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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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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躲开——”
“躲开——”
血液在男孩身下蔓延,小小的身子压在石板下,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慢慢阖上。哈利有些无助地扯着金发男孩的衣角,血还在流,猩红色的血液一直在流。
“德拉科,血……好多血……”他抽抽噎噎地趴在旁边,绿色的眸子空洞暗沉。
他害怕极了。
这里是麻瓜的世界,还是郊外——没有人,没有动物,黑漆漆的山洞里只有两个孩子。他们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那些麻瓜鞭打了他们之后,把他们扔到山洞里,封死了出口——甚至还点燃了一种不知名的“火炮”。山洞里的碎石因为炸药爆炸的震荡而掉落——德拉科推开了他,自己被砸伤了。白皙的小手因为搬离那些石头染上了血迹,甚至被那些锋利的棱角划伤。
……
哈利永远不想回忆那一夜他们是如何度过的,昏睡在血泊的德拉科,阴暗潮湿的山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和霉味,寒气像是从地底往上涌一般。饥饿,寒冷,恐惧……一点一点蚕食着哈利的心脏。
“德拉科……”他必须守着德拉科,德拉科为了救他——他要守着他。
接下来睁眼的时候,父亲,母亲,茜茜阿姨和卢修斯叔叔都在。但是他们都很憔悴。
“德拉科——”哈利有些茫然,他颤抖着缩在床角,“血……好多血……”他似乎感受不到这四个大人,只能重复那句话。
“德拉科……”
“哈利——”莉莉伸手想抱抱儿子,却被哈利尖叫着躲开了。
强制的魔药,强制的睡眠,斯内普忍着痛苦侵入了哈利的大脑。零零碎碎的片段已经足够拼凑出事实——哈利和德拉科在麻瓜界经历的折磨和痛苦。尤其是那个山洞,昏迷重伤的德拉科,阴冷,潮湿,茫然,饥饿……哈利还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受尽宠爱养尊处优的孩子!几个大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莉莉,她所认为的光明被打破了——还是在她最爱的儿子身上。
在两个孩子慢慢清醒过来后,即使再痛苦,父母们也要做出一副平常轻松的样子。对于孩子们——一忘皆空是个好选择。
在哈利整个六岁的记忆里,只有德拉科在血泊里昏迷的记忆无法清除——那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那些痛苦深深地烙进了骨里,血里,灵魂里。
德拉科为数不多地记忆里,也只有一件事——哈利在哭,很疼,很黑,但是睁不开眼。他想抱住那个男孩,但是疼痛让他失去意识。
能忘多少是多少吧。这些无法磨灭的记忆经过时间的磨砺慢慢愈合,深埋在心底。之后父母们试图让两个孩子慢慢接受麻瓜——包括卢修斯。友好总比恐惧好。但是所有的努力换来的也只有他们不再畏惧麻瓜,但是厌恶,痛恨。所有人——除了莉莉,都不再努力,这个结果虽然不太好,但也还算让人满意。但是善良天真的格兰芬多的母狮子依然希望孩子们的世界都是阳光。
没人阻止,也没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