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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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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到晕过去了?倒浪费我的一袋好酒。陈昱,到底是太子殿下的梅花好看,还是我柳金殿下的梅花好看?是他更能满足你,还是我能?”
陈昱听到他如此说,也不答话,吃力地捡起被扔在一旁的袍子,慢慢的穿上。
“你没听到我说话?你耳朵聋了?”他沉默和无视的态度更惹恼了那王子殿下,酝酿在空气中的都是他的怒气。
陈昱丝毫不为这种奇诡尴尬的气氛所染,仍旧不紧不慢的一个一个系着袍子上的扣子。虽然手早已冻僵,扣子根本就不听自己使唤,但是仍然坚持的,颤抖的系。
二皇子看他如此,根本就是清高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猛地上前一步,哗啦一下,将陈昱的外衣撕扯开,露出了鞭伤累累,满是情欲痕迹,和冻得几乎透明的肌肤。
“本殿下在问你话!”
双手狠狠的抓住陈昱早已无力的胳臂,原本漂亮魅惑的桃花眼中隐隐的露出一丝狠辣无情。
陈昱无畏无惧的回视着他,仍旧一声不答。
“好,很好!”柳金忽而笑了起来,“本殿下调教出来的陪侍,果然很有个性。也罢,既如此--”
桃花眼中有顽皮、狡猾、鄙夷,唯独没有那份他早已熟悉的感情。
“我先走了~陈公子,你不愿和我说话,就在这里等等看吧。看看我的奴才们见到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有趣的表情?”
退后两步,正要走的他又回过头来:“啊,现在是丑时吧?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也罢也罢,公子,你大可以自己走回去。只是这衣服--就不必穿了。”
说罢,抽出自己银色的软鞭,刷的卷起陈昱的外袍,右手奋力一甩,便远远的甩到了一旁的一株参天古木上。
翻身上马,带着侍卫远远离去。
陈昱心知他必是存心羞辱自己,让下人看到自己这副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屈辱模样。
况自己现在□□如火烧一般,双腿直打颤,每每这王爷肆意凌辱自己之后都是这样,哪有力气走回去?
脑中又昏昏沉沉的,只想着能先找个暂时避开打更和巡夜的守卫的地方就好。
忽然想起自己寻找簪子时发现的假山中的一个洞穴,穴口有灌木遮盖着,既能挡风,又能躲开人的视线,离此也不远,就咬牙狠命的站起来,扶着旁边的草木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假山。
裸着的身子不敢靠着冰冷的墙,只好自己拼命的蜷成一团。
很奇怪,虽然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自己的身体却是一阵冷一阵热,意识也渐渐的流失。
话分两头。
那二皇子自后花园回来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唤了彩衣起来道:“我将手帕忘在晴妃那里,你去帮我拿回来。”
彩衣一直候在王子殿,见他回来,便边服侍他更衣暖身,边问道:“殿下是去晴妃娘娘那里过夜了?这帕子不是好好的系着?”
柳金本是随意编的借口,这时只好说:“休要多管闲事!皇子去哪过夜,要你们指指点点?是另一条帕子,藏青色的那条。今天早上忘在那了,你去给我取回来。”
彩衣迟疑了一下,道:“明日再去吧,为了一条帕子,夜间仔细叨扰了人家休息。我先去给殿下拿一条新的来,明日一早就去取回来。”
柳金脸一沉,冷冷道:“怎么?我堂堂一个王子,还要在乎我的妃子休不休息?还不去拿回来呢?!再罗嗦,仔细你的嘴。”
彩衣无奈,只得应道:“是,殿下。”
换好了衣服刚要走,就听暖阁中的殿下吩咐道:“慢着,叫上莫总管和你一起去。夜间危险,小心飞贼。还有,从后花园穿过去。”
彩衣不解的问道:“从后花园穿过去?那要绕远了呀。再说去取个帕子,还要劳烦总管,奴婢好生过意不去。”
二皇子殿下又一沉,道:“休要啰嗦!让你去就去!如果见到陈昱还在找簪子,告诉他让他回去。”
彩衣抿嘴一笑,原来目的在此!微微一福,领命而去。
不多时,彩衣奉命回来,轻手轻脚的进到殿内。不成想那王子殿下还不曾睡,她刚一开门,就听皇子子殿下说道:“回来了?”
彩衣一笑,回道:“禀殿下,娘娘说并没见到什么帕子,殿下莫不是落在了什么别的地方?”
柳金沉默了会,道:“嗯……可曾去了后花园?”
彩衣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说道:“殿下的吩咐,奴婢哪敢不听?自然是绕远去了后花园,不曾见到陈公子。想必是回去了。”
柳金松了口气,暗想每次情事过后他都没有丝毫的力气,往往到了第二日才能下床。因陈昱不是练武之人,就是一介书生,又有早产不足之症,每每情事过激都要烧上几日。这次居然有力气自己回去,想必是觉得实在太过屈辱故此趁着天黑赶着走了回去。往日的那番原来都是娇嗔做作,紧急关头自然生了一番力气。
正在胡想乱想,耳中听得彩衣说道:“外面好大的雪!只怕得好几天不停。殿下明日要多披一件了。我把那大红的鹅毛裘给殿下找出来穿吧。”
二皇子殿下的注意力似乎只被那“大雪”吸引了去,问道:“外面雪很大么?比今日午时的还大?”
彩衣道:“是呢。只怕咱们花园中的花都要被雪打的谢了。”
“那鹅毛裘……”想了半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用热水洗洗,赶紧睡吧。小心着凉。”
彩衣吐吐舌头,幸好这别扭的皇子没要自己再跑一趟去给冻坏的某人送衣服……
又过了片刻,彩衣睡梦中隐约听到细细碎碎的衣料声音,忙清醒过来一看:二皇子殿下正在穿衣服。
急忙起来侍候,问道:“殿下还要出去?都已快五更了。”
柳金殿下神色如常,嗯了一声道:“睡不着,我去晴妃那里。早饭在那边吃,一会叫丫鬟把我的朝服送到那里。”
彩衣心知这殿下不放心,要亲自去瞧瞧陈昱是不是回去了,就应了一声,目送了殿下上马。
这殿下果然绕到了后花园来看,昨夜的足迹和马蹄已被猛烈飘舞的大雪覆盖了一层,看起来坑坑洼洼的。
天色已萌萌亮了,偶然抬头,看到那件被自己鞭子卷上树的袍子还在那里。
肆虐的地方也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踪迹,但是斑驳血迹和掉落的梅花瓣混在一处,看得清楚。
柳金心知他必是自己回去,微微放下了心,却又开始忍不住担心起来:那人不着外袍的顶着大雪走那么长时间,会不会被冻病?
一路心事重重的来到了晴妃殿,离上朝还有段时间,便在晴妃处休息了。
折腾了一晚,偏生还是睡不着。
软玉温香在怀,暖暖的熏着自己,不由得生歉:这王子妃娶来有些时日,自己很是疏忽了她,以致现下都没有子嗣。
回想起她身着大红的衣衫,羞答答的坐在床上等待自己那日,偏偏那人得知自己娶妻之后生了大病,自己赶去照料了一晚,竟冷落了这个温婉柔和的新娘!
现在晨光萌萌,温室生香,时候正好,于是和晴妃缠绵起来,暂时将那人忘在脑后。
上朝回来,也是直接到了晴妃处。这个妃是太子殿下亲赐给他,自己虽然薄待了她,却从未听她说过半句怨怼言语。吃过午饭,也是点了烛光,拉上窗幔,和那皇子妃鱼水之欢一番。
其间言笑晏晏,暖语馨馨,烛光摇曳处,柳金不由得想到若是那人和自己还如先前一样,也是这般温馨和美,又有多好!
忽而又想到两人的分崩离析,想到了以后的种种……
努力摒弃了那人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的神态,在晴妃出摆下了晚饭。正吃到一半,听到陈昱的侍女碧竹求见。
叫她进来,听她问道:“殿下,我家少爷今晚在哪处就寝?”
柳金说道:“你家少爷在哪就寝却来问我?问你家少爷呀。”
碧竹又道:“昨夜给少爷等了一晚上的门,不回来也不知会奴婢们一声。今天一整天的饭菜也白准备了,全部都剩下了。少爷是回陈府了么?”
柳金心中一窒,声音微微发颤,问道:“他昨晚没回去?”
碧竹摇头。
“今儿一整天都没回去?”
还是摇头。
暗叫一声糟糕,放下饭碗,连马也不骑就急忙奔出了晴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