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狂犬病的故事 ...
-
第十五章
狂犬病的故事
麦格教授看着我，皱起了眉毛：“那么李小姐，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愁苦的看着麦格教授，刚才赫敏那番本来很正常的话已经彻底把我的话给堵住了。除非我现在当面拆穿她，否则我还真是得找个理由来把这件事盖过去。
当然，我肯定不会拆穿赫敏，且不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人家可是女主角啊，咱可是得罪不起。
赫敏死死揪住自己衣服的前襟，脸上带着惊慌和倔强的看着我。
“我当时正好在二楼盥洗室里…”唉，估计这回很有可能被传为便秘患者了。
我回头冲赫敏笑了一下，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疑惑和惊讶。唉，斯莱特林看来已经在格兰芬多眼中没有形象了。
由于我的回答明显不太真实却又挑不出什么错，最后这件事以斯内普教授给斯莱特林加上30分为结局而不了了之。
我和教授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也许是怕被我发现他受了伤，教授黑袍翻滚，走的飞快。
也许教授本身的步伐很完美，但是自从看见他受了伤之后，我总是觉得他的脚步有些一瘸一拐的。我甚至能想到他每走一步时黑袍与伤口因为摩擦而产生的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看久了之后，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腿也疼痛起来。
我突然很想跑到前面去搀着教授。
当然，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是行不通的。这点小伤对于教授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
当然，估计教授就算是需要帮助也绝对不会开口的。
我的脚步提起却又慢下，我的手抬起却又放下。
也许是太过注意教授的步伐，我和教授的脚步声和到了一起。于是，寂静的走廊里此时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正如同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样——这破走廊怎么这么长啊……
由于斯莱特林休息室和魔药办公室同处于地窖之中，所以事实上，他们离得非常的近。
比如现在，在我所站的位置上，往左300步就是休息室，而往右400步就是魔药办公室。
我心中不断思考着是该往左还是往右，直到，斯内普教授突然停了下来。我赶忙停住了脚步，要是在晚一点的话，我肯定就直接撞到教授身上了。
“李小姐，”教授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着我，“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也并不在意。我只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记得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不知道教授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既没有讽刺挖苦，也没有惩罚扣分，如此淡漠的一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番话很严厉。
由于我并没有万能女主常配备的眼神分析仪，所以我完全看不出教授的眼中有什么。
晚上，地窖里总是有些冰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斯内普教授站的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淡淡的血的味道。
一时间，鬼使神差的，我轻轻拉住教授的衣袖：“先生，我能为你包扎一下你腿上的伤口么？”
教授明显愣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他轻轻的抬起衣袖，把我的手甩开之后，又停顿了一下，才慢慢点头。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教授的表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转过身向魔药办公室走去。他的脚步虽然还很平稳，却明显已经慢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教授长袍的一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教授小腿上苍白的皮肤被扯掉了一大块，只还剩下一点若有若无的连接着。伤口参差不齐，鲜红色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向外翻起着，最深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黑色的长裤早已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布条，有些甚至已经深深的陷进了皮肤。
这样的伤口，我只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不知道您和那条狗结了多大的仇啊，它那么下死劲咬你。你不是解剖了人家老婆回来做研究吧……
“先生，”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可是手还是有些发抖，“我觉得您更应该去一趟医务室，或者，我去把庞弗雷夫人找来？”我觉得这种伤口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爱心绷带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李小姐，”教授看着我，微微撇了一下嘴角，“我希望你明白，我让你过来不是为了听你提出这种建议的。绷带在柜子里。”
这是无法反驳的拒绝。我叹了一口气，跑到柜子里把绷带找出来。
“清泉如水！清理一新！”教授拿起自己的魔杖毫不犹豫的往腿上施了两个咒语，仿佛这条腿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水流打在了伤口上，然后由清澈慢慢的变成了暗红色。本来鲜红的肌肉慢慢变得苍白了起来，我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除了脸上变得苍白了一些，教授没有任何表情。
“帮我缠上吧。”教授语气淡淡的对我说。
嗯？就这样就完了？我惊讶的看着伤口，难道不应该上药之类的么。
“快点。”也许是看我没有动静，教授又加了一句，“我还要去巡夜。”
巡夜？！不是吧，您都这样了还要去巡夜？我感到一种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生了上来，却又完全说不清来由。
“先生，我觉得您的伤口需要更进一步的处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对了巨怪，今天晚上我似乎敢于说出那些平常不敢说的话。
“不必，请不要怀疑我的常识，”斯内普教授讽刺的弯了一下嘴角，“李小姐，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现在就回去。”
“我真的认为您需要一些药剂。”我低头仔细看着教授的伤口，刚刚被冲干净的血液又一次流了下来。血液的颜色暗暗的有些发黑，并不是正常的鲜红色。
“我想我应该比你清楚。”斯内普教授挑眉。
“可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热了起来，是气愤。
“我说了，我不需要。”教授皱起了眉，“现在，回你的宿舍里去。”
“为什么不需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高了上去，“像这种被地狱犬咬伤的伤口，当然要经过消毒处理了！”
如果是平常，我绝对不会这么坚持，绝对不会这么气愤，也绝对不会质疑教授的说法。可是，今天晚上，似乎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我甚至并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我却能感觉到这气愤无比的真实。它从我的心中涌出，直直的冲向我的大脑。我似乎已经停止了思考。寂静的魔药办公室中，我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高。
一点也不像是我的声音。
教授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的心跳的厉害，热气一阵阵的往上涌。这时，我听见教授用极轻的声音对我说：“李小姐，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把第一个柜子上第二排第3、4，和第四排第7个药水拿下来吧。”
我依言取出了三瓶药水，其中有两瓶是蓝色的，还有一瓶很小的却很漂亮的无色透明液体。
“现在，快速把蓝色的两瓶药水兑在一起，然后撒在我的伤口上，等药水变成绿色的时候，用绷带把我的腿包扎起来。”
我把两瓶药水兑到了一起，顿时，本身是天蓝色的两瓶药水变成了诡异的红色，还不停咕嘟着，犹如沸腾了一般。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的咬着牙把药水倒在了教授的腿上。
药水沸腾得更厉害了，慢慢的，有青色的烟升起。
教授把身体完全的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头微微的向后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了起来，脸上也慢慢得开始有细小的汗珠渗了出来。
我紧张的看着他腿上的药剂的变化，觉得时间被拉的异常的缓慢。
我感觉脑子里的热流慢慢退了下去，重回到心里，慢慢降温、冷却，最后变成了不知名的疼痛。这种疼痛细细碎碎的，如同被无数的昆虫啃噬。这是一种钝钝的疼痛，异常梦幻又异常真实。
气泡慢慢消失，本来鲜红色的药剂慢慢被吸收，剩下的一小部分又慢慢改变颜色，最终，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我松了一口气，小心的用纱布和绷带把教授的腿裹好。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可能是有些低血糖，蹲得久了，头有些眩晕，我略闭了一会眼睛才再次睁开。
斯内普教授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表情平静的看着我。
“李小姐，”他的声音和往日比起来多了一丝沙哑，眼中闪着我看不透的光芒，“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地狱犬咬伤的？”
在他的手中，是那只漂亮的水晶药瓶。随着他手的动作，里面的液体静静的流淌着。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狂犬病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