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女配重启计划》芒果蘸水辣

13、告知你

　　脸上的粉经了泪水冲刷和摩擦，如今已然一道黄一道白，有颜色的人一看，再加些思量，便能够想明白其中的问题。
　　抽抽鼻子，羡渊微微笑道，“可以麻烦聂侍卫替我打盆水来吗，我将一切尽数告知你。”
　　“好……”聂九思木木登登地往后一退，差点被台阶绊着，羡渊在背后看到，噗嗤一笑，害得他更加紧张，甚至同手同脚起来。
　　多好的孩子呀，羡渊杵着头看着聂九思的背影，宽肩窄腰，一身玄服，无什么花样，穿在他身上却格外妥帖。
　　“姑娘你要的水。”聂九思回来时，仍旧是通红的脸。
　　“我叫羡渊。”羡渊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瞬，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与压迫力，似乎他不顺着叫上一声“羡渊”便要用这样一双眼，在他的身上烧灼出个洞来。
　　“羡……羡渊。”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聂九思的脸已然从桃花粉变成了晚霞的赤红。
　　“如你所见，我易容了。”羡渊净手洗脸，露出一张瓷白的鹅蛋脸微笑道。
　　聂九思随江忍见过不少美人，清丽者有之，妩媚者亦有，他从来不曾动过心，即使那大越京中人人称道的第一美人，也未曾撩拨过他的心弦。
　　如今这样一个亭亭玉立的人站在他面前，弯着一双凤眼，朱唇轻启，明明只是寻常动作，他却清晰地听到了心跳过份加速的声音。
　　“砰砰砰砰。”如同大颗冰雹砸在瓦片上。
　　像是小孩儿从前只见过扑棱蛾子，以为天下的虫子都是这般灰扑扑，木等等的丑陋样子，却有一日见到了一只蝴蝶，他无法用合适的词语形容蝴蝶的美丽，或是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只能听到脑子里有根线被拨动，然后喃喃道，“啊，蝴蝶。”
　　于是，他冒着热气的脸红得和关公像不相上下，轻声道，“啊，羡渊。”
　　羡渊展颜一笑，道，“我也心悦于你。”
　　“什……什……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聂九思咬到了舌头。
　　傻孩子，话也听不懂吗，羡渊的神情越发柔和，轻声道，“我说，聂侍卫，我也心悦于你。”
　　“也……也……也也也也……心悦于我？”大脑当机导致聂九思只能简单地重复羡渊的话。
　　“嗯。”羡渊突然伸手拉住他，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聂侍卫长相俊朗，我一见倾心，你是个极好的人，我喜欢你查案时的模样。”
　　“可……可……可我。”得，又结巴上了。
　　其实羡渊此时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对聂九思自然是心动的，可她此时更多的是想有个倚仗，无论如何，手下侍卫的心上人，晋王世子就算再如何骄奢淫逸，也不至于贸然下手吧。
　　在聂九思结结巴巴的当口，羡渊突然萌生出退意。
　　手要抽回时，却被聂九思反手握住，“我确实心悦于你。”
　　羡渊抬头，眼前的少年双眼晶亮，像是揉碎了夜空里的满天繁星，他嘴角微微勾着，神情柔和如一捧春水。
　　不结巴了，聂九思慢慢地说道，“羡渊，我确实心悦于你，所以，我也有一事要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