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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难掩心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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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Healer担任了斯内普的助教,而一连串的事件导致了邓布利多逃跑,乌姆里奇掌权,贝恩也随魔法部来到了霍格沃茨。几天后贝恩带着healer去霍格莫德玩了一整天。
Healer回到学校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寝室,而是先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很意外,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书桌前坐着,安静的坐着。
“你在等人吗?教授?”见此情景,她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拾起桌边的一本书,淡淡地说,“你看起来很开心。”
“是的。最近学校要被那个魔法部的女人搞到透不过气了。”healer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
“虽然你对魔法部的人听上去很不满,但这并不妨碍你与魔法部的人结交,不是吗?勒梅小姐。”
Healer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有所指,“你知道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哦,那我不得不夸奖你有先见之明,你可能是料到了将来会有用到的一天。”
“教授?!你为什么不高兴?”这太明显了,她根本就不怀疑自己的猜测。
“我该为什么高兴?为了魔法部掌权?为了邓布利多不得不逃跑?还是,为了你和昔日恋人再次重逢?”他扔下书。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healer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委屈,“我是指您为什么生气?而且我明显的感觉到您是因为我而生气。”
“别高估自己,勒梅小姐。”沉默了许久,斯内普答道,“尽管你的小手段能对小男生有点用处,但是你对自己教授的那点暧昧还不足以左右他的情绪。”
Healer本以为自己听到这句话会发火,但是她却出奇的冷静,甚至因为察觉到他情绪中那微小的起伏而欣喜不已。于是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淡淡地开口:“有两点我需要解释,教授……第一,我没有在和您暧昧,因为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你,在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但是我不能,因为你不许,而我一旦越界,我担心你会疏远我。第二,我今天没有单独和贝恩在一起,还有埃米。而且他们两个都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今天出门,埃米一再的怂恿自己表白,而自己没有信心。Healer认为斯内普教授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她拒绝了埃米的提议。不过心里的蠢蠢欲动却没有平复半分,而他像是嫉妒一样的情绪恰恰将此引爆。
斯内普因为她忽然的坦白而陷入长久的沉默。她的眼中充满了爱意与希冀,而她眼中倒映着的自己似乎也正从冷硬变得柔和起来。自己,一个不知道哪天会暴露,被伏地魔的恶咒杀死,可能随时没有明天的自己。他将目光迅速地划向门口,就像一把利刃划过心头一般迅速,“你在我这得不到什么的,勒梅小姐。如果你再痴心妄想,我不敢保证是不是真的会把你赶回家去。现在,回你的寝室睡觉。”
她已预料到结果,healer并无过多的反应,“我并不需要您做什么,教授。只是,不希望你误会罢了。”缓缓地转身走向门口,”晚安,教授。”结果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他没有说再也不见她之类的话,只是像往常一样教训了她一顿而已。
自那以后,除了熬制魔药的时间,斯内普几乎不会与她碰面,即使碰面,也不会有任何关于私人情感方面的交谈。
邓布利多用格兰芬多之剑摧毁了戒指,也因此自己中了恶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上的恶咒一点一点的扩散,而斯内普也毫无办法,能做的,只是减缓它扩散的时间。当那天不小心得知了他们的计划,邓布利多要求斯内普杀死他,而波特最终也要毁灭……还有他的守护神,没有变过。Healer的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校长室
当healer提出要为邓布利多转移恶咒的时候,被邓布利多一口回绝,“勒梅小姐,我不能这么做,你祖父把我交给我,我不能让你置身如此。我相信西弗勒斯也不会同意的。”
“但转移到我身上是目前的最优选择不是吗?上次给教授转移,虽然我昏迷了一夜,但带来的好处是我的魔法石加速了炼化,而我没有丝毫损害不是吗?”
“但现在你的魔法石已经被西弗勒斯炼化的所剩无几,我们都不确定你是否能承受这恶咒。勒梅小姐,这不是普通的钻心剜骨咒。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让自己置身险境呢?”
“因为出于私心,我不希望斯内普教授要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屈辱。我听到了你们那天的谈话,您让他杀了您……就算是为曾经犯的错误赎罪,这些年他做的这一切也足够了不是吗?如果他杀了您,不管我们是输是赢,他都没有办法再过好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吗?如果我为您转移了恶咒,我们就有了最大的可能性获胜,这一切就都可以避免。”
邓布利多沉默良久,“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西弗勒斯。”毕竟,在他看起来是这样,从他回来,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了。
“我绝不会放弃他,绝不。”
“那么……”邓布利多有所妥协,“西弗勒斯知道你的想法吗?”
“他不知道。”
“我想你应该告诉他,他非常在乎你。”
“我想我们还可以在魔法石炼化时试一下时间转换器,教授他很希望……”healer故意忽略他的话,仍旧自顾自的说着,直到邓布利多打断她,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这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不要妄自菲薄,和他商量一下吧,勒梅小姐。”邓布利多仿佛很疲累。
地下室
因为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导致healer比以往迟了一些到地下室熬制魔药。斯内普已经在了,她敲门进去的时候,他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了。Healer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去熬制魔药,而是走到了自己的实验台熬煮起果汁来。好久没有和他聊过天了,她有些生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教授,如果我们胜利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她搅拌着果汁。
似乎没有想到过她会于与自己说话,斯内普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我想这与你无关,勒梅小姐。”他根本没打算活着。
“您总是对我说这句话。”healer将果汁倒进杯子里,小心的端到斯内普的桌子上,“可以喝一次我的果汁吗?”
“发生什么事了?”他察觉到她的反常,站起来,“让我检查一下。”
“我很好。请您问我如果我们胜利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healer笑着说,目光在他脸上不舍得移开半分,最终担心他不会按照自己的要求问出口,于是补充了一句,“问了我就告诉您发生什么事。”
他长久的沉默,然后缓缓地坐下,“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嫁给你,是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她温声说,“然后,我们在家里的附近开一个饮品店……”
“够了。”斯内普打断他,语气强硬,“是否需要我再重申一遍,不要把我放在你未来的生活里!你与我不会有任何关系,懂吗?”
“我知道。”她笑了笑,回答的很痛快,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您一直爱的都是波特的母亲,莉莉伊万斯,对吗?”她顿了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是否这样的回答能让她彻底死心?她该拥有更好的人生,“是的。”他空洞的肯定,“现在,说你怎么了?”
“我要帮邓布利多校长转移恶咒。”她一本正经的宣布这个决定,轻松的表示自己将要去做一件大事。
他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空洞的表情有了一丝缝隙,但声音仍旧冷淡的没有波澜,“抱歉,我没听清。”
“我要转移恶咒,顺便试试时间转换器。我和邓布利多教授都觉得……”
“停下你那愚蠢的想法!”他站起身,语气有一丝起伏,仿佛是暴怒前的征兆,“邓布利多的提议?”
“不是,我的。”
“为什么?你从来不关心这些事。”
Healer无法应付他的步步紧逼,不想让他背负更多,所以不是为了他,“为了我祖父和祖母。我希望他们可以回来我身边。”她站了起来。
“你是否对于这件事的成功几率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他绕桌子,站到她面前,莫名的气势压迫着她。
Healer觉得他随时可能冒险对自己使用摄神取念,防御力很强大的自己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她转过身,不与他对视,“我认为我会成功……您和邓布利多校长会帮助我的不是吗?”
“给你收尸吗?”他的胸口不断起伏,“如果你一心求死,一开始就不该浪费我的时间。”
“我知道了。”Healer有些慌张,他在靠近她。
打开的门被斯内普强势地抵住,她被困在门与他之间,“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紊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发丝,冷硬地命令他,“在这待着,我去找邓布利多谈谈!”
“不,教授。”她拉住就要离开的斯内普,“您只要帮我准备救我的药剂就好。”
“我为什么要该死的同意你们两个这该死的协议!”
“为了战胜伏地魔。”她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趁他不备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为了保护你爱的人的孩子。
他蹙起眉,眼中矛盾重重。抬起的手还未落上她的背,她便已经逃离。
校长室
空气安静的过分,以至于有些沉重。此时福克斯拍打翅膀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Healer动了动唇,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以及面无表情的斯内普。
“我还以为这里会有一张床,免得我一会儿摔倒在地上。”她故作轻松的开了一个干巴巴的玩笑。
“孩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庞弗雷夫人不忍心的开口。
Healer摇了摇头,站起身,向邓布利多伸出手。
在这一瞬间,邓布利多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斯内普。几乎是在healer站起来的一瞬间,他便闭上了眼。
“西弗勒斯,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勒梅小姐说吗?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至如此境地。”
斯内普一声冷笑,声音干哑暗沉。说什么是她偷听到两人的谈话,明明是在那个时刻他叫healer来的校长室,而那个傻姑娘就这样决定了这一切,任他无力阻止,“我想说的只是过了今天别再企图我为你做任何事,阿不思。”
“如果你现在不说什么,你会后悔的。”因为答应了替healer保守秘密,他能做的只是尽量暗示斯内普可以坦诚自己的感情。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起死去,有什么好后悔呢!相信我,死去比活着轻松多了。”他握着椅子的扶手,指尖泛白。
“教授,我们……”
在healer尝试要斯内普乐观一点的时候,他却猛地睁开眼看向她,他的双眼通红,几乎是吼出来的,“如果你再胆敢用你那纯真的眼睛看着我说半句话,我不保证不会掳走你来破坏你们那绝妙的大计!勒梅!”
Healer沉默的低下头,须臾后转过身,再次坚定的伸出手。
邓布利多将手攥住她的手臂。
每一分一秒,都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煎熬。直到结束的那一刻,healer如预期般的身体向后栽倒,甚至在那个人接住她时,她还对他微笑了一下。
“阿不思,你还好吗?”庞弗雷夫人来到邓布利多身边查看她的情况。他除了虚弱些,并无任何异样。
而斯内普沉默的将早已备好的药剂灌入Healer的口中,然后迅速抱起她向外走去,全程一言不发。
“你要去哪,西弗勒斯?”
“波比,别担心。他会照顾好勒梅小姐的。”邓布利多制止要去追斯内普的庞弗雷夫人,“西弗勒斯。”他叫住他。
斯内普在石门前顿住脚步。
“对不起,我不得不……”
斯内普在他还未说完时便快步走了出去,未置一词。
“可怜的西弗勒斯,终于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可他却不能告诉对方他也爱她。”庞弗雷夫人同情的看着门口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