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当代教》轩辕旖旎

11、病因不明

　　楼刻跑到河边，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纵身跳下冰凉的河水中，顿时感觉一阵凉意。头脑清醒了很多，只是不到片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红色的光气，脑袋又开始变得混沌起来。该不会这个时候又要……
　　虚虚实实间楼刻瞳孔变成了血红色，光气逐渐蔓延开，此时楼刻的自我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远远的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立在水中，赤红的眼眸，抬头便是邪魅一笑。
　　聂渊泡过温泉浑身舒畅，倒在床上不久，睡意便袭来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整间屋子，开始变得燥热起来，聂渊终于被热醒了，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到楼刻血红的眼睛正如痴如醉的注视着他。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这么晚楼刻跑到自己房里来发什么疯？正要开骂，只见楼刻身上的红色光气几乎布满了整间屋子。聂渊背后一凉，有种可怕的寒意直冲头顶。心想：这小子难道发脾气的时候都会是这么可怕吗？这嗜血的眼神，好像和以前判若两人。看他一身这么强的光气，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聂渊双拳紧握正在思索对策，就看到楼刻开始脱起了衣服。这场面可能对于聂渊来说比杀自己更可怕，难道他想那个……自己？脱完衣服楼刻直接压到了聂渊身上。聂渊头皮一麻，顺势准备推开他，可是火热的唇已经直接吻了上来。聂渊如同遭受电击般，整个人都是一震。右手抬起就朝楼刻腰部一击，不想他却毫无反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竟然给了这个小子，不会连初夜也……
　　聂渊觉得太可怕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更可悲的是，在这个人的威压下，他毫无还手之力。聂渊的牙齿被灵活的舌头撬开，在他口腔中肆无忌惮的搅动着。有一股热流缓慢的从楼刻口腔灌入了聂渊腹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内光气的范围慢慢变小。奇迹般的，那股可怕的威压逐渐也在随着光气的消失而变小。最后楼刻的眼睛在光气完全消失后，变回了以前的黑色，同时也陷入了昏迷中。正在聂渊绝望的时候，这个人竟然昏倒在自己身旁。与此同时，由于楼刻给聂渊灌入了太多光气，聂渊感觉浑身好似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一时承受不了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清晨，聂渊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浑身不适，说不上来什么，就是有种消化不良的感觉。眼角突然扫到旁边睡了一个人。无比震惊：这是谁？我不会不小心把谁给睡了吧？哪有那么好的事？会是谁呢？聂渊脑子里闪现了很多人的影子，有男有女。当楼刻转过身脸对着聂渊的时候，聂渊如释重负，对是“如释重负”，聂渊竟然有种很庆幸的感觉！静下心来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依稀又回到了聂渊的脑袋里。楼刻一睁开眼睛亦是惊讶的盯着他道：“督导，为何我会在你床上！”对昨晚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样。聂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也想问你呢，昨晚怎么跑到我房里来的？”他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聂渊看他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不过看昨晚那个样子和现在比较，的确感觉像两个人。楼刻道：“督导，我，我怎么没穿衣服？”看着很别扭样子，聂渊一看就来气，占了便宜，这个小子还一副委屈的样子。聂渊道：“不是你自己脱的吗？”楼刻一阵哭腔道：“那督导怎么不阻止我呢？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聂渊心道：我要是阻止得了就好了！聂渊把衣服递给楼刻道：“好了，好了，快穿上衣服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对我说？”楼刻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叹了口气说道：“督导，你既已经看到，我就不瞒你了。我从小就有这个病，情绪一失控就会变得很可怕，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到了光明峰，我也发作过几次，每次都是从师尊房里醒过来的。因为有了师尊相助，我的病才得到了控制。”聂渊以他的医学经验推测，这似乎有些像精神分裂的症状嘛！其实楼刻是被送到光明峰后才出现这种情况的，确切的说是第一次对聂渊有其他想法的时候才出现这种反常现象的。如果聂渊知道了，恐怕就更不会留楼刻在身边了，所以楼刻并没有把全部实情告诉他。此时聂渊恍然大悟，其实潜意识里楼刻就知道自己可以帮他，所以就算失去自我意识，潜意识里也会来找自己求助，所以才出现在自己房间。不过这么一想，好像又哪里不对。那自己难道每次都会这样嘴对嘴的“帮他”？怪不得在那个时间段的自己会想办法送楼刻回去，这样帮忙牺牲也太大了吧！楼刻这无辜的样子，聂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最后还是心软了，安慰道：“现在没事就好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粥来。”楼刻忙道：“不必劳烦督导了，我现在已经好了。”一起身，腰部传来一阵抽痛楼刻道：“督导，我的腰怎么那么痛？”聂渊眼神闪烁，敷衍道：“你自己撞的，问题这么多！快躺下，我一会儿再来！”说完赶紧走了出去。
　　次日，聂渊楼刻二人如同往日一样与其他人在食卢用餐。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往常那么活跃了，气氛很奇怪，聂渊感觉很明显。楼刻也感觉到了，暗自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扯到了腰上不禁“嘶”了一声，聂渊关切的问道：“腰还在疼吗？”桌上的所有人都对楼刻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聂渊暗骂：这群人还真把自己当断袖了吗？你们居然还认为我对楼刻有不轨？呸，我聂渊一身正气在你们眼中怎会如此不堪。算了，解释也是越描越黑，时间久了自然日久见人心。为了缓和气氛，聂渊道：“今天就不要那么辛苦了，我们休息一日。”听到可以休息，所有人又都有了精神，各自散去。
　　反正今日无事聂渊倒是对楼刻的病有些兴趣，想着：楼刻这个病，也许师尊的藏书里会有记载，于是带着楼刻回了东凰殿。师尊殿内的藏书可以说包罗万象，种类繁多。由一个大的书架围成一个圆柱形，高度从地面直接到了屋顶。每次想拿高层的书都只能搭一个梯子，若是想拿另一边的书又要下来，把梯子挪到另一处，十分麻烦。不过自从那个人设计这个可以围着书架滑动的楼梯，聂渊觉得方便多了，每次来取书总会让他想起那个人。只见楼刻轻车熟路地滑动着梯子，随手翻起了上层的藏书。聂渊也没管他，也开始聚精会神地翻起了医书。楼刻注意力全在下面的聂渊身上，也没心思找书，翻了几本就开始无聊了。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楼刻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游荡。一会儿翻翻抽屉，一会儿看看摆设。也不知道怎么的从书架的暗格里翻出了一个古朴的锦盒。盒子倒是普通，楼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三股六旋绞丝翡翠玉镯，做工精湛玉质通透。而且手感温润细腻应该是盘得非常好的老物件，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楼刻心想怎么以前没看见师尊有这么名贵的东西。楼刻将手镯握在手中，触感冰凉当真不是凡品，不禁感叹道：“这玉镯真是个好东西呀，我家里金银玉器倒是多，却从未见过如此罕有之物！”聂渊抬头看到楼刻把玩此物脸色大变，丢下书夺过手镯道：“这是别人的东西，可不要弄坏了。”说罢小心的将玉镯放回锦盒中，喝道：“下次可不要再动这玉镯了。”楼刻见他这么在意这个玉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意无意的问道：“督导可是有意中人了，这玉镯便是她的吗？”聂渊笑了笑道：“你白鸿白督导我可不敢喜欢，那可真是要了命了。”楼刻心下暗自庆幸笑道：“那白督导怎会有女儿家的东西，为什么这玉镯会在您这儿呢？”聂渊不耐烦道：“你这孩子管得还真多，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这镯子是他放在我这儿保管的，行了吧，赶快去找书，别再问了啊！”
　　这玉镯原本碎成了九段，是白鸿请他帮忙修复的。因为这是白鸿家里当家祖母才能戴的传世之宝。制作该玉镯的匠人已经去世，这世上也不可能再造出工艺如此精湛的佳品。玉镯碎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他的结局吧。那个为他设计扶梯的人离开光明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些同情那个人，喜欢上白鸿那么高不可攀的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玉镯虽已复原，不过一切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