才着急问道:“殿下,您怎么不邀林二小姐上元节相会了?”
明明想了三四天,怎么临到关头就反悔了。
叶羲沉眸,“孤不是孟浪之人,怎会私会佳人。“
沉沙:“......”
瞧这话说的,属下差点就以为查了半个月上元节风俗的不是殿下您了。
叶羲握拳在嘴边轻咳一生,觑了眼面色扭曲无比的沉沙就径直往前走去。
刚经过一道假山,男子脚下步子突然顿住。
林荡等在出府必经之路上,躬身一拜,“参见殿下。”
“殿下可否赏脸,花厅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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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已是深冬,满园已然无花。
携着寒风迎面袭来的是泥土的酸涩气息。
林荡抬手为这个雷厉风行的储君斟满酒,声音低哑,“殿下,臣只有娇娇这一个女儿。”
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的话,叶羲握着酒杯的手攥紧,“舅舅,今日不称君臣,只论家事。”
林荡沉眸,“臣不敢托大。”
林荡没有顺着太子的话,自称其舅,依旧称臣,只是称呼客气,说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为臣,殿下手段果敢、性情冷静,是为臣毕生效忠之人。”
“可为人父,殿下性情薄凉,不念情谊,绝非良婿之选。”
因为太过用力,叶羲手背上鼓起道道青筋。听着林荡口中不出意料的话,叶羲半搭着眸子,抿唇沉默。
“待到殿下登基,林家立刻交出全部兵权,隐居江南。”
叶羲:“......”
林荡年少之时虽为庶子,却依旧轻纵潇洒,却未料林家一朝破灭,林家唯剩他与林妍两人。
除了妻儿,林荡最亲之人就是林妍这个嫡长姐,可也是自己,亲手将长姐推入深渊。
林荡青年之时殚精竭虑才将嫡姐夫婿扶持登基,此事也成了林荡毕生之憾。
林荡每次在朝堂之上和柔贵妃之弟唇枪舌战之时,难免想起被困深宫的长姐,若非自己将当初的十皇子扶上帝位。
长姐应该还在封地享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见叶羲垂眸,久久无言,林荡起身深深拜下,“还望殿下成全。”
林家已然有一女被困深宫,断不能再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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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阮酥挑灯,细细写着一张不过三指宽的信纸,眉眼里幽冷至极,宛若毒舌。
小姐原本以为跟你有首尾的是罗铖,这才派我前去勾引,未曾想竟然是太子殿下。
阮酥起身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抬手拨弄着放在一边肩膀的青丝,一举一动不复从前的清秀之感,而是妖媚横生。
看着白色的鸽子彻底融入无边黑夜,阮酥挑起一个妖异阴毒的笑容。
竟敢勾引太子殿下,林清月。
你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女子甩开石榴红色的手帕掩住唇角,笑声让人骨头上都满是寒意,“咯咯咯咯——”
白鸽振翅,急速从将军府飞离,不过半柱香,便停在了丞相府的一处窗户前。
苏秋顾揭开信纸,脸上的表情陡然惊变。
顾不上夜深露重,苏秋顾随意挽了个发髻就奔向父亲的院子。
“父亲,您看。”
苏秋顾把手中紧紧攥着的信纸递过去,还未待男人展开信纸,苏秋顾便急切道:“林清月居然已经与太子有了首尾。”
男人原本闲适的表情瞬间凝重,一边急忙展开手中还留有余温的纸条,一边问道:“怎么说?”
“我上个月见林清月从一别院出来,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男子,我以为是罗家的公子,这才派了人去,想让林家的打算落空。”
苏秋顾眉眼狠辣,“谁曾想那人竟然竟然是太子,太子殿下在三个月前就回云京城了,便是化名罗羲暂居将军府,恐怕林清月就是那个时候横插一脚。”
想起信中所说,苏秋顾神色有些慌乱,“父亲,我若是不能当太子妃,那可怎么是好?”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苏丞相满脸凝重,一言不发地走到案前,引火烧了信纸。
苏家多年前便已经送了一个嫡女去皇宫,至今却依然无宠。所以才将赌注方才了储君身上。
苏丞相沉吟良久,微微叹出一口气,似是终于做了决定。
“我苏家女,必须是皇后!”
苏秋顾:“......”
家中自小就告诉自己这件事,我苏秋顾当然是奔着皇后之位去的,只是父亲现在说这个是何意思,如今不该先着手解决林清月吗?
苏丞相:“秋顾,林荡那人发起疯来,父亲是压不住的。他女儿若为叶羲正妃,皇后之位不会与你有干系。”
苏秋顾:“让林清月嫁进去就没命的法子再简单不过。”
看着随口就定了人生死的女儿,苏丞相赞同地微微颔首,只有手段狠辣才能在皇家后院立于不败之地。
“秋顾,林清月死不足惜,不过林荡这人做事从不论道理,若他女儿死了,无需证据理由,只要他认定了是你所做,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不死不休。”
苏秋顾皱眉,“父亲这话有道理,可既然我不能嫁给太子,那我怎么当皇后?”
电光火石之间,苏秋顾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猛地抬眸看向自己父亲。
只见苏丞相眉眼镇定,“四皇子后院的两人不足为惧,我们啊,该换一个宝压了。”
看了眼女子眉眼清秀,端然生华的模样,苏丞相含笑,“太子殿下嗜杀成性,暴虐无德,怎能担任一国之君。”
太子应该知道,我能在朝堂上护住他就能在朝堂上毁了他。
苏丞相冷笑,我不过是看上了太子嫡长的身份,这才没有选择四皇子,未曾想在太子眼里,竟然是我只能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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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这边话才落下,记录着两人商讨结果的信纸就到了叶羲案前。
看着信纸从中燃起明黄的火焰,叶羲沉眸,半搭着的桃花眼慵懒又凌厉,“给他们添一把火,孤要听见朝中上下都讨论孤暴戾的名声。”
不先让这些人疯狂,他们怎么会露出马脚。
暗卫抱拳应是,一眨眼的功夫,跪在地上的人便消失不见。
叶羲往后靠了靠,挑眉看向一旁垂头恭立的人。
沉沙:“......”
还没过三息,沉沙膝盖便磕在地面上,“殿下,这话本是属下疏忽,一时拿错了。”
叶羲不可置否地拿起案上的书,卷起来轻敲掌心。
沉沙:“......”
好的,别说殿下,我自己也不相信这鬼话。
跪了半响,沉沙脑中已经旋出上百种化解之策,结果最后全都放弃。
殿下那双眸子,除了看不透林二小姐的心思,其他东西就是包上千层伪装,那也是一眼就能被看透。
知道自己瞒不过太子,沉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视死如归道:“这本书讲的是穷秀才追求千金小姐的故事。”
叶羲撩起眼皮看向沉沙,扬了扬下颌,示意沉沙继续说。
沉沙:“......”
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不应该直接把书朝自己砸过来吗?
慌张地吞了口唾沫,沉沙只能继续道:“这上面又如何说服千金小姐的父母兄长,如何对千金小姐说甜言蜜语,如何......”
叶羲用书卷敲击手掌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却也越来越沉重。
沉沙只觉得男人每一次敲击,自己的心脏就漏了一拍。
半响才将话本的故事说完,沉沙身子绷紧,垂着头等待发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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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林清月自今日睁眼开始,一封封的情报每隔半个时辰就被放在案前。
没有一丝丝情势好转的迹象,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然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
“帝斥太子——无才无德,暴虐嗜杀,难当大任。”
“!”
林清月看着信上的内容,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子为皇帝守着江山,若非如此,安能得云京城安定。
战场之上人命关天,就是手段残暴那也是为了乾元朝将士的性命考虑。
难不成还得对西羌人以礼相待?还不能伤着了?
今日一早,太子屠了西羌十万大军一事就漫天传播,御史台的人临时起草,弹劾的折子将御书房都淹了。
可林清月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能严重到这种程度,帝王斥“难当大任”,这......
侧目看向一旁站着的侍女,林清月冷声道:“明夏,如何联系太子。”
被唤做明夏之人深深一拜,面上一片恭谨,“回小姐话,奴婢无法联系太子,奴婢只知血律堂之人彼此如何联系。”
话落,便从袖中拿出一根信号烟,双手呈上,“这便是联系之法。”
林清月凝眸,抬了抬精致小巧的下巴。
知春立刻将女子手中的物件儿递给了林清月。
翻弄着手中小巧的烟枪,林清月漫不经心道:“你主子没吩咐你这些机密不能外泄?”
“回小姐话,太子只对我等说过,我们的主子只有小姐。”
林清月对此不可置否,能不能用,还得观望一段时日。
行至院子里,林清月亲自点了火。
看着在天边骤然炸响的一束烟火,林清月沉眸。
不过片刻,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在曦月院。
“见过二小姐。”
林清月想过见不到叶羲,却也以为至少会是沉沙折戟两人前来,未曾想来人竟然如此面生。
看来太子的情况竟然比自己预料中还要危急。
林清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提裙上前几步接过男子手中信封。
“帝令太子禁足东宫十日。”
林清月骤然手指收紧,面上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
要知道前朝有个皇子,也是禁足十日,后来便变成了幽禁一生,再未踏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