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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不是不死心,是死不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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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三个字,承载了太多太多的过去,恍如隔世。没有人知道,因为不曾提起。现在提及了,只会震撼了懂的人。
你,害怕触碰历史吗?
“啊!小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到没?”
清水没有了那层透明的阻隔,开始肆无忌惮的奔跑,落出掌心的束缚,顺着臂膀滑向另外的天地。烟任由着段瑨月捧起自己的左手,细心的将掌中的玻璃碎渣轻轻抚除。看着看着,烟竟然笑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一抹笑容,会来的如此巧合。
“没事吧?”
“要不要紧?!”
“流血了吗?”
四周围的紧张情绪飘传入耳,奇怪的是居然会显得那么苍白。烟打量着段瑨月的侧脸,她想、她这才知道,原来在他人的眼里,自己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分身,分身,如果你真的单纯的只是我的分身,唯一幸存的那个分身,这,该有多好。
“还好没划破手。”段瑨月的笑,感觉那么真实,关怀和安心诠释的恰到好处。
烟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拂过左臂外侧,温润的水滴沾湿了指尖,结束了肆意滴淌的进程。屈指,右手拇指跟着搭上去,以力借力,将残留在其他手指上的水珠朝着段瑨月弹了过去。
“哈哈哈~ ”烟笑得很调皮,双眸里也闪烁着恶作剧的主题,看得众人着实一愣。烟歪过头,冲段瑨月眨眨眼,“涅涅~ 不会生气吧。”
“呵~ 当然不会。”段瑨月依旧微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这样呢。”烟的眼底突然凛冽,冰冷的视线带领锋利的手刀挥了出去。
段瑨月的嘴角终于有了下弯的趋势,应声侧头,躲过烟的攻击:“...也不会。”
“好功夫。”摩挲着指尖,弹去从段瑨月耳边削落的发丝,烟站起身满目赞扬,“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耳饰,很是华丽的样子。”
“谢谢你的夸奖。”将发丝全数拢到耳后,段瑨月的耳饰在灯光下的照耀下更显典雅,墨绿色的翠滴水晶镶嵌在藤蔓状的纯银框架上,盖住了整个耳廓,浑然天成,“因为右耳耳垂缺失,所以养父才送了这个给我。”
果然,是没有耳垂的。拇指指甲般大小的剔透绿水晶极好的掩盖了一切,从容自然,丝毫不显刻意,不细细观察的话,根本不易察觉。
烟看似十分感兴趣的打量着段瑨月耳朵,心里五味俱全。如果不是听到「段凌月」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烟绝对不会怀疑眼前人的真实性。
狄阿波罗到底埋藏了多少蓄势待发的未雨绸缪?谁能给自己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形,真相谓何?分身之间的羁绊,居然被抹杀是如此干净。还是...这全部都是假象?
“哦~ 是么。真是疼你的父...” 烟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这感慨很虚伪。好在赵云及时接棒,用真情代替了奉承,也算是不知不觉中帮了烟一个忙。
“瑨儿,我...”
“云哥哥,不用自责。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事人之间的致歉和谅解,充满了他人踏不进去的情愫,犹如一轮耀眼的白色亮圈,星星点点。
“好闪~!”
“戴墨镜!”
这是一种氛围,虽是调侃,却很温馨。
“喂...”赵云无奈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难得会看到云有这样的表情,一直以为无论发生什么囧人的事情,他都会淡定的接受来着。烟低头摘下墨镜,起身往楼梯口走。话不投机半句多,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突然冒出的段瑨月,以及她那个所谓的养父。
“小烟。你是不是认识段凌月?”不光是曹操,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烟的反常。
顿住脚步,烟像是被点着穴道,禁止在原地不动。微微叹了一口气,烟回身,视线掠过段瑨月的双眼。四目相对,烟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读出段瑨月此时的内心活动 ——「敢说实话吗?」
这讥讽看着真刺眼。烟撇过头,语调带着不屑的开口:“认识啊。何止是认识,都快熟透了。”
“啊?”
“真的吗?你怎么不说呢?”
“那她现在在哪里?”
唯一该有反应的人,此刻却安静的怪异。段瑨月的如意算盘没打出她想要的赢利,反倒是让烟出其不意。
“死啦。早在两年前,就死了。”烟摆了摆手,看似关怀的冲段瑨月补上一句,“这么大的事情,你养父根本就知道吧?是无法接受事实吗?”
这借口谁都被可以被骗,就是无法搪塞局内人。段瑨月深知其中的道理,说:“养父说了,生要见人,死要...”
“万丈崖底,就算你真有毅力去找,也不见的会找全散落在各处的骨头。”烟快言插嘴,“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回去好好安抚你养父吧。”
“怎么会这样?”关羽惋惜的摇着头。
“好可怜喏。”
“是啊。”
马超连着黄忠,接下来是张飞。
“小烟,你太直接了点吧。”
修没有说话,直觉告诉他,事情肯定不是表白上那么简单,他敢打赌。
“瑨儿。”赵云轻轻将手搭上段瑨月的肩膀,无声胜有声。
“云哥哥,我没事,只是养父...”做戏就要演全套,唯独段瑨月的眼底悄然划过一丝愤怒,很快。
“段凌月怎么会跌落悬崖?”感觉上烟和段瑨月更像是在互通哑谜,是自己多虑了吗?曹操看着烟,疑问脱口而出。
“听说是成了废人后被神秘人士暗杀的。”
“仇人?”
“也许是自己人吧。呵~ 谁知道呢。你说是不是?瑨儿。”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烟并不打算将谜底公布于众,反正懂的人自会无师自通,不需多言。
“养父始终抱有一丝希望。姐姐没死,会回来的。终有一天。”
段瑨月的眼底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芒,看得烟很不舒服。她就像是在威胁,在炫耀,在霸道的宣示着她的决绝。狄阿波罗这一次又在玩什么花招。
“呵。”无话可说,烟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上楼去了。
。。。。。。
脚步声很轻,但因为挺晚了,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些回音在空气中留恋徘徊。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烟倚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渐渐走近的修,“怎么?段瑨月安顿好了?”
“她回她养父家了。”绕过烟,修大步跨进房间,“她是你的分身吗?”
拉上门,烟并没有回答修的问题,只是走到他面前,说:“真是个守规矩的乖孩子,到点回家。至少比我当初乖多了。”
“什么意思?”修有一大堆的问题,不知该从哪个开始问,会比较好,“还有,那个段凌月又是谁?总感觉,段瑨月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段凌月啊?段凌月是...”烟撇过脸,轻笑了两声,有些无奈的苦,“哥,你不觉得段凌月的遭遇很熟悉吗?”
“嗯?”修锁着眉,细细回忆,“按你这么说...”
“两年前,因为任务意外成了废人。随后又遭受组织派遣来的杀手袭击,跌落悬崖。”看着修的表情由深思变为震惊,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烟知道,修猜到了她接下去想说的话,“我,就是段凌月。”
“......”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下的心情,修瞪大了眼睛,“你...?”
“在被你骂醒后,我决定好好的活下去。想要脱胎换骨的开始新生活,第一步就是不能再继续背负着这个与过去存在着太多纠葛的名字。「段凌月」已经死了,摔落悬崖尸骨无存。不去祭奠,才是最好的慰藉。”烟双手交握于身后,看似轻松的踮着脚尖,在房间里四处晃动,“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们任何人。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必定是与我的过去有牵连的家伙。”
时间跳回当初,时空错位。修仿佛可以透过如今的烟,望到当时的影子。
—— 『那你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了那人好好的活着呢?!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是死神
不收你。那你是不是更应该把握死神给你的第二次人生呢?!』
修记得,那是两人的第一次交谈,并以吵架的方式结尾。自己没来由的怒火,看不惯她自暴自弃的消极。「哥哥」的身份,在那一刻便已注定。
“能和你的过去扯上关系的,难道是魔尊?”这是修唯一想到的最大可能,没有人比狄阿波罗更具备这样的实力和狡诈。
“我敢肯定就是他在暗中捣鬼。可,我猜不到他为什么要派段瑨月来这里。”烟抵着下巴思索,“如果她不是我的分身,为何要被大费周章的弄得和我一样?如果她是,又为什么会没有分身之间的感觉?”
“易容!”修忽然叫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记得孙权的□□吗?”
“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真正的瑨儿?”一语点醒,烟豁然开朗,“是狄阿波罗的计谋!这么想来,难怪我怎么都查不到□□的出处,还有鬼凤的...”
“你上次昏迷的时候,阿香曾在不经意间说过一句话。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关于孙权的易容在你第一次和他见面之前,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魔尊的这一步棋,布了很久的局,招招连环。”修不免忧从心生,双手搭住烟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答应我,从现在开始要一切小心。狄阿波罗的目标里,从来都不曾少了你。”
“拜托,你说的我好像长得很欠打一样。”烟噗嗤笑了出来,不以为意。
“烟!”修却是异常认真,“如果出了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烟愣了一下,随后安抚的拍着修的肩膀,“我知道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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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出击,即使是壮烈牺牲了,也好过坐以待毙,何况胜负还未知。烟最讨厌一味的防守,更不习惯等待变数的降临。占尽先机,才能稳操胜利。
于是乎,就在昨晚段瑨月出现后,烟改变了一个决定。
“老头!!!”难得在休息日放弃了大好的补眠时间睡它个天昏地暗,烟眨着她略带酸涩的眼睛,特地跑来找左慈。真该庆幸『寂刹』哪儿都能去,否则估计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结束迷路之旅。
“臭丫头!这好端端的鱼都被你吓跑啦!”湖泊水榭,直到刚才,左慈还安然悠哉的享受着垂钓所带来的乐趣,惬意的不得了。
“跑了最好,这时间就不应该是钓鱼的点。”烟一把夺过左慈手里的鱼竿,顺手甩进了湖里,断了个彻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左慈大叫着,眼睁睁的看着前一秒还在自己手中的鱼竿自由落水,捞也不是,不捞也不是。又瞪着满脸得意的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你啊你!你说说你...”
“去去去~ 别废话了。我上次那招,到底哪里欠火候了?”没有开场白,烟单刀直入,开口即是重点。
左慈看了烟几秒钟,收起刚才的表情,换上笑容满面:“怎么?不是说没兴趣的吗?”
“我现在又有兴趣了,不行啊~!”烟瞥了左慈几下,“快说啊。”
“哼~ 你现在是求我办事的态度吗?”风水轮流转,左慈双手抱在胸前,“把我的鱼竿捞回来。”
“哎!!!”烟鼓着两边脸颊,哀怨的瞪着左慈,“好啦!我回头给你买个新的!”
“嘿嘿~ 这可是你说的。”占了便宜还卖乖,任谁都看得出左慈脸上的得意。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继续刁难烟,配合的说,“嗯哼~!月神是我倾注了最多心血的得意之作,为了它,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那你刚才演的是哪一出啊?烟忍不住斜了左慈一眼:“那我问题在哪?”
“问题就是你虽拥有了操控月神的正义之气,却缺少影响月神的邪恶之魂。”
左慈摇头晃脑,烟却没听明白。
“不懂。”
左慈继续解释,说:“一件武器,当它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如同一张特殊的白纸。唯有适合它的人,才能令其充满色彩。换而言之,武器会变成什么样,完全取决于它的使用者,而非制造者。对于『月神』来说,影响它至此的,是你。正因为你的体制似魔非魔,你体内的特殊魔化气息和你自身的正义感并存才会让『月神』同时具有正邪双面。基于这个潜因,唯有将明明对立而又始终保持微妙平横的正邪两者合二为一才能开启『月神』的精髓。”
“你感觉得到我体内还存在的那个异样气息?!”这是烟没有想到的,“你不奇怪?”
“哼哼~ 都让你这个小丫头不要小看我了!”左慈一脸自负到不行的表情,“要奇怪我当初就不会同意『月神』跟了你。”
无视左慈的自恋,烟低头继续琢磨他的话。这老头所谓的特殊魔化气息应该指的就是自己的罗刹气了。可他唧唧歪歪说了这么一大堆,也不见其中包含了她所需要的解决方法。
左慈见烟不语,问:“还记得你上次使出最后一击时的感觉吗?”
烟点点头。
“正因为你没有掌握纯粹的魔性,所以才会感觉难以控制。”左慈慢条斯理的打量着烟的表情变化,开始提点,“想办法将你的半吊子魔性进化一下,你就能脱胎换骨。到时候,『月神』亦不再是『月神』,而会变成『镰刃残月』。”
“『镰刃残月』?什么怪名字。”
左慈不理会烟的问题,继续说:“当初我看到它选择了你时,我就意识到了,它会被你改变。”
“讲重点啦。”烟撇着嘴,“我要怎么做才能掌握魔性?”
左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挑起一边的眉毛:“你确定你要放弃「知足论」?”
“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不是她想放弃,而是事态不允许她安逸。
“小丫头啊,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头。虽然我的确是满心希望『月神』能成为绝世好刃,这是身为创造者的人之常情。但武学没有止境,攀爬者皆为疯狂。你要知道,魔性意识不是单靠个人意志力就能抵抗的,也有很大的可能即使不曾松懈也终有一天被操控吞噬,董卓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旦失去主人,『月神』将什么都不是。”左慈的话,是在最后提醒烟,要三思而后行,慎之又慎。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不行。”烟的眼底闪着坚定,不容置疑。
“试了就不能回头了。”
“不试就走更远了。”
还记得上一次封印狄阿波罗时的教训,烟答应过很多人,绝不会重蹈覆辙的。有备而无憾,总是一件好事。
“既然你态度如此坚定,那我就告诉你,想快速有效的提高魔性,你可以...”
“练《黯黑真经》。”
左慈的话,被烟接了过去。
“嘿嘿~ 小丫头果然聪明。” 其实从那一天的重逢开始,左慈就对于『月神』选择了的烟相当满意。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然也不会把董卓搬出来当反例。如果我这都听不出来,我还谈什么提升武力。”烟冲左慈摊手,“给我。”
“什么?”左慈茫然。
“给我《黯黑真经》啊。你不会没有吧?”烟又将手伸出去一点,都快碰到左慈的眼皮子了。
“哎哎哎~!全校盟的禁书怎么可能在我手上!”左慈拍开烟的手,“你这丫头有没有脑子啊,刚夸你聪明就给我犯傻。”
“那我去找董卓。”既然如此,烟快速转身,“就算是偷,是抢,我也要弄到手!”
“等等等!”左慈一把拉住烟,“你这丫头当年给你『月神』是这样,现在提点你《黯黑真经》你又这样,等我把话说完会死吗?!啊!”
“你还有什么没说完?”烟心底里嘀咕着,不知道是谁说话老是一节一节的往外蹦!还怪我没耐心!你才属牙膏的嘞!
“我给你指条明路。”左慈双眼放光,真怀疑他是乐于助人呢,还是唯恐天下不乱,“有没有听说过凤雏庞统?”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其实吧,烟也不想叫的,只是如今眼前的情景,就算要她憋死,她也坚持不住啊,“这个该死...该死的左慈狐狸老头!!!狡猾!奸诈!虚伪!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连跑带跳,烟气喘吁吁的飞奔出三百米,才敢停下来原地休息。
“咕咕~ ”可惜,身后的追兵貌似跟得挺紧。
烟顿时觉得浑身僵硬,慢慢的扯着脖子回头望,她看到了一只通体漆黑的大公鸡顶着血红的鸡冠,正冲自己慢慢走来。这鸡步子迈的极慢,真怀疑它刚才是怎么跟上烟的速度的。绿豆大小的眼睛里满是轻蔑和鄙视的神采,也难怪,刚才烟在庞统家门口上演的那阵撕心裂肺狂吼,早就定下了她在这鸡心目中的形象。
“要死嘞!”烟迅速转身,连续后退数步,双手伸到身前冲鸡赶,“哦嘘~ 哦嘘~ 哦嘘~!当心我烤了你!”
“咕咕咕咕咕咕~~~!!!”那鸡扑腾着翅膀,叫的更欢了,连鸡爪下的步子,也迈得轻盈。
“不是凤雏嘛!!!养什么呆鸡冒充不死鸟啊啊啊!!!”烟愤怒的大吼,“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混蛋!!!哇呀~ ”
公鸡向前一扑,烟跳步一闪。鸡捉人的把戏,这在愉快上演。
“你...你...!!!给我站住!不许动!”还好旁边没有观众,不然丢脸丢到外太空了。烟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微跳,“你这只该死的鸡!我怒了!!!我要你尝尝惹毛我的下场!!!菲利克斯!”
右手小指抵在唇下,菲利克斯应着口哨声携炎而来,擦过烟的身边,瞬间包围那只雄赳赳气昂昂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无知大公鸡。
嘀嗒,嘀嗒,嘀嗒。三秒钟过去了,一股喷香的烧鸡味,从那团火里飘了出来。
“OK了OK了~ 小菲啊,鸡烤焦了不好吃。”烟招呼着菲利克斯退到自己身后,蹲在已熟透的公鸡前,用手指戳了两下,“哇哈哈哈~ 叫你跟我斗!傻鸡!!!”
“咦呀——”连带着菲利克斯,也得意之极,凤鸣起哄。
“呃...不过话说回来,那里还有不少鸡耶。总不能全烤了吧?”烟犯难的瞅着庞统家的方向,心想:全烤熟的目标太大,破坏力过强,一定会引起注意。但如果不这么干,我怎么进去偷书啊?
“唔呜~~~!”一旁的菲利克斯叫了一声,似乎也是在想主意。
“你是说叫五死士来?”烟看了菲利克斯一眼,摇摇头,“他们现在忙的很,都被我叫去再查狄阿波罗了。再说这点小事我...”小事?一大群鸡在眼前晃,光想就头皮发麻,“不然我还是去找董卓要好了。”
烟决定还是退而求其次,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坚持自己的理念的。白被那群鸡吓得心惊肉跳。
“等一下。我记得董卓说过,他的《黯黑真经》并不是银时空的版本,那他...”眼珠提溜一转,烟顿时喜笑颜开,“我知道去问谁拿最安全了。走~!小菲,我们去会会老朋友!”
。。。。。。
傍晚的彩霞如同火烧云一般挂在天边,预示着隔天是一个好天气。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是一个爽朗的下午,琀一边品茗,一边安然的靠坐在队舍后院的玄廊上,欣赏日落,“真香啊。”
怎知突然 ——『哄』—— 的一股热浪从身后涌来,烘得她脸泛潮红,眼角轻跳。
“HELLO~ 好久不见呀镜镜!!!人家超想你的!!!”
伴着发嗲的撒娇声,琀感觉身上像是被挂了一只无尾树袋熊,还蹭啊蹭啊的。
“你给我适可而止!!!”抬手将杯子里的热茶泼向身后,琀丝毫没有手软的迹象。
“咦啊~ ”会被泼到才怪。烟瞬间转移,堆起满脸的笑容,坐在琀的面前,“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少在我面前傻笑。”琀斜眼瞪了依旧处在她身后的菲利克斯,“小菲,你毛不想要了是不?”
顿时,菲利克斯身上散发出阵阵蒸气。怎么会?为什么?因为我们可怜的菲利克斯畏惧琀的威胁冒出冷汗淋漓,又介于自身温度过高,才会不可避免的造成蒸发现象。
“喂喂...镜镜别这么凶嘛。小菲也是很久没看到你,激动了嘞~”烟噘着嘴,拉拉琀的衣袖,又冲菲利克斯使了个眼色,“乖点啦。”
“哈...别来这套。”琀瞥了烟两眼,俗话说的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说呗。”
“没事我也会来看你啊~ ”烟继续道,“虽然这次是真的有事。”
“我一猜就是。”琀果然是最了解烟的,默契非常。
“你有《黯黑真经》吧?”原本只是想试探性的问一下的,可不知不觉开口就成了这个半肯定的语调。
“嗯嗯。”琀想了一下,点点头,“这是很早以前的啦,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有~!呃,哎?”烟疑惑,“不过,你以前和我提过?”
“讲重点吧。”对于烟过去的记性情况,琀从不期望她会记得。
“哦。”烟应了声,说,“你那本书还在身边吗?借我吧。”
“你要了干嘛?”一下子,琀的警惕性上来了,“它可不是什么好书。”
“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烟大致的把左慈、『月神』、段瑨月的事情笼统了一遍。银时空的优良传统,真是用一次夸一次。好在琀的接受能力很强,没有出现不兼容的情况。
“烧了。”琀面无表情的看着烟,语气平和。
“哦。”烟想了想,不对,“啊?!你烧了!!!!!!!?!!!”
“邪术一本。你想让夏宇帮你洗魔性吗?”琀喝了一口茶水,“不借。”
“哈哟~ 镜镜拜托啦。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中招!”烟说的是那么的胸有成竹。
“还是不给!”琀再次拒绝,不过提出了另一方案,“要不我跟你去?”
“别!”烟赶忙摆手,“你来了我还怎么混啊!我哥一看到你,就肯定知道闹大了。”
“也是。”琀想了想,“那我给你口述一份安全的让你去练?放心,经过本人过滤过的秘籍保证你安全。”
三条黑线挂落烟的额头:“多安全?能力会打折么?”
“当然会有些。不管了。”
“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呐~!”
“责任?”琀挑着眉毛,“烧了!不给了!事真多!”
“我拿我拿~!有总比没有好。”
至此,修正版《黯黑真经》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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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烟就感受到了曹家的气氛很是压抑,因为貂蝉和董卓一起失踪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听完修的叙述,烟完全能从这字里行间里感受到他的意思。
“小烟。”
“飞,你别说了。”烟打断张飞的话,“你们两个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会派人去找貂蝉的。”
“太好了!二哥二嫂有希望了!”
实在不愿打击张飞的信心,可烟又必须提醒:“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相信,貂蝉不会死。”修坚定的眼神,透着哀伤。
“为什么当时不Siman我?”话锋一转,烟开始质问修,“且不说貂蝉的失踪。你们对战董卓,如果多我一个,又怎么样!”
“烟,当时的情况不容我们多想。而且,一旦我们出事,至少还有你可以...”
“我去找貂蝉。”这是借口,不是理由。烟打断修的话,转身往外走,“哥,不要每次只会说我爱独闯,不会说你自己。我也会生气。”
“大哥。”张飞闻到了烟言语里的火药味,“小烟生气了?”
修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烟,越走越远。
。。。。。。
不明白这几天的日子,怎么突然过的那么快。时间像被加大了马力,跑得异常勤劳,分分秒秒,稍纵即逝。烟从『極』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了。
召回所有外派的手下,以五死士为首,烟重新安排了任务。这一次,不会再像前阶段那样力不从心了。狄阿波罗魔尊,如此庞大的目标源头,必定会延伸出许多让人感兴趣的线索链。除此之外,烟特意拨出了一个小分队,地毯式搜索貂蝉和吕布的下落。是的,还有吕布。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废了。
“站住。”
想着想着,被身后亮起的一声清脆女音打断思路。烟停下脚步,低笑:“真是,比我还沉不住气。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先送上门了。”
“别说的我好像多么的想见你。”段瑨月站在月光下,周身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羽绒,那么柔美,“谁让我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分身。”
“你确定你是我的分身?”烟微笑着转过身,直视段瑨月,“狄阿波罗诓你的吧?”
“呵,你以为改了名字就真能连同过去一起否定了吗?真是自欺欺人。”段瑨月鄙视的对烟嗤之以鼻。
“我从没这么想过。”烟冷冷的回复,“该是我的,我不会逃避。”
段瑨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段凌月,你认为你最可悲吗?身为罗刹使者,自小被家族追杀抛弃,而后又不知不觉背负残酷的宿命?你其实...有多幸福,你不知道。”
“你在发什么疯?”烟不屑的看着段瑨月,等着她还未完成的谬论。
“知道为什么你六岁那年,你的所有分身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吗?”段瑨月走近烟,咫尺对面,“因为你需要变得更强。”
“哈啊?”
“背负着「罗刹使者」这个身份的你,不应该局限在只会操纵火系异能。”段瑨月突然笑的很大声,空洞而张狂,“于是,我们就成了牺牲品!被抽光了能量全都贡献给了你!!!我们的生命在你的影响下是那么的卑微!”
“...因为这样?”烟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要吗?狄阿波罗当初招我入『極』的时候,我也没有选择权!”
“我们的一切,全都被你毁了。”万面具灰的黯淡,段瑨月言语凄凉,“才六岁,都是应该在父母身边撒娇受宠的年纪。”
“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这场轮回,是宇宙间早就安排下的劫数。我的不幸,是成为罗刹使者;而你们的不幸,是成为了我的分身。没有对错,我们是一样的无辜。
这样的话,烟说不出口。纵然是客观的事实,她依旧觉得过于矫情。不管如何,相比她们,自己的确是应该付更大的责任。
“你以为我逃得了吗?是你当初太小,一下子消化不了那么多能量的注入,狄阿波罗才会缓了我的命,等待合适的时机。”段瑨月轻捏烟的下巴,“也多亏了你的背叛,才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这么像的一张脸,如果我能取代了你,也没有人会发觉吧。”
“你认为你有这本事?!”烟拍开段瑨月的手,有些厌恶。
“为什么没有?”段瑨月反问,“你应该有很长时间感觉到莫名的无力和能量流失吧?”
“你...?”
“我从小就具备一种能力,就是从比我高阶的对手身上吸取精华。神不知,鬼不觉。”段瑨月目光闪耀,“更何况是我的分身。”
“你就不怕我反噬?!”烟不信,自己对于她就没有影响力。
“开始当然是会有一点,可是,时间长了就难说了。”段瑨月面色一变,“就像现在,我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武力指数,故意和你持平好抵消分身之间的影响。你,有什么感觉?”
“呵...呵,咳咳咳~ ”烟捂着胸口,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
“段凌月,既然我都不惜浪费时间,仁慈之至的告诉了你这么多真相,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呢?”段瑨月手一晃,扔出一本书,掉在烟脚边,“给你三十天的时间,如果你练成了,我就放了貂蝉。”
“貂蝉在你们手上?!”
“哎~ 别急,我还没说完。如果你练不成...呵呵,我倒是很好奇,当铁、金、银三时空同时被魔席卷时,你会先救哪里?哈哈哈~~~ ”段瑨月的笑声还来不及消散干净,她的人影已经离开了这里。
“卑鄙。”烟深吸了一口气,胸闷的情况改善了不少。
段瑨月真是一个棘手的新障碍,不得不说,狄阿波罗每次的调兵遣将都是那么的精准。虽然看不透这一次的奇怪要求,但只要是和无赖谈条件,无论得失与否,终究是吃亏的。好在解决的办法并不是没有,只要自己尽快掌握...
“这是...!!!”烟捡起段瑨月丢下的书,顿时愣住当场,“黯黑...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