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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消失的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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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便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连定了十天的房，关掉了手机。
事先联系好的服务员定时定期就会给她送些吃食，程苓又多要了一箱啤酒。
酒店的服务员以为她就是个受了轻伤想买醉的姑娘，心里心疼，却也不好多说什么。眼见着她一天天意识消沉了下来。
有一日，打扫房间的阿姨在走廊里见到了她，关切的捅他打了个招呼。
“姑娘，你哪位住在医院里的朋友，最近的状态还好吧。”
“您竟然知道？”
“姑娘这些日子状态不好，又没事就往医院里跑，想必也是因为担心您的哪位朋友吧。”
“哦。”程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没事，她状态还好。”
事实上她就算看她，也几乎都是偷摸去看的。她知道床上之人不想见她，而程苓本人，似乎也没脸见她。
“既然没事，姑娘还是不要忧心了吧。”保洁阿姨淡笑，“这世上所有的苦恼终究都会过去，所有走丢的人，终究都会回来。”
“嗯。”程苓点了点头。
临回房的时候，程苓扭头，轻声道：“请问，如果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重要的朋友，可待认清之后又发现他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是否还要留下这个朋友？”
“姑娘啊，这个世界因果相连。你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你看到的果究竟联结着怎样的因，你心里可清楚啊？”
因……
他的原因。
“像姑娘这样的人，总是会动不动的就选择逃避，还偏喜欢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可事实上，逃避算不上可耻，但确实是无用的。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些，等再见多些事情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程苓淡笑，轻轻关上了门。
万物有果必有因，这听上去是个真理，可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败在眼前的事实。
鼻尖飘来了熟悉的味道，程苓苦笑了一声，冷冷的坐到了沙发之上。
“别藏着了，出来吧。”
身后投下了他浅浅的影子。
“想不到，你竟然还能见我。”
“无忧，今日你来，我质问你一个问题。”程苓静静垂眸，“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找过何愿？”
“是。”
他淡淡点头。
“所以说，她受伤住院的事情，到底是和你有关系的？”
程苓仰头，苦笑。
“阿苓……”
“你别过来。”程苓低喝，“无忧，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越线，这一次，你做过了。”
“抱歉。”
顿了一顿，程苓突然苦笑，疲惫的后仰在了沙发之上，长叹：
“其实，我本希望你不要承认。即便欺骗别人和欺骗自己，都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偏偏无忧这家伙已经亲口承认。
“阿苓，其实我……”
“你既然承认，倒也不用解释。”程苓淡淡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躲着不肯见你，也是因为没有想好该如何相见。”
“所以你想同我说什么？”幽深的瞳孔如同无底的黑洞，无忧没有上前，幽幽道：“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我一日不来，你就不日不回家了吗？”
“无忧，答应我，绝不再做同样的事情……”
“不可能。”
“你说什么？”
程苓猛然抬起了头，正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眸。
“你……你再说一遍。”
“阿苓，我说，这不可能。”他淡淡开口，“伤你的心，我很抱歉，但我并不后悔。”
一字一句说的那样认真，程苓听的清楚。
她却是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
早知道她不该与他相见，或许从一开始几句不应该和他相见。
一滴眼泪划过，程苓别过了脸去。
“你走吧。”程苓咬牙，“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何为如斯所说，作为神使，活该受到上天的惩罚。”
窗户那里传来了一阵冷冷的风，无忧呆呆的站在她的身前盯了他半晌。
没有半句的解释，他张了张嘴，终究是说不出话来。
鼻尖渐渐没有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下午的时候，如斯给她打来了电话，询问他们是否已经相见。
程苓倒是什么都没说，到最后，她冷冷道。
“无忧毕竟对我有恩，也救过我的命。从今以后，那个房子你们可以继续住着，保险柜没锁，里面的钱也足够你们下半生吃喝。但是从今以后，我会去哪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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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十余天里，程苓几乎究竟是在一日日的追声萌死当中度过。这中间白涵从墨西哥回来发现了在倒在酒店里的白涵之后说什么也要将她送回家去，程苓哭着苦命相求，白涵才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我说你，堂堂一个金牌总编，要什么有什么，偏偏有家不回，要在这里买醉？你生日那不是还好好的么？”
“涵涵，我看错他了……”
“你说谁啊！何愿那件事情明明就是场意外，你别多想。”
“不……你不懂！”
于是，程苓又在白涵的家里折腾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她并未将这半年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白涵也没有多问。
起初她很不懂程苓究竟有什么课纠结的，后来她也不再想了，索性推掉了后头的工作陪着程苓一起痛快的喝了起来。
“白涵，谢谢。”
“不必谢我，赶紧恢复正常，滚出我家。”
“我说涵涵，我记得你之前是很尊重我的，你不是亲口说过我是你的偶像吗？怎么自从你退役了之后，说话就越发难听了。”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从前的你？”白涵苦笑。
“对了，你说之前的家不想回去，那你想好今后了嘛？以你的存款再买下几个房子都不是问题，但你将来，还打算回到过去的一个人生活。”
不知道啊，她哪里知道啊？
她早就厌倦了那种一个人的生活，可是除了他，又有谁能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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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三日，何愿的身体渐渐的有了好转，随着程苓的心情稍微好些，白涵提议一同出去逛街，程苓点头应允。
那一路上，白涵只问了她一句话，程苓却思索了整整一路。
她说：“你就是是舍弃了一个对你来说多重要的人，才会让你痛苦至此？”
多重要的人？
程苓冷笑。
那不过是个她只认识了不过半年的疯子罢了。
当天晚上，去洗手间的间隙，程苓犹豫了再三，颤抖着给如斯打了一个电话，明明想要拐弯抹角的问问他的近况，结果如斯却告诉他。
“阿苓，那天自我们通完了最后一个电话，你说过你不会再回来之后，他也没再回来。”
没再回来？
算来那已经是半个月前。
整整半个月？他都未曾回家？
那怎么会？他那样的人流浪在外，哪里又能找到落脚之处。
“阿苓，你怎么才回来啊！诶，你要走啊，你不是饭还没吃完么？”
“涵涵，家里出了点事，我要回一趟家。”
“你终于肯回家了啊！”白涵顿时笑道：“想通了是吧，我来送你。”
一路上白涵将车开的文弱风驰电掣，好像生怕程苓会改了主意。程苓呆呆的望着窗外，走在大马路上的鬼怪童子们纷纷攘攘，那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里面，偏偏就没有出现那只狐狸的影子。
“阿苓，想明白就不要闹了，不过一个渣男而已，你又何必折腾自己？”
渣……渣男？
这孩子是不是彻彻底底的理解错了。
程苓轻咳了一声，坐直了身来，匆忙摇头。
只是她与自己斗争了这么长的时间，终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是输了么？
这算输吗？
她究竟是输给了道德？还是输给了本心？
又或者是输给了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