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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李帆的琴行在西郊附近,靠近火车站。陆彻和程泽打车过去,到的时候将近七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这一带晚上比较冷清,程泽带着他绕过广场拐进巷子,出了巷子路就相对宽了些,但路面坑坑洼洼不时有喝完的瓶罐和废弃的塑料袋。
附近大都是三四层楼高的平房,都是在这住了半辈子的当地居民,偶尔还传来几声狗叫声。
陆彻和程泽打着手电筒,再经过一个小学往里大概走了三四分钟才终于到地方。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仓库,一个很大的仓库。
陆彻将手机举高,刷了白漆的墙上写着两个潦草的黑字“江湖”。
“你确定这是琴行不是......□□?”
程泽点头。
陆彻笑了:“这都没倒闭也算牛。”
仓库周围是一片平地,前后是一排一层蓝顶铁皮房,没人住。
程泽走在见面,推开铁门,淡淡道:“倒不了,这块地都是李帆的。”
陆彻跟上,有些吃惊:“富二代啊?这么厉害。”
仓库里面整个视野很大,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列队挂在对面墙上的各种牌子的吉他。
视线往下扫是架子鼓,钢琴,电子钢琴......还有一些陆彻叫不出名字的乐器。
程泽说话都带着回音:“家里留下来的。”
空气中隐隐散发着股铁锈味,陆彻边打量四周边怀疑道:“这地方能住人么?”
“能,李帆在市中心有房子不常住这,所以不常打扫。”
陆彻已经顾不上吃惊了,啧了声说:“真看不出来李帆原来是个隐形富二代。”
程泽带他穿过一楼一直往里走踩着钢筋梯子上二楼,吉他声从楼上传来隐约夹杂着说话声。
二楼的环境几乎一眼就能看完,完全公开透明,睡觉的床也只用一张木板隔开,整个布局是一种原始的黑白色调风格。
陆彻跟在程泽身后往前走,尽头有张和墙壁颜色一样的隐形白色木门,吉他声从虚掩的门缝流出。
陆彻跟在程泽身后进去。
这是一个带厨房的露天阳台,吉他声来源者坐在木沙发上,李帆和另一个人则握着调味剂站在烧烤架前。
三人听见开门声不约而同看过来。
程泽往旁边靠一点,让陆彻站到前面,一轮介绍下来。陆彻知道刚弹吉他扎着脏辫的是乐队里的吉他手周强,另一个胖一点留着光头的是鼓手王禾。
陆彻挺开朗的跟他两打招呼,两人都是爽快开朗的人,三两句就能聊一起。
对于新鲜面孔的加入王禾表现得相当热情。程泽占了他位置,他就拉着陆彻到一边开始畅谈他满腹伟大的理想。
“王禾见谁都这样,谈理想说抱负他能孜孜不倦口若悬河一整天,你别搭理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周强很是同情地看着他。
王禾瞪周强一眼,转头对上陆彻迅速露出笑脸。
陆彻眼皮一跳,扯了扯嘴角也跟着笑。
那边聊得热闹,这边烧烤架就相对安静了。
李帆将肉串翻过一面,回头瞥了眼陆彻,冲程泽挑了下眉:“你两走得挺频繁啊?什么情况?”
“没情况。”程泽头也不抬,专心烤着手里的鸡翅,回答还是和上次一样。
李帆啧一声:“没情况就抓紧有情况呗。”
程泽掀眼皮淡漠地看李帆一眼:“别在陆彻面前乱说。”
李帆静了会,压低声音问:“他不是?”
程泽撒了些椒盐将鸡翅翻面:“是不是都别在他面前提。”
“得嘞,”李帆点头,收起玩笑:“我以为他是呢,毕竟除了我也没见你跟谁走那么近。”
程泽垂着眼,没说话。
陆彻好不容易从王禾那脱身,赶紧跑过来加入烧烤队伍。
程泽看着他,嘴角微扬:“跑什么?后面有鬼追?”
陆彻面上还有些心有余悸:“王禾原来就这样么?我觉得郑然那嘴都挺能说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热情得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李帆说:“见过传销么?王禾以前就干这个的?”
“啊?”陆彻愣了。
“他逗你呢。”程泽弯唇,将烤好的鸡翅递给他。
“帆哥收徒不?”陆彻没跟他客气,接过来低头咬了一口:“真香。”
“怎么?想学吉他?”李帆说:“你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程泽吉他水平虽然和我有那么一丢差距但也是不错的,让他教你呗。”
程泽没搭理李帆,看着陆彻:“你什么时候想学吉他了?”
陆彻说:“就现在,我觉得贼酷。”
程泽笑了下:“你要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就算了,学吉他不难重要最的是勤奋。”
“嗯,泽哥说得对。”李帆将烤好的菜装盆,附和道。
陆彻嘿一声,非常不爽:“谁三分钟热度了?彻哥初中跆拳道就□□三段了,你能么?”
程泽顺着陆彻的台阶,笑了下说:“不能。”
李帆将烤好的串串装盆端到餐桌,周强从冰箱拎出一打啤酒,王禾刚从楼下拿外卖回来,碗筷摆好,五人围成一圈落座。
陆彻给自己开了罐啤酒,看向李帆:“我先敬一个吧,就祝帆哥生日快乐!”
“上道!必须干了!”王禾拍手起哄。
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李帆直接用牙咬开罐扣,跟陆彻碰一声,仰头一口气直接干完。
陆彻本来就打算意思一下,没想到这帮人玩这么猛,王禾这么一起哄他也不得不干了。还好来之前吃了晚饭,要不就冲这生猛的喝法,没醉倒胃就先倒下了。
周强和王禾也没手下留情,借着生日祝贺为由轮着罐了李帆一轮。李帆也是个爽快人,来者不拒,连着三罐下肚眉头都不带拧巴一下。
陆彻侧头一看,只剩程泽没敬寿星了。也没人催他,他就慢悠悠地吃着菜,吃菜就是真的吃菜,碗里不是绿油油的叶子就是玉米土豆。
陆彻看着他,忍不住打趣:“你吃斋呢?”
对面王禾听见了,贱兮兮地笑:“你别理他,嘴挑得很,不吃腥不吃辣肉只吃鸡鸭鱼猪,说真的我都不爱跟他吃饭,跟他一桌整的人胃口都小了。”
陆彻笑了。
程泽抬眼,目光凉凉掠过王禾:“用不用给你另起一桌,屋里有个折叠桌。”
“我就这么一说,玩笑玩笑,怎么还当真呢。”王禾年纪比程泽还要大上五岁,但因为智商时常欠费,在几人中属于底层人员。
“走一个。”周强已经替程泽拧开啤酒罐放到他面前。
“生日快乐。”程泽拿起,起身跟李帆碰一声,仰头一口闷了。
喝得太急,余下的酒渍沿着下巴滴落到脖颈,陆彻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觉得刚喝酒胃里的酒开始烧灼。
桌上烤串都扫荡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禾转身拿了骰子过来,周强给每个人都加了个玻璃酒杯。
规则很简单,一人三个骰子放入倒扣的杯子猜大小,大于10点为大,小于10点为小,压中则赢反之则输。
几局下来,王禾和程泽运气最不好,基本上都是他两在喝,陆彻是桌上唯一一个没输过的人。
“见了鬼了,这位置风水不行,陆彻咱两换换呗。”王禾又干了一杯,开始怂恿陆彻。
陆彻可不干,屁股沾紧了:“那不行。”
李帆呛他:“你怎么不赖自己手气不行?”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还能把把输了。”王禾脾气一击即中,拍桌喊道。
程泽话不多,输了该喝喝一句废话都没。
陆彻侧头,借着月光发现这人耳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透,连着脖子和脸颊一侧也泛着红晕。
“诶,你脸红的时候挺可爱的,”陆彻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凑过去挨着他,声音压着笑:“你要不行了跟彻哥吱个声,彻哥帮你。”
程泽淡漠地撩眼皮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耳尖的红又深上一分。
“不行,太难得了,我给你拍张照纪念一下。”陆彻磕着瓜子非常不厚道地笑了,笑完掏出手机对着程泽上下左右连拍几张。
除了角度不一样,程泽每张照片都一个表情,抿着唇,眉头微皱,背脊挺直,整个人都是僵着的。
陆彻目光从镜头移开,冲他眨眼:“泽哥,笑一个呗。”
程泽依旧面无表情,眼睛眯了一下,抬手作势要抢他手机。
陆彻往后一避,赶紧锁了屏揣回兜里。
“删了。”程泽看着他,语气夹杂着淡淡的无奈。
陆彻装作没听到,跟对面的王禾打起哈哈。
程泽看着陆彻,嘴角无奈勾起。
晚上十点,地上堆满了喝空的啤酒罐,酒量不好的王禾和周强醉得不省人事,尤其是输得最惨的王禾,脸朝下趴着桌子开始说胡话了。
李帆喝了不少靠在椅背上依旧跟个没事人似的,程泽其实就喝酒会上脸,酒量是好的,喝了这么多眼不眨面色不改的。
陆彻后半场运气就不太行了,喝了不少。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扭头碰上个热乎的坚硬的东西就闭着眼睛不动了。
程泽低头看着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的陆彻,肩窝上让头发扎着,程泽条件反射想躲开但还是忍住了。
“陆彻?”程泽放轻声音试着叫他。
陆彻声音含糊:“嗯,别动。”
“醉了?”
“1+1=2,2+2=4。坡上立着一只鹅,坡下就是一条河。宽宽的河,肥肥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不知是鹅过河,还是河渡鹅,”陆彻一口气念完,说:“没醉,就是有点晕不想动。”
“嗯,没醉。”程泽觉得好笑,想了想还是顺着他的意思。
李帆一边架一个王禾一边架一个周强进屋了,临走前还冲程泽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仰头望空长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程泽拿起面前一个空啤酒罐朝他身上扔。
李帆灵活一躲,闪进屋了。
空气一瞬安静下来,远处隐约传来几声蝉鸣,程泽目光落回陆彻身上。近距离看,陆彻整张轮廓在眼前放大,笔直挺立的眉骨,根根分明不时扑簌几下的睫毛,以及泛着红润的两片唇......
程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咙滚了滚将视线移开,落到面前的酒瓶上。
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程泽半个肩膀开始发麻,就在他以为陆彻已经睡着的时候,陆彻突然拧着眉头神色痛苦囔了句,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昨天搬家,一天都在收拾东西,忙完太累就没更,不好意思么么哒MUA!(其实想提前说的,但感觉我在单机 说不说都一样 好尴尬的哈哈 当然 现在说这么多也干)
今天要出去买家具,匆匆码完没来得及检查,先放上来,晚上回来精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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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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