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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请君入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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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本就是为了吸引游客而存在的过年保留的节目,尽管很多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但出门的人就是图个热闹,图个气氛。林汐虽说主要的目的就是过来吃东西,可吃着吃着目的也就歪了,一门心思只想着玩。但是不懂为什么今天的幸运女神根本就不眷顾她,转个糖画转到最小的,套个圈就套到个钥匙扣,就连吃个糖葫芦那都能吃到个坏了的。
反观罗雀,虽然就只是陪着林汐在玩,但手里已经是满载而归。
“啊啊啊,不玩了。”运气不大好的林汐有那么点小沮丧,就近找了个廊桥坐下,刚想着叫罗雀的名字却发现有个还在学走路的奶娃娃不知在什么时候抱住他的腿咿咿呀呀,似乎,是看上了他手里的东西了。
林汐顿时扬了扬下巴笑到:“给他嘛~”
罗雀不解的望了林汐一眼。
林汐以为他是没听清楚,于是接着说到:“我说,那么多玩具,随便给这个娃娃挑一个走呗,难得你还有人敢抱你大腿。”
吴山居里不是没有小孩,可好像个个都很怕罗雀,但凡只要大人说一句“罗雀来了”就能把皮孩子收拾得妥妥的,比舞刀弄剑来得有效。难得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头,所以给人家一个小礼物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嘛。
罗雀低头看了奶娃娃一会儿,缓慢蹲下身,让奶娃娃可以腾出小手抓住他的手臂。而奶娃娃想都没想,咿咿呀呀笑眯眯的就扯了个离自己最近的玩偶往嘴里塞,吓得罗雀赶忙撒掉手里的其他玩具护住孩子,顺手把玩具给扯了出来:“别吃,脏,有细菌,吃了会肚子痛。”
“哎呀宝贝,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虽然孩子的父母就离孩子几步远并且也及时的找了过来,可罗雀还是很郑重其事的跟人说得看好孩子,有时候这种短暂的走散,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再也不见。
罗雀,真是很罕见的话多啊。
玩具最后还是给了奶娃娃,虽然奶娃娃的父母一直教育奶娃娃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想要可以给他买,可林汐就是硬塞给人家,然后把剩余的玩具也一并分给了周遭的小可爱。
到最后什么玩具也没留下,手里握着的,是奶娃娃从自己小包包里掏出来送给她的棒棒糖。
林汐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棒棒糖的糖纸,直到最后全部剥光以后笑眯眯的一把递到罗雀跟前:“有点不好剥,不过看起来挺好吃的。”
罗雀微微低下头看了棒棒糖一眼,随后竟微微抬起嘴角伸手接了过来,不过不是往自己嘴里塞,而是转手塞进她嘴里。
“我已经戒了。”罗雀把手往兜里一端站直了身躯,可那不经意看向林汐身后的眼神却也引起了林汐的注意,那句『怎么了』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罗雀说到,“别回头乱看,还是上次那波人。”
上次?林汐懵了一下后顿时领悟了罗雀话里的意思,她,又被人跟踪了。
本来还挺开心的林汐顿时收起了笑容:“真晦气。”
确实挺晦气的,尤其是在高高兴兴游玩的时候被人跟着,上次如果不是因为罗雀收拾对方一顿人家估计也不会暂时消停。
所以,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
“要收拾一下么?”
林汐一脸无奈的摇头,叼着棒棒糖说到:“尹老板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出门在外得罪人的事情少做,毕竟不是在顺京。”
毕竟不在顺京,后面其实还有一句话——可就算到了外地,新月饭店也永远是你最大的后台。
既然林汐不愿惹事,那罗雀也就随了她的意,照旧张刚才那样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往前走。
巴结林汐人家不领情也就算了,连尹南风都这么不给面子,从小养尊处优的陈淼哪里吃得下这种憋屈。再说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毁,这事他又不是没悄摸摸的做过而且从没失手,无奈林汐身边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厉害,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败得一塌糊涂。
于是这次,他打算亲自出马会会,就算不成功那么刚好也可以拿这个理由作为撕破脸皮的借口。
反正这个好人,他是不想再装下去了。
得不到就毁,反正天塌下来用钱去摆平就可以了,家里有的是钱。就算是新月饭店的人又怎么样?他可是打听清楚了,人家新月饭店嫁出去的女儿叫梁梦,这个林汐是人家收养的孤儿,尹南风专用的跑腿。
哼,就是只野麻雀,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由于林汐不住校再加上学校里有那个恶霸解霏跟着,所以陈淼很难在学校蹲到她,于是跟踪成了最快的捷径。从西湖附近的吴山居一路跟到这里,无奈那个保镖跟得太紧让他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直到打转了好几圈又跟回吴山居后陈淼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因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而且跑也跑不掉。
两个人,横在他们准备离开的路上。
纯粹就是来堵他们的。
“啧,我说这是哪来的杂碎?!”齐放一边挠耳朵一边不屑的看着他们,“连新月饭店的人都敢跟?”
“你说谁杂碎?”陈淼毫不示弱,可却躲在保镖后面狐假虎威的说到,“怎么,西湖那么大我随便走走犯法了?”
“犯法?呵!”解霏嗤之以鼻到,“我就问你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
解霏的声调是一声比一声大,陈淼也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主,想说对方也就两个人没什么好怕,一路用最难堪的词汇向解霏口吐芬芳的走过去一副想扇她巴掌的模样,谁知才没走几步路就停了下来,顿时寒毛炸起。
是啊,不得不停下来啊,从天而降一把蝴蝶:刀就这样硬生生的扎在了眼前的青砖上,这要是多往前一步脚就给交代掉了。
“你刚才在说什么?”瓦片从屋顶啪啦的掉了一块下来,像是人站起身时不慎踩落的一样,而那声音虽温柔得很,可陈淼听了更是觉得阴森恐怖,“可否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