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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霸总的沦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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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兔子倒在地上一分钟后谭总才赶紧打了急救电话,从他发现不对劲到急救车过来,他喘了大概有十分钟。
兔子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得直接爬了上去,车上陪护的医护人员问他和病患是什么关系,他想了想说,“他是我哥,不是亲哥,他是我爷爷助学的孩子,年纪比我大些,这几天住在我家。”
“那您知道他有什么病史吗?”医生问。
谭总皱眉,兔子来谭氏一个月不到,他们认识也才一个多星期,怎么可能了解人家病史?
“不知道。”谭覃飞有点难受。
医生边给斐然做检查一边又问了几个问题,谭覃飞都老老实实回答。
到医院后他就直接赶紧打电话给了老头子,老头子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断了电话,半个多小时后,病房冲进来三个人。
老爷子,严厉,杨苏。
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杨苏,对“宝贝”两个字,他还耿耿于怀。
真讨厌。
至于严厉,谭覃飞不认识,就觉得这年轻人是个精神小伙,身高马大还算个壮士,一张脸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也够看。
啊,兔子身边果然都是帅哥呢!
呵呵,绿茶渣兔。
谭覃飞一双明亮亮的眼睛在严厉那儿转了又转,那脸是越来越臭。
杨苏见谭覃飞那吃了什么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他不怕这位大总裁,怕的是床上躺着的家伙。上次背地里喊他一声宝贝差点没被他掰断脑袋,这家伙不仅冷漠而且护短。
“怎么带这么多人?”谭总终于把目光移到自家老爷子的脸上,但是那张俊俏的脸整得跟扑克牌似的。
谭劲松左看杨苏又看严厉最后眯眼皱眉不解其中困惑:“不是,加我才三个,很多哦?”
谭覃飞:……
在谭总心里,三个及三个以上都是用“多”字形容。
“多。”他才不管呢,反正他们站在这儿就让他呼吸不顺畅,病房里已经开始缺氧了呢。
严厉一直在旁看着,这会儿总算是看出些眉目来:“哦,老爷子,这位就是您传说中的孙子?”
众人:……
谭覃飞面无表情地将冰冷的目光再次射向严厉,他没见过这个家伙,但看上去这个家伙好像和杨苏还有爷爷很熟?
严厉见人又在打量,立刻伸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市刑警大队的严厉。”
谭覃飞神情一凛闪过一丝惊讶,充满怒意的黑瞳死死地盯着严厉——市局?哦,前些天死兔子一直没来谭氏就是往市局跑。
“你来干什么?”沉冷阴狠的声音从谭总的喉间发出,他是真没想到这个把兔子关起来的家伙竟然敢出现在他面前!难不成他还想当着自己的面把兔子带回去?
虽然他和兔子有仇,但兔子只能由他欺负,其他人只配看他欺负兔子!
严厉是谁,在刑侦做了十多年的老家伙了,论观察表情虽然比不上斐然,但也是有些东西的。
谭覃飞这突如其来的敌意不仅让他感到莫名其妙,而且让他察觉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旁边谭劲松和杨苏也愣住了。谭覃飞是个什么性格老爷子最了解,虽然表面一本正经但就是胡说八道,只要稍微跟他逗逗,这小子立刻现原形。但就刚刚他说话的语气还有说出来的话就完全让老爷子陌生。
怎么说呢?
除了陌生还有害怕,更多的是担心。老爷子一直觉得自己的孙子在经历过变故后会有应激反应并且可能导致精神分裂,现在这陌生的语气和行为一出现他就慌。
老爷子没说话,静静地观察着自己孙子的表现。
严厉咽了咽喉咙左右瞟了一眼笑道:“我是他……同事。”什么鬼,竟然被唬住了?简直离谱!
严厉自己觉得离谱,杨苏和老爷子也觉得离谱。
“同事?同事天天把他关在局子里?”谭覃飞语气严厉,那边站着的严厉表示自己完全懵了。
老爷子以为他们之间有点误会,赶紧上前去劝:“小子,他是……”
“我知道,同事嘛。”
“我没关他,他是外援帮忙办案。”原来是误会,严厉没刚才那么心慌慌了。
不是关人啊,误会了呢,谭覃飞眼珠一转,“医生说兔子是劳累过度,所以你天天让他在局里工作,和关他有差吗?”
“兔,兔子?”严厉加上旁边两个都傻眼了,兔子是个什么情况?
“斐然!”谭总没好气地说了兔子的全名。
严厉:???就斐然这身体素质,劳累过度?他打死都不信。另外,谭覃飞竟然觉得斐然是只兔子?他不会真觉得斐然长得漂亮也像兔子一样可可爱爱好欺负吧?
天呐,会死人的。
想到这儿,严队想劝句,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合适,人可能就……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对,但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不过有一说一,斐然这些天忙完谭氏就来局里帮忙,每天跑来跑去的确奔波需要多休息,但是因为案子太紧张他就没主动给斐然放过假,现在“劳累过度”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想及此,严厉倒觉得谭覃飞骂他似乎并不错。
严厉暗暗叹了一声没反驳,杨苏和老爷子再一次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平时一张嘴没谁能赢的严厉碰到人生第二个瓶颈。
第一个瓶颈是谁?
呵呵,斐然。
“我留在这照顾就行了,你们先回去。”谭总在酝酿很久后终于吐出他最后的决定。
老爷子杨苏互相瞪眼,再再一次被震惊到了——这家伙不是一直对斐然有那么大那么大的误会,这会竟然主动要求照顾?
杨苏张嘴要说啥,老爷子往他手臂一拍让他闭嘴,“我们先回去,你一个人照顾好,我等会让,那个老管家过来啊,先走了。”
谭覃飞点点头不置一词。
老爷子两手一伸扯着一左一右两位大帅哥的手臂快步离开病房。等他们彻底离开医院躺在车座上后,老爷子才惊魂未定地望向严厉,拍了拍胸脯问:“小严啊,你在一线这么多年对微表情也有研究吧,你说说,我这孙子今天这表现到底是啥情况?”
严厉苦笑:“老爷子,我对微表情以及微行为的观察只能算是测谎仪,我哪能像斐然那样跟读心术似的。”
老爷子啧了一声:“不中用。”
严厉:……
老爷子又凑到杨苏面前:“你呢,有什么看法?”
杨苏挑眉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啥太大的看法。
老爷子跺脚,这感情也只有斐然能治好孙子的病?这可太难了呀。
“不过爷爷,”杨苏突然开口,老爷子连忙望向他,他笑眯眯地看着老爷子道,“他对斐然的态度变化很大。”
“这,我长眼睛,看得出来,不然他会主动留在那儿照顾斐然?”
“爷爷,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杨苏道,“谭覃飞好像有点喜欢斐然。”
老爷子差点没喷出血来,这眼珠子瞪得老大都快蹦出来了。
“真强大!”严厉偷笑,“不过你这个催眠师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斐然也能看出来吧。”
杨苏也是一脸看好戏:“他当然能看出来。”
老爷子更担心了,但是他不是担心孙子以后是交男朋友还是女朋友的问题,他担心的事另有隐情。
杨苏看老爷子脸色不好,抬手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爷爷,斐然会处理好的。”
老爷子刚想点头,就听严厉道:“可是我觉得,斐然对谭覃飞也不一样啊。”
杨苏:“你才见过谭覃飞几次就说不一样?”
严厉不想在细枝末节跟他争辩,只是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你知道斐然这个人对谁都不亲近,包括你,甚至包括爷爷,但是他对谭覃飞就不一样,你见过斐然对谁整天一张笑脸的?你见过他逗过谁?你又觉得斐然的劳累过度真的只是为了案子这么简单?”
严厉停顿了下又继续说:“上次我们刚把犯罪嫌疑人抓回来,他就接到一个电话,他对着那人说话的声音和神态就特别像个人,我听得那叫一个震惊且嫉妒,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反正就让我觉得他护犊子又宠那人,我还以为是他对象呢他也不反驳,现在想想有可能就是谭覃飞。 ”
经严厉这么一说,老爷子的脸就拉得更下了。
杨苏见状伸手就给严厉后脑勺一拳:“他们认识才几天,就这么互生情愫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就你会瞎编!”
有些事严厉不知情,但杨苏知道,老爷子也知道,所以他们明白就算斐然真的对谭覃飞又宠又溺也不定是爱情。
可这俩感情要是真搞好,那么以后的事怕是不能顺利解决了。斐然的护犊子一定会对他们的大事造成极大困扰。
严厉:“你,你这人……明明是你说谭覃飞喜欢斐然得嘛,怎么都推到我身上了?我虽然长得帅且腹肌八块但也不是非常适合背锅的。”
杨苏没听完他的话又是一拳揍了过去:“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