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因为是爱情》有点小叛逆

2、抱歉,因为是爱情(下)

　　<六>那么，请你正视我。

　　她匆忙的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张钱，然后等也不等的跳下车冲进医院。按照之前电话里告诉她的地方找去，停在四楼407病房外时，她已经气都喘不顺了。

　　稍稍休息了一下，手搭上了门把。然后……犹豫了半天，推开门。他就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很健康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电话里那个人说得那么夸张。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回过头去对她露出好看的笑容。“你……”

　　“你不是胃出血了吗？！”

　　“不是昏迷不醒了吗？！”

　　“不是很严重，医生说要进行手术吗？！啊！！”

　　“……你这么吓人，很好玩……是吧？！到医院里来，然后打电话吓我很有趣吗？啊！”

　　她冲过去，对站起来向她微笑的他疯狂的推攘。最终扯着他的衣襟，颤抖着，眼泪一点点掉下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害怕，听到你进了医院的时候……我怕你和她一样，就那么离开我了……”

　　他的笑容僵住，原本……只是吓她一下的。将笑容收起一声不吭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等她稍微平静些了之后慢慢的开口，“抱歉。”

　　她的眼泪停下来，她的眼泪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使之停下来的。她那时候真的在怕，很怕。

　　他轻声叹息，抱着她，“给我个机会，我不会离开你，不会丢下你。绝对不会。所以，请你正视我对你的感情。”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在他坏里身子有些僵硬。好一会儿，她退出他的怀抱，点了的点头说，“好。”

　　这一声，是应允。看着他欣喜的表情，她从心底泛起一丝甜蜜。

　　这是我们的爱情。在小心翼翼的回避之后，豁出一切的交付一颗爱恋着你的心给你。抱着侥幸和我的期冀。

　　“你，想不想听故事？”

　　——我将一切摊开来放在你面前。原谅我的任性，如果这一次之后你还能那么坚定，我一定会用很多倍的爱来爱你，况且我的爱一直不比你少。只是，你是否确定自己能够接受？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以情侣的身份。并且永远维持着情侣的关系？

　　“什么？”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正视你的感情。让关系永远只是一对情侣的爱情，算什么……？

　　“我的故事”……

　　<七>这是你，新的借口吗？

　　她起身，离开。留他一个人呆在原地，黯然缄口无言。他发现自己与她之间的那道天堑，是如何的难过。儿时他曾糟绑架，不过还没多久绑匪被警方逮捕了。

　　后来他听说，那男子会做怎么铤而走险的事情，是因为她突然患了白血病，急需手术费的妻子。她对他说的话没有什么震撼的，刚开始，他甚至以为她在和自己说笑。

　　“我父亲是个绑架犯。”她说，要将她过去的痛让他知道，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当时坐在医院的天台上，双脚悬空着向下是让人晕眩的恐惧。以冰冷的形式缠绕着就轻易的将胸口心房处那个跳动的东西抓住，随后用力往下一扯。

　　这般，跳动就停了一拍。

　　她一字一句的叙述着伤痛的过去，语气平之又淡，冷而漠然。像是在一笔笔将每一个画面勾勒得逼真不已，以她的视角描述着每一个场景，直到他无力，恐慌的大喊，“不要说了！”

　　和那些过去一起沦为回忆，还有她那时的所有情绪。好像是自述独白般的望着下面的夜景遥遥的连到了天际，最后才回过头去看她，那时候她只说了一句，就灭了他一切的侥幸的猜测。

　　“那个时候，被绑架了的人，是你吧？”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

　　……要，怎么办呢？

　　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办，可以怎么办。天神擅长于游戏。用着所有世人在进行游戏。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受到亲赖的，但是你一定会被关注到的。相对来说，平凡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至少，不会这般进退维谷。

　　就被半晌才回头去大喊的质问，“这是你新的借口吗！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她离去的步伐微顿，平静无波的话打破他的那一点点“也许”。

　　“这是事实。”

　　他已经不知道从天台下来时，脑中一片空白的自己是什么表情。无意识的走到了公园里。他眼前出现了最初相互间时，她蹲在石阶上呜咽的身影。一手捂着嘴，努力把哭声全部堵回去，睁大了眼，憎恨的瞪着天空。

　　从那时开始，他就想抹去她眼中负面的情绪，所有的……

　　<八>曲线救国，不想因为过去让现在遗憾

　　第二天，若以静顶着两颗核桃似的眼睛上了两节课之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在电话里说，“小静，你今天回来一下吧，嗯……有时间吗？”

　　她翻了翻课程，然后应了下来，在下午上完课了之后就回去。

　　改搭了两班公车，到了闹市外的自家所在的郊区小区。

　　若以静的父亲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也就没有再出门去工作什么的，何况……

　　她空闲的时候会出去打工做事，赚着每学期的学费还有生活的开销。房子是自己的，这一点可以说是万幸了。

　　站在门口，若以静伸手去兜里摸了摸，但不见钥匙的踪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我批评一下，“太过马虎了。”转而去按门铃。

　　门锁转动发出“咔嚓”一声。她自然而然的拉门，端着一张笑脸想要喊的“爸”字半个音因为看到开门人的脸，而生生的哽在喉咙里。笑脸淡去，看着他，神情复杂。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是怕见到你，是不能再见到你。我已经一再推开你，让你走。我怕你后悔，我怕你承受压力，我怕我们会演变成悲剧。所以想各走各的，这样是最好的。但是为什么你要没完没了的回头来搅乱我的信念？

　　“小静回来了啊。这是你男朋友吧，很不错的小伙子。”若以静的父亲从后院走进屋来，一脸很是满意的神色，拍了拍炎的肩膀。

　　——你击溃了我的世界，那些防守被破坏得一塌糊涂。你可知道这样的破坏我无法承受。我不是在围堡里等待救赎。你知道不知道你毁了一切的话，什么……都不对了？

　　“你父亲很满意我呢。”拉过她的手牵住，炎的笑容无可救药的温暖，抬手自然的理了理她的发丝，若以静恍然的看向他，然后读懂了炎眼里的坚定和决心。

　　——就是逼迫，也要你面对。只要你面对现实，我就有十分的把握。如果是在你父亲面前的话，那套拒绝的说辞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曲线救国。静，我不想我们因为那些过去而遗憾。我要你知道，那些和我们无关。

　　“怎么样？是否给我个机会？”他问，小心翼翼的问。如等待最终的审判。

　　若以静看着炎坚毅的面容，泪水粲然而下，她紧紧的抱住他，口中呢喃着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的重复。

　　——对不起，不该伤害你。

　　“啊，没关系。”他总能轻易理解她话中的每一个字的特殊含义。“不论如何，我都无条件原谅你啊。”

　　<九>求婚，“嫁给我好吗？”

　　大学毕业两年。而他们在一起，已经快三年了。或者说，其实时间要更长一点，只是那段岁月里，他们迷茫了很久。炎毕业后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大四的时候就已经过了试用期。毕业后就开始正式上班。而若以静同样也拥有自己的一份稳定工作。

　　每天炎都会来接若以静下班。虽然他下班并不算早。然，若以静也是个经常加班的主儿。每每看到在公事外等若以静下班的炎，同事们都会暧昧或叹气或羡慕的哎呀几句。看着远远的两个人，心里都默默献上祝福。

　　大街上，在繁闹的人群中，炎握着她的手漫步前进。人潮微疏的地方就加快脚步，在后面的她有些不大能跟上，不过还好，炎将她的手握得很紧，两人并没有走散。

　　拉着她在人群里，最终奔跑了起来。那时候炎的笑容映亮了漫天飞舞的飘雪。炎坚信着自己此时紧握着的手掌的主人，是他的幸福。所以他在收获了所有欣喜之后，就下定了决心……

　　拉着若以静跑了好久。在这样的雪天竟然都跑得出汗了。最终停住，在拥有着温暗光线的公园里，一景一物都被雪花精心的掩埋了起来。

　　捂着胸口，若以静轻轻的喘气。疑惑的望着他的背脊，但却一字未问。

　　他忽然启步，走进一处石凳。手指划过面上积雪，温柔的开口，“我第一次是在这里遇到你的，当时你在哭。”

　　她听着皱眉，打量着四周，在记忆里找不到相关的痕迹。抿了抿唇，若以静摇头道，“不记得了。”

　　炎早就预料到了般微微笑着，也不在意，只说，“没关系。你向来记性不好。”转身他就赤手拍开石凳上的积雪，继续说，“你忘记的，我来帮你记得。然后说给你听，——在任何你想要听的时候。”

　　话落，炎转身向她走去，两人站得很近。只是一抬手就可以触及对方的距离。“静，我现在想告诉你的，你想听吗？”

　　若以静将目光直直的投在他脸上，深深的，极力的看进他眼里。而后点头，答道，“想。”

　　只是一个字就轻易的激起了他眼中的狂喜。炎拉过她的手，然后单膝跪下。亲吻了她的手背后，变魔术般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红绒盒子，深情而庄重的问她，“若以静，嫁给我好吗？”

　　<十>预订，你的生生世世

　　离炎向若以静求婚已经过去了几天了。炎在公司时心情之好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偶有同时攀着他的肩膀调笑的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他都会很愉悦的点头，理所当然的回道，“自然。”

　　若以静答应了。那天，他的求婚。

　　……

　　手机传来震动。翻开收件箱，打开新信息。随之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正在试礼服的若以静此时刚刚将一条短信发出，嘴边挂着的是一样的微笑。

　　扣上手机转回试衣镜前拉着群摆在镜子前转了圈，雪白的群摆旋转着展开来，如清晨采下的百合。

　　“静，我定了你这辈子。”

　　“嗯。”

　　“还有下辈子。”

　　“可以啊。”

　　“那么，”伸出手，拥她入怀，“你这么大方的哈，就订你生生世世好了，你不要想逃。”笑容，很是无赖，很是温柔。

　　若以静抬头，嘴角弯去，带着玩笑的问，“会不会太谈心了啊？”而被问到的正抱着她的那个人不答话。只是笑容灿烂。于是无奈的笑了笑，妥协。

　　她说，“好，生生世世。你可别食言哦。”

　　……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仿佛是最美的景。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在涉足其中。所以是最为美好，最协调而幸福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