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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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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庄生晓梦迷蝴蝶
疼、头好疼啊,怎么回事?我不是跟小枫在一起吗?
李承鄞费力的睁开眼睛,,用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就听见耳边响起“来人啊,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醒了,太医,快请太医!”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看清楚自己周围的情况,自己的手怎么...这么光滑,一时间李承鄞心乱如麻。
自从当上皇帝后,有多久没有听过别人叫自己太子殿下了,自己不是在西洲吗?怎么会回到上京,还是自己在太子的时候待过的寝殿?
李承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细细琢磨。
“太医,太医,你快来看看我们殿下。”时恩揪着太医的衣服急冲冲的进来,李承鄞默默打量着、时恩?不对,时恩怎么会这么年轻?
时恩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压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恭敬的问“太子殿下,您终于醒了。”边说边让出位置,太医立马上前,李承鄞从被子里拿出胳膊,半响,太医跪下说“殿下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即可。殿下因为病了好几天,身子定会乏困无力。饮食最好食清淡一点的,少食多餐。”
“皇后娘娘到。”
“承鄞,你终于醒了,吓死母后了。”握着李承鄞的手,摸了摸额头,满眼关心的看了一圈。转过身对着容霜说:“都是这些奴才们伺候的不够尽心尽力,才会让五皇子落了水,全部拖下去杖打五十!”
“是,皇后娘娘。”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回话时,就有侍卫进来。
“皇后娘娘恕罪啊,皇后娘娘恕罪啊”瞬时间满屋的太监、宫女跪到一片。
李承鄞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废后?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但是,手上传来的温度又不是假的。皱着眉头,抽出在皇后手里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这都是什么情况
“母后,让他们都下去吧,吵的我头疼。”虽然声音因为生病有点飘,但是语气又不容质疑,皇后听到,楞了一下神,忙忙点头说“是,是,都是母后考虑不周全,你才刚刚醒来,还是要好好休息的。”说完又待了一会,催着太医熬好了药,看着李承鄞喝了之后,才带着容霜回了宫。
李承鄞闭着眼睛,心里惊涛骇浪。时恩小心翼翼的看着假寐的李承鄞,心里头嘀咕着:怎么殿下这次醒来浑身的气度都变了,就感觉是个大人似的。
快半个月了,李承鄞终于在皇后、太医的准许下可以去出门了。这段日子里,李承鄞从时恩的口中得知,十三岁的自己因为在湖边玩耍不小心掉了进去才发了热。
自己怎么回到十三岁的这件事实在是神乎其神,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小枫还是活生生的小枫,不再是冷冰冰的墓碑。丹蚩、西洲、顾小五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及急。
爆出手筋的拳头紧紧藏在袖子里,不能急,不能急,李承鄞深做了几个呼吸,狠狠的压住了自己冲动,无论自己多么想要见到小枫,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现在都还不是时候。
我想要与你共享江山,一个人的路我走的太辛苦了。
半个月来,自己想了很多,不顾一切去西洲找到小枫,然后呢?自己跟小枫从来都不代表的是李承鄞跟曲小枫。李承鄞自嘲一笑:果然自己流的还是李家的血,就算再来一世,我还是要把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给她一个没有尔虞我诈的后宫,让她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
时恩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实在是自家殿下散发的冷空气太足了。也是奇怪了,自从殿下生病醒来之后,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还散发出恐怖的气息,明明殿下的表情是在微笑啊,而且殿下说话的深度是越来越黑了,动不动就套时恩的话。嘤嘤,太监太难当了。
一会是去找小红呢,还是小绿呢,还是要小姐姐才能安慰时恩脆弱的心灵啊。
那一年冬天,很平庸的太子似一匹黑马走进朝野大臣们的眼中,但是这位太子却跟那位大臣都不亲近,让皇后又是高兴又是苦恼,承鄞他好像并不亲近高家。
十五岁的太子已经有了帝王之风,让皇上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后来太子借着科举舞弊一案彻底将高相一党拉下马,此案耗时半年之久,若不是当时太子在上早朝的时候签下军令状,亲自彻查此事,涉案人数尽有数十人,一件件、一桩桩高相做的丑事震惊朝野上下。太子又命人将高相及其党羽罪状发告示公布在各县城楼,短短几日,天下百姓谁人不知奸臣高相公。速度极快,连皇上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硬是逼着皇上发落了高相一党,至此无人会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下一任帝王,风头一时无人能敌。
皇上对高家的倒台乐见其成,但是也绝不能让太子一家独大。明明心里气的要死,还要在早朝的时候夸赞太子。
李承鄞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这样着急亮出自己的底牌,势必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谁说这样就一定引来皇帝的厌恶呢,只要父皇没有废太子的心思,一切都可以挽回。
小枫,你也等我很久了吧。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了,她这个人又没有耐心,也很胆小,自己若是去的太迟,被其他人抢走了怎么办?
至于高皇后,同上辈子一样子被废、终生禁足。李承鄞命人留了几个还算忠心的奴才在殿中伺候,除了不能出去,基本生活还是可以的。
就在皇帝头疼太子朝中势力的时候,太子在今日早朝上奏。主动请去西镜安护府历练,皇帝高高的坐在龙椅上,定定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太子,不管是太子是临时起意还会蓄谋已久,此时太子离京,确实是让皇帝送了一口气。
但是太子怎会放着上京泼天的权势不要,反而要去西镜安护府,背后的深意容不得皇帝多想。
皇帝陈思半天开口说:太子怎会突然想去边境了,边境形势恶略,条件艰苦,我儿可要回去再考虑考虑。
满朝文武大臣急在心上,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糊涂啊,唉,你知道此事吗我能知道吗?太子殿下从来不在朝下会见大臣。一时间,大臣们眉来眼去,偏偏觉得皇帝看不见,皇帝在上面看着满腔怒火。
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太子你给朕滚到书房去。”
“退朝”大太监急急出去吃追赶皇上,留下各位大臣在抓耳挠腮,不知所以。
书房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涎香的香味让皇帝的怒气压下来。
“太子殿下一直在殿外跪着!”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说:“让那个逆子进来。”
这几年太子,让皇帝感到陌生和自豪,处理政务的手段就像是一个历经多年的上位者。不可忽略的是太子的风头太盛,只怕再过几年,朕这个皇帝就是摆设了。
李承鄞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父皇脸色变来边去。率先说出了口“父皇,儿臣有罪,因一己之私,让朝廷动荡。”
皇帝淡淡的说“说来听听。”
“儿臣之所以如此之快将高相一党捉拿归案,是因为儿臣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是谁害死了自己亲生母亲。每每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儿臣就痛不欲生。宫中高皇后嚣张跋扈谋杀后宫妃子,朝中又有高相一手遮天。儿臣就体会到了父皇这些年的辛苦,都是儿臣的私心,让父皇如此为难,儿臣觉的自己辜负了父皇的期望。”说着就痛哭流涕起来。
皇帝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在承鄞出生的时候也是满心欢喜,想着一定要将这大好河山交在他手上。可是这权力实在是太诱人了,加上淑妃被害死后,承鄞就被皇后领养,背后的高家宠宠欲动,从此父不是父,子不是子。
皇帝站起来扶起自己的儿子,不再以一个皇帝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摸着李承鄞的头说“起来吧,近来我朝边境常常遭受其他部落骚扰,此行我儿就去定军心,定民心。此行太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父子两说了会淑妃的往事,及一些父子间的贴己话,若是上一世的李承鄞可能就要相信了,帝王之心又怎会轻易被自己刚刚的话所蒙骗。
自己的目的只是去西洲而已,之前的棋走的太急又猛,已让父皇生疑,只怕自己离开上京正中父皇下怀。
没有一个皇帝会看着自己的儿子权利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三日后,太子带着裴照及一小队精兵悄悄的出了城。
李承鄞的心从来没有跳的这么快过,高兴的像要窒息一样。自己终于能去见小枫了。见到了小枫自己应该说什么呢?这次绝对不会给顾剑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一世,早在回来的第一年,李承鄞就联系了明远姑姑。自然柴牧这条线比上一世早了一年,加上上辈子的记忆,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拉高相一党落马。
自然顾剑在此事中当属功臣。
一天比一天接近西洲,李承鄞脸上的开心跟焦急,每个人都看到眼里。连裴照都想不清楚殿下这么赶路是为了什么?明明自己身上的伤都没有好,还拼命赶路,谁都劝不得。
裴照叹一口气,这么任性的主子,怎么就让自己给碰到了呢想到那段时间,裴照自己都心颤的慌,每天都要面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时不时就要遇到刺杀的刺客,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周旋。
好多人都是太子殿下太激进,只有裴照知道殿下每一天晚上对着西洲的方向望着、看着,这有那个时候,殿下所有的盔甲才会卸下,在这风云诡谲的皇宫中松口气。
裴照虽然疑惑,但是从来都不会问,好像殿下这样做是理所应当一样,那里也有一个人在苦苦等着殿下去寻找。
到西洲的那天晚上是李承鄞这么多年睡的最好的一个晚上,跟记忆力的西洲一样,漫天的星星,星空低的好像伸手就能抓到星星。
小枫你说我去见你的时候,给你带一百只萤火虫可好。
相比李承鄞,裴照就睡不着了,想着西镜安护府一众人等迎接太子殿下,却没有看到人的黑脸,裴照就觉得牙疼,谁知道殿下去了哪里,还不许有人跟着。
裴照第一次觉得太子殿下怎么不稳重,就像着急去见情人的小情郎一样。
“驾”一望无际的沙漠里留下一串串马蹄印在沙丘上,就像要一直蜿蜒到那姑娘的心上,只有风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只有□□的马儿感受到了他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