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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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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玄晶早已破了两颗妖兽蛋的原有价值,毕竟拍回去才是刚刚开始,之后喂□□血,拿玄晶筑巢,破壳后还要喂食各种精肉、灵果、灵药才能成功培育。
消耗太大了,也就姬月篱这种能毫无压力承担吧。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二次——一百万三次,成交!”
原本东西拍下后要到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不想在姬月篱拍下后拍卖行转手就把两颗妖兽蛋送了来。谢顽眼热的不行,直到姬月篱把其中颗给了他。
“真、真的给我吗?没条件?”他又激动又害怕对方又逗他。就像当初给他九阙时一样。
姬月篱使坏:“你要不想要给我还回来。”
谢顽赶忙抱着蛋一迭声:“我要我要,谢谢月篱哥!”
给谢顽的是那颗火属性的,另一颗冰属性的递给谢璟,并解释道:“我养的那只狗脾性暴躁,要知道我还养其它妖兽必定是要吃醋生气的。”
谢璟笑笑到也没再多推辞。
中间的妖兽蛋算是拨了新高,后来数件拍卖也拍到了几十万的价格但再没拍过百万高价了,只到压轴的四方鼎。
青铜鼎,四方四足,鼎纹观之便给人一种神秘深邃之感,看足了更是让人目眩神迷,可惜鼎是残破的,在其鼎口那缺了一角,可晓是如此起拍价便是直接的五十万玄晶起步!
姬月篱手指一跳,不是为五十万玄晶,而是因为他见过这鼎——
衪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鼎的来历他心知肚明,但他更清楚的是这鼎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因为此鼎关系着一个重大秘密,为免掀起浩劫,中州那些顶尖势力约定成俗决不让其出现在核心区以外的地方。
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要说其中没阴谋谁会信?
“怎么了?”谢璟看他神色不对问道。
此时场中报价已经远超百万,而竞价者赫然就是东境势力三大巨头,以及不愿露出真面目的某些实力深不可测的老者。
姬月篱手指轻敲侧身在其耳边悄声道:“有人在做局。针对的或许就是天一宗,天澜山,五极门。”
谢璟心头大赫!
三大巨头已然是东境最顶尖势力,谁有胆子设局针对他们?谁又敢针对他们?!
姬月篱心中却是有所猜测,沉吟声:“你们不要离开这里。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下谢顽嘱咐他照顾好他哥便领着甲一甲二就出去了。
太子苏泱不明就已,可看谢璟俩兄弟没动,想了想又把半抬起的沉了下去。
屋外管事亲自守着门口,躬身见礼:“十七公子。”
“带我去见你们东家。”姬月篱沉声道。
这么重要的拍卖会主事人自然不可能只是管事,之前递来的玉帖就是‘聚宝拍卖场’东家亲手写的问安帖。
‘聚宝拍卖场’非是姬家产业,却是依附姬家之人的产业。
“见过十七公子。”
姬月篱越过一干见礼之人去到上座,微微撩起衣?安坐,面容冷肃问道:“说吧,那四方鼎怎么回事?”
言语间却有兴师问罪之意。
拍卖场东家姓元,身材圆墩瞧着喜气,闻言也是皱起苦瓜脸诚惶诚恐道:“此事是我被蒙骗了。月前有人找我商谈说有件顶顶好的东西要在这边寄买,也怪我一时糊涂被三成佣金诱惑了,前三天四方鼎被送了来,可对方一直严防死守不许我们近身,我道对方是谨慎怕我们偷换。。。。。。”
‘聚宝拍卖场’是人脉广,人脉一广收东西有时候就不问出处,他看那人如此谨慎还道对方是不是黑吃黑得来的,可今日上场前才发现那东西极为烫手!
只是东西已经送上拍卖了,这时候再撤下来也来不及了,最终青铜四方鼎被天一宗拍下,成交价六百五十万玄晶。
算不上天价,但在东境已然是数一数二了。
拍卖会的隔日就是厉王府为老太君百岁寿诞大宴宾客的日子,这次太子就不好陪同了,毕竟他要叫老太君一声祖奶奶,姬月篱自然不无不可,领着直接就过去了。
放到旁人没有宴请帖就上门那是脸皮厚,放到姬月篱这那给他们面子,还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迎他们进去。
厉王府也知他们来者不善,全程谨慎陪着小心,连头发发白的老太君都不敢太过攀扯谢璟兄弟俩,如果早知道会招惹上姬月篱这么个修罗,他们大概打死都不会再去烦拢谢家了。
宴饮上宾客着实不少,打眼看去天一宗、天澜山、五极门三位首徒领着年轻一辈弟子都在,太子坐在他们对面,遥遥冲谢璟敬酒。
谢璟笑了笑,举杯回敬。
虽然不良于行但龙章凤姿间一举一动仍旧让人无不侧目,吴明秀眸光闪过嫉恨,突然想起什么冲谢璟举杯道:“谢公子原与厉王府有旧,着实深藏不漏,不过说来数年前宗门选拨新弟子时谢公子怎么把厉王府的人淘汰了?当年谢公子乃宗门首徒,核心弟子不能任命,几个外门弟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谢璟抬眼:“在吴首徒的眼中宗门选拨新弟子只靠关系不靠实力么?”
吴明秀:“谢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宗门选拨新弟子自然是靠实力,但总归亲疏有别,有能力照顾一二时又何乐而不为呢?我天一宗乃东境巨头,弟子何其多,多一个不过就是添张嘴罢了。”
能赤手空拳混到首徒的谢璟从来不是个怕事之人,吴明秀话中有话已然显而易见,天澜山首徒乐道:“那这就是谢公子的不是了。我辈修士虽然追求超脱世外,但总归还血肉之躯,既然是血肉之躯又如何断得了血脉亲人呢?”
吴明秀装模做样唏嘘道:“何首徒所言是极,所以我想让谢公子做出当初那般行径的原因,是不是另有原顾?谢公子务怪我失礼,只是我当初还听了一两句关于家慈的传言。。。。。。”
谢璟:“你想说什么?”
“谢公子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姬月篱放下酒杯:“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闭上嘴。贵宗掌门花了些许力气才平息我的怒火,你绝对不会想因你之过,让贵宗掌门之前的所做所为全功尽弃。”
移过来的视线目露峥嵘,不能说是赤裸裸的威胁,只能说是明恍恍的警告。
吴明秀眸光一缩,想起太上长老对此人‘深不可测’的评价顿时心中发紧,讪讪着坐了回去。
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不明觉厉,天一宗可是东境巨头,其掌门更是手眼通天,结果对上这样一个看着连玄力反应都没有的少年却要‘花些许力气’平息其怒火?
有些人不约而同对了下眼色,不无意外都是深深的忌惮。
带着这份忌惮,场上人不自不觉静默了几分,原本热热闹闹合该万众瞩目的寿诞变成现在不伦不类的样子,高座于堂的厉王府老太君恨的目眦欲裂,下座厉王更是虎目含怒。如果非要说高兴的话,大概只有代皇帝前来贺寿的太子苏泱最高兴了。
是以举杯敬道:“十七公子息怒,想来吴首徒是年少轻狂失了言罢了,还望公子务要与他怪罪。”
被迫‘年少轻狂’的吴明秀咬牙举杯应了声是,高座上老太君鹤皮似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接了话头:“吴首徒并非失言,当年王女苏瑛婚前私逃,无媒——”
姬月篱声音凝霜:“我劝老太君慎言,毕竟谁都不想好好的寿诞变成丧奠。你们知道的,我要是恼了,我就不爱动嘴,而是直接动手了。”
厉王咬牙眼神恨毒:“姬公子未免太嚣张了些,这里是云涧是我厉王府,当年不孝女做出的丑事敢做就不敢认了?”
谢顽‘噌’一下起身,谢璟拽住他手,视线看向厉王冷声道:“厉王爷口口声声说我娘不孝,敢不敢把当年之事公布天下?看到底是我娘不孝在先,还是你厉王府嫌贫爱富棒打有情人在前?!当年我娘外出狩猎妖兽不慎受伤濒危,是我爹拼死救下,后又悉心照顾这才暗生情愫,”
语气一顿冷声道:“可厉王府是如何行事的?我娘生死不明期间厉王府丝毫未想过施救,我爹送我娘回府反被厉王府倒打一耙辱骂说他窥视明珠,甚至不顾我娘的反对短短数日定下另一门亲事,这才让我娘心灰意冷寻了我爹。”
“无知小儿!当年之事岂是你能明白的了的?!”厉王怒而拍桌,恼道:“不孝女出身王府自出生便享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富贵,让她寻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不也是为她着想吗?可她到好一言不合便与私逃致我王府于何地?!”
谢璟冷声:“所以厉王府派出大量杀手数次致我爹我娘于死地,逼得当年不过双十年岁的他们背井离乡远涉数千里之外?”
姬月篱视线一凝,当年还有这些事?难怪谢虎苏瑛会定居到拢月城那么远的地方,原是整个云涧都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他算是知道谢璟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急切劲了,原是父母年轻时的经历逼得他不得不变强。
若非谢虎拼死施救王女苏瑛怕是尸骨无存,所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苏瑛心生情愫情有可原,俩人后来私逃虽然有私礼数,但于厉王府来说不过就是当苏瑛死在那场狩猎便是,结果还派杀手致人于死地逼的亲生女儿背井离乡?
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做的事么?
这世间有谢虎那种为了儿子忍气吞生的,也有厉王这种因儿女反抗权威便赶尽杀绝的。他甚至还能言之凿凿反驳谢璟:“不孝女自私自利不顾王府颜面,有何脸面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