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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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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和斯内普相识之后,诺拉的生活有了变化。
她总是抱着自制的小饼干去找对方,听他说一些关于魔法、关于巫师的事情。
但诺拉从未去过斯内普的家,他们总是约好在某个偏僻的,没人的角落,聊那些话题。
斯内普过的并不好,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裤子短到脚踝以上,身上常常带着不少淤青。
但他从未说过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他只是告诉诺拉,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男巫,他的母亲是个女巫,父亲是个麻瓜。
他好像很骄傲于自己母亲的血脉,同时又厌恶来自父亲的那一半。
他很讨厌麻瓜。
“那么,我们到十一岁的时候,就会去你说的那个霍格沃兹吗?”
诺拉问道。
今天的天气格外不错,是少见的,没有雾霾和阴雨的好天气,太阳晒的人软绵绵的。
诺拉靠在身后的大树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慵懒了下来。
“是的。”
斯内普头也不抬的回她,他正在研究从母亲那要来的魔药大全,“英国所有的巫师都要去那上学,霍格沃兹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哦。”
诺拉点头,她换了个姿势,躺在地上的草地上,看着一旁的斯内普。
斯内普的话并不多,但说到魔法、说到霍格沃兹的时候他则难得的会显出一种兴奋,苍白的脸上会泛起淡淡的红晕,那双黑色的眼睛也充满了神采。
很好看。
因此诺拉总是喜欢问他有关于这些话题的事情,事实上,她已经问了好几遍关于霍格沃兹的种种问题了。
斯内普则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不耐烦。
‘他一定觉得我是个笨小孩。’
诺拉偷笑。
“那斯内普,你想去哪个学院呢?”
“斯莱特林。”他回道,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魔药材料,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一定会进斯莱特林。”
诺拉不懂他的执着,“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斯莱特林?”
“优秀的巫师都来自斯莱特林。”他回答。
诺拉在心里小小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再回答他。
她对学院没有任何执着,当斯内普第一次告诉她四大学院历史的时候,她心里想的是,“其实赫奇帕奇也不错”。
诺拉是个懒人,她没有什么大志气,或许吃饱穿暖,对五岁的她来说,或许明天早上能喝到热牛奶就是最大的愿望。
“你呢?你想去哪?”
很难得的,斯内普主动问了她问题。
诺拉本想说赫奇帕奇,但看了一眼斯内普——男孩刚刚洗了头发,黑发乖顺的贴在他的额边,那个大大的鼻子看久了似乎也不觉得突兀,相反的是,他黑色的眼睛甚至可以称得上漂亮。
她顿了顿,这才回答他。
“斯莱特林。”
*********
诺拉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没有温热的饭菜,但有一盏暗橙色的灯在等着她。
她和斯内普在门口分别,他的房子没有一丝光亮,像一只会吃人的怪兽。
诺拉挥着手对斯内普说再见,她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一直看着斯内普小小的身影走进那栋黑色的房子。
“明天见,斯内普。”
“明天见,霍尔。”
他们还没有熟悉到互称教名的地步。
小孩子总是敏锐的,认识半月有余,诺拉仍旧能感觉到,斯内普不是很喜欢她。
为什么呢?
她边开门边想这个问题。
但诺拉并不明白,也许是因为她从小就是个不受别人欢迎的小孩,早就丧失了和其他孩子正常交流的能力。
她的话不多,有时候甚至比斯内普还要少,两个人相处,常常是沉默的。
但诺拉享受这些时光,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值得珍惜。
“诺拉。”
霍尔夫人坐在躺椅上喊她,霍尔夫人年事已高,只能每天坐在家里望着楼下零散的路人。家里的一切杂活都靠诺拉一个人维持,尽管她才五岁,但已学会了很多家务。
“奶奶。”
她飞快的跑过去抱住老人,“我去给您做晚餐。”
看着自己乖巧的孙女,霍尔夫人心里满是不舍,她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也不好,常常生病。
她的丈夫、儿子都接连去世,除了诺拉,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但死神什么时候来到,并不是一个凡人可以知晓的。
霍尔夫人只是希望,她能陪着诺拉久一点,再久一点。
五岁的诺拉,不能理解这些烦恼。
她在狭窄的厨房里准备着自己的晚餐,顺便想着明天要和斯内普聊些什么。
与斯内普有关的一切,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做好准备,生怕失去自己这个珍贵的朋友。
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诺拉没有理会,仍旧是专心做着自己的晚餐。
不管是打架还是杀人,在蜘蛛尾巷都很常见,作为这里的居民,首先应该学会的,就是少管闲事。
“你这个小怪物!带着你那个所谓的魔法滚出去吧!”
“滚!别让我看到你!怪胎!”
紧接着,是女人的呜咽,几个含糊的,没有人能听懂的单词。
诺拉只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是门被关上了。
她这才做好自己的晚餐,打开窗户,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那是斯内普。
小小的男孩站在蜘蛛尾巷19号的门口,他只穿着一件单衣,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掉了,一向服帖的黑发此时有些乱糟糟的,他微微发抖,想来是因为晚上的温度实在太冷了。
诺拉瞬间什么也想不了了,她拿上奶奶的毛毯,打开大门冲了出去,身后的霍尔夫人大声喊她,她直接关上门,将奶奶的声音隔绝在了门外。
斯内普搓了搓手臂,因为寒冷,他冻的直打哆嗦。
今晚不能回家了,要明天爸爸离开的时候,妈妈才能打开门将他放进来。
他必须找一个地方睡觉。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还带着咖啡香气的东西就裹住了自己。
诺拉用毛毯盖住了他,两个小孩在灰暗的灯光下抱在一起,他太瘦了,隔着毛毯,诺拉都能感觉到斯内普单薄的身体。
她莫名觉得有点难过,因此她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嘴角轻扬。
“斯内普,跟我回家吧。”
她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