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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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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过年前两天的生意就好到爆,孟主任喜笑颜开,特意走一趟给赵戚戚送钱。
按照先前说好的,按收益的百分之五十给赵戚戚。光这几天的收益就比上一次自己卖的还多。在这个时代,供销社的知名度算是人尽皆知,流量自然比街上的多。
赵戚戚用这些钱置办年货,她也不想高调,但当大包小包往家里带时,隔壁邻居投射过来的眼神都要把她戳穿。
大年夜,桌上鸡鸭鱼,应有尽有,香气远远地飘出,隔着墙都能闻着。
之前都是一样穷,猛然间周拳菜肴丰盛,不免引来各种白眼。
东东妈永远是闲不下来第一个挑事儿,趁着别人在外烧纸的功夫也不忘寒碜两句:“周拳,你是不是偷东西了,你媳妇儿学校的活也没干了,你和俺男人同一个地方做事,怎么,”她嗤笑一声,意有所指:“怎么你就能大鱼大肉。”
此时就周拳一人在门口前烧着黄纸,他不善言辞,不屑于争辩,也不愿大打女人。其他让她得意,还不如耳不听为静,反正火快烧完了。
他不声,东东妈就说的越起劲。
隔壁另一户实在听不下去,好歹过年图个喜庆,她劝道:“东东妈,大过年呢。人家有的吃没准是走大运呢。你想吃让周拳告诉你办法,你也去搞,在这说会觉得你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东东妈啐了一口:“关你屁事儿!”
赵戚戚做好饭端了一碗什么出来,她瞬间噤了声。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要还不出来,这老阿姨得掀人屋顶了。
赵戚戚:“那我家吃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想吃求我啊。”
讽刺完转身对刚才帮周拳的妇人说话的邻居说:“你好大姐,我家烧鹅,多了一碗,你要不嫌弃味道不好,就给大姐吃了。”
邻居大姐愣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受宠若惊,“这,这怎么会嫌弃,感激来不及。”忙不迭过去双手捧着,“味道香着呢。”
“喜欢就好。咱们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也没见面礼什么的,挺过意不去。”赵戚戚客气说。
邻居大姐:“你客气了,哪有见面礼送这么这么好的。”
饥不果腹的时代别说见面礼了,送礼的时候能多两毛钱都是客气了。寻常人家过年买一些肉,还要熬油,剩下的肉数着人头分着吃。
送人一碗烧鹅,这不算客气了,是大气。
邻居笑弯了眼,乐呵呵把鹅肉带回家,没想到出门一趟帮着说了几句话,就有这好处。
东东妈斜着眼,瞪着那碗鹅肉目送邻居大妈回去,愤恨不行,丢下一句“吃不死你”灰溜溜躲到家里。
“砰”地一关门声宛如雷震,气性大着嘞。
赵戚戚无奈笑笑,莫不在意转而对周拳说:“快烧完了吧,饭都做好了。”
周拳把纸灰堆在一起,“完了。”跟着赵戚戚脚后跟进屋。
年夜饭,大家都关着门吃,见不着各家菜式,但闻着味儿都能百变心情。
赵戚戚唠嗑:“节后我们得给大福妈还有余老师送点东西,毕竟人好。”
周拳全由赵戚戚拿主意:“听你的。”
赵戚戚笑嘻嘻,周拳这点好,自己做点什么事,全权放心不给唱反调。她一高兴把两个鸡腿一个给棉花糖,一个给周拳了。
棉花糖已经吃的满口油,又来一个鸡腿直打了个嗝,咧嘴笑:“谢谢,妈妈。”
赵戚戚:“不客气”却发现周拳动都没动,“咋不吃呢,我做的不好吃啊?”
周拳不嫌麻烦带着鸡腿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完美降落在赵戚戚碗里:“你吃你没肉。”
“我哪没肉了。”呆家里这几天她起码涨了两斤。
周拳抬眸看了一眼,像是犹豫说不说。
“说啊,看着我做什么。脸上肯定长肉了。”赵戚戚双手托住脸,自己掂量着肉长了多少。
“屁股。”说完不敢看她,低垂着头满口扒饭。
赵戚戚:“……”思绪一下子回到昨晚。
昨晚上,周拳看书到十一二点,那时候赵戚戚睡的正香,险些从床上掉下来。周拳眼疾手快公主抱,抱住了。
然而也因为抱的匆忙,角度什么的没有注意,一只手很不小心地抱在了赵戚戚屁股上。
那时,赵戚戚猛地惊醒睁大眼,旋身一番到了床最里面。
此刻赵戚戚顿时哑火不再争辩,安安静静把鸡腿咬了。
棉花糖懵懵懂懂,天真的问:“什么股?”
赵戚戚火速夹了一块鸡屁股给她:“你爸说给你鸡屁股吃!”
***
大年初二,赵戚戚带着棉花糖去大福家串门,送了一些买的干货,临走大福依依不舍,“下回别忘了教我写作业。”
余书和和尧苓住在领导安排的宿舍,赵戚戚不想看见尧苓。就想快速送了东西就走,结果被拉着说了一顿悄悄话。
余书和忧心道:“我可算吃到棉花糖了,农村合作社买的。你应该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没啊,吃嘛嘛香。”赵戚戚说,“怎么了?”
余书和左看右看,压低嗓:“你最近家里打扫打扫,不该出现的东西就早扔了哈。”
赵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