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玉壁》遥相见

3、第 3 章

　　从梨园回去了之后，吴阎就订了回去的机票，不然就他父亲的那个脾气，若是没按时到，还不得一掌拍死他啊！

　　三月的雨，说下就下，带着一丝寒意，却越发让人清醒。
　　杭州，孤山路，十五奎柳巷。

　　吴阎撑着伞站在雨中，盯着门上的牌匾写的那几个大字――吴山居，叹了口气，收敛心神，踏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吴二白阴沉着脸坐在正堂的一侧，吴老太太坐在正堂上，一身墨绿色的旗袍，上绣着朵朵绿菊，与旗袍的颜色融合，看起来很搭，也很适合老太太这个年纪。

　　“奶奶，父亲……”紧张兮兮的开了口。

　　下一秒，吴二白拍案而起，脸色不好看，呵斥着，“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下地了？”

　　“父亲，我又不是去盗墓，再说了，我下去还不是为了保护文物吗，又不是为了别的……”

　　“住口！”吴二白怒斥，“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墓下有多危险，我们吴家早就已经不管地下这些东西了，可你为何偏偏还要去碰这些东西，吴家已经有了三省和吴邪两个不省心的了，你还要去趟这趟浑水？是嫌自己活的不够长吗？”

　　“父亲，你为什么一定要反对我们下墓，如果墓下真的这么危险，为什么三叔和堂哥还要去，再说，我们吴家祖上便是做的这一行，我现在做了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你是要气死我对吗？”吴二白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胸膛，脸色很不好看，怒气却不曾消退。

　　“父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反对，可我做的事是我想做的，再说我做的工作不是盗墓，是考古，二者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有什么不一样，结果不都是要下墓吗？”
　　吴阎实在是不了解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三叔和堂哥就能下墓，我不能？”

　　“下墓下墓，你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你看看他们为了地下的东西，一个一个失踪，生死不明，你也想学他们吗？”

　　“学他们怎么了，总好比你们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强吧！”

　　“你……”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吴二白的手还停在空中，看着自己儿子脸色泛红的掌印，倒是一时语噎，脸色却是缓和了一些，眼眸中满是失落与愧疚。

　　“好了，你们父子二人也是，”坐在堂上的老太太看了那么久的戏，终是开了口，“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把我宝贝孙子打坏了怎么办？”

　　“母亲……”
　　吴二白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太太一把打断，“好了，二白，孩子都长大了，一味管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既然想做，你是怎么也拦不住，倒不如放手让他去做，也省的父子之间落下嫌隙……”

　　“可是母亲，墓下到底如何，您也知道，小阎他没接触过，不像三省和吴邪那小子，我怕他……”吴二白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吴阎一脸倔强地开口，“谁说我没下过墓，这里面的东西我都懂，不一定比不过三叔和堂哥……”

　　“兔崽子，你给我闭嘴！”吴二白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
　　偏吴阎在那作死，“就不，我就下墓怎么了？”
　　“你……”正欲发作，再次被老太太拦了下来。

　　“吴阎，你也是，怎么如此跟你父亲说话，到底是个名门之人，说话怎如此没有礼数，”老太太一脸平静，却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还不给你父亲道歉！”

　　“是！”虽然吴阎很不想向他低头，但迫于老太太的压力，没办法，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脸的敷衍，“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反驳你！”

　　吴二白见他这个样子就是一阵火气，“你这是道歉的样子吗？”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清澈的眼里透着一抹倔强与反叛，战火一触即发。

　　老太太轻咳一声，呵斥俩人，“到底是一家人，何苦弄的如此模样，二白，孩子大了不由娘，何况你还不是娘，是爹；你就放手让他去做吧，小阎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小阎，你也不要怪你父亲，他也是关心则乱，墓下的事多多少少有些危险，你也要注意，尽力而为就行了，不要去拼命，你要知道，老吴家孙辈就你和小邪两个人，小邪他现在又不知所踪，我不希望你和他一样……”

　　“奶奶放心，我都知道的！”
　　老太太点点头，看向吴二白，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二白，你的意思呢？”

　　“是，一切都听母亲的！”老太太都发话了，吴二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应允。

　　“那就好，父子之间哪有什么仇恨，”老太太平静的脸上终是多了一抹笑容，“时候也不早了，小阎，陪我这老婆子吃个午饭吧！”

　　“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吴阎轻笑着搀着欲起来的老太太，“您一点都不老，看起来才五十不到，怎么就老了？”

　　“就你嘴甜！”老太太轻笑，拍了拍吴阎的手。

　　路过吴二白的时候，吴阎作死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似在宣告自己的胜利。明显吴二白的脸垮了下来，盯着吴阎，眼神犀利，一副要打死他的表情。
　　“你个臭小子！”

　　吴阎有着老太太撑腰，胆子也打了起来，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眼眸里也是高傲之色。

　　吴二白看着吴阎搀着老太太离去，轻笑，“臭小子，你等着，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是你老子！”

　　一顿饭，吃起来还算融洽，吴二白也没说什么，吴阎自然也没给他找不痛快。当然，解决了矛盾的老太太倒是格外高兴，不仅仅是因为避免了一场灾难，更是因为许久没人陪她一起吃饭了。

　　吴三省和吴邪失踪，吴二白要管着家里的生意终日不着家，东奔西跑的，吴阎又住在北京，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于是这个偌大的吴山居就只剩下吴老太太一个人了。倒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群狗陪着她。

　　吃完饭，吴阎本来想回北京的，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奈何架不住老太太的盛情，只得留下过夜，可这一夜，却是辗转难眠的。想着，吴邪在云南查找明朝沈万三的墓，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那群盗墓贼身后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找沈万三的墓？堂哥为什么也在找这个墓？不管盗墓贼身后的人是谁，这个沈万三的墓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心事太多，没了睡意，吴阎起了身，到院子里逛了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吴氏祖祠。推开门，浓郁的烟香味袭来，夹着些许檀木香气，若不仔细闻，倒也发现不了隐藏在线香味道里的檀香。

　　吴氏祖祠里摆放的不仅仅是吴家人的牌位，是当年整个九门提督的牌位。吴家人的牌位摆放在最中间，左边是张家，右边是红家；张家旁边依次摆放着黑家、陈家、李家的牌位，红家的旁边依次摆放着霍家、齐家、解家。
　　吴阎朝着祖辈的人一一敬了香，又作了揖，看着祖辈满载荣光的人终究化成了黄沙，内心一阵感叹。

　　“如今的九门不过是一盘散沙，再也回不到以前鼎盛的时候了！九门中人个个都觊觎墓下的东西，却又没有本事，真是连您们的皮毛都没学会，若是您们还在世，估计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九门吧！”说着，自嘲的摇摇头。

　　抬手，将原本有些倾斜的供盘摆正，却听‘咔嚓――’一声，似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原本摆放着牌位的檀木木架移了位，通出了一个小门，仅容得一人过。踱步而去，里面昏暗的很，点燃烛台，借着明黄色的光将密室内打量个遍，老旧的紫木桌上摆放着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黑黑的，看起来有些瘆人。手指拂过桌案，捻了捻，许是太久没有打扫的缘故，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走了一圈，中央的书桌上摆放着散乱不堪的古书，将烛台放到书桌上，伸手随便拾了本书，抖了抖灰，看起了书上的内容，书页上的某些部分被红笔圈了起来，还注了标记，看字迹是吴邪的。

　　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窫窳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

　　巫族，传为娲族后裔，异于娲神，人面、蛇身；能长生、容不换。时异之，善化其容，人面、人身，与常人无异，改其名曰巫灵。巫灵有圣，貌美，可控人心；座有神兽，蛇形、巨身、尖牙、体白，背有翅羽，金黄，可飞九天，名唤金羽圣灵蟒。

　　明，洪武二十五年，受大袭，族灭。其圣封于陵，含玉珠，睡于冰棺，静祥娴雅，无生气。其兽焉之，守于陵，卷其柱，而化为石，融其一体，与据之。

　　――――――此处为应剧情需要，纯属虚构

　　手指在书页上划过，每一页的内容都让他有些奇怪，口中呢喃着，“明朝，又是明朝？”

　　放下书，继续扫视桌上的东西，在层层散乱的古书之下，似压着一本笔记。

　　细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压着笔记本的书，拿去笔记本，吹散上面的灰尘，翻开了一看，里面画着一块玉壁，精致的花纹勾成了一龙一凤，两者之间似有一条细缝，一分为二。旁边配着一段文字：

　　明有宝，藏于一墓，墓室机关乃为一玉壁，得者可得其宝，富甲天下。此玉壁为阴阳两块，一龙一凤，阳璧为沈仲荣有，阴璧为巫……

　　后面的字并没有被写下来，可仅凭这个‘巫’字，也让他猜到了七八分。只是，心下的疑惑更多了。明朝宝藏，背后之人是谁？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个的存在，那玉壁又是如何而来？他们与沈万三又有什么关系？这阴阳两块玉壁所持之人又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脑子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