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山老道

9、008 番外 南宫无心（病危）

　　公元290年晋武帝司马炎病故，太子司马衷即皇帝位，改元永熙，尊杨皇后为皇太后，立贾妃为皇后。

　　南宫无心奉命打探汝南王司马亮密谋计划，今日得返。

　　汝南王司马亮乃有勇有谋之士，晋武帝病危弥留之际诏司马亮回朝辅佐新帝。杨皇后之父杨骏当时怀揣玉玺，独揽大权，深恐这位经验老到的皇族与自己争权，借口查看诏书内容有无纰漏，让人从中书省拿回诏令，随即销毁。另立假诏，急催汝南王司马亮马上外出许昌就任。

　　南宫无心跟随司马亮多日，见其左右多有揍请起兵反杨骏之士，但司马亮最终念及先帝大丧，下不了决心，离洛阳驰赴许昌而去。

　　南宫无心汇报完工作后片刻也没耽误，回家换装后，立即来到街角王木匠家来接雪儿了。

　　明日雪儿就三岁，这三年多亏了雪儿乳娘肖晴的照顾。

　　肖晴是王木匠的妻子，平时帮人带孩子贴补家用，南宫无心出门的时候就把雪儿交给她。夫妻两口对雪儿非常好，好得胜过自己一对亲生儿子。

　　王家爷爷奶奶对雪儿更是如同自己亲孙女一般。王家有两个小儿子自打雪儿一来就整天也都围着她转。

　　南宫无心每次看到这和和睦睦的一家人，都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今日王家的气氛有点几分异样，大牛、二蛋两小儿呆坐在院子里面，堂屋里面没有人。

　　南宫无心绕到后房，看见王奶奶端着一碗粥正尝试着喂躺在床头的雪儿。

　　王奶奶抬头看见是南宫无心，激动得说：“公子啊，你可回来了。”

　　“奶奶别急，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我家小晴前天上街买东西一直没回来，昨个王柱出去找她，也没回来。雪儿昨个就开始发热了，一夜没好，现在连粥都不喝了。老头子出去请大夫了。”王奶奶说着止不住抽泣起来。

　　南宫无心抱过雪儿，雪儿浑身发热，呈半昏迷状态。

　　“雪儿，醒醒，是爹爹。”南宫无心焦急地轻喊着。

　　南宫雪好像听到了爹爹的声音，努力地睁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爹爹……”

　　南宫无心这下急了“雪儿，醒醒，雪儿，看看爹爹。”

　　“公子，别着急，大夫马上就来了。”王奶奶见状反倒安慰起南宫无心来。

　　南宫雪自出生以来，一直体弱，大概与早产有关。每月十五之前几天南宫雪就会浑身发冷，需连服几日参汤，方可缓和。若未能缓和症状，发冷过后就会高烧不退。这次高烧似乎十分严重。

　　王奶奶似乎看穿了南宫无心的心事，说道：“参汤已按时喝过了，原本已经无事，昨个是突然发热的。”

　　突然发热！南宫无心赶紧搭上雪儿的脉搏。脉象微弱，心率快慢不均，略带破损之声。此乃脏器衰败之相，南宫无心顿时傻眼，搭在雪儿脉搏之上的那只手竟然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垂死之人的脉象怎会出现在雪儿身上！

　　“大夫来了！”王大牛腾腾地跑过来。

　　“公子，放下雪儿，给大夫看看吧。”王大妈说。

　　“公子，公子。”王大爷上前又叫了南宫无心两声。

　　南宫无心终于反应过来了，放下雪儿退到椅子边坐下，身体从未如此承重过，手足竟然没有一点力气。

　　大夫看了雪儿许久，王大爷大妈询问状况，大夫不语。大夫转头过来看到南宫无心，对他说：“公子可是这孩子家人？”

　　“我是她爹爹。”南宫无心回答到。

　　“那请公子伸出手来，容老生搭脉观察一番。”大夫深情凝重地说。

　　南宫无心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命门暴露在外，但这次他没有思考就伸出手臂让大夫检查。

　　片刻之后，大夫起身，神色比方才更是凝重。

　　“李大夫，到底怎样啊？”王大爷问。

　　“王叔，你对我有恩在上，晚辈自当尽力而为，但晚辈能力不足，恐怕此刻也无能为力啊。”李大夫说罢，便低头叹气。

　　“你什么意思？”南宫无心听大夫言罢，如闻天崩。

　　“公子你还年轻，何患无子啊。”大夫回到。

　　南宫无心抓住大夫双臂推到在墙边，愤愤地吼到“庸医，庸医。”

　　王大爷赶紧上前拉住南宫无心，王大娘也在旁边劝到：“公子，冷静啊。”

　　大牛、二蛋早就吓呆了，躲到门外去了。

　　南宫无心在众的呼唤声中，很快清醒过来，放开大夫的手臂，退开说到：“先生，方才失理了。”

　　李大夫被王大爷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许久才换过气来。

　　屋子里气氛十分凝重，雪儿仍旧昏迷不醒。

　　王大爷说；“南宫公子，李大夫名李有木，其父李当之是华佗的弟子。我与李当之曾有一面之缘，今日方请得李大夫前来给雪儿看病。李大夫自不会乱打狂语。待我们细细问来。”

　　“王叔，你不必跟这种人说什么，这娃娃的病他清楚得很。”李大夫听王大爷跟南宫无心说完后说到。

　　南宫无心听罢大夫的话有些疑惑，他知道大夫一定诊出了病症，于是说道；“李大夫，方才晚辈得罪了。小女究竟怎样了，请大夫名言啊。”

　　“你当真不知？”李大夫问。

　　李大夫看南宫无心确实为这病重的娃娃担心，到也认为自己武断了。

　　“哎！”李大夫说：“这孩子是中毒了，中的一种混合慢性毒药。中毒已久，且长期服用该毒药导致脏器衰竭，已经没救了。”

　　南宫无心突然抬起头看着大夫，原来是那个毒药。

　　李大夫接着说：“有谁能长期以来，按时定量的给这么小个娃娃服毒，除了她最亲近的人，谁能做到。”

　　李大夫转身过来对南宫无心说：“你身上有该毒药的残留，但你内力雄厚，这点分量奈何不了你，但对个小娃娃可就致命了。这事我解决不了。”

　　李大夫说罢，提气药箱便要离开。

　　“李大夫，在下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谈谈！”南宫无心在院子里拦住李大夫说。

　　“你说！”

　　“三年前，雪儿出生的时候，我连累她跟我一同中毒了。之后我们每月需服用一粒解药方可续命。”

　　李大夫凝视南宫无心片刻之后，将信将疑地说“有这种事情，这种奇毒听说已经消失了。怎会在中原出现。让我再给你把把脉。”

　　南宫无心伸出手臂，感觉有股内力从动脉直达心门，但他没有运功抵抗，为了雪儿他必须要相信李大夫。

　　“果然如此，竟让我遇到了不解之毒。”李大夫放开南宫无心拱手说道：“方才是老生失礼了。据老生观察，公子确实身中奇毒，但此毒被压制并未发作。而是长期以来服用的所谓解药，乃损伤脏器之物。公子尚可抵抗，但令千金损伤已无法挽回。”

　　“大夫，请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救小女一命吧。我愿用任何代价换取小女性命。”南宫无心此刻扔不愿放弃，他宁愿无药可救的是自己。

　　李大夫踌躇了一下说：“我试试。”

　　李大夫回屋再次给南宫雪诊断之后开了一个药方说：“给令千金服下此汤药后，请用三成内力推散药力。此方不可医治令千金之病根，但服下此药倘若明日之内能退烧，即可延缓病发时日。但下次病发再无药可治。”

　　李大夫随后又写下一副药方递给南宫无心说：“这副药方是给公子你开的，我无力解公子所中之毒，但开一副养生汤药给公子。”

　　“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可为李大夫效力的之事，我必尽全力为之。”南宫无心说罢递给李大夫一叠银票，自己也没看有多少。

　　李大夫也没看银票有多少，坦然接下了。

　　“贾和堂”是洛阳城最大的药房，南宫无心顺利抓齐了药。在王奶奶帮助下把药喂雪儿吃了，然后带着雪儿回到自己家。

　　雪儿的房间很温馨，一切都是南宫无心亲手做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可见，雪儿就在屋檐下爬过去爬过来守着爹爹给她做小桌子，小板凳，小床。

　　南宫无心左手抱着雪儿，右手缓缓地推出三分内力运行于雪儿周身。雪儿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南宫无心默默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